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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韩锥却做到了,用他那迅捷而灵敏的动作、用他那分毫无差的精准判断、用他长年累月来所积累的经验,近乎完美的利用黑衣男子倒下的瞬间,来到了这几乎不可能到达的死角之中。
拳头,韩锥不论在任何场合对付任何人都只用他自己的拳头,某种意义他的拳头已成了一种武器,一种比钢铁更加强忍的武器。
就在韩锥迅速的穿过三名黑衣男子的视线,来到左侧的死角之后,他便没有丝毫停滞的将那堪比锐器的拳头击向了眼前的黑衣男子。
但显然这几个黑衣男子并不是什么软柿子也不是什么烂香蕉,就当韩锥毫无保留的挥拳的同时,韩锥眼前的那名黑衣男子也猛然扭头看向了他。
拳头,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像一柄铁锤般重重的向韩锥挥去,但他却依旧还是慢了韩锥一拍,在很多时候仅仅只是慢了一拍便不会再有下一步可言。
交击,两道沉闷的撞击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升起,只不过不同的是,在这几乎同时升起的撞击声响起的同时,那名身材魁梧的黑衣男子陡然间像座崩塌的小山般向前倾倒,而反观身材相对瘦弱的韩锥仅仅只是向后退了两步。
韩锥并没有给残存的两名黑衣男子反应的时间,他甚至连自己那一丝喘息的时间都没有留下便再次如箭般的冲向了眼前的两名黑衣男子。
一对二,虽然形势依旧不利,但却比一对四好上百倍千倍,而这一刻韩锥至少已然有了九成的把握。
拳头,犹如锐器犹如闪电般的拳头带着一抹淡淡的幽影再次闪现,韩锥的拳头不但十分的精准而且十分的有力,单单只是两拳便击倒了两个小山一般魁梧的男子,而这一次是否会有第三个人随之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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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香居,盗帅留香,懂得烂漫的人便一定读过香帅的故事,但这里却并非是香帅的居所,或者说这里与香帅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狗屁关系,这里只不过是个小饭馆,阴暗、脏乱、冷清,令人一眼望去便倒足了胃口的破旧饭馆。
但即便是这样破旧脏乱的饭馆却依旧会有客人光顾,而光顾这里的客人又会有多少,想来绝不会太多。
今天,这里只有三个人,两位是客,还有一个自然则是这间店的主人。
究竟是怎样的人才会在这僻静的巷道内开这么一间冷清的堪比棺材铺的饭馆。
老人,如同这间破店般已是风烛残年的佝偻老人,垂暮的老人、残破的饭馆,这里就像是一具棺材,装满了迟暮的萧索的棺材。
棺材,大多数人看来视为不吉,毕竟是死后之物,生前本当是见不得,但不知为何却总有些人喜欢棺材。
小刀并不喜欢棺材,但他却喜欢这里,只因这里僻静,僻静的足以令他暂时忽略那些无法忘却的悲痛。
酒是一种好东西,它可以使人消沉可以使人麻木。
酒并不是装于瓶中而是装于壶内,据说这种散装的酒是来源于附近的某个酒厂之中,但究竟是与不是,又会有谁去辨别。
就算是掺了水的酒精也同样醉人,只要能醉,是酒是水又有何区别?所以小刀喝的不但很快而且很急。
在他的对面还有一个人,这个人自然就是第二位客人,然而这个人看起来却并不适合这里,只因这个人看起来十分的老实忠厚。
一个老实忠厚的人总不会有太多的伤心事,毕竟老实在很多方面都等于占便宜,一个总有便宜可占的人自然极少有不得意的时候,所以这样的人不但不适合这里,甚至让人看了还有几分的刺眼。
小刀的表情很阴郁,而他喝的越多便越是阴郁,而相貌忠厚的青年则带着那一丝百般无奈的笑容静静的看着。
“你不喝?”寂静之中刀子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双目赤红的看着相貌忠厚的青年。
“老实人不喝酒。”相貌忠厚的青年微微一笑说道。
“喝了酒就会不老实。”刀子目光如炬的瞪着相貌忠厚的青年冷冷说道。
青年缓缓的摇了摇头,憨厚的笑了笑,“老实人不论喝不喝酒都是老实人,既然喝不喝都一样,又何必去喝?”
