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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没得到回音,她终于有些不耐烦地低头掠过一眼,却怔在原地,脱口而出,“卓小姐?”
女生的手不缠绕着男朋友的脖子,缠绵激吻得连唇蜜擦掉都没发现。她本来觉得自己唐突了,可是卓杉抱着的那个男人……
桑子衿只觉得自己的手有些颤抖,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样尴尬的情况下与她重见。她迅速地直起身,对萧致远说:“抱歉,你换了车,我没认出来。”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转身,回到自己车上,静默地等待。
前边的车子终于开动了,桑子衿便跟着,缓缓出了车库。
其实他们是同路回市区,可桑子衿看着那辆车速不算快的车子,还是狠了狠心,下了机场高速。她宁愿绕弯浪费一两个小时,也不愿回忆起那么让人觉得……恶心的场景了。
萧致远看着后视镜里那辆车选择了另一个方向,不由自主地放缓了速度,任由身边的车子一辆辆抢过车道,良久,他终于开口,“你怎么会认识她?”
身边的女孩显然已经褪去了刚才的主动,神钯间略有些不安,“公司之间有业务,她……刚才顺路带我来机场。”
萧致远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轻轻眯起眼睛,“你知道她是谁吧?”
“不——”卓杉有些踌躇,不知如何作答,他心中才会满意。
车子已经下了高速,路边便有公交车站点与出租车点,他便将车速放缓了,直到完全停下来。他轻轻对她颔首说:“身边有钱吗?”
“嗯?”她睁大眼睛,有些不解。
萧致远也不多说,径直从钱包里拿了钱出来,“从这里打车回去,不算远。”
她看着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心底深处像是被冻住了,寒意一点点蔓延上来。
他却显然不想同她多说了,或许只是出于礼貌,在等她自己下车。
“她不是你的前妻吗?”卓杉轻轻吞了口口水,挣扎着说,“你们——”
“卓小姐,在我离婚之后,你的确是唯一一个让我觉得舒服并且愿意相处的女性。”他淡淡地说,“但是没有确定心意之前,令你误会……成为我女朋友,我也有冒失唐突的地方。十分抱歉。”
她怔怔看着他,有些失态地拉着他的手臂,“你是说……分手?”
他眉目不动,却依然不点破,“你知道我最讨厌……被人控制。”
卓杉站在马路边,看着那辆车绝尘而去,眼泪忽然控制不住地落下来——她若不是要那个小聪明,结局或许还不会这样呈现。
可其实,她早就该预料得到这样的结局……爱情里的小心机,其实因人而异。有的人厌恶,只是因为……他没有爱上自己。
萧致远将卓杉放下车,几乎一脚将车子的油门踩到底。他很清楚如今桑子衿住在哪里,几乎没有费任何工夫,他就找到了那个小区,一直开到楼下。
五楼的灯是灭着的,显然人还没有回来。萧致远坐在车上,有些胸闷,便下了车,走到社区门口的便利店买了灌啤酒。500毫升的大瓶装,几口就喝了大半,在初冬的天气灌下去,立刻觉得清醒了许多。他一路慢慢走回楼下,终于看到桑子衿的车。
这样半新不旧的小区里,车位十分紧张,桑子衿在暗夜之中发现一辆陌生的车子占了自己的车位,刚想跳下车看车牌,却蓦然间呆住。
车子,她已经十分熟悉了。
至于主人,就站在她身后,目光淡淡地望定她,“最近过得好吗?”
真俗套的一句话。
桑子衿笑了笑,“我过得好不好不用你管。不过萧致远,你过得很好啊!”她话锋一转,“就这样把女朋友抛下了来找前妻,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他的掌心还攥着那罐酒,不自觉地微微用力了一下,听到铝制外壳凹陷下去的声音,语气有些无奈,“你明知道我是来找你解释的。”
桑子衿微微仰起头,“放心吧,这种事我不是第一次遇见。再说……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是,你不必向我解释。”
萧致远有些僵硬地站在那里,寒风翻卷而过,她有些不耐烦地上了车,“麻烦你把车子开走,我的车位被你占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回到车里,慢慢地倒车出来。
两辆车交错的时候,桑子衿不经意地往外张望一眼,他的手紧紧握在方向盘上,指节突出,可见其用力程度。至于脸上……明显苍白黯淡下来的神色,隐约还有冷汗从额角落下。
桑子衿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小跑下来,敲了敲车门,“胃病犯了?”
