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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任何一个优秀哥哥阴影之中埋葬的弟弟般,他渐渐的学会了自卑。
自卑这种东西十分的复杂,他可以让人疯狂、偏激、扭曲等等,可以使人学会包容、学会自爱、学会低调。
而刀子身体里流动的或许只能属于前者,为了追赶那个遥不可及的冰冷身影,他开始渐渐的扭曲,渐渐的迷失,最终也让他因此如同一个垃圾般被那个长久以来所追赶的身影所抛弃。
他开始憎恶、开始了愈发的扭曲,然而就当他彻底的憎恶了这个世界时,韩锥却再一次找上了他。
那个自命清高,那个从没对他露出过微笑,那个视他为垃圾并将他无情抛弃的人,却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小刀理所当然的会愤怒、会扭曲、会憎恶,然而他却无法反抗,命运这种东西就像一个剧本,而这个世界上几十亿的人口就像是在这剧本之中登场的缤纷角色,你可以为此感叹,你可以为此震惊,然而却不能反抗、却不能质疑。
小刀想要去质疑、想要去反抗,然而他所做的一切在那个冰冷无情的身影眼中却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无力。
伤总会好的,而小刀更是在韩锥尽心尽力的看护下渐渐好转了起来,但他是否会为此而感激?
小刀的答案只有一个字,如他名字一般无二的一个字,刀。
刀是凶器,用以杀生,小刀拿刀绝不是为了装腔作势,而是为了确确实实的杀死韩锥。
但可惜的是,小刀在韩锥的眼前始终都像是一个孩提般那么的无力。
而当韩锥第一次撕破那冰冷的面具对他吐露心声时,或许小刀已经明白了,但他却选择了逃避,或许只因那扭曲而无助的根性。
酒能消愁,却亦能使人愁上加愁,或许若不是因为小马,小刀这一生都无法诚实的面对自己,无法从这迷离的迷宫之中逃脱。
小马是个人,可以写作罗马的小马,也可以写作骡马的小马。
这样一个开朗诚实的人为何会与一个扭曲逃避现实的酒鬼做朋友?
小刀并没有为此而好奇,只因小马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便告知了他答案。
“你好,我是韩锥的朋友。”
或许小马真的不会说谎,又或许是小马明白能换来信任与坦诚的只有真诚,且不论是哪一种,他最终还是出色的完成了韩锥交付于他的这个近乎不可能的任务。
命运并不是一种你随手可取、可弃的玩意,在许许多多的时候,掌控着你命运的并非你紧握的那双手,而是冥冥之中隐藏的未知。
就当小刀接受了命运,迈出了这最为难得的一步之后,他才发现命运已和他开了一个无法挽回的玩笑。
房门,微掩的房门,刀子怔怔的站了许多,而当他鼓起满腔的勇气推开这扇门时,他也终于发现,命运于他是个怎样恶劣的玩笑。
小刀推门而入的第一眼所见既不是韩锥、也不是一片狼藉的地板,而是那些与地板之上汩汩流淌的鲜红。
血,小刀经常见血,或是他的、或是别人的,但他却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血。
但这些血究竟是从哪儿来的?总不可能会是地板流出来的。
小刀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来的瞬间,他也的表情也宛如在一瞬间被水泥灌胶了一般的僵硬。
这也只因那道曾经令他不停追逐的身影,这也只因静卧在墙角的那个犹如锐器一般的身影。
这些地板上犹如小型湖泊般繁多的血液居然是由韩锥的血,而此刻就在韩锥的腹部还深深的插着一把匕首。
颤抖,沉默而压抑的空间内,小刀如同一个筛子般止不住急剧的颤抖了起来,而当他从这深深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的同时,他再也无法忍住满腔的绝望,猛的向斜倚在墙边的韩锥扑了过去。
“哥……”
小刀颤抖的抱住了仿佛陷入了沉睡之中的韩锥,拼命的摇动着韩锥的身体。
“你醒醒啊!怎么了……你怎么会……你不是很强吗……你不是强的可以恣意而为吗……你不是说要陪着我吗……”
无助而绝望的咆哮之中,回答小刀的只有那象征着失望的沉默与冰冷,这一刻起,韩锥已再也无法听见他的呼唤,听见他撕裂灵魂的呐喊。
小刀颤抖的手颤抖的伸向了韩锥的脖子,而当韩锥冰冷无息的动脉告知了小刀想要搜寻的答案时,他再也无法抑制着满腔的悔恨与绝望,就像个孩子般无助的恸哭了起来。
“告诉我……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起来啊……告诉我……这只是场玩笑……你只是在和我开玩笑……哥……”
然而回答小刀的却只有悄然无声的沉默,生与死,已然将他们彻底的奋力,已然让他只能在他的记忆之中去追寻那道笔直而挺拔的身影。
“我是个废物!废物!哥……起来说啊……说你最喜欢说的话……说你最喜欢说的这两个字……说我是个废物……废物啊!”
