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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嫂是因为苗桐的事来找我的吧,惜言哥对她果然周到,什么都要问过。您放心,我没乱说话。我朱玉珂好歹也是好人家出身的,传出去丢的是家族的脸面,我也没脸到处宣扬。”朱玉珂吹着茶水,盯着那消失的涟漪,慢慢地说,“也是巧合,他们的周刊找我做专访,我想知道苗桐是个怎样的人,竟会让惜言哥那么喜欢,所以我才要求让她来采访。以前我无法想象惜言哥身边站着我以外的女人,就连他初恋的那个姑娘瑞莎,够漂亮聪明,却依然和他不相配。当时我还想,不过是个勉强长大的姑娘能优秀到哪里去?可是见到她的时候,我才知道我错了,她举手投足之间的风采已经是白家人特有的了。”
白敏看苗桐总是戴着有色眼镜,以前是把她当自己人,现在早就不愿意拿正眼看她。可大姐依旧喜欢她,和弟弟总是站在统一战线上。听朱玉珂这么一说,她也无法不赞同,那无论埋到什么事都不急不躁的气度,像她这样年纪的姑娘是没有几个能拥有的。
一壶水滚了,紫砂壶里注入二道水,白雾氤氲出沁人心脾的带着点野气的普洱茶香。
这茶品在嘴里,白敏只觉得苦,叹气道:“苒苒,你不要这么说,直到现在我依旧认为你才是最适合惜言的。”
“我适合他,可他偏偏不喜欢我。”朱玉珂苦笑,“就像这普洱,谁都知道好,可惜言哥偏偏喜欢的是那一杯金毫。普洱和金毫不同类,各有所爱,本就没什么可比性的。”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白敏都想为她鼓掌了,够清醒可是也够残忍。
“要是我们不是情敌就好了,我一定会和她成为很好的朋友。”朱玉珂抬起头终于直视她,“表嫂,你不让我见惜言哥我就不见,这件事我认了,可是孩子不能让我看看吗?他毕竟是我生的……”她眼睛里迅速盈满眼泪,“我生下他也只来得及看了一眼,那时候他皮肤又皱又红的好丑,还看不出像谁呢。”
“苒苒……”白敏看着她,艰难地说,“我没办法……”
“为什么没办法呢!我只是想看一眼啊!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朱玉珂激动得语无伦次,“为什么要把他藏起来,惜言哥根本不要他……连妈妈都没有的话他太可怜了……表嫂,我求你……”
白敏被她的手指掐疼了,她不该来见朱玉珂,对她们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苒苒,对不起,表嫂没办法做主,孩子在大姐那很好,他跟你没有关系了,所以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再说了。等他成年了,我们会告诉他,让他认你的。但现在不行。”
朱玉珂绝望地捂着脸大哭,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可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那孩子不是爱的结晶,是白家要的香火。她只是一纸合约的代理孕母,根本不能算是什么母亲。朱玉珂觉得天都塌下来了,她不过是在跟白敏一次又一次地在求证这个命题而已。
2
前台姑娘来敲门:“总编,你的快递。”
最近苗桐三天两头能接到快递,她熟练地拆开信封,取出一张照片,依旧是白惜言和她在一起时的照片,不过是平常的生活照,没什么露骨的。
记得前些日子第一次看到这种照片时,她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吐得一塌糊涂。不过是些没暖昧的生活照,可她懂得,这是罗佑宁的威胁。他不过是想折磨她。苗桐呆呆看了一会儿照片,而后将它放进包的夹层里。
“你乔叔给你熬的汤都补到哪里去了,瘦得脸上只剩下两只眼睛了,又不是过贱年。”卓月对乔云说,“乔叔,再盛碗猪脚来,起码把胸部给她补大一些。”
乔云点点头:“罩杯升级是女人在职场道路上的敲门砖,你看我们院里那些护士长,哪个不是波涛汹浦? ”说着往厨房跑,“等等啊,乔叔给你盛。”
以前卓月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淑女来着,举手投足都带着贤良淑德的气 质,自从跟乔云结婚后,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似的没正经了。乔豆丁边看动画片边抽空评价说:“老没正经。”
“我告诉你乔豆丁,我上次去给你开家长会你们班女生好多都穿胸罩 了。你还穿着小背心,显得又矮又瘦很可爱是没错,可是跟你同龄的男生大多都喜欢大女孩的。你爸炖那么多猪脚,不比你啃些薯条好?”
