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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聂不凡彻底诠释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整整一个晚上,他被做得差点精尽而亡。
身上的男人像八辈子没舒解过欲望一样,除了第一次射得比较快,之后几次都是经久不衰,上下体位做了个全,完全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在男人又一次低吼着宣泄出来之后,聂不凡终于光荣地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聂不凡发现自己已经回到房间,身体像被重物碾过一般,酸软疼痛。
他龇牙咧嘴地半坐起来,被子滑落,裸露的皮肤上满是激情的痕迹。不过似乎被人妥善清理过了,身上并没有粘乎乎的不适感。
他揉了揉额头,回想昨夜的一切,有些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其实他一直是在房间和李四做的吧?不然李四莫名其妙把他带去山洞干什么?难道他潜意识渴望野战?
呸呸!他才不会这么没节操呢!肯定是李四突然发神经。
可怜的李翊,吃没吃全,还替别人背了黑锅……
聂不凡一边穿衣服,一边腹诽着李翊。
刚要去打水梳洗,却发现有人已经帮他准备好了热水。
聂不凡露出惊异的表情:李四什么时候也知道体贴了?
他怀着小人之心,试了试水温,确定无害之后才谨慎地进行梳洗。
整装完毕,他走到院子中,赫然发现向来喜欢当隐形人的王诗禅正双手抱胸地靠着榕树,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聂不凡迈着极其怪异的步子走过去,招呼道:“早啊!”
王诗禅的视线不着痕迹地在他的腹部和腿间扫了一圈,眼中闪出一抹意喻不明的光芒。
聂不凡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王兄,你今天有点高深莫测啊,昨天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王诗禅半垂着眼,望向别处。
聂不凡热情道:“难得你显形,中午就一起吃饭吧?我给你做全素宴。”
王诗禅看着他,缓缓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张君实一脸紧绷地走过来,对聂不凡道:“李翊昨晚都干了什么?”
聂不凡先朝王诗禅的方向看了看,发现对方又消失无踪,才低头小声道:“你说呢?”
“你呀!”张君实捏着聂不凡的耳朵,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你不是有一大群鸡当保镖吗?你的嚣张呢?怎么遇到李翊就软了?”
“你还不是也被他搁到了?”聂不凡小声嘀咕。
“不会再有下次了。”张君实冷森森地说道。
随即,他不经意见瞥到聂不凡领子下露出来的痕迹,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缓缓道:“今晚我要跟你睡。”
聂不凡脸色一变,连忙拒绝道:“不,不,不,我今晚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
“那个……”聂不凡扭捏了半天,终于吐出一句话,“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方便……”
“……”张君实深呼一口气,道,“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只是为了防备某些不轨之徒。”
“是吗?”聂不凡露出怀疑的神色。
“咳。”张君实故作淡定道,“当然,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我们也可以深入交流一下感情。”
“我拒绝!”聂不凡坚决道,“短时间内,你们谁也不能进我的房间。别以为我好欺负,惹急了我,我绝对会叫鸡群灭了你们!”
昨晚已经疯狂够了,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张君实突然拦住聂不凡的腰,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不觉得有点厚此薄彼吗?李翊逾距多少次了?我却只有一次。你到底更喜欢谁?”
聂不凡吊着眼睛看了看天,为难道:“我是博爱主义者,这叫我怎么选呢?”
“……”
“其实我的理想是和一群基友共建和谐小山村,养一窝小萝卜头,快快乐乐,轻轻松松地生活。”
“小萝卜头?”张君实鄙视道,“你生吗?”
“不然你生?”
张君实咬牙道:“别指望还能娶妻生子!不管是你,还是我。既然选择这条路,我就不会回头了。”
聂不凡突然露出有些不自在的表情,推开张君实,左顾而言他道:“肚子饿了,我先去弄些吃的。”
“你就是个胆小鬼。”玩世不恭的模样装得挺好,稍一正经就逃避。
张君实无奈地往着他溜走的背影。
他摸了摸下巴,不能让李翊再嚣张了,得和他好好谈谈聂不凡的归属问题。
此时,张君实和李翊两人都没意识到,另一个强大的敌人正在暗暗成长,防不胜防……
38、水啊水
阳光普照,鸡叫草香,鸡窝村依然一派和谐。
在这样大好的日子,聂不凡却在天天捡蛋,一边捡一边梦想着有一天鸡窝村能成为动物园。可惜,能够在村外孵化的异变蛋数量稀少,目前也只有那几只幸运的小家伙,反倒是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找到不少。
聂不凡这时才想起,是不是该去挖宝藏了?再让那群盗墓鸡折腾下去,多宝道人的好东西还能剩下多少?