萧致远深深看她一眼,似乎强忍着,才勉强让语气听上去平稳一些,“还好。”
桑子衿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有些放缓,“叫助理了没有?”
“不用。”他皱眉,逞强。
桑子衿一把拉开他的车门,面无表情,“那先去我家喝杯水。”
他同样一言不发地下车,桑子衿径直接过他手里的啤酒罐,掂了掂,已经不到三分之一。她将酒灌扔进垃圾桶,当先上楼。
声控的廊灯亮了起来,桑子衿摸出钥匙开了门,径直去厨房烧水,只随意地说:“你自己坐吧,冷的话开空调。”
桑子衿先倒了杯热水给他,又去厨房煮了碗面条,端出来放在早餐桌上,示意他过来吃。屋里暖气开得足,加上喝了水,他的脸色便好了许多,慢慢低头吃面。
“那个小姑娘还是学生吧?你送她回学校了?”桑子衿在旁边坐下,不经意地问。
他嘴里含着面条,含糊地“嗯”了一声,“分手了。”
桑子衿冷冷笑了笑,“既然一开始不喜欢,就不要招惹。”
萧致远异常认真地看了桑子衿一眼,那个瞬间,黑邃的眸中竟有局促闪过,“我不喜欢玩小聪明的女生。”
桑子衿似笑非笑,把落下的头发拨回耳后,“是啊,飞机餐没吃吧?这么冷的天,空着胃喝冰啤酒,很舒服吧?”
萧致远脸上浮起一层不正常的红晕,咽下口中的面条,像是有点赌气的孩子,彻底将筷子搁下了,“难吃死了。”
桑子衿还没回答,包里的手机响起来,她接起来“喂”了一声,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她一边听,一边进了房间,还掩上了房门。
等了很久,她才从卧室里出来,神色有些疲倦,“很晚了,胃不痛了吧?”
萧致远从善如流地站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桑子衿忽然开口说:“最近方嘉陵的日子不好过。”
他不轻不重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你还是很关注他?”
桑子衿咬了咬唇,“毕竟乐乐现在和他在一起。”她顿了顿,“也不知道她头上的伤好了没有……有没有留下疤痕。”
“光科近期就要召开股东大会,或许方嘉陵的职务会被罢免。”萧致远静静地说,“并不是我逼他太紧,而是如果之前收购失败的是上维,那么现在经历这一切的,就是我。”
桑子衿眸色中隐现怒容,一言不发走到门边,拉开了门,“萧先生,不用再跟我解释了。”
萧致远走过她身边,脚步顿了顿,欲言又止。
桑子衿却懒得再看他,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桑子衿回到房间,用最快的速度找出行李箱。此刻她已经顾不上去想萧致远的事,脑海里一直盘旋着刚才接到的那个电话。
“她一直在发烧,晚上老哭着叫妈妈……”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桑小姐可以过来照顾她吗?”
脑袋嗡的一声,几乎要炸了,心乱如麻间,桑子衿强自冷静下来,才说:“我什么时候可以过去?”
“桑小姐请将身份证号码发给我,机票订好之后将信息发给你……请您抓紧时间准备一下。”
刚收拾好行李,手机嘀的一声,跳出航空公司的出票信息,竟是深夜十二点。
乐乐的病情难道加重了?桑子衿一下子坐起来,简单换了衣服就出门。深夜的街道冷飕飕的,桑子衿站了大半天,才打到一辆车。这一路上她心急如焚,所幸飞机没有晚点,最后降落在那座完全陌生的城市。桑子衿打开了手机,几乎在同时接到方嘉陵的电话。
“方先生,我已经到了。”桑子衿有些焦灼。
“你出来吧,我看到你了。”
桑子衿拖着箱子,看见方嘉陵正冲着自己招手。
深夜机场的光线依旧明亮,他穿着黑色大衣,身材修长,斯文英挺。
“乐乐怎么样?”顾不上寒暄,她红着眼睛问。
“就是发烧不退。”方嘉陵踌躇了片刻,“也不肯挂盐水,好起来很慢。”
“扎针的时候你们得转移她的注意力啊!”桑子衿坐上汽车,脱口而出,“她从小就怕医院,得有我或者萧致远在身边……”
方嘉陵无奈地笑了笑,因为坐得近,她能看到他眼睛下边两块青黑色,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