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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院门处,他拦下了江月昭,也不管她的抗拒和踢打,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快步回到卧房,将她摁到床上,拿起一床被子捂在她的身上,他长臂一伸,便将江月昭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
“你放开我!”江月昭哪里挣得开他?
“我不会放开你!”他很坚决地说,“我们之间有问题,可以慢慢解决,但要我放开你,万万不能!我是你的夫,自然就是你的天!只要我一天不休你,你就休想离开我!”他急急地说。
“你……你这只大沙猪!”江月昭实在气得无语了,便骂了一句。
“是什么猪都好,我是公猪,你就是母猪,总之要关在一个圈子里。”
江月昭彻底无语了……
以后几日,容毓飞只要人在家,就盯紧了江月昭。他被她那日的话吓着了,他总是在想她说的那条“几百年的代沟”,想着她说这话时的表情,象是下一刻便会羽化而去一般。
他还是想不明白,我这么爱你,这么宠你,恨不能把你含在口中,捧在手心里,还是不够吗?如果因为这几个妾,那更不应该了。她们已经进府了,难道还能再将她们赶出去吗?那样她们怎么活?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他又没有宠哪个妾,只一心宠她,这也不行吗?
她说她的爱是唯一,他的爱也是唯一呀!他满眼满心都是她,怎么可能再爱别人?她怎么不懂呢?
他心中惶恐,便不错眼的盯着她。晚上,他会推掉饭局酒局,早早地回府,向老太君请了安,便回锦蕙院。江月昭不让他碰,他就学苍芜院那晚,连人带被地搂着她。只要她在他怀里,他就安心。
有一日在老太君屋里,大家请了安闲聊,雪儿向老太君告状:“爹爹脸皮厚!大娘不让他抱,他偏抱,把大娘捂在被子里不让出来。”
众人听了,都捂着嘴乐。
江月昭登时红了脸,斥雪儿让她闭嘴。容毓飞却一派安适的样子,他心想,这有什么?我自己的媳妇儿,抱抱也丢人吗?
当晚,容可雪便被周福珠强行接走了。
赵灵儿在坐小月子,容毓飞有时候想去看看她,便先跟江月昭说,江月昭也不理他。他便讪讪地,尽量早去早回来。
关于那个胡郎中,容尚天派人去找,回来说已经搬家了,搬到哪里去了,左邻右舍也不知道。
容家的三位女主子,心里的疑问便更大了。
不过因为孩子没了,便不存在容家养一个别人的孩子的问题,老太君和容夫人虽对赵灵儿不甚喜欢,倒也没到撵出府去的地步。
江月昭所处的位置,没有证据就更不好把她怎么样了。
江月昭心中越想越郁闷,又加上日日被容毓飞看得死死的,越发烦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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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王府借马
这一日,她跟老太君和容夫人说,要去八王府探望八王妃,得了允许,便坐上轿子出了容府。
轿子在街上走了一段,她便喊停。她其实心里不太想去八王府,自己现在这样的情绪,去了白白让王妃担心。回娘家?她是爹娘一手养大的,他们还能看不出她不开心吗?何必让爹娘操心?
她转了一会儿心思,便想起一个去处---青丫婆婆!
她好久没去看望青丫婆婆了。
于是她给了轿夫赏银,让他们回府去,说自己想在街上走走,有两个丫头跟着就行了,让他们回去只跟老太君说已经送到了。
她自己便带着小秋和小冬,一路打听着,去了庆亲王府。
你道她为何来庆亲王府?青丫婆婆的住处,走着去得整整一天。因此她需要一匹马,总不能现去马市买一匹吧?她在外间认识的人本来就不多,唯一能借出来马的地方,就是这个庆亲王府了。
好在庆亲王府离容府不太远。
她到府门口报了自己的名字,门房进去通报。片刻功夫,便出来一位太监,领着她进了府中。
一路曲径游廊,雕栏玉砌,果然是一派王府气象。
太监引她进了一处院落,就见一片翠竹掩映之中,有一个人正坐在一张汉白玉雕石桌前,手执一卷书,闲适地看着。
一身天青色素锦的常服,仍然掩不住他一身的王气贵象,可不正是庆亲王朱尔衡吗?