不得不说青年的话很有道理,大部分人喝酒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老实,或是说老实话,或是做老实事,而之所以有酒后乱性这句话的存在,也只因这个世界上的老实人实在少的可怜。
小刀不老实,不论你从哪个角度去看,他都不会是个老实人,所以他不停的喝。
但就在他再一次端起酒杯,再一次将酒杯靠向唇间时,一只沉稳而温暖的手也将举至半空中的酒杯缓缓的拦下。
“够了。”
小刀缓缓的抬起头冷冷的瞪向了憨厚的青年,“放手。”
“平日你喝多少我都不拦你,但今天……”
“我让你放手!”
‘砰、啪’两道不同的响声在小刀的怒吼之中一前一后的响起,前者是玻璃杯摔碎的声音,后者则是响亮的耳光声。
红彤彤的五条指印顿时在憨厚青年的面容之中浮现,然而忠厚青年却像是没有知觉一般依旧憨憨的笑着。
“你总不该一直躲着,就算不为你自己想想也该为你哥想想才是。”
“闭嘴,那种人不是我哥!”
“我知道你已经醉了,但既然醉了为何还不老实,你既然已经原谅了他,又何必处处与自己过不去?”
“我让你闭嘴!”小刀怒吼之中再一次毫不留情的给了忠厚青年一记沉重的耳光。
“老实人直说老实话,你若是不喜欢听,我可以走,但你必须得明白,与其和自己过不去,倒不如坦诚、率直些的好。”
轻轻拭去嘴角的血丝之后,忠厚的青年依旧微微的笑了笑便缓缓的站起了身,向门外走去。
而小刀则犹如石化一般满脸抑郁的坐着,不知过了多久,直至他再也无法忍受这死一般的寂静,方才趔趄的向那坐于破旧木桌前的老人冲去。
这样的饭馆自然十分的便宜,但小刀却给的很多,在将口袋里的钱全部掏了出来丢在了桌子上之后小刀便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第六十六章 火种(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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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白皙而有力的拳头就停在黑衣男子的眼前,很难想象这样秀气好看的拳头居然会有堪比锐器般的巨大杀伤力。
而即便是这一拳头已经停了下来,但黑衣男子却依旧可以感到眉间传来的犹若刀锋压迫般的阵阵寒意。
冷汗在滴落的同时,黑衣男子的眼中也闪现出一抹残酷的笑意,而原本只要将拳头在推进一分便可以将其击倒的韩锥,却不知为何露出一抹浓郁的惊恐之色。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韩锥忽然转性了?当然不是,韩锥的原则只有一个,对敌人的宽容便是对自己的残忍,所以在他的身上从不会出现善良这种东西,他只懂得像把锥子将他的敌人刺穿!刺穿!刺穿!
那么这一刻他为何会停了下来?难道是第二个倒下的黑衣男子的那一拳给他留下的后遗症?当然也不是,虽说那一拳很疼,但却绝不算太重,至少对于韩锥来说,这种丧失了大半力道的拳头,他就算挨上是十拳二十拳也绝不会有太大的损伤。
所以真正使韩锥不得不停下动作露出这种惊恐表情的并非是以上两种原因的任何一种,而是黑衣男子手中那条陈旧而普通的项链。
或许与其说这是一条项链倒不如说这是一条微型的锁链,只因横穿链身的并不是什么饰物而是一把泛黄的小锁。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韩锥为什么会为这一条平凡无奇的项链而露出如此恐慌的神色来?只因他不但见过这条项链而且还很熟悉,所以当他看到这条项链的同时也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戴着项链的那一个人。
比之前更为迅捷的动作,黑衣男子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中高举的那条项链便随之消失不见。
南,古旧的锁芯之中清晰的刻着那个韩锥眼熟的南字,不会错,这是南俊的项链,这是南俊长久以来不论何时都绝不离身的那条项链,而今项链在这里,那么南俊呢?
韩锥是个十分冷静的人,然而他此刻却在颤抖,止不住颤抖的吼了出来。
“他在哪?!”
黑衣男子见状顿时露出了一抹残酷的笑意,冷冷笑道:“这辈子你都不会再见到他。”
仅仅是这简短的一句话便让韩锥如遭雷击般的木立当场,他怎会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而今他又怎能不去相信。
“我杀了你!”
当韩锥暴睁起赤红的双眼歇斯底里的吼出这句话的同时,这简短的四个字已不再是一种恐吓而是一种行动。
韩锥动了,没有人可以形容出他此时的动作,他迅捷的已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