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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到底层,正好碰到韩卓超带着花花上来,花花学校明天放假,今天下午早点放学了,她见到苏白手里提着行李箱,马上跑过去抓住她的手,开始大哭,“苏姐姐,我不让你走,我不要你走。”
韩卓超见到在外面等的陆予深反而明白,上前拽过花花,“回家去!”
花花不愿意地挣扎,“爸爸,你不要让苏姐姐走,不要让她走。”
苏白已经泪流满面,“对不起,韩大哥,将来你会为花花找到更好的妈妈。”
韩卓超不愿跟她讲话,大力扯出哭闹的花花将她硬抱着上楼,苏白停了好久,最后还是拎起箱子下楼,她注定要辜负真心实意对她好的人。
陆予深站在车旁,还在讽刺,“事情解决好了?要不你就住在这里吧,我看你也不是很在乎陆时。”
她终于抬起头看他,“陆先生,我求求,快点走吧。”
陆予深刚发动车,花花忽然又从楼道里蹿出来,微弱的身影跟着车后面追,一边追一边还在哭,“苏姐姐,我不要你走。”
她有过心脏病,身体本来就不好,追几步就跌倒在地,随后赶出来的韩卓超将她害怕得抱起,苏白透过镜子看得一清二楚,她紧张地让陆予深停车,陆予深像没听见一样。
“陆先生,我求求你停一下吧,花花她昏倒了,她有心脏病可能会有危险。”苏白要去抢他的方向盘。
陆予深大概也是真的生气了,踩过刹车,“苏白,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下去以后就不要再见陆时了。”
可她脑子里已经想不到那么多,直接开车门下去,等再转身时,陆予深的车已经绝尘而去。
苏白跟在韩卓超后面把花花送到医院,医生帮她抢救还不忘骂他们,“你们到底是怎么做父母的,明明知道孩子有心脏病史还让她剧烈运动,你们这种父母也是少见。”
医生走后,苏白向韩卓超道歉,“韩大哥,对不起,是我害了花花这样。”
韩卓超心里担心女儿话也不好听,“苏白,这是你选择的路我们无权干涉,但花花她是个孩子,你陪她这么多年她把你看得很重要,下次你要走能不能提前说好,我给她打个预防针。”
她还能走嘛?她想到陆予深最后那句话,突然陷入一种看不见光明的绝望中。
*****
明天就是星期六啦,小陆时心情忐忑的同时又有些说不清的期待,因为爸爸说过妈妈也会陪他们一起出去玩,他已经想好,在妈妈没有告诉他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要她之前他还是不要叫妈妈好了。
陆予深刚到家,小陆时就兴冲冲地跑过来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他,“爸爸,明天我不会叫妈妈的。”
陆予深正在气头上,说话也没轻没重,见他提到刚刚那个女人,板着脸说,“以后不要再问你妈妈了,她不要你了!”
他几乎说完立刻就后悔了,可已经来不及,小陆时眼里已经挂着眼泪,哀怨地看着他,忽然转过头,一口气跑到楼上关上自己的房门。
“时时,时时,”陆予深跟在后面追,敲他门时发现已经被他从后面锁住。
其实小陆时真的很听话,陆予深曾经跟他说过生气锁门会让爸爸更担心,之后不管他怎么闹脾气都没有再锁过门,陆予深知道自己刚刚那话对他伤害很大。
☆、第20章 搬家(三)
陆予深有时候对小陆时还挺人道主义的,比如他问什么事情他大多会实话告诉他,但在他心里,觉得小陆时始终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不具备什么思想,经过今天这事,他才意识到,即使是五岁的孩子,心里的喜怒哀乐和大人也是一样,他们只是不会通过各种隐晦方式发泄出来。
他找到备用钥匙,打开门,看到他正坐在地板上哭,房间里很冷,大概是一天没人进过的缘故,陆予深轻轻走过去抱起他,“时时,先起来,地板上凉。”
小陆时趴在他的肩头,陆予深听着他一声声抽泣声,整个胸膛都燃烧起来,这一刻,他忽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他拍拍他的背,柔声地说,“刚刚爸爸是逗你玩的,你不是想见妈妈吗?她明天会陪我们一起去动物园的,妈妈也很想你。”
