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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都是血迹,也没犹豫,伸手就要去解裙子。
江月昭反手摁住了他的手:“不要!”
“都什么时候了?你也不看看你这一身脏兮兮的,当自己很好看吗?”容毓飞斥了她一句,拍开她的手,便伸手解开了裙子,退下中裤,拿巾子擦了起来。
江月昭简直羞得无地自容,她只能将脸埋在床上,再不敢抬起来。
其实容毓飞也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他和江月昭虽然成亲大半年了,可是从未有过肌肤之亲。这是他心爱的女人的身体,他怎么能没有感觉?尤其是换了几盆水,擦过几遍之后,江月昭白晳如玉的身体就出现在他面前,他觉得自己浑身都热了起来。
他暗骂自己一句,怎么象个毛头小子?这是什么时候?居然有这种念头?
于是手下加快,赶紧给江月昭上好了药,细细地包了,给她穿上了衣服,放她斜斜地躺下了。
江月昭此时,羞得整个人象只煮熟的虾子,头也不敢抬。
容毓飞看着她娇羞的样子,心里很是欢喜,可是嘴巴上还是不饶人:“看你离家出走的架势,还以为你是个胆儿大的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你胡说!这个和那个有什么关系?”江月昭此时连气焰都矮了几分。
“哪个和哪个?”容毓飞乐了,“你睡一觉,养养精神吧,我去老太君那里回话,省得她老人家担心。再去接了我师父。”
“噢。”
于是容毓飞自己换了身衣服,擦了把脸,就去老太君那里了。
这边小秋和小冬进来收拾了一下,拿着江月昭带血的衣服正要扔,江月昭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先别扔,中衣里有银票,取出来再扔。”
小秋和小冬应了,果然在中衣里层找到两千两银票,还好,只是一角染了点儿血渍。
江月昭让小秋把银票收了,感到自己实在是太虚弱了,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长时间,一阵疼痛从肩上传来,她一龇牙,人就醒了。
“怎么样了?是不是又疼了?”是老太君的声音。她睁开眼睛,便看到满屋的女人。
老太君和容夫人坐在床上,正在担心地望着她。
“老太君…”江月昭也不知怎么了,只说了这三个字,眼泪就“哗哗”地流也下来。
“又疼了?”老太君以为她是疼哭了。江月昭摇了摇头。
容夫人道:“刚才听飞儿说,你在青龙山庄中可胆大的很呢,连伤了两位青龙教高手。怎么回到家里,倒哭上了?”
江月昭还是哭,不知道说什么好。
“唉!毕竟是个女人,在那种地方能不害怕吗?强撑着罢了。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心里怕是不好受的。不过也不能总哭,伤口不爱好的。”老太君慈爱地说。
江月昭抹了抹眼泪,满脸愧意地说道:“老太君,太太,对不起,是小昭不懂事,给家里惹来这么大麻烦。”
“嗯…不用想太多,好好养伤吧,这事儿以后再说。”老太君道。
江月昭一听这话,原来这事还没完,老太太还有后招在等自己呢,看来自己好了之后,肯定是要受罚的,没办法,也只好挺着了。
就在这时,门口有个丫头报道:“老太君,老爷和大少爷回来了,让我来报老太君,说是悲吾大师来了,还带着他的一个徒弟,要来拜见老太君。”
老太君一听,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嘴里说着:“哼!他做了神仙,还能记起我这个俗老婆子?”人却已经乐颠颠地出去了,容夫人也跟着去了。
屋里剩下两位姨娘和杜、赵两位姨奶奶。气氛一时有点儿尴尬。
这时,周福珠进来了,身后跟着她的丫环宝平,手中端着一个茶盘。周福珠见江月昭醒了,赶紧上来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妹妹…”眼泪就下来了。
江月昭知道周福珠是真心疼自己,心里有点儿感动。虽然她这样,可能是因为自己对雪儿好,可是那又怎么样呢?真心能换来真心,不就是最好的结果吗?
武姨娘那边说话了:“福珠快别哭了,大少奶奶刚好,你又勾她伤心。”
周福珠赶紧擦了眼泪,唤宝平过来:“大少奶奶快喝了这参汤吧,流了那么多血,得赶紧补补。我吩咐厨房那边炖着猪肝花生粥,最是补血,味道也好,一会儿就能端来。妹妹还想吃点儿什么,就跟我要说,太太吩咐,只要你说,什么东西都能给你弄来。”
江月昭心里感动:“辛苦姐姐了!”
