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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他的电话我整个人都愣住了,他说要和我离婚,还说他已经不爱我了,和我结婚都是因为我苦苦相逼,因为我父母苦苦相逼。
我有些茫然都不知道问他为什么会这样了,他挂了电话就再也打不通了,我这时候才想起来跑回家找他问清楚,结果一切都晚了。
爸的公司破产了,妈从天台上不慎跌落摔死了,管家携款潜逃,公司的懂事为求自保都纷纷逃往国外,爸一夜间成了孤家寡人,找不到我留下一封遗书也寻了短见,关键时候秦凯文挺身而出,收购了爸的所有产业,并且用自己的公司作抵押,给爸还了所有的欠款,一度还成为了杂志报纸上的名人。
多少人都说秦凯文有情有义,可笑我那时候还以为他是想帮我,对我还有情,可当那张离婚书如期送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他早已设的下局,一个要我粉身碎骨的局。
“离婚你有一笔钱可以拿,现在签字我给你一百万,足够你衣食无忧好好过日子。”我站在他面前,只是看着他就浑身疼,一百万?我付家有多少个一百万,我就是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数,数上一年都数不完,他给我一百万?
可笑他还拿着离婚书逼着我签字,我不签他就告诉我:“你父母的尸骨还没有下葬,你想下葬只能求我,除了我这个世界上谁都帮不了你!”
他说的多好听,就有多伤人,我怎么会瞎了眼就爱上了他?
“钱我不要,我也不离婚。”我不管说的多硬气,也都不如他城府的算计,低头他眉头深锁的注视着我,紧紧的咬着后槽牙,然后跟我说:“你不离婚也可以,做小。”
☆、002东山再起
他可真无情,想着他那张无情的脸,敛下眼看着手心里触目惊心的伤痕,这些也都是他给我的,我气不过打了他未婚妻,他就推了我,他的一推把一切都推的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恨了!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为什么我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而结果我只想出一个,就是爱上了不该爱上的人。
我每天都会半夜醒来,在地上捡一块石头,用力的握着石头,让手心的伤口无法愈合。
新伤旧痛加在一起,整夜我都会疼的睡不着,可我就是要疼,疼了我才有记性,疼了我才能知道什么是不共戴天。
今天是爸妈离开我的第七天,过了今晚我就守孝期满了。
听人说人死后不会马上下黄泉,灵魂会在人间徘徊,把活着时候想去没有去,去过了还想去的地方都去一遍,还会回家看看亲人。
不知道爸妈会不会回来看看我,要是真的回来,可千万别走错了路,曾经的那个家被姓秦的霸占了,他们要看我可千万记得来这里找我。
这里是我小时候经常玩的地方,因为在山上,爸妈不止一次的和我说过,这里太荒凉了,离家里太远,叫我别到这里来玩,可我偏是不听,现在想想,那时候我可真是不像话,总是顶撞爸妈,他们却还是那么疼我,对我视若珍宝,现在他们都不在了,我也就成了孤家寡人,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松开手里的石头我又跑回了床上,抱着爸妈的骨灰睡了一个晚上。
夜里风大吹得破木屋嗡嗡响,以前我最怕黑了,可现在我不怕,我有爸妈保护我,我谁都不怕,牛鬼邪神我都不怕他们,他们狠我比他们更狠,他们邪恶我就比他们更邪恶,我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苦挨了一夜天终于亮了,可爸妈却没回来看我,抱着爸妈的骨灰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我知道他们没有走错地方,他们一定是来过,看我睡着了,不忍心打扰了我,看看我就走了。
爸爸妈妈你们放心,女儿不会死,更不会像是那个混蛋贱男人说的,去给他做小,女儿一定再不会丢你们的脸了,女儿要好好做人,找个有权有势能给女儿做靠山的男人,等将来有本事了,回来找他算总账。