小陆时还没有缓过来,或者是对他的话持有怀疑,并没有停止哭声,只是安静地将他搂得更紧一些。
花花醒来看到苏白坐在她旁边,小脸终于露出笑容,医生说只要醒过来就没什么事可以出院,并且叮嘱他们以后千万要注意防止发生今天这种情况。
从医院回家的路上,花花由韩卓超抱着坐在前面,苏白一个人坐在车后面,韩卓超的气还没有消,花花见他阴沉着脸也不敢说话。
狭小的车里静得有些压抑,苏白倚在玻璃上看着外面,火树银花的风景一路倒退,一种强烈的无力感涌上心头,陆予深今天发了那么大的脾气,经过这一次,也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她才能和儿子相见。
到家后,苏白才想起自己的行李还在陆予深的车后备箱,房子空空地没有一丝她的痕迹,韩卓超让她先住他家,将就着和花花挤一张床,她不愿意,向他借了两床被子,随便铺铺就可以了。
苏白铺好床铺又开始坐下发呆,她肯定是要找陆予深拿自己东西的,她掏出手机来回摩擦屏幕,正当准备打电话给他时,手机倒先响了起来。
苏白没有备注陆予深的号码,却能一眼辨认出,心突然紧起来,她缓缓吐了一口气,才接起电话。
“明天早上九点,景山动物园门口见。”
苏白还未开口,陆予深说完这句话就挂了,里面传来的忙音让她觉得刚刚他的那句话就像个梦,她难以置信的梦。
过了一会儿,苏白回拨给他,响了很多声都没人接,后来干脆是正在通话中,她知道是他故意不想接的,只有通话记录上前几分钟有他号码接入告诉她,陆予深真的打过电话来,告诉她明天可以陪陆时去动物园玩。
苏白几乎一夜未眠,一方面是她激动了,激动中又伴着紧张,明天可以见到儿子,见到后要怎么办才能让儿子喜欢自己呢?那么多混乱的情绪她不知该从何理起,另一方面是实在太冷了,这么冷的天,房间里空落落的,一点保温措施没有,寒风像是透过被褥刺进来,她哪里能睡得着。
第二天自然而然是感冒了,可这一点也不影响苏白的好心情,她甚至觉得自己很多年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她开门出去时正好韩卓超也开门喊她过来吃早饭。
“不用了,韩大哥,我需要出去有点事。”苏白顺便带上自己的门。
花花还在睡觉,韩卓超轻声带上门,才问她,“苏白,你是不是在发热?怎么脸这么红。”
苏白探探自己的额头,好像是有点烫,她微笑着,“不碍事的,韩大哥。”
韩卓超见她一脸兴奋,似乎猜到她要去见谁,原来世上女人都是一样的,他语气突然冷了下来,“你要见谁就去见吧。”她来不及解释他已经将门关上。
陆予深在电话里说早上九点见,但苏白到那里时才七点多,动物园的门刚开,人非常的少,她坐在大铁石上,正好迎着刚从地平线升起的阳光,似穿过身体,一直照进了她的心里。
大清早,陆予深到小陆时的房间喊他起床,“时时,再睡就来不及去动物园了。”
小陆时不愿意地睁开眼睛,昨天哭得太凶,澄清的大眼已经肿了一圈,声音也带着可怜巴巴,“爸爸,我不想去动物园了。”
“为什么?这不是你们老师布置的作业吗?”
小陆时将头蒙在被子里,“就是不想去了。”
昨晚陆予深深刻思考了很多,现在见到小陆时这样,他更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不管他与那个女人之间有多少恩怨纠缠,时时是他们共同的儿子,他不该剥夺他找妈妈的权利。
他温柔地帮小陆时掀开被子一角,他的小脑袋正好正对着他,“时时,你要是不去的话你妈会等很久。”
他憋着嘴,小声地说,“她才不会等很久的,她不要我了。”
“那是昨天爸爸骗你的,不是告诉过你了嘛?”
“她就是不要我了,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来找我,爸爸,我不要见她。”到底还是个孩子,心里想什么在脸上都表现出来了,他一边说着不要一边开始抽咽起来。
陆予深拿过他的衣服,“这件事你得要自己去问她。”
最终,小陆时还是跟着爸爸去了动物园,星期六路上车很多,他们堵了很久的车才到,等到的时候,已经有九点半,动物园的门口人越来越多,很多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