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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吗?”朱尔衡不由自主地重复了一遍:“本来走到今天这一步,该是他咎由自取,可是父亲圈禁儿子,哥哥算计弟弟,弟弟再陷害哥哥,这种事情,大概只有皇家才有吧……什么手足之情,天伦之义,到了我们朱家,就都变成尔虞我诈了……”
江月昭见他说得伤感,一时不知如何解劝,想了一下才道:“王爷不必伤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皇家有皇家的苦衷,百姓有百姓的难处。不是有那么一个笑话吗?有两个农妇,家里都很穷,天天吃糠咽菜,有一日两人在一处唠嗑,一人就说: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日日吃糠,吃得我肚子都要涨破了。另一个便道:是啊是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一口细粮,哎!李家嫂子,你说那皇帝老儿,一天都在吃啥呢?还不得天天白面馒头啊?第一个嗤她一句,说道:你可真没见过世面,皇帝哪能只吃馒头?怎么着也得一顿吃只鸡吧……”
朱尔衡见她学着农妇的样子,说什么皇帝一顿吃只鸡,忍不住乐了。
江月昭见他展了眉,接着说道:“你瞧,这就是百姓的难处,日日为生计犯愁,吃了这一顿,还要想下一顿在哪里。王爷天天锦衣玉食,天下百姓都孝敬着你,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听你这么一说,怎么我大月朝的百姓都吃不上饭吗?”朱尔衡笑她道。
“吃不上饭的百姓,哪朝哪代都有,多少不同罢了。如果王爷你将来当了皇帝,我相信,天下吃上饭的百姓会少点儿,如果是裕亲王当皇帝嘛……百姓可就遭殃了。黎民百姓奉养着皇室,皇室为百姓牺牲一些,也是理当应分的吧?”
“你……”朱尔衡听她这样相信自己,心中不由一喜,“什么事情到了你嘴里,总有另一番道理。那日皇婶不肯吃药,我们一大帮子人劝了半天也没用,你一来,三言两语,她就张嘴喝药了。我常想,你这样的头脑,生了女儿身,实在可惜了。”
江月昭心中暗暗“嗤”一下,心想,你当然不知道我受过多少年教育了,能拿我比这里的女子吗?
朱尔衡听了江月昭的劝解,心中好受不少,突然又想起另一件事,便道:“今日尔玲冒犯,你别太往心里去。她被父皇纵得不象话了,我们都说不得她。以后少让她见到你便是。”
“她是公主,没有她冒犯我的说法。只是这样的性子……我见她机会本不多,倒也无所谓,只她别真的求皇上下旨,抢我的相公就行。”
“这件事……她还真说过。父皇有一日问我,容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她还真说?皇帝还真问?”江月昭听了一惊。
“你不必惊慌,我父皇还不至于那么糊涂,让人休妻弃子娶他的女儿。”
江月昭这才放了心:“我道也是,要不他这么多年皇帝可白当了。”
“哈哈……”朱尔衡听了她的话,爽朗的笑了:“你胆子可不小,敢这样说皇上,这可是大不敬呢,不怕我治你的罪?”
江月昭见他的表情,就不是问罪的样子,便笑道:“王爷要治罪,我怕是躲不过去的,生受着便是。”
朱尔衡又笑了。
江月昭见月亮都升得很高了,便说道:“王爷,时辰不早了,我也有些累了,就不陪王爷了,我先告退。”
“正好我也回去,送你一段吧。”朱尔衡抬脚先出了秋水亭。
江月昭无奈,只好跟上去了。
两个人一起走着,说着今晚的月光真好之类的闲话,就到了江月昭住的院子。
江月昭向朱尔衡道了晚安,便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朱尔衡则站在门外,静静地凝视良久,方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第七十一章醋意横飞
江月昭可不知道朱尔衡在外面站了多久,她进了院子,掩了门,直接奔卧房而去。
卧房的灯亮着,江月昭心想该是画儿在等她吧?于是推开房门,一边唤着:“画儿,”一边就走了进去。
进屋定睛一瞧,一个男人正坐在桌边,端着一杯茶,沉着脸望着她。
竟是容毓飞!
