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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当然吃不了八碗面,尤其是像这么一间分量向来很足的面馆,所以八碗的意思也正如伙计眼前的人数。
伙计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说话的墨简,仿似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般,冷冷说道:“就算都点一样的也得等。”
“诶?这样啊?”
“不然你当怎样?”
“那没办法了,麻烦你了。”墨简并没有犹豫,淡淡一笑说道。
“切~”店伙计阴阳怪气的挥了挥手,便拖着有气无力的脚步向里间走去。
不知是由于店伙计的特别关照,还是店里除了他们便再无客人,总之墨简并没有像想象之中那般等上许久,只是短短一会的功夫,面便一碗碗的摆放在了桌子上。
八个人八碗面,两张桌子,不论换做是谁将八碗面分四次摆放在两张相邻的桌子上都不会是一件十分吃力的事,然而当店伙计做完这些之后,却像是虚脱似的一头栽倒在了柜台上。
或许也正是因此,他才没有发觉到弥整个面馆内那些沉淀了的异样宁静。
“喂,面钱。”冷冰冰的声音陡然响起的同时,店伙计也一脸惺忪睡衣的抬起了头来,只不过付账的却并不是他所熟悉的墨简和叶子,而是一个他从没有见过的青年。
“哦。”伙计神色萎靡的应了声,满不在意的用那沾满了油污的衣袖拭去了嘴角的哈喇子,随手将冷峻男子手中的百元大钞接了过来。
“八碗……”店伙计目光呆滞的抓着鸡窝似的头发,好一会方才从油腻腻的兜里抓出把卷成了团的小抄撒在了柜台上,胡乱的抓了几张向一旁的青年递去。
青年也没有数,随手接过揣如兜中便大步向门外走去,而店伙计这才有些好奇的探头望去,只见墨简叶子等人正动也不动的站在门口处,仿似在等些什么似的。
“这两个今天是怎么了?话也不说一句,还带了一帮煞神似的家伙。”店伙计不禁泛起了嘀咕,也就在他为之纳闷不已的这一会功夫里,一辆古旧的厢型车也陡然在路边停了下来,而墨简等人与此同时也一声不吭的走了过去,拉开了车门便纷纷步入车内。
“难不成……”眼见着古旧的厢型车在一阵十分不稳定的震动中离去,店伙计也似想到了什么似的眼中顿时闪现出一丝炙热的光芒,然而炙热的光芒仅仅在下一瞬间便为那慵懒的睡意所取代。
“管他呢,关我屁事。”
……………………
夜,月明星稀,这样的夜本是宁静的夜,这样的夜也本该是无人的夜,然而远观这那片无止尽的阑珊灯火,却遍寻不着应有的宁静。
或许这便是镇北于镇南的区别所在,或许这便是两极化的世界,然而不论再过迥异,这里终究不是什么不夜城,即便再过的繁华,这里也终究只是个小镇。
时光流逝,夜,很快便走入了应有的宁静,而陪伴着夜色步入宁静的也只有那些一层不变的灯火。
V吧,与其说这里是武的产业,倒不如说是其的老巢更为恰当,只因若无必要之事,武决计不会轻易离开这里。
或许对于武而言,这里便是他的家,不,或许比起家来说,窝更适用于他,毕竟他自诩为狼。
午夜,空阔的街道中,一辆古旧的箱型车静静的停在路旁的公用车位上。
墨简无声的坐在靠着车窗的座位上不知想些什么的静静看着不V吧那醒目的招牌,直至一声低呼将他唤回神来。
“叶哥,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
墨简闻声顿时顺着声音的方向探头看去,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二十五六岁脸上错落着一道狰狞刀疤的青年男子。
虽并不是第一次碰面,墨简却也对他并不算熟悉,除了叶子与韩锥之外,他与南俊身边的朋友紧紧只能算作见过而已。
而对于这个看起来异常可怕的青年,墨简知道的也仅仅只是那一个与外表极其不符的外号,跳蚤。
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叫做跳蚤?或许在大多数人眼中这都是个十分可笑的事,但在墨简的眼中却一点也不好笑,只因他明白跳蚤这两个字的含义。
跳蚤其本身并不是一种可笑的物种,相反这种肉眼极难观察的生物不但嗜血而且有着极端攻击性。
而当一个人被冠以跳蚤之名时,或许起初你会觉得很有趣也很好笑,但倘若被这一只“跳蚤”咬上一口便必定不会那么的好笑了。
墨简明白只因他被跳蚤咬过,只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咬他的并不是绰号做跳蚤的人,而是名为跳蚤的生物。
“等。”不知是夜深的关系,还是因为有什么心事,叶子的回答远比往常更为的简洁。
“还要等?!”
