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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良喻想起什么似的,眼睛圆瞪,随后凭着自己的记忆找到了祠堂。
祠堂竟然是保存的最完好的一处。难道是天意吗?要保留娘亲的牌位。
顾良喻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却发现里面不像是外面看起来的那样保存的那么完好,而是多处烧焦。
她不知疲倦的掀开一处又一处的帷帐,带来的也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角落里传来一丝微弱的声音:“大小姐……”
那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也像是布满了蜘蛛网的铜锣,又沙哑又破败,顾良喻先是被吓了一跳,后来循着声音看去……
“奶娘!”顾良喻眼泪夺眶而出!
只见烧的最黑的一处暗黄色帷帐下面,奶娘近乎被烧成一块碳!
可是就算是这样,她的怀里也死死的抱着自己娘亲的牌位不撒手。奶娘的身上被烧的血肉模糊,但是她固执的不放手……整个人除了两个眼睛能辨别出来是个人之外,其余的已经惨不忍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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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的亲们记得收藏和推荐,虽然我最喜欢的是留言!最近剧情有些沉重啊……我写的都好沉重呢……)
“奶娘!”顾良喻痛呼一声,心里的疼终于以燎原之势发作起来!
“这是……夫人……的牌位……”奶娘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剧烈的喘气,而且同时还大口大口的吐血,她的两条腿都被压在倒了的柱子下面,这样的忠心,简直让顾良喻不知道拿什么来回报她。
她颤颤的,忍着撕心裂肺的疼,想把牌位拿出来,可是她的手已经疼的僵硬了,已经动不了了。
顾良喻只能忍着眼泪,将那块沾满了血的牌位,轻轻的,轻轻地取出来,尽量不碰到奶娘,但是无济于事,她还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连说疼的**都没有了……
“大小姐……好好……好好活着……”奶娘忍痛说着,“不必……不必为我们……为我们报仇……”
她说着,将自己手里的另外一个物事展露了出来,那赫然就是一块玉佩,沾满了血污还有污垢,顾良喻只觉得这块玉佩还有牌位都沉得很,她也觉得自己快到了崩溃的边缘,这几日积压的情绪都在这一刻无法控制了……真奇怪……她以为自己可以控制的,可到头来,她发现自己还是没有那么无坚不摧。
“老爷……房里……捡……捡……”奶娘已经说不出话了,她太疼了,血早就浸满了整块布,她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就在这时,步千湛缓缓步入。
奶娘在看到步千湛之后,竟是咧嘴露出了一个算不得笑容的笑容,颤着声音,竟然哭了起来。
“我就知道……步管家……步管家……好好的……”
步千湛这时也发现了顾良喻和奶娘,步千湛心中一紧,疾步走来。
他还记得这个老妇人,那个时候他经常会没饭吃,而奶娘则会偷偷的在小厨房给他做些吃食,经常说自己这辈子无法有孩子,所以看到小孩子会忍不住的对小孩子好……
历历在目,斯人将逝。
步千湛轻轻的握住了奶娘的手,星目里都是沉重的情绪:“请放心,我会以我自己的生命爱重顾良喻,护她周全。”
奶娘又哭又笑的艰难点头,最后勉强碰了碰顾良喻的手,终于松了所有的力道,双眼缓缓的合上……
一片死寂,除了顾良喻无助的哭泣。
“怎么办?我还是没办法平静的接受这么多的事情……我以为我足够强大了,可是根本就不够啊!看见奶娘离开我心里还是会不舒服!她可以离开的,像那群人一样,但是她偏偏要抱着我娘的牌位固执的守在这里!她好傻!她好傻……”
顾良喻缩进了步千湛的怀里,昏昏沉沉的哭着,顾大小姐活了这么久,人生观价值观顷刻崩塌。娇生惯养又长期被人保护起来的她,这一次不得不亲自拿起手中的弓箭和武器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昏过去之前,顾良喻最后的意识就是步千湛的唇落在了自己的唇上,那么怜惜,那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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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过来,已经是晚上了。
顾良唯皱着一张小脸守在顾良喻的床边,谁知道才一天的光景,就换成她照顾自己的姐姐了,这是她始料未及的,而现在她才意识到,可能是自己给姐姐太大的压力了,她忘记了姐姐之前也是养尊处优什么都不用自己操心的簪缨仕女……
湛哥哥的话就在自己的耳边:“若你能明白你姐姐的半分苦心,你就不该说这么多的话。”
还有奶娘的事,她也知道了。
“你怎么在这里?身体才刚好,快点去睡!”
