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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岩沉默许久走到她身边蹲下,“小飒,进去吧。”
关于她和那个男人的事,他不想问,也不敢问。
商千飒面无表情,抬起的眸子没有明媚的光亦没有平日的张扬,在黑夜里空洞而麻木,声音幽幽的响起,“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挺贱的?”
裴岩温热的大掌落在她的头发上,声音在黑夜中有着梦幻的温柔,“不,小飒是最坚强的女孩子。”
“呵。”商千飒冷冷的一笑后突如其来的伸手抱住他,将软弱的神色全藏在他的胸口“哥,让我抱一会吧!就一小会,我保证这真的只是妹妹对哥哥的拥抱。”
裴岩的心窒息的疼,没有说话,僵硬的身体感觉到她的冰冷,无形之中刀子削骨的疼。
商千飒看着自己的眼神和看着尉迟恒的眼神,他怎么会分辨不出来,哪一种是亲情,哪一种是爱情?
只是倔强要强的小飒,你又爱了一个与我般不该爱的人,何必?
他比我更不堪,不值得你爱,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为什么你不能多爱惜自己多一点?!
纪烯湮:第一更,5000字。下一更大概到11点。
167:克父克夫
167:克父克夫
事实上没有时间给沐晚夕想以后,快天亮时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过去,被电话铃响起。殢殩獍晓
电话是麦麦打来的,主要是黎回的项目前期一直做的很顺利,可是三天前因为一场事故,有工人的被砸伤,包工头不愿意赔钱,家属闹的沸沸扬扬,已经上报,在网上也被疯传,所有的矛头对直指N&I公司,一直是黎回监督人的沐晚夕自然也没幸免于难,被人拿出来说,甚至连她和顾琰深的婚姻也被人拿出来议论纷纷。
沐晚夕连忙爬起来上网,搜索到关于黎回的报道,全部都变成负|面新闻,甚至拿她的感情说事,什么粗俗不堪的词语都用上了。看的身心俱冷,掌心冒着冷汗,下一秒立刻换衣服,急忙的拿东西下楼。
她刚下楼,迎面看到从外面回来走来的殷慕玦,“你要去哪里?”
“去黎回工地。”
“别去!”殷慕玦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收紧力气,“现在别去。”
“放手!”沐晚夕倔强的开口,抬头迎上他深沉的眸子,固执的开口:“黎回的事之前一直是我负责的,现在出了事我不能置身事外”
不管外界怎么议论我,可那位工人的情况我必须去了解,更要知道到底是不是工伤,如果是就必须要负上责任。
“现在工地上全是记者,你去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殷慕玦脸色沉下,语气肃杀。
“可我至少要去了解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沐晚夕奋力的挣扎,脸色焦急,“殷慕玦,你放手!你习惯了不负责任,不表示其他人和你一样!!我沐晚夕做过什么我一定要去面对,去负责!”
“你什么意思?”殷慕玦皱眉,很显然听出她话中有话!
“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放手,殷慕玦!”沐晚夕皱眉,神色冷冽。
殷慕玦压抑住心底的怒火,抓着她的手腕,大步流星的往外走,“我陪你一起去!”
“呃……”沐晚夕一愣,咬唇准备反驳时听到他冷冽的声音,“再不闭嘴,我就把你关在这里到事情结束为止!”
沐晚夕果然立刻闭嘴了。
此刻正是高峰期,路上的车辆非常多,不知道是他有意还是无意的,故意把车子开的很慢很慢,本来半个小时的车程,到工地时用一个多小时。
还没下车就看到一蜂窝的记者用来,镁光灯闪烁的让人睁不开眼睛,保安和经理立刻过来维持秩序。
沐晚夕下车便用大批的记者拥挤她,纷乱中各种话语猜测接踵而来——
“沐小姐请问这件事N&I公司到底是想如何处理?”
“沐小姐听闻你嫁入顾家就令顾氏企业破产,离婚后顾先生就死亡,大家都说你是克父克夫的命,是扫把星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听闻你和沐家的养子不合,现在沐氏不存在,你在N&I公司是委曲求全,请问真的是这样吗?”