“王爷这里好雅致……”江月昭一边说一边向石桌方向走去。
朱尔衡看到她,放下手中的书,起身相迎。
江月昭上前见礼,朱尔衡赶紧说:“免礼,论起来你现在也是我的妹妹了,以后见面,这礼就免了吧。”
“我是有求而来,怕失了礼,王爷怪罪,不帮我的忙呢。”江月昭笑着说。
“噢?不会是来向我讨债的吧?”朱尔衡调侃地说。
江月昭想起那个四千两银子的笑语,便也笑了:“那个好说,王爷还会赖我的帐不成?今日来,是想向王爷借一匹马用用。”
“一匹马?容府还缺马吗?”朱尔衡觉得事情不太对。
“是这样,我要去看望一位婆婆,这位婆婆与我家老太君是故人,不想让老太君知道她住在哪里。我便不好明着回老太君,只说我要去八王府。可是婆婆的住处正经挺远,我只好来向王爷借一匹马用用了。”
“你会骑马?”
“当然了,王爷小瞧我不成?”
“你不是要离家出走?”
江月昭整张脸都挎了下来,人还真是不能有前科,刚才轿夫就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如今这位王爷,干脆直接问出来了。
“我要落跑,还会带着这两个累赘吗?”她指指身后的小秋和小冬,“所以,还得求王爷给我这两个丫头安排个下处,我从婆婆那回来,再来接她们。”
“小姐!”两个丫头一听,也担心她逃跑。
“我要是帮了你,可算是助纣为虐?”朱尔衡仍是觉得不妥。
“我只是一说,王爷要是为难,我也不强求,告辞便是了。”江月昭不欲纠缠,大不了不去就是了。
“罢了,郡主轻易也不会开口相求,我便帮你这个忙。”
他吩咐旁边的太监带小秋小冬去安排下处,自己带江月昭往马棚去了。
小秋小冬先是不从,坚持要跟着江月昭。江月昭生气了:“我的话都不听了吗?你们又不会骑马,我怎么带你们?在王府好好呆一天,别给王爷找麻烦,我明日就回。”
到了马棚,江月昭瞧了一圈,挑中一匹枣红色的马,上去拍拍它的脖子,跟它打个招呼,见它挺欢喜的样子,便说:“就是它了。”
“这匹马你也敢骑?这可是大宛的狮子骢,性子不太好呢。”朱尔衡有点儿担心。
“王爷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的。不会是王爷小气,不肯借吧?”
朱尔衡乐了:“一匹马,不值什么,你便是要,我也会给的。”
江月昭便解了缰绳,牵着马走了出来。
她一回头,就见朱尔衡也解下一匹白马,跟着她一起出来了。
“王爷要出门?”
“噢,正好我要去城外办点儿事,一起走一程,也好做个伴儿”朱尔衡回答。
江月昭大放地说:“好呀,有人陪着,也不会太闷。”
两个人便牵马出府,上马往城外去了。
开始的时候,朱尔衡还担心地护在她一侧。骑着骑着,他就放心了。看来她确实骑得不错。
江月昭先去陈家酒坊买了一坛桂花酒,又去鼎春糕点坊买了些蜜饯青梅和杏仁酥。
两个人一边说着话,边往城外走去。
“郡主还记得松石山上,你给我讲的笑话吗?”朱尔衡突然问。
“哪个笑话?”江月昭当时失血过多,人都不清醒,哪里还记得什么笑话?
“就是一个女子,串了亲戚,回家晚了,在路上……”
“噢!想起来了。”江月昭先乐了。
“你只讲了一半,害我寻思了好久呢。不如把另一半告诉我吧。”朱尔衡见她乐,更想知道了。
“呵呵……从头开讲啊。一个女子,出门串亲戚,回家时天色已晚,一路上,有一男子一直尾随,她心中害怕。正好经过一处坟地,她灵机一动,便扑到一处坟头大喊一声‘爹,我回来了,快开门!’后面男子一听,大骇,掉头便逃。女子见他中计,心里高兴,正要继续赶路,就听坟中传出幽幽的声音‘闺女,怎么回来这么晚?’女子汗毛都立起来了,惊恐万状地拔腿就跑。就见一男子,从墓中爬了出来‘哼哼,刚挖到一银器,就被你吓了一跳,敢耽误老子发财,吓不死你!’,说完正欲缩进坟中继续盗宝,却见一老头,正拿着凿子在凿墓碑,他上去问‘老爷子,您这是干嘛呢?’老头儿头也不回,说道‘他们把我名字刻错了,我出来改改。’男子差点晕倒,扔下铲子就跑了。老头放下凿子,冷笑道‘哼!跟我抢生意,你还嫩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