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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说,许多生还者完全是托你的福才有得以获救”
“去你们的吧,”露西妮被两人这不伦不类的劝慰闹得是哭笑不得,不由出声啐骂道,“哪里有像你们这样安慰人的?这不是巴巴得提醒我,我们那一趟害死多少人吗?”
她一出声,沙拉斯和阿方索便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接话。不过,显然,两人的安慰还是颇有作用的,露西妮伸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双颊,振作了一下精神道:“我累了,我们先回去休息吧。”
一路无语,默默地顺着原路回了营地,露西妮就着尸兵们烧的热水洗了个热水澡便钻进被窝里,疲惫睡去,梦中一时天高云淡,一时欢声笑语,一时鲜血满地,一时鬼哭狼嚎……
(今天有点中暑了,晕乎了一下午只码出四千,大家暂时看着吧,明天补回两千给大家。)
第382章 缩头乌龟
睁开眼,入目的是灰白色的屋顶,明明已经睡过一觉,可是全身却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沉重,只要轻轻一动,便又像是被重物碾压过一般地虚软无力且频繁抽痛,仅仅是睁眼这个动作便已是极其艰难的,更加没有力量维持睁眼的状态——闭上眼,关闭了视觉这个主要的感官来源,身体内部的痛楚便越发明显,一波平息,一波又起,像是潮汐一般,极有规律地汹涌而来,又悄然退去。
一波接一波的痛楚让她的精神就像是上了发条的古老钟表一般,始终处在一种高度集中的工作状态,清醒异常、灵敏异常,任何一丝波动都逃不出她的感知范围,这是一种极度不舒服的状态,身体已经无限疲惫,但是精神却是异常亢奋,整个人好像被分裂成两半一般,同时在两个地狱里煎熬。
挣扎之中,她可以清晰感觉到身周发生的所有事情,可以感觉到沙拉斯的靠近,阿方索的检查,甚至她可以清晰地听到两人在她身边的对话——
发高热?
谁发了高热?
她吗?
可是,为什么她自己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阴寒的亡灵系能量在阿方索的调动下变得体贴可人,在她身边二十公分处形成了一道冰墙,不断散发出来的冷气触及皮肤,带来别样的舒爽——她几乎可以听到皮肤因为这股子凉意而产生的舒适喟叹之声。
不仅身周被砌上了寒冰墙,她的枕下也被换上冰枕,额际也搭上一条冰敷带,从这三个方面的准备可以看出,阿方索与沙拉斯似乎对她的健康表示出十万分的担忧——对此,露西妮只觉得又是好笑又是窝心。
身体的痛苦一阵接着一阵,随着时间的变化,痛苦也随之改变,由最初的迅猛转而绵长,如同春雨一般,细细绵绵,虽不强烈却又让人忽略不得。为了不让自己在这种似无止尽的痛苦中崩溃,露西妮将自己的注意力从身体内部转移出来,开始感受身下的被褥、身边的冰墙、床边的小方台、室内的圆桌矮凳……
随着日升日落的阳光提醒,露西妮可以推断出自己应该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天三夜了,这两天三夜的时间里,始终守护在她身边的是沙拉斯,除了处理必要的生理需求,他几乎就没有离开过她的床边,定时地试探她周身的温度,或是加强冰墙的魔力补给,或是更换冰枕、冰敷带,其它时间里,他要么静坐冥想,要么拿着那张“翼神之墓”的地图研究,有时也拿出一些资料翻阅着寻找破解的线索……
面对这样的沙拉斯,露西妮却有几分不知所措,对她来说,沙拉斯始终只是一个长辈的弟子而已,两人之间顶多只能算是普通朋友罢了,可是,沙拉斯现在的举动却明显超越了她心中的那条界线,一时之间,她根本不知道该采取一个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沙拉斯——这一刻,她倒是无比庆幸自己的“昏迷状态”。
……
不知是阿方索和沙拉斯的“冰镇疗法”产生了作用,还是露西妮的自愈系统发挥了作用,第三天的夜里,露西妮的高热总算褪了下去,伴随而来的,是她体内痛楚的消失——这一刻,她总算能够好好睡一觉了。
一夜无梦,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下午,当露西妮睁开眼时,正遇上沙拉斯探手试探她的额温,两人眼对眼地望了个正着,沙拉斯呆了两秒之后,这才意识到她的清醒,不由得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半是感叹,半是庆幸说道:“你总算醒了。”
露西妮定定得望了他数秒,无论是暗淡的肤色还是略微泛黑的眼眶都说明了他这几日未停歇的守护与照顾,看着那张难掩疲惫的清俊面容以及那抹安心的笑容,她只觉心脏似是被什么紧紧地揪了一把,一股酸意从胸腹间涌动上来,漫过咽喉、鼻腔、眉眼……
低下头,以掩示眼中的那股子湿热之意,露西妮淡淡应了一声:“有热水吗?我想洗个澡。”
☆☆☆
泡在热水之中,感觉全身的肌肉好似融化一般地松软,就连骨头也似乎被泡酥了一般,闻着水中精油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一直紧绷的神经总算得到了舒缓。全身放松的同时,大脑也总算恢复了理智思考的功能,头一个跳进脑海中的便是她该拿沙拉斯怎么办?
