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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爷沉下脸:霍爷,难道我就不是你朋友?弟兄们干得就是这营生,总不能为了霍爷的面子,就让我的弟兄们喝西北风吧?
霍震西有些犹豫:四爷,道儿上的规矩我懂,我这不是跟您商量嘛。
赵四爷:霍爷您客气了,咱们是朋友,说这些就见外了,您忙着,我就不打扰了,改日我请您喝酒。
#文#项文川大哭着跪下:霍爷,您可不能不管我呀,您这一走,他们就要杀我……
#人#霍震西心中不忍,又勒住了马缰,转过身子:四爷,我还是想和您商量……
#书#赵四爷翻了脸:霍震西,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是想替他出道儿是不是?
#屋#霍震西端起双钩:你我大战一百回合,生死由天,我输了,别说这些货,连我的货也归你。
赵四爷抽出了腰刀,冷冷地盯着霍震西,而霍震西紧握双钩,面无惧色地和赵四爷对视……
张幼林:后来呢?
霍震西:没打起来,赵四爷提出来,留下一车货,双方走人,不然他以后在江湖上没法混,会被人耻笑,我同意了,这件事就这么了结啦。
张幼林:那……是什么人把您抓到这儿来了?
霍震西:是项文川使的坏,他损失了一车货,心疼得睡不着觉,这小子到官府告了我,说我通匪,我就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张幼林: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大叔,我要是能出去,我帮您想想办法。
霍震西:扯淡!你个小毛孩子,能有什么办法?行啦,大叔我心领了,你睡觉去吧。
百年往事 十六
竹竿挑起,匾上的红绸徐徐下落,“松鹤斋”三个大字金光灿灿,众人鼓掌,鞭炮声起。
林满江做出邀请:伊万先生,您也赏个光吧!
伊万恼怒地:林先生,你别以为耍个花招儿就能躲过去!我就不信,大清国难道没有法律?
周明仁:哎哟喂,伊万先生,这哪儿跟哪儿啊,就扯上官司了。说着拉着伊万躲开门口,指着屋檐上高悬着的匾:您知道,这是谁题的字儿吗?
伊万疑惑地:谁写的?
周明仁:翁同龢!皇上他师傅。
伊万:皇上他师傅?
伊万想了想:那他们是亲戚吗?
周明仁眼珠子一转:是不是亲戚我不清楚,反正是关系深了去啦,要不然,松鹤斋怎么能请到他的字儿呢?
伊万气急败坏地:就是皇上本人题的字,这官司我也要打!
杨宪基:还顺利吗?
秋月:祖父母和父母的遗骨都带来了,给他们迁了坟,我就能在京城安心长住了。
夕阳笼罩在一片绿色的田野上。
秋月、杨宪基在两座新坟前烧纸钱、祭拜。
霍震西正在教张幼林摔跤,一个背挎将张幼林摔到地铺上。
张幼林趁霍震西不注意,猛地一个扫堂腿,霍震西猝不及防,一头栽倒在地铺上……
霍震西一跃而起,大叫道:嘿!有门儿,你这扫堂腿使得好,幼林,咱们接着来,你来摔我……
刘一鸣用钥匙打开牢门:我说你们爷俩儿干吗呢,是要拆房子还是炸狱?张幼林,收拾东西,你的官司了啦,可以出去了。
张幼林愣住了,他转向霍震西:大叔,我要出去了……有事需要我办吗?
霍震西踌躇了片刻,然后耳语着:孩子,拜托你到西珠市口大街盛昌杂货铺,找一下马掌柜的,就说我霍震西遭人陷害,在刑部大牢里。
张幼林点点头:放心吧大叔,我一定把话带到。
山西按察使司按察使府。
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按察使额尔庆尼正坐在条案前写字。
一个年轻人——额尔庆尼的贴身侍从三郎风尘仆仆地进来:大人,我回来了,这一路上还算顺利。
额尔庆尼:顺利就好,家事了了,操心的就剩下国事了!
三郎:这日子不是过得太太平平的吗?大人有什么国事可操心的?
额尔庆尼:你不懂,打从春天起,咱们的邻国朝鲜,农民闹什么“东学党”,这乱子朝鲜皇上镇压不下去,请咱大清国出兵,可日本人愣是在里头插了一杠子,他们也派了兵,居然还抢占了从仁川到汉城一带的要地。近来政务繁忙,白折儿眼看要用完了,你赶紧再去趟京城,买松竹斋的,快去快回。
三郎骑着马,在去往京城的路上匆匆赶路。
君主时代,官吏上书皇帝叫奏,所谓奏明皇上,就是把事情写出来,让皇上知道,这样的文件或者信,就叫奏折,用来书写奏折的纸张叫白折儿。
张李氏家。
张李氏在祖宗牌位前点燃三炷香,然后坐在椅子上。
张幼林走进来,他一见母亲连忙跪下:妈,我回来了。
张李氏面无表情地:幼林,你知错吗?