跳蚤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凶残的锋芒,然而就当他按耐不住准备有所动作的同一瞬间,叶子也从副驾驶的席位缓缓扭过头来,只是一眼,无声的一眼,跳蚤便垂下了头去,像只温顺的宠物般动也不动的坐回了席位上。
墨简在看也在笑,究竟是什么可以另一个比跳蚤更具有攻击性的人变得如此温顺,答案或许只有那道高大身影说吐露的杀气,而这一刻他也彷佛可以从叶子那笔直的身影中看见些许令人毛骨悚然的片段。
第一百二十三章 狼的纹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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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的气节,夜每每都像永无止尽似的漫长,即便已至破晓时分,浓郁的夜色却更显深邃。
据黄帝内经中的记载,凌晨3…5点这个时间段是人最困的时间,而叶子不知是读过此书亦或是有过切身的体会,就当收录机上的时间化为整点之际,他也缓缓的推开车门,跃入这冷冽的夜色之中。
“叶哥……”
“喂,别打瞌睡了。”
车内,同样与强烈睡意挣扎的几人在一番慌乱的动作之中推嚷了起来,唯一不变的只有依旧犹若一脸平静望着V吧方向的墨简。
或是因为白日里的休息,即便在历经了枯燥的一夜之后,在他那英挺的轮廓之中却依旧没有显露出一丝的疲惫,而当所有的人急促跃下车后,他才不紧不慢的打开了车门,弓腰走出车厢。
夜,不见五指的夜,深邃的仿佛凝结成形似的与眼前诡谲的躁动着。
风,卷着一阵阵令人龟缩的寒意似刀般迎面袭来。
墨简下意思的缩了缩脖子,搓着双手深深的呼出一股热气。
“你在看。”
墨简扭头看去,叶子已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边,而望着那道即便连这凛冽寒风也无法动摇的挺拔身影,他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苦笑。
“啊,一直在看。”
“看到了什么。”
墨简拎紧了衣领,缓缓的扭头看向不远处的V吧,“机会。”
“机会?”叶子不知是何表情的冷冷问道。
墨简深深的吸了口气,活动着有些麻木的躯体,笑道:“杀人的机会。”
墨简微微一顿,缓缓的呼了口气,接着说道:“还有被杀的机会。”
叶子在听,而当他静静的听完墨简的话之后,他的身影依旧如同一座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动摇的山峦般笔直。
“你不会死。”
“谁知道呢,只不过我并不是为了送死而来。”
“走。”冷冷呼出这一个字的同时他便大步的向不远处的V吧走去。
……………………
酒吧,顾名思义提供酒类的消费场所,当然作为消费场所来说,基本上每一个酒吧都有其固定的营业时间,然而V吧却不同,只因它在作为一个消费场所之前(W//RS/HU),则是作为一只狼的巢穴而存在。
晃眼的彩灯,空寂的大厅,蔓延此间的只有那些名为寂寞的浮华与落寞。
脚步,在这沉寂的空间中显得异常的刺耳。
伏在柜台上小憩的酒保也在着分外刺耳的脚步声中缓缓抬起头来,用那惺忪的睡眼模糊的看向了眼前的几位不速之客。
“不好意思,本店已打烊。”在用那近乎梦呓般不清的声音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便再次埋头与双臂之间。
然而奇怪的是那一阵阵刺耳的脚步声非但没有就此远去,相反而愈发的清晰,愈发的响亮。
“TMD!我都说……”是个人都总会有些脾气,更何况是个酣睡之中被扰醒的人,又更何况是这里做事的人。
但就在酒保怒气冲冲的抬头准备继续大声怒骂之际,一只强而有力的手也将他未完的怒吼勒在了他的喉咙里。
仅仅是令人无法反应的眨眼之间,酒保便被那只强而有力的大手硬生生的从椅子上拎了起来。
“脾气挺不错?!”
酒保一脸惊愕的看着眼前那个一道刀疤贯穿整张面孔在这绚烂的彩灯下犹如恶鬼般狰狞的青年,一时间竟骇的忘了挣扎。
“你以后一定会变得很和气,一定会的。”疤面青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