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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萧爸脸色泛着微微的红,喘着气跟在后头进了家门。
“你跑啥跑,急着投胎是咋地!”萧爸哈哧哈哧的站在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问萧启。
萧妈瞪了萧爸一眼:“你才投胎呢!瞎说个啥?”
萧爸被自家媳妇一训,脖子一梗,剩下的话就都憋回去了,气哼哼的不知说啥好。
萧启看着老爸有口难言的样子,一个没忍住“噗”的一下乐出了声。
萧妈立即调转炮口,祭出一指禅神功,戳的萧启脑袋一歪一歪的。
“说,下学都半个多点儿了,你都干啥去了?学校到咱家就几步的路,回来用不了屁大的功夫,你又作啥妖呢?”
“妈~~,我能干啥呀,我挺老实的,啥都没干!”
萧启一边躲着老妈的戳指神功,一边做贼心虚的把斜挎在身前的书包拨弄到背后,一只手还紧张的抓着背后的书包带子。
可惜的是这小动作逃不过萧妈的火眼金睛,萧妈胳膊一使劲就把萧启的书包拽了下来,两三下拨弄开书包,就闻到一股槐花特有的香味从书包里飘了出来。
“好哇!我说你上哪儿野去了,敢情是打槐树花去了,学校这嘎儿低点儿的树早让你们这群小崽子打光了,就剩下杆子够不着的了,说,你是不是爬树去了?”
萧启叽噜咕噜的眼珠子乱转,冲着萧爸萧妈讨好的一笑:“老师说让我们多运动,那爬树也是运动,运动运动身体好嘛!”
萧颖在屋里听着萧启在那满嘴胡扯,惨不忍睹的抬手遮脸,你这是要作死啊!
果然,就听萧妈平地一声炸吼:“你个小兔崽子,你是不要命了,还敢爬恁高的树,我看你是皮痒痒了,看我抽不死你!”
萧妈冲进屋里,一把抄起炕头的鸡毛掸子扭身跨出屋门就往萧启身上招呼。
萧颖激动的咕噜一下爬了起来,几下窜到炕沿儿,把脚丫子往下一撂,还惬意的打着晃,幸灾乐祸的看着她哥挨抽。
一边看着热闹还解恨似的一边小声嘟囔:“该!使劲抽!让你不管我,让你怕老婆,让你老婆欺负我!看你还敢不敢!”
“还敢不敢爬树了?嗯?几天没收拾你,心都痒痒了是不是,你老实不?”萧妈叉着腰,挥舞着鸡毛掸子,头发上还落了几根彩色的公鸡毛,样子特别可笑。
萧启抱头鼠窜的到处闪躲,最后捞着了自家老爸当了挡箭牌,往萧爸身后一猫,死都不冒头了。
萧爸被鸡毛掸子上掉下来的尘土呛得直咳嗽,伸手忽扇了好几下,呛得都快流眼泪了。
“咳咳咳……行了行了,打几下就得了,他都上五年级了,知道轻重了,长长记性就好了。”
萧启小心的伸出脑袋,谄媚的朝萧妈笑了笑:“妈,我知道错了,你消消气哈!我指定长记性,再也不爬树了!”
萧妈颇为不相信的说:“就你?我要是信你,母猪都能上树!给我消停点儿,一天到晚的就会瞎折腾,真是不让人省心!”
萧妈很是头疼于大儿子的精力旺盛,时不时的就得闯个小祸啥的,真是累觉不爱啊!
萧爸赶紧插科打诨:“行了行了,老实点儿,再不老实老子就上手收拾你!进屋看看你妹子去,你可比她大了7岁,可得有个当哥的样,给她当个好榜样,知道不?”
萧启胡乱的对老爸点点头,几步就跑进了里屋去瞧妹子了。
“丑儿,好点没?哥给你带好东西来了,看看,哥对你好不?”
萧颖抽抽着眼角,满头黑线听着萧启叫她“丑儿”,这真是久违的称呼,4岁的小女娃目无表情,内心却在蛋疼不已的挠墙,那个糗啊!
“丑儿”这是萧启对萧颖的“专属爱称”,后来具11岁的正直好少年萧启说,这是怕妹妹太好看,万一让人抢走咋办?
这真是个强大的理由,萧颖无语凝噎,萧启你少年时期是个逗比你知道不?
逗比的萧启还不知道妹妹内心的淡淡忧伤,正满脸得意洋洋的向妹妹献宝呢!
“看看!哥给你弄好多槐花,挑的最好的摘的,来你嘬嘬,看看甜不甜?”