张幼林:妈,您管教儿子也要讲道理,儿子虽说顽劣贪玩,不好好读书,但这次遭难却与此无关,儿子再说一遍,此次人命官司,儿子无错。
张李氏:幼林呀,你往后能不能长点儿出息?照这么下去,这个家早晚要败在你的手里!
张李氏流下了眼泪:幼林啊,你爸死得早,妈拉扯你不容易啊,妈没别的盼头,只盼着你能好好念书,将来能和你堂兄继林在一起重整家风,光宗耀祖,你爷爷、你爸爸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幼林啊,你答应妈!
张幼林:妈,我答应您。
林满江站在松鹤斋的门口,正在仔细端详“松鹤斋”匾额的秋月引起了他的注意。
林满江:姑娘,要买东西就请进来看吧。
秋月:先生,我是找人的,我想找松竹斋的东家。
林满江警惕地:姑娘,松竹斋在那边儿,这儿是松鹤斋,松竹斋和松鹤斋没有一点儿关系。以前松竹斋的东家姓张,现在松鹤斋的东家姓李。
秋月:哦,那可能是告诉我的人弄错了,对不起了,先生。
林满江:别客气,姑娘,你走好。
盛昌杂货铺。
张幼林走进来,边走边东张西望。
马掌柜走进前厅:这位小爷,你找我?
张幼林:马掌柜,您认识霍震西吗?他被人陷害入狱,在刑部大牢里,让我给您带个信儿。
马掌柜感激地:这位小爷,太感谢你了,我们正到处找他,谁知霍爷竟然在大牢里,谢天谢地!知道下落就好办了。
马掌柜从柜台里取出一锭银子递给张幼林:这是点儿小意思,你先收下,赶明儿霍爷出来定有重谢。
张幼林把双手背在后面:马掌柜,要是为了挣这点儿银子,我才懒得跑这么远,这银子我不要。
马掌柜:嘿!小小年纪还真有志气,霍爷没看错你。
张幼林:赶快想想办法救人吧,霍大叔在里面可是度日如年啊。前因后果我都清楚,我告诉您……
张李氏家客厅。
庄虎臣:我托人打听过了,打探松竹斋的那个女子名叫秋月,是南京秦淮河的名歌妓。只卖艺,不卖身。听说刑部有位大人花重金把她赎出来了。
张李氏:她和华俄银行那边的伊万是什么关系?
庄虎臣:还没打听清楚。
张李氏:你说,银行的人会找咱们打官司吗?
庄虎臣:您放心,他们没证据,最近那个洋人伊万雇了几个闲人,总在松鹤斋附近转悠,让他忙乎吧,这叫狗咬刺猬——横竖下不了嘴。
张李氏突然落下泪来:虎臣,你知道,我这心里……真的很难受,二百年来,松竹斋没做过坑人的事,这是我的罪过啊。
庄虎臣安慰:东家,我知道您心里不好受,但分有点儿办法,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再者说了,洋人的钱不蒙白不蒙,谁让他们老欺负咱中国人?
张李氏擦着眼泪:这倒也是。
百年往事 十七
京城某饭铺。
三郎走进来。旁边座位上正在喝酒的刘一鸣站起来:哎哟,这不是三郎吗?怎么在这儿遇见你了?
三郎惊喜地:一鸣兄,真是巧了!
刘一鸣:掌柜的,给我再添几个菜,一壶酒,遇见老乡了,得好好喝几杯。
怎么着三郎,又来京城出官差?
三郎:我家大人派我来买白折儿。额大人指着名要京城琉璃厂松竹斋的。
刘一鸣:松竹斋?让我想想……对了,想起来了,刑部大牢里关过一位少爷,家里开的铺子就叫松竹斋,这小子在街上和人吵架,拉扯起来,这也他娘的是个寸劲儿,那人脑袋磕台阶上磕死了,就这么吃了官司。
三郎:够冤的,那这官司完了没有?
刘一鸣:他家里使了银子,上下打点了,也就把事儿了啦。
三郎:一鸣兄,兄弟我是专程来松竹斋买纸的,既然你老兄与松竹斋有关系,那麻烦你明天带我去趟琉璃厂,给我引见一下掌柜的,反正我以后接长不短还要来买纸。
刘一鸣:没得说,明儿个没我的班,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