“大少奶奶好好养着吧,有什么事就吩咐我们去做,你要快点儿好起来,我们很久没听书了呢。”杜小翠客气地说。
“小翠姐姐原来是挂着我的书呢,放心吧,等我好了,专门去你屋里去讲,讲到你不爱听为止。”
“我倒想呢,就怕老太君心疼你,来打我的板子。”杜小翠笑道。
赵灵儿自始至终坐在那里,一语未发,目光闪烁,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这是她进府后,江月昭第一次见她。她不吱声,江月昭就当她不存在。
武姨娘和孙姨娘又说了几句客气话,就说别扰了大少奶奶的清静,对养伤不好,就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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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神玉下落
晚上,容毓飞回到锦蕙院,江月昭已经睡着了。
师父和师兄来了,他当然要陪的。本来还想请师父给他指点一下功夫,可心里担心着江月昭,又想师父明天也不会走,就送师父和师兄回房休息,自己赶紧回来了。
他坐在床头,看着熟睡的江月昭。本来她习惯面冲内侧睡,如今伤了左肩,只好转向外侧了。见她粉面中透着红晕,呼吸均匀,嘴角微微上扬,睡得很安心的样子。
他心里就觉得无限地温暖。以前她睡在自己身侧,因为心里别扭着,没什么感觉。可是自从她离家出走,他每晚都睡不好觉,总觉得身边空了那个位置,连心都跟着空了。
如今她又回来了,真好!
容毓飞伸出手,抚了抚搭在她脸上的碎发,结果这一下,江月昭就醒了。她睁开眼睛,含糊地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嗯,师父和师兄都来了,多陪了一会儿。把你吵醒了。”
“没关系,回来后就一直在睡。你扶我起来,这样睡真不习惯,压得我肩疼。”她说。
容毓飞闻言扶她起来坐下了:“要不要喝点儿水?”
“不用了,睡前又是参汤又是粥,现在胃里还满着呢,喝不下了。”她笑笑说,“他们说你师兄来了,可是那位轩辕朗?”
“对,正是他。”
“认了师父就行了,还非得跟着回少林寺吗?那青龙教怎么办?”
“你不晓得,大师兄与师父可不仅仅是师徒之情。大师兄是师父从山下捡回来的,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婴儿,是师父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带大的,小时候他还不懂事,听别人都喊爹,他就回去管师父叫爹,师父也不驳他,任由他叫。长大了,他知道师父跟爹是不一样的,才改了口。可是呼称改了,心里对师父的感情是改不了的。他那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一辈子跟在师父身边,做他最得意的弟子,孝敬他,等他百年之后,继承他的事业,发扬光大。”
“怪不得,他被你师父冤枉会那样伤心。”
“是呢,他这些年所做的一切事,不过了是为了向师父证明,他是有出息的。如今师父当着那么多人向他认了错,他心里有天大的委屈也都消了,只恢复成以前的悟光,希望跟着师父,孝敬他,给他养老送终,哪里还肯离开?”
“唉!这也是个重情意的人。”
“青龙教传给许青鹏了,给了他五十万两银子,让他回哲兰山中,再不许往南进犯。剩下的四百五十万两,就都给了朝廷。庆亲王说用这笔银子去赈灾,也算是还给百姓了。”
“这事能有这样一个结果,最是圆满不过了,也不枉我挨了这两剑。”江月昭感叹道。
“这事结果如何,跟你挨那两剑没关系。你那两剑是自找的。”容毓飞损她。
江月昭被损得生气了,气呼呼地趴了下去,脸冲着内侧,不肯转过来。容毓飞见她真生气了,反而没了主意。过去扳了她两下,也没扳动,就说:“要睡就好好睡,这样趴一宿,脸都压扁了。”
“压扁也比你好看!”江月昭气哼哼地说。
容毓飞偷偷乐了---就这样,白日忙一天,晚上回来,身边有一个人会跟你唠嗑,也会跟你生气吵嘴,多好!
第二日早起,江月昭坚持要去给老太君请安,容毓飞不答应,她就叫道:“我是肩膀受伤,又不是腿受伤,又吃了庆亲王的什么大内密药,又吃了少林寺的大还丹,现在好的很呢。总躺着象什么?”
于是小秋小冬加容毓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