萧颖低下头看着哥哥捧着一堆洁白的槐树花,嗅着淡淡的清香,头脑为之一清。
伸出嫩生生的小手,萧颖用手指捏起一小朵槐花,轻轻的含进嘴巴里,甜丝丝的滋味在舌尖打着转,缓缓的像一股热流冲进了干涩的心里。
泪水毫无预期的夺眶而出,一滴滴的划过脸庞掉在了萧启的手上,萧启手一哆嗦,槐花掉了一地。
“咋了?咋了?咋还掉上眼泪了,妹啊,哥说你可别哭了,爸妈要是看见了,肯定得揍死我呀!可不是我把你整哭的呀,颖啊,你可饶了哥地小命吧!”萧启急慌慌的小声说着,伸着脖子朝屋外望了望,生怕让屋外的老爸老妈听见,双手合十的胡乱晃着,可怜巴巴的求放过。
萧颖嘴角哆嗦了几下,到底没忍住,被她哥苦逼的样子逗乐了,粉嘟嘟的脸蛋上还挂着眼泪,吸了吸小鼻子,咧着嘴小声的笑,样子有点儿二。
萧启看妹妹高兴了,深深的松了口气,他老爸老妈收拾他可从来不手软呐!说出来都是泪!
萧颖伸手抓着他哥的手腕子,看见手背上有好几道树枝刮蹭的印子,深一些的印子还往外渗着血,有点心疼,她哥小时候对她还是挺好的,大了因为性子软,又不怎么会说话,被嫂子压的死死的,在家一点地位都没有,儿子女儿都不拿他当回事儿,说话也没人听。
记得后来萧启听说她住院了,还瞒着媳妇来看过她,放下攒了好久的几百块私房钱,红着眼对她说:“颖啊,哥没出息,没能耐,哥对不住你呀!”快五十的汉子嚎啕大哭,对唯一妹妹愧疚不已。
萧颖那时早已经不在乎那些东西了,李家后来遭了报应,李宏在外边得罪了人,运输公司被人整垮了,吴丽丽也扔下他跟别人跑了,萧颖听到张老太太带来的消息时,整个人像是卸掉了最后一点包袱,再也无所谓恨不恨了,老天还是有眼的。
“疼不疼?”萧颖戳了戳他哥的伤口,轻声问到。
“哎呦!别戳呀!刚结痂,再给我戳破喽!”萧启呲牙咧嘴的嚷嚷着。
萧颖小脸一板:“你还知道疼呀,那树恁么高,你要是掉下来,还不得摔坏了,爸妈不得哭死啊!”
萧启先是被小妹训得缩了缩脖子,然后大概是觉得没面子,眼睛一瞪,凶巴巴的呛了回来:“个小丫头片子,屁大点就敢教训你哥,胆儿肥了你哈!瞅你说话那样!跟咱妈似的!小心将来找不着婆家!”
萧颖气的脸都红了,正要骂回去,就见老妈端着碗进来了,赶紧调整好表情,鄙视的瞥了一眼他哥,朝着萧妈天真的一笑:“妈!啥是婆家呀?我哥说我像你,将来就找不到婆家!”
萧启脸都绿了,悲愤的看了一眼满脸狡猾的妹妹,胆怯的叫了一声:“妈,你来啦?”
悲伤的屁股
萧妈一挑嘴角,笑吟吟的:“闺女来,妈给你卧了鸡蛋豆皮儿,赶紧吃了,病就好的快了!”
萧颖笑眯眯的起身爬到炕桌边上,拿起勺子舀起一勺鸡蛋,举着勺子对萧妈说:“妈,你也吃,可香了!”
萧妈乐呵呵的,果然还是闺女贴心,萧妈表示对闺女十分满意!
“妈不吃,你吃,我闺女又听话又乖,真是好孩子!”
萧妈摸了摸闺女的脑袋,转过身“呱嗒”撂下脸,一把揪住儿子的耳朵,使劲一拧,皮笑肉不笑的咬着牙说:“走,跟妈出去,妈跟你好好聊聊!”
萧启哭丧着脸,被老妈“牵”着耳朵领出去“聊天”去了。
萧颖抿着嘴,强忍着笑意,目送她老哥悲壮的身影离去。
低下头小人得志的晃晃脑袋,萧颖笑得像个小狐狸,心里想着:我不能跟你算上辈子的账,收点利息总可以吧!
萧颖乐滋滋的舀起一勺喷香的鸡蛋豆皮,吹了吹,满意的“啊呜”一大口吞掉。
柔柔的春风透过窗户的缝隙偷偷的跑进屋里,还捎带着萧妈气势汹汹的呵斥声,萧颖愉快的挥动勺子,开始大快朵颐。
屋外的房檐上,一窝小燕子叽叽喳喳的争抢着要燕子妈妈投喂,一片暖意融融。
房檐下萧爸恨铁不成钢的瞅着儿子:“你就不能消停会儿,你妈一天到晚的多累啊,还得操心你,你就作吧,越大越不省心!”
萧妈哼了一声,凉凉的瞥了萧爸一眼,知道他在帮儿子打马虎眼,支起靠在门框上的身子,慢腾腾的迈过门槛,抬手撸撸袖子。
“你这天天的,到底都想些啥东西呢?嗯?你妹子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