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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洗完澡出来,就见到谢文东翘着二郎腿坐在一个台球桌旁边的凳子上,好象若有所思。里屋还传出一阵阵的恶嚎~~,谢文东看见我出来,就随手甩了一个书包过来,“换上吧,你身上的还不如这里的抹台布呢。”我“哦”了一声打开书包,拿出衣服就开始换,“这是我的初中时候的衣服,你看看合不合身,现在商店都关门了,只能回家拿了一套,这里还有点饺子,快换完趁热吃吧,我去看看三眼。”说完转身向里屋走去。
“砰”的一声,李爽撞开门大笑着冲了出来,看着他指着身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和谢文东当然满头的问号,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三眼“穿”着纱布编成的短裤喊打喊杀的,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我两顿时和李爽一起大笑得蹲在了地上。
“**的,李爽,你***看我不爽是不是,叫你包扎,你给我编了条短裤出来,等我伤好了我拆了你。”三眼郁闷的叫嚣着。我们却越看越有趣,大笑不止,三眼两只眼冒火的看着李爽,脸象变色龙一样一会青一会红。可能是短裤包扎的比较有水平,起了固定的作用,所以三眼目前行动被阻碍,不能教训李爽,只能用嘴骂了。还向谢文东哭诉道:“东哥,你可得为我做主啊,你看看小爽他虐待未成年儿童,你叫人家怎么尿尿和大便嘛…_…!。”
“小宏,看来我的衣服还满适合你的,你以后可以跟着我,你简单的说一下你的身世,我让陈局给你弄个身份,你总不能黑人黑户的瞎混吧。以后你去三眼那住,他家没别人。暂时你还可以照顾一下他,看他的屁股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谢文东强压着笑意转过头来对我说。这时的我穿着一条反白的牛仔裤,一件由于笑得没时间扣上的长袖衬衫,湿漉漉的头发简单的用手向后一拨,有一种堕落的美感,但我那尚嫌幼稚的脸却否定了这一切。
第三章 身世
“恩~~~该从什么时候说起呢?我父母是广西N市人,我在N市长大,我爷爷在我10岁的时候去世了,由于父母是做药材生意的关系,我12岁随父母来到J市,但没想到2年前父母乘飞机回广西的时候飞机失事,我就成了孤儿,当时我父母携带着我的所有证明,是为了我在这上学所带的,之后我失去了所有证明,就这样没有身份的我就进了孤儿院,在孤儿院内经常遭受虐待,经常没饭吃,就爬了出来,在街头晃悠了一年,然后就碰见你们了。”说着说着,我感觉到眼睛酸酸的,心象被绞在一起一样。
“这一年你都干吗啊?去哪找吃的?”李爽插口道。
“垃圾堆就是我的家,吃的垃圾堆里很多啊,这边我都不认识路,都是走到哪算哪,有时候还跟野狗抢,呵呵”,我想用笑声来掩饰自己的哀伤,可是眼睛却怎么也不听话,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看看这,这些疤痕就是和那些野狗打架时伤的,我一次能打12只呢”,说完拉开衬衣展示着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明显是由于没有药物,凭借着自身的恢复机能恢复的伤口,有些甚至曾经溃烂过。
“牛逼,那是男子汉的勋章”,三眼瞪着眼睛咋舌的说完,就想上来摸我的伤口,我当然不让他得逞,稍微往后一走,他一重心失调,立即牵扯PP上伤口,看他龇牙咧嘴的样子,我不忍笑了出来。
“好了,天晚了。李爽,咱走吧,给三眼和小宏休息一下,明天我带5万去给陈局,让他帮搞掂小宏的事情,还有,小宏,你才14岁,等把你的事情搞完了和我一起上学去。还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谢文东说完拉起李爽就走。
“三眼,小心你性感的PP噢,明天再来看你,哈哈哈哈哈哈,”李爽临走还不忘记刺激一下三眼。
“操,你给我记着。”三眼愤愤的答到,然后双手一叉,郁闷的往他后面的凳子坐了下去,三眼那嘹亮的歌喉比帕瓦罗蒂更有震撼力,我都感觉天花板都岌岌可危,随时可能坠下。
晚上,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漫天的星星,却感觉今天的星星特别的漂亮。三眼的小屋说大也不大,摆了10多个箱子,一个衣柜,加上两张单人床就摆得满满的,可那10多个箱子比两张床占的地方还多得多。
“小宏,还没睡呢,我***睡不着,你小子是不是知道垃圾桶旁边有玻璃渣滓啊?故意把我踢到那的?”