沙拉斯这几日的所作所为是什么意思?那分明已经超过了一般朋友的界线,就算是挚友也不至于如此日夜相守……
“笨丫头,自欺欺人。”小愚懒洋洋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露西妮也懒洋洋地回应它“道”:“我怎么就自欺欺人了?你个器灵别对人类的感情指手划脚。”
“切,就你这话,不是自欺欺人是什么?”小愚一听她的回应,立马乐了,“咱可不是一般的器灵,上通天文、下晓地理、博古通今根本不算什么,人类的情感是什么?不过是生理刺激加心理反应而已嘛,咱猜不得十分,推理出个五六七分还是没问题的。”
露西妮闻言不禁心下唉叹,当年不该纵容小愚吸纳那些来自她前世的知识——这一纵容,就纵容出了一个灵性诡异的器灵了……
小愚可没理会露西妮的懊恼,自故自“说”道:“别看沙拉斯总纵着你,他的本性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要不然,当初怎么就没对阿丽娅手下留情、怜香惜玉呢——人家阿丽娅可比你娇贵得多咧。一个平日待人较为冷淡的人却突然对你这么殷勤,照顾这么周到,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利益?可是在他们眼里,你又是昏迷的,既然感动不到你,他又能获得什么利益?难不成他还要借此讨好阿方索,或者是其它人?那更说不过去好不好?既然不是为了利益,那还有什么力量能如此强烈地改变和影响一个人?当然是……”
“好了”露西妮强制性地中断了小愚的长篇大论,“你‘说’得不累,我听着可累。他的行为有什么目的,那是他的事,你和我瞎操什么心,你与其在这里和我叨叨他的目的,还不如研究研究老师之前让影卫带来的那串魔法字符到底是什么东西咧——我有一种感觉,似乎那串魔法字符和神喻碑有一种隐隐约约的联系,这两天精神好一点后,我再向阿方索借用一下神喻碑,咱们好好研究研究,兴许会有所突破。”
“自欺欺人。”小愚见她这么生硬地转移话题,不由得嗤笑出声。
不过,露西妮却压根没理会它的嗤笑,迅速洗完澡,擦洗干净身子,返身钻进被窝中,闭眼之后,不断地在脑中计划着醒来后忙碌的诸多事宜,选择性地无视沙拉斯的情感问题——她就是要当一只缩头乌龟又咋滴了?反正她是打定主意了,沙拉斯不挑明,她就直接无视之
此时的露西妮压根就没想过,如果沙拉斯挑明了,她又该怎么办呢?
☆☆☆
再一次清醒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四周的温度还未回温,露西妮掀开被子的时候还被晨间的寒气冻得打了一个寒颤。这让她深刻感觉到此时已经是秋天时分,为此,她在平时的衣物之外还多加了一件薄外套,挡风兼保暖。
走出小房子,天光微亮,四周一片宁寂,只有执勤的尸兵偶尔在眼前晃过,像幽灵一样。
露西妮首先去找了阿方索,敲门进门,只见阿方索正面对神喻碑发着呆,这下倒是正中了她的下怀,露西妮直接乐道:“哎,这倒好,我正想研究研究神喻碑呢——阿方索,你这几天有什么新线索不?”
阿方索一听她问起神喻碑的进展,立马有几分兴奋地说道:“有点新发现,最近这两天算是把神殿的第二层彻底清理了一遍,发现了一个藏书室,正好有本书提了一点和神喻碑有关的内容,你看看……”
说着,他递过书来,那是一本古老而厚重的魔法书籍,一触手,便带着一股阴冷的冥系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