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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点儿悬浮。我开始小心翼翼地回想了一下刚才对那大饼子脸说的话,觉得特无地自容。我虽然有时候内心活动有点儿像菜市场那样不太卫生,但是还真没有对别人说过这么脏的话。我今天是怎么了?我自责了一会儿,又想起那个穿睡衣散着头发的冰冷女人来。
我总是梦想着有这么一个女人和我拉着手走在夜里无人的街道上。我希望她的手里不要有汗,我希望她的手冰凉一点儿。我可以拉着她走过北京这座犹如众多缤纷多彩的灵魂组成的海市蜃楼一样的城市的任何一个角落,走完北京我就带她去走东京,走完了东京走巴黎,走完了巴黎走纽约。我觉得这样一定特浪漫。
可是,让我郁闷的就是没有一个这样的女人愿意让我拉住她的手。那个窗户里穿着睡衣的女人估计也是一样。其实这也都怪我,谁让我什么都不是呢?我长地没有F4帅,又没有周润发高,也没有李嘉成那么有钱,学习也没有我们班长那么好。我越想越郁闷,突然担心起来自己的将来。我怕我将来会成为大龄青年,在将近四十岁的时候像我二叔一样因为找不到老婆着急地上火,说不定还得去婚姻介绍所碰碰运气,随便捞一个脸大腿短胯肥肥的,好歹续个香火算了。
我不敢想了,再想我怕我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于是我就跑到街边的泠饮摊上要了一瓶可乐。我在郁闷的时候特别愿意喝可乐,虽然不止一个人曾经对我说过喝可乐是有害健康的,但是我还是忌不了。我曾经有一段时间觉得可乐似乎是一种合法的毒品,一旦染上了就永远都戒不掉了。
买可乐的姑娘一看就知道是村里人,不过样子还不错,就是皮肤稍微粗糙了一点儿。我想找个这样的拉拉手可能也不错。正看着她,她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我,笑了笑,露出一嘴的黄牙,而最可悲的是似乎还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只绿头苍蝇。我恶心坏了,我不知道这是真实的还是自己的幻觉。我把还没有喝完的可乐放下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没有钱坐公车回家,于是抄一条免费公园的小路走回家。那条小路特别静,因此给我留下很大的思考问题和胡思乱想的空间。走着走着,想着想着,我突然发现我前方有一个女孩穿着黑色的吊带背心牛仔短裙屁股一扭又一扭的走着。我心里一下子就乱了,乱地自己都害怕。
我看着她的背影,满脑子都在想入非非。
她留着刚刚及肩的棕红色的头发,在月光下闪着婆娑而诱人的光;她拥有宫廷美女一般的溜儿肩,西湖蛇妖一样的细腰,古堡魔鬼似的翘臀,少女天使特有的长腿;她走路的姿势很特别,让我联想起电影《青蛇》里的张曼玉。
于是,我头脑里就不可抑制地跳出来一个把自己都吓了一大跳的念头………强奸了她。
不过这个念头随着她在一个拐角处的消失而消失了。
她消失后我心里觉得挺失落的,我觉得就算我没有胆量强奸了她,那么我至少可以鼓起勇气走上去和她拉一下手啊?大不了拉一下手我就跑,她顶多告我个性骚扰但是还找不到我人了。
我就这么失落着回了家。
3
我到家后发现舅舅来了,正跟我妈坐在沙发上喝茶聊天,电视也关着,看来像是谈着什么重要的事情。我舅舅是搞建筑装修工程的,而我妈是工商银行的办公室主任。他们俩在一起谈论严肃的事情基本上就是我妈走关系托人帮我舅联络点儿活干了。我懒地想他们这帮腐败分子,于是随便地叫了一声“舅舅好”就要回屋。这时候我舅舅却叫住了我,满脸都是油光地对我说:“钟阳,你不是早就想要一台笔记本电脑了吗?舅舅送你。”
我妈赶紧说:“行了吧,他现在学习那么差,还想要笔记本电脑?家里的这台台式电脑我都想给他砸了呢!”
我也不理他们,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坐在写字台上发呆。
因为我这里不做声,所以我可以清楚地听见我舅舅和我妈的谈话内容。
我舅舅先说:“姐,你相信你弟弟吗?你弟弟怎么可能做豆腐渣工程呢?”
我妈停顿了一下,说:“可是……为什么他们会这样说呢?”
“那是因为工程影响了他们那家屁大点儿小的私人医院的生意!所以他们找事儿!”