“知道啊,但是不是故意的,你自己倒霉啊。”
“~~哼~~~~,帮我拿只烟,在那边的衣柜上面,火机也在那。”
“噢”,我爬下床,拿了烟帮他点燃,递给三眼。
“抽烟是什么感觉?”我看着三眼一脸陶醉的样子。
“没什么感觉,只想听听烟草燃烧的声音,也许是抽烟比较COOL吧,出来混的都抽,我也学着抽了,抽上瘾了却从来也没想过戒掉。”
我也拿起一根烟点燃,学着三眼猛吸了一口,顿时天旋地转。
“哈哈,小孩子抽什么鸟烟,头晕了是不?你算不错的,没咳嗽。”
“小宏,知道我们是干吗的吗?”
“黑社会”没等他说出我就马上回答,三眼不可至信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啊?”。
“你们这种气质的人我见多了,出入娱乐场所的很多都是你们这类人,而娱乐场所又是我们乞丐猎食的最好的地方。”
三眼看起来很失望的“哦”了一声。
这天晚上,三眼说了很多东哥,李爽等人的“光荣”事迹,并嘱咐我好好干,我很有前途的之类的话,我的心里却充满了不同的感觉,崇拜,尊敬还有一些其他的什么,我也说不清楚,总之我觉得我重新找到了未来的方向。东哥的事就是我的事。
(谢文东,三眼,李爽等人的“光荣”事迹我就不说了,自己看《坏蛋怎样炼成的》)
第四章 身份
第二天一大早,谢文东就穿着校服背着书包过来找我。我却已经早早的起来,每天早上的5公里跑步和一些基本的武术练习已经成为了我的不良嗜好,不管挂风下雨,我从来都没有间断过,何况昨天晚上是一年来第一次睡床,睡得特别的香。谢文东到里屋的时候我已经锻炼完毕(运气不错,出去跑步没迷路),正在吃着昨天晚上留下的饺子。
“你怎么还吃这饺子啊,都冷了,和我出去弄点热的吃。”谢文东皱了皱眉说。
“没办法,习惯了,以前如果一次找到很多吃的,总要留着一份,全吃完了万一第二天找不到吃的就得挨饿,你也知道的,我原来可是乞丐。”
“你等会先去把头发剪了,和我去买几套衣服,然后再去找陈局。有我在,你永远都不会再成为乞丐。”
“噢”我低下了头,坚决不能让眼泪流下来。
“东哥,来了。”三眼趴在床上摆着狗吃屎的样子,嘴角都是口水渣滓,枕头还湿了一大块,眨巴眨巴那一双充满了眼屎的眼睛,然后转过头又继续睡觉。
我和东哥相视笑了一下就走了出去。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我从来没怀疑过这句话的正确性,除了一些所谓穿龙袍不象太子的人。
把头发剪短,穿着一套普通的休闲装(就是休闲裤,休闲皮鞋,再加上T恤了)显得特别精神的我怎么看都象一个学生,前提是不看我一身的“勋章”的情况下。
“陈局吗?我是文东啊,中午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恩,纪委的?不怕,我是学生嘛,我带了个人给你,就北方宾馆吧,好,中午12点,不见不散。对了,你帮定个包厢吧,我的名字不好出面。”看着谢文东把手机放入口袋,我却在犯迷糊,带个人?带我吧?带我给他?他谁啊?要把我拿去卖了?不会吧!不理了,走一步算一步了。
跟随谢文东来到北方宾馆,刚准备进门,一个服务员就嚣张的走过来,看我们都穿得象学生,冷冷的说到“小朋友,我们这不招童工”。
我一听就心理不爽,准备干翻这老几,脚还没迈开,谢文东就抓住了我的手。
“我们来吃饭的,陈局定的包厢,麻烦带路。”谢文东笑嘻嘻的说到。我盯着谢文东的笑容看了半天,那么有亲和力的笑脸,怎么也没办法把他和黑社会老大联系在一起。纯粹就一老实的学生嘛。
“原来是陈局长的朋友啊,跟我来吧。”这服务员比李爽厉害多了,变脸快极,一副冷冰的脸瞬时变得热情洋溢,我的眼睛连眨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这是贺学庸的场子,表面上是个宾馆,实际上是个地下赌场,是个消金窟,我迟早要端了它。”在跟着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