起身我下了床,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抱着爸妈的骨灰去了破木屋的外面。
这里是一处坐落在山上的林场,以前听说是打仗的地方,滦南什么都没有,就是古遗址多,而且都是打过仗的地方。
这片林场以前就是古人行军打仗的地方,听人说这里因为阴气太重,死过太多人,后来才都种上了树。
这些都是别人说的,爸妈没说过,没说过我就不相信。
抱着爸妈的骨灰我开始在林场里来回的走动,想给爸妈找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
那个混蛋贱男人在我签字离婚的时候跟我说,只要我听话,就给我爸妈风光大葬,可我不用他,我非但没有用他,还给了他一巴掌,虽然最后他也没让我好过,直接把我扔出了他家大门,但好歹我打了他,我有骨气,我不给我爸妈丢人。
我现在没本事,没能力,可总有一天我会有本事有能力,到时候我一定给爸妈找个风水好的地方做墓地,以报他们生养之恩,疼爱之情。
破木屋破破烂烂的,林子里也到处都是粗枝烂叶,找了一天我才找到个在我看来极好的地方。
以前妈迷信风水,家里也常来风水先生,妈总问东问西,时间久了我也听了一些,听风水先生说墓地最好是要头枕高山脚踩洼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管是真是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心诚则灵,信多了总归是好。
眼前这个地方我觉得就不错,风水好,还容易记住,别到时候我埋了爸妈,回来找不到他们,哪我就更不孝了。
找好了地方我开始想尽一切办法在地上挖坑,而且挖坑也有讲究,我可不想爸妈的骨灰等不到我回来被那个上山淘气不长眼睛的人给我挖了,也不想要老鼠给盗了,我要爸妈在这里安安逸逸,舒舒服服的等我回来,回来了我好风光大葬他们。
从小我也没做过这种事情,挖个小坑还行,大的就不行了,费了九牛二虎的劲,吃奶的力气我都用上了,才挖了个一米半深的坑,看看也觉得差不多了,谁不长眼睛到这里来挖坑,能挖这么深?
坑挖好了我先跳进了坑里,左左右右仔细的看了看,把坑里的土尽量弄得平整些,好让爸妈住的舒服一点,之后才把爸妈小心的安置下,放下爸妈的骨灰我就哭了,就要分开了,我舍不得他们。
坐在坑里我哭的很凶,深更半夜的,林子里风刮得鬼哭神嚎似得,我一哭更渗人了,要是有个这时候上山的,肯定得给我吓死!可我就是一点不害怕,哭够了才从坑里起来,把身上已经脏了的衣服脱了一件,给爸妈好好的盖上,这才爬出那个坑,一捧捧的黄土葬了爸妈。
一边葬我一边念叨着,要爸妈安心的在这边等着我回来,回来了就给他们风光大葬。
土都埋好了,我用手按得实实的,免得有人知道这下面给人动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驶得万年船,要是当初我能有这觉悟,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按好了土,我在周围用衣服收集了一堆粗枝烂叶,均匀的铺在我动过土的地方,尽量不让人发现这里被人动过,最后我给爸妈磕了三个头,起来天也就快亮了,默默的擦干脸上的泪,提上那把一点都不好用的铁锹,一步三晃的去找我东山再起的路。
☆、003打听
这条东山再起的路说起来容易,找起来却难如登天,先不说其他,就是从山上走下去也差点要了我半条命。
别人下山是走下去,我却是连滚带爬的下去,不过还好,老天爷没对我赶尽杀绝,还留了半条命给我。
下了山我的力气也用的差不多了,找个不容易给人看见的地方,躺在那里又歇了一个晚上,一晚过后起来继续走。
以前我出门都有人陪着,保镖都要两三个随时随地的跟着,我还总跟爸抱怨,说他专横,剥夺了我的人身自由。
现在好了,自由了,可也什么都没有了。
每当想起这些,我就想想秦凯文和我离婚时候的那张嘴脸,想想他把我扔出他家的那张嘴脸,想想他怀里搂抱着另一个女人的嘴脸,这样我就有力气,就什么艰难险阻都不怕了。
刚刚走出滦南我回头看了看,今天我走了,有一天我就还会回来,今天我走的耻辱,等我回来的时候一定要比谁都风光。
天真有我,最后望了一眼那个叫滦南的地方,转身去找我要走的路。
开始的那几天我偷过人家几个馒头,给人家满街的追着打,也不怪,我抢就抢吧,还抢了人家老太太的,没打死我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