乔豆丁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小斗鸡似的嚷嚷:“你很烦呐!我干吗要男生喜欢,我长大了又不结婚!而且那些女生在体育课上赛跑从来都跑不过我,学校运动会她们也没办法参加,带着两只木瓜累不累啊!你说累不累啊!”
卓月和苗桐面面相觑,突然大笑起来,她们竟然一下子被说服了,真是可爱。
“笑什么!严肃点!”乔豆丁指着正在餐桌上无语的洛雨,问,“洛雨哥哥,请你以男人的眼光来评价一下!”
洛雨臊了个大红脸,也火冒三丈:“我又不是女的我怎么知道!再说了,你们能别在未成年人年前聊这些有的没的吗!”
乔豆丁点头附和:“就是就是!”
兄妹俩形成统一战线,去乔豆丁的卧室去玩游戏去了。
乔云端了猪脚出来,苗桐被二人虎视眈眈地瞪着,只能硬着头皮吃。或许她不该毎周都跑来报到,乔叔根本就是把她当填鸭在喂。
“你这种的,喂上一百年也变不成神猪。”乔云边解围捃边用命令的口气说,“下周来医院检査一下,看看消化系统有问题没,别跟你师父一样落下一身的毛病。”
苗桐摆了张苦瓜脸,要是卓月她还能赖上一赖,乔云那三板斧落下来,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做检査。师公之命不可违,要是不去的话,会被他念叨到死。也不知道师父是怎么受得了他的。
回到家踉白惜言说起乔云要她去做体检的事,他挑着眉毛倒是不乐意了:“我说了那么多回让中医给你看看,你都不让看,倒是你师公说句话比我管用。”
白家请的那个老中医毎次一搭脉,就是疾言厉色的,开一堆补药,张阿姨毎日都要炖药膳,她闻到味道就够了。苗桐坦然说:“那个老人家我是怕了,乔叔长了张婆婆妈妈的嘴,我也怕了。”
白惜言拧她的脸,带了三分力气,莫名觉得上火:“你就是欺软怕硬,不过,是我纵容你。”
去医院的健康中心一路检査下来,凡是有的名头都做了个遍,过了几天拿到结果,医嘱那写着大大的:体重过轻,营荞不良。
大夫见鬼似的看着地:“做了这么多检査,这年头竟然还有营养不良的。”
苗桐赶紧说:“要是乔主任问起来,能不能说各项指标正常?”
大夫和蔼可亲地微笑着,并不说话。这就是没得商量了。这份体检报告回去也是要给白惜言过目的,估计会被当做填鸭来养一阵子。实际上她也知道自己这阵子瘦得厉害,可她真的吃不下东西,想到那些事情她就胃部紧缩,手指颤抖到连笔都抓不住。
“小桐?”谢翎喊她,“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拿体检报告。”苗桐抬头看了看,是彩超室,旁边还坐着几个孕妇,“烟烟在里面?”
他们在大厅的落地玻璃窗那找到了个方便说话的地方,都有些沉默。苗桐才发现谢翎已经很久没找她出去吃饭了,人倒是没看出来哪里不对。也是,现在还有比她过得更惨的人么。
“你在绝食啊,怎么瘦成这样?”
“夏天哪里有什么食欲。”苗桐赶紧转移话题,“有没有想过孩子生下来怎么办?”
“她是想让我难堪,那又能怎样,我根本没感觉。她争一时意气,最后害得还是她自己。”謝翎掏出烟,想想是在医院又放了回去,淡淡地说,“不过孩子是无辜的,没有理由跟大人一起受罪,是不是?陈柏风的儿子我都能帮着养了,刘烟烟的孩子我也能帮着养。就算是只狗,你对它好,它还会看家护院呢,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
苗桐点点头,认同他的说法:“是啊,我还养着十几个呢,说真的,挺吃力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这方面我要向你学习。”谢翎拉了拉她的头发,无比亲呢的,“说真的,要不是你,我一辈子都发现不了助人为乐的乐趣。”
“我只是切肤之痛在前,不忍心不管罢了。”
此时苗桐的手机响起来,今天她和白惜言约好要去看林乐的摄影展的。
包里的东西太杂,她手忙脚乱的,“啪”东西掉了一地。苗桐蹲下身去捡,谢翎也帮她。谢翎拿起滚出的药瓶看了看,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了,正要问她,却看到包的夹层拉链没拉,露出一页照片。苗桐发觉前,谢翎巳经把照片拿出来了:“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