无助的恸哭与嘶吼之中小刀就像孩子般止不住颤抖的伏在了韩锥满是血迹的身上,良久、良久,直至他目色血红的再一次抬起头时,他才发现了于韩锥手掌之中紧握的那半截链子。
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掰开了韩锥那僵硬的指关后,一条平凡而古旧的项链也随即跃入了小刀的视线之中。
小刀怔怔的拿起了那条古旧的项链,怔怔的看着那紧扣着项链的小锁,怔怔的看着那个深刻与锁芯之中的南字。
颤抖,如同碎石落入水面般溅起的涟漪,只不过不同的是,涟漪终究会散去,而小刀的颤抖却如同喷发的火山般愈发的剧烈。
“南俊!!”
第七十章 真飞蛾扑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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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沉匿与夜色笼罩下的小镇如鬼域般死寂。
镇中心位置的十字路口处,一辆掩与浓郁夜幕之中的白色箱型车吐露出一抹黯淡的绿光,远远的望去,竟犹如浮与半空之中的鬼火般阴森可怖。
车是工具,载人的工具,工具是死物并不会自己发光,能让工具发光的只有一种,人,被载之人。
驾驶席上一名高大的男子在这黯淡的灯光映衬下犹如一具中毒而亡的尸体般动也不动的坐着。
在他身后的车厢内,还有四个如同雕像的男子与一个看起来恬静乖巧的少年。
这样的组合自然会让人禁不住为之好奇,只不过夜已深、人已静,纵然是极少数有着夜间习性的人,也绝不会在这样的深夜流连于萧索的寒风之中。
“你疯了。”
冷冷的斥责声与车厢内响起的同时,那个看起来恬静乖巧的少年,也挂起了一丝微笑扭头看向了身旁的几名黑衣男子。
“你最好给我个不得不这么说的理由。”
少年的笑容很甜很好看,但不知为何落在了那几名黑衣男子眼中,却犹如恶鬼的狞笑般可怖。
居中的黑衣男子微微一怔,随即便张启了紧闭的双唇,说道:“我们已照你的吩咐做掉了他。”
“所以呢……”少年漫不经心的笑了笑。
“所以你最好快点让他开车,不然有麻烦的可不是只有我们而已。”
黑衣男子的言下之意十分明了,但少年却依旧带着那一副如同置身事外的笑容,淡淡说道:“麻烦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麻烦,或者说它软弱的就像一个懦夫,它绝不会攻击勇于面对它的人,它只能依附于那些逃避着它、恐惧着它的人,你们明白我说什么吗?”
几名黑衣男子闻言不禁纷纷为之一愣,而就当他们为之震惊的同时,少年也再次淡淡的笑道:“其实我也不明白,不过武哥哥的话,总有他的道理。”
就在少年说出武这个字的同时,几名黑衣男子宛如听到了世上最短最可怕的魔咒一般,神色间瞬时吐露出一抹无法言喻的恐惧。
“我们可以为武哥去死,但绝不会是在这里,所以……”
“所以?”少年缓缓的打断了黑衣男子的话,微笑着向他看去。
目光,充斥着淡淡笑意的明媚目光落在黑衣男子身上的同时便令他全身一颤,顿时有了一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然而他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将未完的那半句话生硬的吐了出来。
“你必须给我们一个留下的理由。”
“?~”少年瞪大了眼睛讶异的看着几名黑衣男子,半响才无奈的吐了口气,道:“原来你们的理由只是要我的理由,想不到你们居然这么无趣。”
“你高看我们了,我们……”
“啧啧啧。”少年满脸笑意的打断了黑衣男子的话,“不需要解释,我也不喜欢听人解释,理由我可以给你们,只不过在这之前你们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
“?~可以吗?”少年收起了那一脸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