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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妮闻言，低头打量自己，才发现自己身上也裹着与奥玛一样的黑色。她伸手在身上碰了碰，发现那层黑色根本不存在——她毫无阻碍地碰到自己的衣服。
“从灰径空间进入灰界时，会受空间法则保护，只要你不碰这些的东西，就不会受灰界的侵蚀。”奥玛见状继续解释。
“老师，这个灰界是什么？另一个空间吗？”
“这是本派传承的一个特色，你这样的理解也是成立的。”奥玛说话间双手轻轻一挥，强大而柔和的风力一下子托起两人向前飞去，不一会儿便落入一处黑色土壤的药田边。
与这个空间其它地方或石砾或沙漠的地表环境一比较，露西妮便明白，这处黑色的土壤应该是由人工改造出来的。她略一打量药田中的草药，十分惊讶地发现黑土药田中所植的草药十之八九都是一些十分稀罕的草药。更诡异的是，之许多草药各自的生长环境完全不同，却能在这样同一片土地里生长迅速！
“老师，这是是灰界的能力还是？”露西妮纳闷问道。
奥玛弯下身，用手指敲了敲黑土地，然后对她吩咐道：“你用精神力试探一下。”
露西妮十分听话将精神力逼向黑土地——经过上一番顿误，她的精神力结构就象一团橡皮团一般，可以被“拉扯”得很“薄”、很宽。精神力有如一张薄膜覆盖了她所能及的所有地域，一时间，无数的信息涌入脑海之中，高速变化的信息让她一时都有些支撑不住。
不过数秒的试探。露西妮便理智地收回精神力——以免受伤——虽才几秒，露西妮却已经发现这些黑土地下埋藏着多个极复杂的大型立体式魔法阵。这些魔法阵的任何一个结构都是她现在看不懂的。
“老师，这就是你的‘秘密后花园’？”
露西妮此问却是极有来头！奥玛所用的所有炼金材料都是由吉恩经手、露西妮备案的，而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或个人或团体——奥玛根本不能离开“猎区”范围半步，也就是说，按理，奥玛所使用的材料吉恩和露西妮都知道，但露西妮却常常看到他使用自己完全陌生的材料！
关于这些炼金材料的来源，她早就想问了，但顾及这是老师的隐私，她一共没敢出口，所以，看到这片药田，露西妮第一反应就是这儿为奥玛提供了那些额外的炼金材料。
奥玛一边检查着植物们的长势，一边颌首。
露西妮顺着奥玛的脚步一路张望过去，一下惊呼道：“天哪，那不是鬼脸莲吗？它不是应该生长在‘亡灵沼泽’中的吗？难不成灰界还能够无视这些东西的生长特性？”
“灰界的功能不仅如此，”奥玛将几株需要特别关注的植物处理好后，转回头与露西妮解释，“等你开启灰界后可以慢慢了解，不过，如果开启了灰界，将极有可能影响你晋阶1阶。”
露西妮闻言一怔：“老师能说得更详细些吗？”
奥玛右手一伸，掌心放着一颗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球状物，“捏破它，我们出去再说。”
露西妮捉过那个圆球——那手感就像捉着一团绵花一般——轻轻一捏，整个圆球就像消散的雾气一般，在手中消失，与此同时，她只觉眼前一阵较刺眼的明亮闪过，待再睁眼时，人已经回到了小木屋的二楼炼金室。
她眨了眨眼，四处望了望，发现自己仍然坐在那把藤椅上，奥玛也仍然靠在放在她斜对面的藤椅中，桌面的热水依旧散发着热气，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奥玛见她纳闷解释道：“时间法则。这也是灰界特有的。灰界内外的时间比可自由设置。”
露西妮第一时间反应出这个“时间法则”的秒处：“这里1秒，里面1年也行？”
奥玛眼中笑意一掠而过，“只要你能提供足够的能量。”
露西妮咋吧咋吧嘴，决定还是不要问需要多少能量的问题，而是换了另一个话题：“老师，您刚才说开启灰界就不能晋阶1阶是怎么回来？”
第127章 赚钱
经由奥玛的认真解释。露西妮总算略微了解了灰界——这是一个由大量能量支撑起来的界空间，最适合于种植作物！
