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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少女本身倒是没有什么，反而是对着两个人笑了笑，什么话都没有说，看过去是十分乖巧的模样，而且少女本身就继承了狐族的优良传统，不仅秀美，而且隐约之间还带着一丝丝勾人心魄的味道，虽然和小白那一颦一笑颠倒众生和碧瑶谈笑之间眉目倾城差了不少，但是也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挡的了的魅力。
毕竟，她还不过是一只刚刚修炼成人形的三位妖狐而已，和碧瑶这个半妖以及小白这种万年老狐狸来比，差了太远，不过看小白对她的样子，似乎是颇为宠溺，而且似乎已经收留了这一只小狐狸为徒，想来是看到自己的后代之中第一只成为狐妖的，心中难免高兴吧，这个，可不就是狐族复兴的希望吗？
“好了！”小白和碧瑶调侃了老半天也是足够了，两个人如今也已经从重逢的热潮之中脱离了出来，注意力自然难免就要回归到了这一只小狐狸的身上，小白看着碧瑶问道，“怎么样，应该记得她是谁了吧！”
碧瑶回头，看着这只小狐狸期待的眼神，却是泛起了丝丝苦涩的味道，然后开口说道：“恩，我已经记得了，她究竟是谁……”
其实，刚才小白对碧瑶所说的话虽然已经有了很大的夸张的成分，但是绝对不能说那个是虚假的，至少有一点很重要的事情她所说的并没有任何的错误，那就是当年，的确是碧瑶抛弃了这一只小狐狸。
碧瑶自小就是在狐岐山长大，母亲也是一只妖狐，和鬼王共结连理也是十分的幸福，自然而然，小痴偶尔也少不得调教这狐岐山中遍地的狐狸一些修行的法门，以提高它们的修为，可以让它们修炼成精。
在小痴的调教之下，狐岐山上倒是有不少的小狐狸，而那个时候，这一个少女也恐怕就是当初的一只狐狸。
如果非要说是碧瑶抛弃这一个少女的话，也并非是不能够这么说，当初这个少女不过是一只只有一条尾巴的小狐狸而已，而碧瑶，也不过是一个小女孩而已，小女孩见到了如此可爱的狐狸，怎么可能放过，直接就是拽上了这只小狐狸。
好歹碧瑶身份特殊，这只小狐狸也算是很乖巧的跟在碧瑶身边，两个人关系也是亲密无间，而小痴见到了自己的女儿身边有了这么一只可爱的小狐狸跟随，也是很高兴，有时候也会私下指点这只小狐狸。
时间飞逝，匆匆一闪，年余时间过去了，可是忽然有一天，碧瑶却再也没有来找过这一只小狐狸，即便是她一个人在风云之中苦等到病痛哆嗦，也再也没有见到过那一个少女对着她满面微笑，很多很多次，它都以为这个少女就此遗忘了它，它也以为自己被抛弃，可是即便是如此，也是无法忘怀。
十年的光阴一眨眼就过去了，这只小狐狸拼命的修行，希望有朝一日可以修炼成人形，去找那一个少女，问一个究竟，而那一切，一直到小白来了为止，都只不过是她一个人在努力而已，而从小白的身上，她却闻到了碧瑶的味道。
那股熟悉的味道啊，不管是多少年，都是不可能忘怀的东西，那是这只小狐狸奋斗到如今唯一的感情寄托啊。
小白看着碧瑶，然后眼光之中，似乎带着一点点危险的色彩，笑道：“哦，看来你记性也不算太差吗，那么你倒是也说说，你当初是为什么忽然就再也没有来找过这一个小丫头呢，它可是为了等你，差一些就死了呢！”
碧瑶看着少女那无暇的眼眸，微微有些愧疚的说道：“其实这个事情说来话长，我想你也不是不能够猜到的吧！”
“我？”小白指了指自己，忽然觉得有了一些味道似的，然后笑着对碧瑶说道，“即便是我能够猜测到，那么又怎么样呢？”
“哎？”碧瑶顿了一下，一时之间有一些不明白小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她想听你亲口说说，你当初抛弃她的理由啊！”小白指了指那个少女，阳光照射的背影，似乎有些黯然，也有一些激动，不过只有那一双眼睛，却是始终停在了碧瑶的身上，从来不曾离开！
