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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爷带着黑三、柴禾从马车上下来。
左爷东张西望:怎么没见老康的人影儿?得,我先溜达溜达,你们俩也随便走走。
左爷走过一个算卦摊,算卦先生叫住了他。
算卦先生:先生请留步……
左爷:干吗呀,想给我算一卦?可以,不过我可丑话搁在前头,算得不准大爷我不给钱。
算卦先生:先生倒是快人快语,那好,我来说一说,您看准不准:先生最近心里有事儿,可能是有个本事在先生之上的人挡了先生的路,于是乎,先生心里动了……
算卦先生把嘴凑到左爷耳边,小声说:动了杀机!
左爷浑身一震:你……你是什么人?
算卦先生哈哈大笑,他伸手抹了一把脸,扯下假胡须:左兄,看看我是谁?
左爷愣住了:你是草上……哦,你是八爷……
“八爷”康天心,人称“康小八”,绰号“草上飞”,活动于京津唐地区的著名杀手、江洋大盗。
康小八轻声道:左兄,我如约来了,把你的手下人支远点儿,不要让他们见到我。
左爷四处看看:八爷,咱们借一步说话……
秋月家大门口,张幼林敲门。
秋月:幼林!
张幼林走过去,鼓起勇气:秋月姐,我……我要娶你!
秋月一愣。
张幼林满脸通红:我说的是真话,只要你答应了,我就不去北洋师范念书了。
秋月看着张幼林:姐姐心里只有杨大人,别人谁都不嫁。秋月说着,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张幼林垂头丧气地从秋月家出来,沿着路朝前走去。
左爷和康小八闪到卧佛寺附近的小树林里。
康小八:左爷,你的意思,是出钱买霍震西的项上人头?左爷能出个什么价儿?
左爷:一千两,如何?
康小八:先付一千两,事成之后再付一千两。
左爷:两千两?多了点儿吧?您高抬霍震西了,他的脑袋恐怕值不了两千两银子。
康小八:那就算咱们什么也没说,您待着,我告辞了!
左爷:别价,别价,八爷,您性子也忒急了,我不是和您商量吗?
康小八:左爷,江湖上的事儿您该门儿清啊,仨瓜俩枣的买不来刺客,更何况姓霍的也是武功过人,要不是如此,你也犯不上来找我,是不是这个理儿?
左爷:八爷,姓霍的虽说有些功夫,可八爷您恐怕不会和他比试拳脚,您不是还有两把“喷子(枪)”吗?您二姆哥一动,甭管是什么武林高手,都得趴下。
康小八:左爷,你这句话才算说到点子上,明说吧,我的价儿是高了点儿,可高就高在这两把“喷子”上,你到江湖上打听打听,除了我康八爷,谁还有“喷子”?
左爷:得嘞,我说不过您,两千两银子,我认了,明儿个我打发人先给您送一千两,余下的事成之后付,可有一样……
康小八:以霍震西的项上人头为凭。
左爷:没错,我定的货就是姓霍的脑袋,我得验完货再付那一半儿银子。
康小八:左爷,这我也得事先说清楚,我只要姓霍的性命,对他的脑袋没兴趣。你要是信得过我,咱这买卖才做。
左爷苦笑道:到底是鼎鼎大名的康八爷,连谈生意都这么横,霸王硬上弓,说一不二啊,好吧,咱们就算谈定了,干掉姓霍的,您给我捎个信儿,我把余下的银子给您送来,姓霍的是死是活,全凭您八爷一句话。
康小八:一言为定,咱们可以成交了。
京城某饭铺,得子和三郎已经吃完了饭,正在喝茶聊天儿。
得子:你们家大人近来可好?
三郎:我们家那大人,都过五十的人了,嘿,最近又迷上了个十七、八岁的小妖精。
得子:那姑娘八成是瞧上额大人的银子了吧?
三郎:不是瞧上银子,还能是瞧上额大人人啦?老么喀吃眼的,不是图点儿什么,人家一朵鲜花儿干吗要插在牛粪上?
得子:大人的事儿咱可管不了。我说,这些日子,谁常到府上走动?
三郎:这些日子,琉璃厂那茂源斋,还有慧远阁的掌柜的,老围着我们家大人转。
得子:那你以后多留点神,要是听见你们家大人说起宫里需要文房用品什么的,给我递个信儿。
三郎:小意思,没问题。
得子:我们掌柜的亏待不了你……
某教堂。
村民们手里举着火把,正在冲教堂里大喊:把人放出来,把人放出来……
教堂大门紧闭。
一老汉捶胸顿足:各位乡亲,你们可得替我做主啊,刘四儿糟蹋了我闺女,我可怜的闺女呀……
义和团大师兄愤怒地:狗日的刘四儿,快出来,再不出来就烧教堂了……
张幼林在教堂附近观望。
义和团首领一声令下:点火!