由于灰界是异空间，所以，它里面的各项运动法则完全不受主空间的限制，任意植物进入其间都能生存，无须关心植物喜阴、喜阳等等特性——当然，这也要相应的能量供应。
由于开启灰界后，它会一直吸收开启者的能量，随着灰界中培育的植物的增多，它吸收的能量越多，而以露西妮目前的冥想效果，冥想恢复的能量总量与灰界所需的最低能量基本持平，也就是说，如果露西妮开启了灰界，她就无法积蓄冲击晋阶的能量。与此同时，魔力晋升1阶后，随之自然成长的精神力便会超出开启灰界的最高上限。
所以，这是个两难问题。
露西妮还在徘徊于这个两难选择时，小愚静默数秒后，给出建议：“露西，开启灰界吧。”
“为什么？”露西妮对小愚的建议感到十分吃惊——她个人是偏向于晋升1阶的。只听她说道：“我觉得以我现在的水平，开启灰界没有太大的意义，往里面种植这些草药吧，一来，以我的水平，用不上它们；二来，我的能量也供不上种药所需。而如果我选择晋升1阶的话，还能学习更多的炼金知识。”
“露西，晋升的机遇虽然小但至少有机会，而如果你现在不开启灰界的话，以后就没机会了。”
露西妮听后犹豫好一阵，咬了咬牙，对奥玛说道：“老师，我选择开启灰界。”
反正对她来到说，这次突破1阶的机会本就是一种奇遇——神力的洗礼加上银龙的充分融合才使得她的“魔障”有所突破——那么，现在暂时抛弃这份意外的机会，就当作她从来没接受到神力洗礼罢了！
露西妮现在也只能用这样阿Q的自我安慰来缓和这种肉痛感。
奥玛听完露西妮的选择，眼中闪过一道极复杂的神色，不过，那神色只一闪而逝，快得露西妮都要以为自己眼花了……
奥玛让露西妮进入浅层冥想状态，而后，从空间中取出一团灰白色不明物体，他盯着那事物，在他的精神力作用下，这团不明物体慢慢蠕动着，聚合成一朵小小的美丽“荷花”。奥玛将“荷花”放置于露西妮的额前。口中喃喃着一些奇怪的声调。
随着声调起伏，“荷花”微微颤动，颤动频率也是时快时慢地，不一会儿，它竟慢慢从奥玛掌心浮空飞起，飞向露西妮的眉心——轻轻一触，“荷花”毫无障碍地融进露西妮眉间。
此刻，奥玛双手快速挥动，指间划过空气，留下浅浅银红色能量转迹，不一会儿，便是魔法字符满天飞——比起露西妮中规中矩，一笔一划的魔法字符，奥玛这简直就是狂草……
在奥玛的指示下，魔法字符不断进入露西妮的眉心，随着魔法字符的涌入，露西妮眉心开始出现一个极微型极复杂的魔法阵，魔法阵逐渐成型，空中飞舞的魔法字符也从原先的不服管教变得乖顺不已，一个个如同乳燕回巢一般迫不及待地挤入露西妮眉心。
……
魔法阵金光一闪后，才悄然消失。露西妮这才恍然张开眼。她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她觉得自己体内似乎多了些什么，又空了些什么——理智告诉她那是通往灰界的通道。她与灰界通道之间存在着一种特殊的精神联系，却与和器灵们的契约所产生的精神联系不一样。有一种隔靴搔痒的感觉，想碰又碰不到，碰忽视又忽视不了，让人挺不舒服的。
奥玛见她茫然，递过一块拳头大的3级晶石，说道：“先将这块晶石吸收了，以巩固灰界。你的身体基础比较差，如果想要在短时间内稳定住灰界，还需要11颗3级晶石。开垦灰界和培养植物则需要长期使用2级以上晶石进行能量供应。如何得到这些晶石就算是对你的新考验。”
露西妮接过3级晶石，听着奥玛的任务布置，一下苦下一张脸来。
☆☆☆
“是谁制造了钞票，你在世上称霸道……有人为你愁眉苦脸，有人为你哈哈笑……钱哪，你是杀人不见血的刀……”露西妮一边低声轻哼着这首《钞票》，一边穿行于人潮如织的人海之中。
此时的露西妮可是一副神秘客的打扮——全身裹在黑袍之中，就连双手也套着黑手套。她正在去冒险者公会的路上，自从吸收了奥玛提供的那块3级晶石后，露西妮已经可以隐约感受到属于她的灰界一角，与奥玛的灰界不同，她所感觉到的属于她的灰界一角是一种浅粉色。不过，由于联系太薄弱，感受到的东西朦朦胧胧，很不清晰，这更加强了她加快巩固灰界的决心。
与小愚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