碧瑶仿佛哑了一般，顿时，满腔的话就是卡在喉咙里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一定要说的话，她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面对这样一个少女，即便是碧瑶，内心也是带着那一分愧疚的，而被那一分愧疚填满的胸膛，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就像很多时候，只不过是真诚的对不起三个字，你明明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已经演练了无数遍了，可是话一到了嘴边，那么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而碧瑶如今所面对的，也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了，面对了期待了自己二十年的少女，碧瑶什么也说不出来。
小白也没有说什么，少女也没有说什么，仿佛世界再一次集中到了碧瑶的身上，只不过这一次，碧瑶觉得，自己每说出一个字……不，准确的说是每每想要说出一个字，都要顶着那莫大的压力……
究竟，说一些什么才好……究竟，应该怎么说才好，面对对方数十年的等待，不论如何，似乎也不是能够用一句话来概括的，也无论如何，不是用仅仅一句人情话就是能够偿还清楚的，那是似水的光阴啊。
当初的时候，因为小痴的死，碧瑶心灰意冷，而同时面对的，还有父亲的冷漠，以及，自己内心那无穷无尽的恐惧。
她毕竟只不过还是一个几岁的小女孩，对那是的她而言，那一切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沉重了，她的身心，几乎就在得知母亲的死讯的那一刹那破碎，那时候的她，把自己丢入了无尽的黑暗，忘记了那一个世界。
终究，没有什么比那一分思念更加重要的了，甚至，那个时候的她想要断绝一切可以断绝的感情，自然而然，她也并没有去找那只小狐狸，而她又如何知道，那只狐狸为了等她，无视那风云四季，只是希望见上她一面。
面对这样的感情，因为当时的懦弱，而对不起的，终究是她，受害的，也终究是她，不论如何，也是碧瑶对不起她。
虽然作为一个穿越者，可是如今，她就是碧瑶，她……就是对不起她。
所以，即便是明明那么简单的一句话，可是到了嘴边，却是仿佛世界上最难以表达的言辞，不知道为什么，或者说，还有一丝丝恐惧的味道吧。
究竟……应该怎么办！
而在这个时候，碧瑶忽然抬头，看见的，是那一个少女的眼睛，那一双如水的眼眸，深邃，美丽，仿佛是世界上最纯净的水晶，反射着世界上最洁白的光芒。
而从那一双眼睛之中，碧瑶没有看到失望，生气，恼火等一系列的负面情绪，那是一种什么感情……那是……
关心？
关心！
那个竟然是关心的神色！
的确，从那个少女眼眸之中传达出来的，也只有那一丝丝的关心，似乎看着碧瑶的样子，让这一个即便是很想知道事情真相的少女，也感觉到万分的揪心，虽然不论从哪个角度上来说，错的人，都不是她！
“对不起！”
这一次，并没有犹豫，碧瑶低着头，对着少女，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对不起，是的，是我对不起你！
并不需要组织什么言语，也并不需要什么华丽的辞藻，只需要这三个字，就是对过去的一切，最好的诠释了吧。
这一刻，在一边的小白，也是微笑着，看着这两个年纪都不大的女子，面容之上带着一丝丝的欣慰。
对不起，就足够了？
是吧！
第一章 降临（5）
黑夜给予我黑色的眼睛，我却要用它寻找光明，不知道为什么碧瑶此刻却是忽然想起了这么一句没有任何边界的话语，不，或许也不能说是没有边界，虽然有些不合适，可是，却也能体会她现在的心情！
很多的时候，都已经遗忘了的过去，或者说是刻意遗忘的过去，都还是有那么美好而又甜蜜的地方，值得人一生缅怀，那一种感觉，真是有一些欲罢不能的感觉，看着那个少女，碧瑶说了一句话之后走了上去，直接把她拥进了怀里。
很紧很紧，或许，这二十年来的愧疚，就已经付诸在了这一个拥抱里，少女有一些惊讶于碧瑶的态度，一时之间愣了愣神，不久之后，面上闪过一丝红霞，似乎有些胆怯的样子，但是同样的，也是慢慢的，抱住了碧瑶。
小白在一边，以一个长辈的身份看着两个人，也是微微的笑了起来，不过过了片刻之后她还是拍了拍手说道：“你们两个人还打算抱多久！”
碧瑶很是顺势的松开了手，可是脸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表情上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