霎时教堂门口火光冲天。
旁边黑暗中,一洋人(英语):上帝啊!
张幼林回头一愣,走过去,查理先生,您怎么在这儿?
查理,北洋师范英文教习,张幼林的老师。
查理:张,我要回国了,学堂里已经不上课了,你也不要回去了,到处是义和团,太可怕了!
张幼林:查理先生,您是好人啊。
查理摇头:唉,现在谁好谁坏也说不清了!张,你有很好的语言天赋,我走了以后,希望你能继续把英语学下去。
张幼林焦虑地:现在到处都在抓洋人,您怎么走啊?
贝子府。
贝子爷:我托你打听的事儿……
额尔庆尼:那天跟秋月姑娘从咖啡厅里出来的那个洋人,是俄国大使馆的外交官,后来遇见的那位小爷,您猜是谁?
贝子爷注意地听着:谁呀?
额尔庆尼神秘地:就是和咱们一块儿玩鸟儿的那个张爷的侄子!
贝子爷:那小子看样子和秋月姑娘的关系不一般啊,得,赶明儿让徐管家打听打听。
贝子府的管家徐连春和张山林手里都提着鸟笼子在街上走着。
张山林:说起我那侄子,聪明是真聪明,可就是……有点儿不走正道儿,还贼大胆儿,净出幺蛾子。
徐连春:听说,您那侄子和从秦淮河出来的秋月姑娘,关系可不一般呐。
张山林:是不一般啊,秋月的爷爷和我父亲是至交,他们俩以姐弟相称。
徐连春:敢情是这么档子事儿,我说张爷,你可得帮我个忙儿……
徐连春趴在张山林耳边耳语。
张山林面露难色:这……我得想想办法。
百年往事 四十四
查理一身农民打扮躲在庄稼地里。
张幼林前后左右看了看,见没人,这才招呼查理出来。
张幼林和查理小心翼翼地在路上走着。
突然前面拐弯处传来义和团说话声,张幼林赶紧示意查理钻到庄稼地里。
张幼林悄声地:看来京城是回不去了。
查理无奈地:那就只好到天津了。
张幼林警觉地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白天目标太大,咱们晚上再走。
张李氏家。〖Zei8。Com电子书下载:。 〗
张山林:嫂子,您看这事儿只有请您出面了。
张李氏不满地:贝子爷打秋月的主意,他干吗不自个儿去说?
张山林:这不是秋月的脾气大嘛,徐管家的意思是,先托人把秋月说动了,贝子爷再出面。其实要我说,杨宪基那儿是完了,贝子爷好歹也是皇亲国戚,秋月要是能跟了贝子爷,也算是她的造化。
张李氏:那也得看她自个儿乐意不乐意!
松鹤斋。
庄虎臣把额尔庆尼送到门口,扶着额尔庆尼上了轿子:额大人,您放心,这两天我把货备齐了就打发伙计给宫里送过去。
张山林提着鸟笼子走过来:庄掌柜的!
庄虎臣:东家,遛鸟儿去啦?
额尔庆尼从轿子里伸出头来:东家?原来松鹤斋是张爷家开的?
张山林:呦,额大人,您这就走啊?
额尔庆尼在轿子里自言自语:张爷是松鹤斋的东家,这就好办了!
张幼林和查理躲在一个土地庙的山墙后面。
张幼林指着前面,悄声地:那个像是官军的营账。查理先生,义和团抓洋人,官军抓不抓?
查理还没来得及回答,黑暗中窜出几个人影把张幼林和查理扑倒在地。
直隶提督聂士成手捧一卷兵书正在灯下聚精会神地读着。侍卫进来禀报:聂军门,义和团抓到两个探子。
聂士成放下兵书:带进来!
张幼林和查理被反绑着双手带进来。士兵强迫张幼林和查理跪下。
聂士成站起身,倒背着手在账中踱步,用余光观察着他们俩。张幼林满不在乎,查理则满脸惊恐。
张幼林:大人,我们不是探子!
侍卫踢了张幼林一脚:放肆!
张幼林挣扎着要反抗,被士兵给了一枪托子,张幼林摔倒在地,鼻子里流出了鲜血。
查理焦急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