刚一起来,顾良喻就板起脸来教训顾良唯,顾良唯憋着嘴:“人家担心你,不想去睡呀!”
顾良喻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自己昏过去可能是这几天心思太重导致的,她问:“步千湛呢?”
顾良唯老老实实的回答:“就守在门外。湛哥哥也一直都没睡,”随后她又促狭的对顾良喻挤挤眼睛:“你真正应该关心的是湛哥哥才对吧?”
顾良喻拍了她一下:“讨打。”
“我们明天去哪里?这次发现什么线索没有?”顾良喻醒了之后就操心这些事,顾良唯又隐隐的有些自责,可她心里也不好受,现在只是强颜欢笑罢了:“明天该是尉迟家了……呵。”
她停了停,说道:“今天我们倒是没发现什么,可是我听白大哥还有湛哥哥说,奶娘手里的那块玉佩就是关键所在。”
顾良喻听了,挑眉:“那玉佩怎么了?难道不是我娘留下的?”
顾良唯摇头:“姐姐犯傻了不是?怎么回事大娘留下的……那是……”
“那是……尉迟江的东西。看来我们家的事,真和他们尉迟家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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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的东西?”
顾良喻倒是真的吃了一惊,因为看那尉迟漱模样正派,还以为西岳尉迟和自家的事儿真没什么关系。没想到真相竟然就是这么简单。
顾良唯这次终于没有了半点笑容,她眼中映着明明灭灭的烛火,渐渐翻滚起阵阵阴霾。
她蠕动自己的嘴唇,阴狠的说:“呵呵……尉迟江欠我的,就让他们尉迟家来还吧……我还以为,至少只有他不是无辜的。”
不用顾良唯说,她也看的出来西岳尉迟在这次事件中是最为关键的一个线索所在,而据她所知,尉迟漱被逼上梁山,甚至还弄坏了自己的眼睛,就是因为西岳尉迟也有了剧变。
到底是谁在推动这背后的一切?
她正这样想着,门外却传来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然而这声音虽然熟悉,可却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既然你都有本事叫人把我弄来这里,我有什么不敢给顾良喻医治的?倒是你自己,走的时候没带药,蛊虫暴动了怎么办!?”
阮绿离的声音冷怒的响起,甚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尖,顾良喻很快的就听出来,步千湛是为了自己才不知道想了什么办法把阮绿离弄过来的。
想到这里,心中似乎被暖融的春光给包裹了,他总是这样细致,让人感动又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回报。
她拥着被正呆呆的看向房门出神,那边阮绿离就已经进来了。
阮绿离一向是阴柔的,加之他平日说起话来也带几分春风般的温柔,所以整个人温吞。
这个人,到底是真的像表面上那样清秀斯文,还是内心里有着刀般锋利的杀意?是敌是友,她已经分不清楚,她只能依附着步千湛,他才是她的全部退路和方向。
“阮公子竟然也在这里!”顾良喻掩住樱桃小口,故作吃惊,心中却早已经对阮绿离多了几分疏离,可阮绿离固然是顾良唯的救命恩人,顾良喻真心实意的诚恳谢道:“那日是公子救了小妹,实在是感激不尽……现在我顾家已经离散,若日后阮公子有用得到我顾良喻的地方,就请直言!”
她颇为认真和豪气的说着,顾良唯此时也站起身,对着阮绿离就拜跪了下去。顾家子孙面见天子时尚且有宜恩令,可以免除御前跪礼,而今时今日,顾良唯的举动也着实让阮绿离震撼了一把,这顾家姐妹二人,都是刚烈的性子。
“恩人救了小唯一命,小唯无以回报,小唯愿报仇之后,结草衔环,为公子做牛做马,偿还恩情!”
顾良唯的确没有其他杂念,原本她想报仇之后就绞了头发做姑子去,可她是顾家的女儿,她要谨遵爹以前的教诲,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阮绿离靠在轮椅上,样子还是那么懒散:“你们顾家的女儿太相似了,我对性格这么倔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