“相公?”江月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还在心心念念的人,此时就坐在那里。她发出一声欢呼,人便扑向容毓
“怪不得你爱来八王府呢,原来这府里的月亮,比我们自家的月亮要圆呢。”容毓飞说话了,声音却是冷冷地。
江月昭满心的欢喜,如同被迎面泼来一盆冷水,满面笑容来不及收回,僵在那里……
容毓飞是今儿傍晚回到家里的。
他在外一个月时间了,几乎每天都在疯狂地思念着江月昭,有事的时候还好,没事的时候,他脑海中转来转去,都是她的音容笑貌。他甚至开始后悔没有带她出来。如果带了她,虽然麻烦点,总好过这般揪心的思念。
银饷一运到西北军中,他匆匆交接完诸般事项,叮嘱跟去的人路上小心,他自己便一个人起程了,快马加鞭,五天时间就赶回了京城。
回了府里,先去见老太君和爹娘。就听他们说小昭到八王府侍奉王妃去了。
他满心地热情扑了空,郁闷得不行。回到锦蕙院,只看到小秋和小冬在陪着雪儿逗狗玩,屋里没了她的身影,就觉得冷冷清清的。
虽然老太君说明儿派人去八王府把小昭接回来,可是他坐在屋子里,只觉得心焦难耐,哪里还等得了明天。
于是他换了衣服。骑马出了容府,直奔八王府而来。
到了八王府门口,他又犹豫了。自己一个大男人,刚回来就迫不及待地来找媳妇儿,岂不让八王和王妃见笑?
他想来想去,终是忍不住要见江月昭的念头,便将马拴在府门外的一棵树上,来到王府后花园墙外,施展轻功。翻墙而
他要选别的地方进还好,偏偏选的是王府花园。
进了花园,还没走几步,他便看到有两个人在秋水亭一站一坐。正聊得开心。
正是江月昭和朱尔衡。
他如同见到自己最珍爱的宝贝,被别人抢走了一般,登时打翻了醋坛子,酸意横流。不过他终归还算理智,只是怒瞪着朱尔衡。在暗中站了一会儿。便潜身向江月昭住地院子里去了。
待他进了屋。画儿见了他,吓了一大跳。他脸色也不好看,沉声对画儿说:“你别声张。先去歇着吧,”
画儿犹豫了一下,便告退出去了。屋里只余容毓飞,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在那里,也不喝,只是捏着茶杯转来转去,等着江月昭回来。
他越是心急,越觉得时间慢,一刻钟竟如一个时辰那么长。他心想你还聊起没完了,大晚上的,你一个有夫之妇,就那样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还有没有男女之防?
越等越着急,越急越生气。
等他听到江月昭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起,已经怒气冲顶了。
所以江月昭一进屋,他无视她的雀跃心情,先就冷冷地开口损了她一句。
江月昭只觉得当头一棒,没来得及反应是怎么回事,就呆在那里。
“哼!内外各处,男女异群,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夜深人静的时候,居然就那样跟一个男人坐在一起,这是一个清贞女子该做的事情吗?”
江月昭这才知道他要说什么。她明白了,脸也冷了下来:“我也想知道,深更半夜的,偷窥跟踪,是一个磊落的男子该做的事情吗?”
容毓飞被她反唇一讥,更是生气了,“你是我娘子,我要见你,是天经地义地事情,哪里算是偷窥跟踪?”
“那么现在你见到了,天经地义的事做完了,容公子请回吧。”江月昭冷声说完,也不理容毓飞,自顾梳洗卸妆去了。
“你……你还有理了!妇德女诫,你都不懂吗?做出这等事来,还敢顶嘴!”容毓飞见她冷冷地不理自己,一股邪火无处可发,说话越来越不好听。
“容大公子,别拿那些破规矩来压我。我跟朋友聊会儿天,你便拿妇德女诫来训我。那么你三个四个的往家里娶,我该拿什么条条去压你呢?”
“你放肆!自古夫为妻纲,我还说不得你吗?你如此辩口利辞,哪还有点儿女人的样子?”容毓飞将茶杯把桌上一顿,愤怒地吼她。
江月昭哪里受得了这个?“啪”地把手中巾子摔进水盆里,溅得水珠四射,她叉腰直指容毓飞道:“少跟我提那套男帅女,女从男地破礼法,谁也不是我的纲,我自己就是我自己的纲!你愿意气我,我还不愿意听呢!你不走,我走!”
说完抬脚向屋外走去。
哪料容毓飞箭步上前,一抬手抄起她的腰,夹着她就往床榻走去:“哼!你不知夫为妻纲,我便来教教你!”
因为生气,他下手不免用劲,江月昭被他夹住,又疼又气,抬手就去打他。
容毓飞哪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