我妈咳嗽了一声,又说:“那么他们说曾经有一小部分塌了是怎么一回事?”
“别听他们的!哪儿有什么部分塌了?我是工程总负责人我怎么不知道?姐!你忘了当初有多少家工程队和咱们竞争吗?他们现在都失败了,他们嫉妒所以才挑事端的!”
我妈不说话了,彼此沉默。
良久,我舅舅改变了话题:“我姐夫呢?我怎么最近没看见他?”
“不知道……最近他挺忙的,整宿不回家,也不知道他忙什么……”我妈无奈地回答。
关于那个工程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我妈在工商银行工作,那个工程是我妈她们单位的新办公楼。早在一年前这个工程就开始招标了,诚征全国各地的工程队。我舅舅也早就盯上了这个工程,三天两头来我家求我妈想办法把这个工程揽给他。我妈一开始劝我舅舅还是规规矩矩地去招标,可是我舅舅说招标根本就招不上,现在都得靠关系。他就这样三天两头的缠着我妈,哭穷,说自己没钱。最后我妈可怜他这个弟弟,就跑到银行领导那里拉关系,又整天给银行里管这个工程项目招标的人送礼,还请吃饭。最后一顿折腾,终于帮我舅舅把这个工程拿下了。我舅舅刚才说给我买笔记本电脑,也是因为他感谢我妈才要这样做的。而我不是很喜欢我舅舅,因为他胖地往外冒油,那油好象随时都可能滴在我家的地板上把人滑倒。不过我倒是挺喜欢笔记本电脑的,因为有了笔记本电脑我就可以躺在床上上黄网了。
不过我还是怀疑我舅舅的工作能力,前年他有一个工程就是豆腐渣工程。工程随小但是后果挺严重的。好象是装修一个酒吧,结果酒吧的楼梯没两天就塌了,把一个著名的男性摇滚歌手给摔了,据说那男性摇滚歌手从此就没有了生育能力,正在琢磨着报复我舅舅和做变性手术。而现在,这个工程刚刚开工几个月,就有人去告我舅舅的状,说他们的工程是豆腐渣工程,说曾经在一个晚上还塌过一小部分,砸死了一条黄色的正在拉屎的狗。后来是工人们连夜抢修才没有造成更大的影响。告状的人是那个工程旁边的一个小中医医院的院长。这个小中医医院因为就在工程的旁边,所以四周围被弄的砖瓦狼籍的,来光顾的病人也随之减少了。他们早就有抗议,可是却没有人理他们。现在小医院的院长终于忍不住亲自出马了。这个小医院的院长其实是我妈妈的一个朋友,我妈妈他们单位的女同志们谁要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例如痛经白带增多什么的都去他们那家小医院看,那两副中药,回来一吃就好。所以,我妈妈在这件事情中的地位很是尴尬,她不止一次在我的面前对此发牢骚。一面是关系不错的朋友,而一面又是自己的亲弟弟。
我舅舅告辞之前还不忘来我的房间里看了看,还问我:“笔记本要什么牌子的?东芝还是IBM?”
我漫不经心地回答:“随便。”
4
第二天早上醒来,回忆了一下晚上的梦。发现梦里来回来去就是那么两个女人,一个是窗户里那个穿睡衣散头发的,一个是长安公园里那个穿吊带儿扭屁股的。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发现内裤也粘了,看来晚上过分激动从而分泌了点儿东西出来。
我换了条内裤,刚说要去厨房里拿点儿饼干吃,麻西就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声音低沉地说希望我能去他家一趟。
我懒懒地说能不能下午去,上午我想写点儿作业。
麻西沉着嗓子说:“不行。”
我笑着回答:“不行也行……”
我话没讲完麻西的电话就被他妈抢过去了,我听见他妈那尖利地嗓子在电话里冲我喊:“要不你现在就过来,要不叫你妈妈接个电话!”
5
原来那个大饼子脸昨天哭了一夜,第二天肿着眼睛又跑到麻西他们家告状。这时候麻西的妈妈正好回来,于是大饼子脸就把她昨天遭受的屈辱哭着跟麻西的妈说了。麻西的妈也是白领,于是就请大饼子脸进屋先坐着喝茶,然后把麻西从卧室里叫了出来。
麻西腿都吓软了,一个劲说他不是故意的。
大饼子脸喝了好多麻西妈的清肠茶,一边喝一边哭泣着说:“现在这孩子们怎么都这样啊?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