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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什么这个人的身边会有这样一团东西跟着呢?又或是,那团东西并非跟着那人,而是原本就在这庙里,类似于地缚灵之类的存在。
花上雪越想就觉得自己越不着调,忙甩开那可笑的念头。
“小雪,你自己过去,不要害怕,他不会伤害你的。”景先生摸了摸花上雪的头,鼓励道。
言下之意却是要她独自过去与那人打交道。
“阿离,你在这里待着,我过去就好。”
“那,那娘亲你要小心。”
“嗯,”
花上雪深吸一口气,将胸腔内的浊气呼出,放松身子朝内走去。
细碎而轻微的脚步声伴随着地上枯枝败叶,在这破庙里听起来很响。
花上雪站在距离香案不过半米远的距离,张了张嘴想要喊人,却又觉得自己进来那声响都没吵醒对方,说不得自己喊人,人家兴许都会没反应。
花上雪想了想,随即伸手探向那人的衣摆,方才触碰到衣角时,只觉得手腕一同,随后整个人便如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让她不由惊叫出声。
惨了,这般飞起来摔一跤,就算没有骨折,吐血三升估摸着是跑不掉了。
花上雪不由认命的闭了眼,将头紧紧抱着,避免撞到脑袋,就在她以为会摔得很疼之时,身子忽而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卸了力道,稳稳的躺在一个陌生的怀抱中。
花上雪将手臂拿开,睁开了明亮的双眸,入眼的却是一张刀削般深刻线条的容颜,剑眉薄唇,一双本该是不怒而威的双眸,此刻却是一片淡漠之色,直至花上雪直勾勾盯着他看了片刻后,那双眼眸中的淡漠神色先是微微变得浑浊,仿似陷入某个深刻的记忆中,透着她看着谁。
竟是在片刻后,柔了脸部轮廓的线条,红了眼眶,抱着她跌坐在地上,随后伸出一只手,微微颤抖着落在了花上雪的脸上。
“雪儿,我的雪儿,是你来看爹爹了吗?”略显沙哑的嗓音哽咽着问道。
这人的女儿名字中竟然也有个雪字,还真是缘分。
“雪儿还在气爹爹,不肯唤一声爹爹吗?对不起,对不起,是爹爹没照顾好你。你应该生气的。爹爹认罚,只要雪儿不生气,好不?”略显涣散的眸子,此人又哭又笑的,俨然是入了障,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却是自己朝自己抽着嘴巴子,下手很重,一下就让脸上显出了巴掌印。
花上雪有点惊到了,不由探头望向了景先生,却见他朝她点了点头,含笑不语。
景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眼前已然陷入深深自责的男子,虽然他不修边幅,可看得出,若是好好打理一番,此人也应该是个出色男子。
花上雪忽而想起茶楼之时景先生说过的话。
莫非他的点头,是让她认了眼前这个爹?
虽然此人打自己打得狠,依旧抱着花上雪身子的手,力度却是刚刚好,不至于伤到她,又不会让她觉得不舒服。
神志不清楚的他尚且如此,不愧是景先生说的痴情之人。这情不仅仅只是对他的亡妻,更是对他的女儿,亦是一个痴情。
第066章 如此新爹
“爹爹,不要打了,我不怪你。”花上雪的话瞬间让那人停了手中的动作。
只是片刻的功夫,他居然自掌嘴巴到嘴角都溢出血了。
花上雪拿了手帕轻轻为他擦拭着,这要多狠的手劲才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自己打成这样。
“你,你叫我,叫我什么?”原本有些混乱的眸子慢慢聚焦,恢复一丝清明之色,俨然是花上雪那一声‘爹爹’起了作用,让他恢复了些许神志。
“爹爹,你傻了不成?居然自掌嘴巴,你不知道现在药费很贵的吗?”已经叫出最难出口的第一句,如今叫起来反倒是顺溜了不少,甚至于还能自然的板着脸训斥对方。
“你,你不怪我?”