于是,他怀着布施的心情去找天女十九。刚走到院子门口,就看到司辰宇从里面走出来。
聂不凡扬手招呼道:“湿兄,早,窜门子呢?”
司辰宇瞥了他一眼,噔噔噔几步走过来挡住他的去路,问道:“聂不凡,其实第五把钥匙在你身上吧?”
聂不凡毫不动容,用特别淡定的语气反问:“湿兄何出此言?小生不解。”
司辰宇眯气眼:“你心里越是有鬼,表情就越正经,现在我敢肯定,你拿着钥匙!”
聂不凡揉了揉自己的脸,手放开之后露出满脸惊异的表情,“湿兄何出此言?小生大不解。”
“……”司辰宇额角冒出三条黑线,嘴角抽搐。
满意了,聂不凡嘻嘻笑道:“湿兄,下次再聊,我先拜访一下天女。”
司辰宇挑了挑眉,一语不发地跟他进了院子。
聂不凡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湿兄,还有事吗?”
“我想起刚才还有个问题忘了问天女,所以回去再问问。”
“哦。”聂不凡向里面走几步又停下来,“啊”了一声道,“我想起我还有重要的事没做完,所以还是晚点再来拜访天女吧。”
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
司辰宇一手撑在院门木柱上,淡淡道:“你和天女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哪有?”聂不凡摆摆手道,“我和天女还没有你们熟呢?”
“是吗?”司辰宇不置可否道,“我记得你们可是一起逛窑子的交情。”
“……”说到逛窑子,聂不凡又想起他第一次失去贞操的那个惨烈的夜晚。真是不堪回首,不堪承受,不堪入目……
聂不凡拨了拨头发,深沉道:“男人和男人逛窑子,那是你攻我受的深厚友谊。但是,男人和女人逛窑子,那肯定是两看相厌的悲情纠葛。这一点,是有实质区别的。”
司辰宇嘴角又抽抽了几下,压着嗓子道:“那你还来拜访天女?按你说的,你们两看相厌。”
聂不凡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晃了晃,回道:“我一向不喜欢与人交恶,若是交恶了,那就一定要想办法改善关系。”
你还能更扯一点吗?整个鸡窝村的住户,哪个没被你恶整过?
司辰宇看着他的目光透着来自灵魂的无声咆哮。
“好了,我先忙了,湿兄请随意。”聂不凡一低腰,从司辰宇的手臂下钻过去,跨步向外走。
走了几步,停下来,回身道:“湿兄,跟着我做什么?”
“我心情好,随意逛逛。”司辰宇看看天,一派悠然。
那好吧。聂不凡耸耸肩,哼着神曲继续走,一路上像视察工作的领导,时不时向四周的鸡挥手示意。
鸡群很给面子,一一回应。
看着聂不凡那得瑟的小样,司辰宇真有种一脚踹过去的冲动。
聂不凡走出村子,一直走到当初取钥匙的那个水潭,然后,开始脱衣服。
“你……你干什么?”司辰宇看着他的举动,手指颤颤。
“天太热,下去凉快下。”不过一会,聂不凡就把自己脱得只剩下裤衩,两手挥动,双腿屈蹲,做起了下水前的准备运动。那裸露在外的脊背,随着他的动作展露着优美的曲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司辰宇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感觉有些燥热。
他这辈子都没遇到过敢在他面前随便坦胸露乳的家伙,聂不凡的行为不能用粗俗来形容,反而有种不拘俗礼的潇洒随意,就是有时候实在太不着四六……
正思忖间,就听到“噗通”一声,人已经下了水。
几串水珠溅在他脸上,带来几点凉意。
司辰宇回头望去,只见聂不凡从水里钻出来,一脸惬意,冲着他招手:“湿兄,要不要下来凉快一下?”
“不用了。”司辰宇想也不想就拒绝。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中,可没有光天化日之下露天洗澡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