“沐小姐请问你有去拜祭过顾先生吗?精神病院那边听说你从未去看过顾先生的母亲……”
顾母在顾琰深死后便精神崩溃疯了,被送去精神病院。沐晚夕曾经偷偷的去看过一次,可是她谁都不认识了。
此刻这些前尘往事再次被推到风尖浪口,她们的一字一句无异是刀刃伤口,伤口撒盐;听的沐晚夕脸上血色尽失去。
尤其是她们一口一口扫把星,每个人都在提起顾琰深。
那个负他,伤她的前夫,顾氏企业本就千疮百孔破产是早晚的时,过错却被归在她的身上;父亲的死,顾琰深的死都是她不敢去想的伤痛,此刻却被她们一次次的质问,甚至将她视若克父克夫的扫把星。
言语永远是伤一个人的心最快最狠的办法。
不知道是哪个记者伸出的手故意退了沐晚夕一把,在拥挤之中,沐晚夕没站稳整个人要往地上摔去时,一直站在后面皱眉沉默的殷慕玦及时抓住她的手将她往自己的身旁拦,健硕的胸膛,修长有力的长臂将她圈在自己的身边,冷光横扫所有的记者,寒意威严压迫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面面相觑却不敢再多言。
殷慕玦带着沐晚夕往外里面走。
不知道哪个不怕死的女狗崽幽幽的问,“殷少,你们不对这件事做出任何回应吗?你现在是否做秀?故意误导我们你和沐小姐的关系不错?”
殷慕玦的脚步停下,沐晚夕不得不跟着停下,在他们的注视下额头冒出汗水,心头涌上百种的心绪,很多话堵在咽喉,没有人比她更想为自己辩解。
可她也知道自己,无力解释清楚过往的重重。
殷慕玦锐利的目光扫向女狗崽,薄唇勾起冷冽的笑意,不屑一顾的语气犹如高高在上的王者,“我为什么要回应?那些子虚乌有的事不过是无聊之人杜撰出来娱乐大众的调味剂。既然娱乐到你们笑笑就好,我为何要为笑话做出回应?最后显得谁智商更低?”
小记者脸色一阵白一阵青,被殷慕玦黑眸凝视时又染上绯红,逐渐低下头。
“那沐小姐不回应一下你的事吗?结婚没多久离婚,前夫家破人亡,也不见你有多伤心,还有人说见你和某大学老师暧昧不清,请问你这是不是真的?”
殷慕玦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一眼沐晚夕。
“没有。”沐晚夕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暗暗呼吸给自己力量与勇气,面对闪烁的镁光灯和刺耳的言语受伤,镇定的开口:“我的感情私事没有必要向外界交代,清者自清。如果各位是关心黎回的事可以向公司的公关部询问,我个人的问题不希望影响到公司。还有——”
“用言语伤害别人就是你们这些记者所谓的职业道德吗?活着的人还有心可伤,可那些故去的人呢?你们在说这些话时没有想过自己的亲人朋友吗?做不到尊重别人,难道连尊重故去的人也做不到吗?在你们用那三个字为我冠名时有没有想过,故去的人也会心疼,会难过。我终是别人的女儿,也被人心疼过。麻烦你们给自己的职业留下一点自我的尊重和修养。”
冷清的声音逐渐的消失,沐晚夕脱离了殷慕玦的手转身朝着里面走,纤瘦孤单的背影在阳光下背负着沉重与倔强。
她不再是那个被沐珏保护的小公主,也不是懵懂无知的沐晚夕,她长大了,有些事她必须学习着自己去面对。
不被流言蜚语打败,不被任何的事打倒,只有坚强的活下去,她才有新的希望。
所有的记者都没有说话,沉浸在她的话中;有的眼神落在殷慕玦身上,只是他身上的威严让人望而却步,根本就不敢在开口。
暖阳下无声无息的悲伤在流动,殷慕玦黑沉的眸子落在倔强的背影上,薄情的唇瓣却漾起似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说:沐小呆,你真的长大了!如此的坚强,如此的冷静可观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样的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沐晚夕接过经理递过来的安全帽戴上,回头看到殷慕玦也戴上安全帽,大大的光影下有些模糊他的轮廓。
没有想到他会站出来帮自己说话,是为了公司吧,否则他一定会想看着自己是怎么出糗,狼狈不堪的。
“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病人家属会出来闹事?他不算是工伤吗?”沐晚夕好奇的问,随之又问,“他伤的是不是非常严重?”
经理看了一眼殷慕玦,小心翼翼的开口,“重物砸中了双腿,被锯掉了。”
沐晚夕听着心一颤,后背涌上丝丝的凉意,双腿被锯掉也就等同以后的人生丧失劳动力,一个平常的人怎么接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