“怪你?你想让我怪你什么呀?”花上雪翻了个白眼道。
“怪我,怪我,咦,怪我什么来着?怎么一时想不起来了。”
很好,选择性失忆了。不过,倒也省了麻烦。
“快点放开啦,没看到还有客人吗?再说了,爹爹呀,你这突然跑出去是想怎样?嫌我累赘想要丢了我不成?看看你现在这样子,衣衫褴褛,发如鸡窝,你这是想气死我不成?”花上雪挣扎着起了身,指着那破烂的衣衫与发型一阵发飙,却也寻了个理由暂时搪塞眼下境况,至于信不信,她也无能为力了。
“客人?”似乎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装扮不太适宜,那人转身间也看到了站在庙门口的三人,很是意外的说道:“先生,怎么是你们。”
果然是选择性失忆,认识景先生的事情倒是没忘记。
“还能怎样?给你送女儿来的呗。”景先生笑着应道,这话却是一语双关。
“多谢先生将小女送来,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事怎么了,好像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废话,把女儿丢在一旁,失心疯一样跑掉,害我一个人来找你。有你这样当爹的吗?还有你看看,我这脸上的伤,身上还有几个窟窿呢,都是找你的时候弄伤的,若非先生救我,我就真的死掉了。”
周全夫妇不由为花上雪的演技叹为观止,这谎话说起来还真是顺溜,还说得这般理直气壮,头头是道。
别说周全夫妇惊叹了,景先生都忍不住眸光涟涟,这睁眼说瞎话还说得这般顺溜,理直气壮。甚至于将自身的状况都考虑进去,将破绽降低到最变小程度。孺子可教也!
“对,对不起。”
“算了,谁让你是我爹,能找着人就好了。不过,我们现在住哪?破庙是别想了。反正我身上还有点银子,虽然不多,但是租个小院子还是可以的。这钱呀可不能乱花,还要赶紧想法子挣钱才是,不然都要喝西北风去了。爹爹,你可不能给我偷懒。”
“当然不会。”
“小雪,你倒是不用担心房子的问题。你爹在泗溪镇还是有个住所的,之所以在这,是因为病发才会如此。现在你回来了便正好跟你爹一起回家。”
“对对对,我在泗溪镇有房子。”
“既然如此,先生也一起过去坐坐,正好顺带买些东西,中午就留下来用饭,如何?”
“确实也该买些东西了。正好我也想再吃吃你做的饭菜,周英给你打下手,你回家后看看缺什么,一并让周全去买了回来。我跟你爹坐等开饭。”
“好。”
几度波折起落,闹腾了几下后,花上雪认了个新爹。旁敲侧击下了解到这个新爹的名讳,叫做姜云闲。而她的身份则是姜上雪。
姜上雪、花上雪,她跟姜云闲的女儿还真不是普通的缘分,同名不同姓。
莫非遇见他乃是冥冥中自有天定?
去泗溪镇的路途并不远,也就是约莫一盏茶十五分钟的时间就已经到到了镇上。
泗溪镇较之蒲山镇来说,更热闹也更大一些,这主要得益于泗溪镇乃是松县县城前往忠县、平和县的必经之路,虽然这地方不大,却因着交通要道的关系发展的甚是不错。
镇上的酒肆、客栈、饭庄也较之蒲山镇多上两三倍的数量,人来人往见,道路两旁还有不少的摊档做着生意,并不需要逢着一四七的日子才是赶集的日子,就算是平日里,也与蒲山镇赶集日的热闹相差无几。
姜云闲的房子位于泗溪镇镇南的位置,是个只有一进的院子,不大,三间房间,一间厨房。院墙外便是热闹的大街,地理位置倒是不错。
只可惜,因为姜云闲经常不在的缘故,屋里的东西都积了一层的灰尘与蜘蛛网,再加之这段时日的梅雨季节,频频下雨的缘故,屋子里一股子霉味,有些呛人。
若是这院子有人住着,在这几日里能够打开窗户房门通通空气倒还好,可因着一直紧闭着,刚开门的时候那股子味道差点把大伙呛到。
检查了屋里的东西,把不能用的丢了,缺少的东西记在心里,看了房间看厨房,看了厨房看水缸,看锅碗瓢盆。
待得看过所有的东西后,好家伙。
除了这栋房子以及一张床之外,其它东西都需要重新置办。
柴米油盐酱醋茶,锅碗瓢盆,被褥,这些都要重新准备。
哪怕是两个人住,这些东西都少不得,稍微算了算银子,再加上中午还要请景先生三人吃饭,兜里还没捂热的五两三钱,就要去了大半。
“爹,你身上还有钱没?”花上雪有些不舍得用自己的钱,开口问着正在与景先生说这话的姜云闲。
“钱吗?”姜云闲在身上摸索了片刻后,不禁羞臊着脸道:“好,好像没有。”
果然不能报太大的希望,最终还是要自己拿钱出来置办东西。
花上雪写了一张采购的单子,笔墨纸砚都是景先生扯上备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