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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电话里只传来惊天动地的撞击声,狠狠的冲撞着沐晚夕脆弱担忧的心灵。
“殷慕!喂!殷慕!喂……”
得不到殷慕的回答,一股巨寒从脚底蔓延四肢百骸,双手紧紧的握住方向盘,耳边回荡着他的话和剧烈的撞击声。
他说快上青桥了!从这里到青桥,大概要十五分钟。
沐晚夕压抑住心里的恐慌不安,面色沉静,冷漠的盯着远方,手指收紧,脚下的油门被一踩到底,车子如离开弦的箭,飞速的奔驰。
心心念念的只是殷慕的平安无事!
她猜测的很对,季澜溪的目标真的是殷慕,刚刚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车子被狠狠的撞了一下,耳机从耳朵掉下来,他还没来得及捡回来,第二次的撞击又来了,他加速对方也加速,不要命的撞过来,似乎已经做好同归于尽的决心。
殷慕俊眉紧皱着,手指紧握着方向盘,不断的加速,不断的想要避开,可季澜溪显然不想给他机会,早已安排好就连对面的车子逆行的撞过来。
前堵后追,完全没有给殷慕留下一丝的活路。
在对面的车子要撞过来时,殷慕猛的打了方向盘避开撞击,却没来得及躲过后面发疯没有理智的季澜溪。
季澜溪开的奔驰狠狠的撞上来,让他的车子撞到桥上的护栏撞碎后也没有松油门,而是踩着油门再次狠狠的撞上去。
玻璃早已支离破碎,殷慕的头也撞到方向盘,温热的液体沿着眼角缓慢的往下掉,抓着方向盘的手忽然一收力气,想要倒退季澜溪发狠的彻底撞过来,连给自己的退路都没有留……
沐晚夕的车子飞驰过来,之前的车子早发现这里的异常靠边停根本就不敢过来,只有她一个人的车子横冲直撞的开过来。
就在她踩住刹车,下车时便看到季澜溪的车子将殷慕的车子撞向了桥下的江,犹如迎头一棒,顿时间牵动了全身的血脉。眼睁睁的看着殷慕的车子栽下去,掀起了惊天骇浪,平静的江面无数的涟漪一圈圈的漾开,又像是狠狠的砸在她心头。
季澜溪的车子也跟着坠落下来,江面传来第二次的惊天骇浪声音,微风中似乎夹杂着细润的水珠,冰凉的砸在自己的脸庞上,一片冰冷。
“殷慕!”
沐晚夕失控的尖叫起来,她不敢相信,也无法接受他连人带车这样坠入江中。
下一秒反应过来时,她飞快的脱掉长靴和长衣,跑向了另一边转身没有任何犹豫的跑向殷慕车子掉下去的地方……
前面要撞沐晚夕的车子此刻发动起来,踩下了油门就要撞向沐晚夕。
她浑然不知,心里,脑子里有的全部只有他!
车子还没撞到沐晚夕时,突然从后面窜出来一辆货车发狠的直接将前面的车子撞向了江中。
沐晚夕毫不犹豫的从几米高的桥上跳入冰冷的江水中。在被程御然训练时,曾经有过一个月的海上训练,此刻江水冰冷的侵蚀着肌肤,夺走她的温暖,在冰冷的水中迫不及待的寻找着让她痛苦不堪却又心心念念放不下的男人。
最先发现的是季澜溪的车子,此刻她也没有心思去管她,不断的挥动着手臂在水下费了好几分钟找到殷慕的车子。
车子是翻过来的,殷慕已经失去了清醒的意识,身子被安全带捆绑在位置上,碎发随着水波摇曳。
沐晚夕飞快的游过去,门打不开,只能通过车窗僵硬的手指在冰冷江水中撕扯着他的安全带,手臂被车窗上的玻璃划破,鲜血在水中挥洒出一幅画。
水性再好的人在水下憋气能有十二分钟已经算是了不起,沐晚夕从跳下来到将殷慕拽出车子里已经超过十五分钟,自己都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被抽空了力气,一点点的虚软,窒息的几乎要失去意志。
当水眸看见他苍白无色的脸颊时,咬了咬唇角,疼痛提醒着她不能昏迷,不能放弃,否则他们两个人都要在今天葬身江底。
沐晚夕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力气将他拖上岸,放在地上,顾不得自己的僵硬虚弱的身子,抱着他的头不断的拍打着他的脸颊。
“殷慕……醒一醒……殷慕……你醒一醒……不要吓我!你不要吓我……快醒一醒……”
面上明明是一面冰冷,只有眼角是滚烫的液体缓缓的划落。只有她明白那种从心底不断上涌的恐惧是什么,也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害怕。
比自己面对死亡更冰冷。
“殷慕……你醒一醒!我求求你,快睁开眼睛看一看我……”
沐晚夕将他放平,双手不断的给他做心外压,长发湿透的服帖趴在颈脖,刘海的水珠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脸颊上。
感觉到他的心跳接近没有,身体冰冷的没有一点的温度,她忽然想起那一夜,她出卖他招来警察,在逃跑的那一刻,子弹飞过来他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他带着累赘的自己找到靠岸的地方……
自己去为他找救援时,黑暗中他低喃的声音说,姐姐,我以为连你也不要我了……
姐姐,我以为连你也不要我了。
怎么会不要你呢?
我要你,殷慕我要你,要你!
“殷慕,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跟你回江城,只要你活着,天涯海角我都随你去。我再也不离开你,再也不会想以前的事,我们把过去全部忘记,重新开始……”
“殷慕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放弃我,别丢下我一个人……我不能失去你,不能没有你!阿慕……”
沐晚夕按了十分钟心外压,可殷慕的脸色惨白,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卷翘浓密的睫毛安静的覆盖在眼睛上,身体的空气仿若被人抽空,她抱着他哭的泣不成声,声嘶力竭。
“殷慕,你说过这一辈子都不会放过我;你说我们注定要纠缠一生一世,不死不休;你怎么可以在此刻放开我!你答应过我好多事都没有完成,你不能死,不能放弃……”
“殷慕,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滚落,豆大的泪珠挂在脸颊上,晶莹剔透,闪闪发光,被泪水打湿的睫毛剧烈的颤抖。清澈的瞳孔气雾氤氲,一片模糊,伤心欲绝,无法掩饰,情绪已彻底崩溃。
“咳咳……咳咳……”突然嘶哑的咳嗽声在耳畔响起,接着是熟悉的声音,“你再不放手我就真的要死了。”
沐晚夕的身子一僵,立刻放开他,面对着他漆黑的眸子,看见自己破涕为笑的神色,哽咽:“阿慕……”
殷慕费力的抬手温柔的拭去泪水,声音沉哑,“你说只要我活着天涯海角都随我去,不会再离开我,还说不能没有我……是真的吗?”
沐晚夕静静的凝视他,眼泪无声无息的往下滑落。这一次不是伤心,而是高兴与感动,似有若无的点头,“是真的……只要你活着,天涯海角我都随你去,只要你别不要我……”
“傻‘瓜!”殷慕眼角轻轻的划落温热的液体,“我怎么舍得不要你,我最爱你了!”
“我也爱你!”
她终于说出这句话,好久好久以前就想告诉他的,只是太多的伤害与障碍拦截在他们之间,不是没有机会,就是无法说出口,今天她终于鼓足勇气告诉他。
她是爱他的。
非常非常的爱。
殷慕气雾氤氲的眸子激动的看着她,还没来得及主动,沐晚夕破天荒的第一次非常主动的吻上他冰冷的薄唇,湿热的小‘舌描绘着他的唇形,撬开他的唇齿,进入他的领域,迫不及待的与他龙飞凤舞。
此生,谁愿许我佛桑花期,不离也不弃。
此生,谁愿许我长乐安宁,无忧亦无惧。
是你,殷慕,这个人一直都是你。是我太笨,没有看清,是我太软弱,不敢承认自己对你的感情;在爱你和受伤之间徘徊,把你推的远远的。
殷慕,是我不好。现在我可以勇敢的说爱你,勇敢的与你厮守一生,你还要我吗?!
就在殷慕被沐晚夕的热情主动弄的心神激荡,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时,他干了一件活了近三十年里最丢脸的事,以至于在后来的日子不断的被尉迟恒拿出来挖苦,嘲笑,落井下石。
沐晚夕热情的拥‘吻他,他也很享受时,居然突然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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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慕和沐晚夕是被冢送去医院。
原来在沐晚夕就要被撞时,出来阻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特意赶过来的冢。
这三年冢虽然不是时时刻刻在她身边,但时常会在暗地里保护她的安全。尤其是他常常私底下找沐风,沐风知道他是叔叔,是妈妈的朋友不是坏人,对他也就放下戒心。
在沐晚夕的电话后,沐风立刻借老师的电话,用冢放在自己书包里的纸条拨出号码,给他打电话说妈妈可能有事。
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