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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秦真儿。出了江月昭的屋子后,心中慌慌地,茫然无措地四处游逛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后花园中,她与容毓阳经常见面地那个地方。
平时两人并肩而坐的那块平整的大石头,此时如一只安静的大龟卧在那里。秦真儿信步走过去,坐了下来,抱着双膝。望着面前在月光下泛着点点银光的一池秋水,听着远处稀稀落落地蛙声与蝉鸣,心中却是气血翻涌………虽然这是夏末初秋的夜里,小丫头的心却如同初春桃树上的一粒花苞,在春日暖阳的煦照下,终于要苏醒了,开花了。
以前被她忽略掉的与容毓阳相处地种种细节,此时都在心中一一翻捡出来,仔细品味着。
“真儿,只要你不喊我二叔。让我做什么都行…”
“真儿,不如你以后就住在容府,不要回少林寺了吧…”
“真儿,你这个傻丫头。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就会热一下子,字字句句在她脑子里轰响着,闹得她心“扑通扑通”直跳,呼吸也开始不均匀了。
“傻丫头,大晚上地,一个人跑到这里做什么?害得我一顿好找。”
刚才还在心里响地声音,突然就在耳边响起。惊得秦真儿一下子跳起来,转身望向来人……被人如此近距离的逼近,自己却毫无所察,这在秦真儿还是头一遭。
“你想什么呢?这么专注?我在你身后半天了,你竟浑然无觉,这可真是稀奇了。”容毓阳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二…二叔。”秦真儿突然觉得这个“二叔”的称呼很别扭。夜色之中。她看不清容毓阳的面容。却能看到他的双眸之中闪着星子般灿亮的光芒。她的心难以自抑地狂跳起来,一种她不熟悉的压迫感扑面而来。逼得她不敢直视对面那个人,想要逃开。
“这么晚了…二叔有事吗?”她转过头,努力调匀气息,小声问道。
“你的声音怪怪地,生病了吗?”容毓阳伸手就向她的额头抚去,却被她一偏头躲开了。容毓阳心中大为奇怪………两个人打打闹闹的时候也是有的,也不见她拿什么小女儿情态。今儿这是怎么了?
他静静地注视着秦真儿,见她低着头,胸脯起伏着,很紧张地样子,突然之间就咧嘴笑了。他走过去,将她的一只手裹在自己的双掌之间,轻柔地唤了一声:“真儿…”
平时两人闹惯了,拉一下扯一下是常有的事。可那都不同于此时容毓阳这饱含情意的一握。秦真儿感受到他双掌之间的温柔,脸上“腾”地就烧了起来,羞得恨不能将一张脸埋到胸前,再也不要抬起来。
小野猫一般的秦真儿,居然也会有如此娇羞的神态,容毓阳怦然心动。他伸手抬起她圆溜溜地小下巴,用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抚过,情难自禁,不由地慢慢凑近她的脸…
秦真儿眼见着那张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她觉得自己快要昏过去了,心中既渴望着又害怕着,这种完全陌生的感受,折磨得她快要窒息了。
“二叔!你不是说找我有事吗?”她终于出声解救自己了。
芳唇近在眼前,容毓阳正在心潮澎湃的时候,被这突兀的一句生生给打断了。他郁闷地看了秦真儿一眼,一屁股坐到大石头上,长叹一声。
“是!有事找你!快坐下来说吧。”
“哦。”秦真儿松开一直紧握在手中地衣角,犹豫了一下子,就在离容毓阳二尺开外地地方,坐了下来。
容毓阳打量了一下两个人之间头一次才有的距离,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步瑶宫地宛娘,晚饭后去我书房找我了。”
“啊?什么事?”秦真儿听到“步瑶宫”三个字,马上就清醒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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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特殊调料
秦真儿听说步瑶宫的人找容毓阳,赶忙问是什么事。
容毓阳便将事情的始末讲给她听了。
原来容毓阳在前几天,真的就把秦真儿烤制的蜜糖鸡翅,拿去孝敬了小公主。朱尔玲最开始见他竟然拿几只鸡翅来讨好自己,还在心中偷偷嗤笑他没见识。直到拗不过容毓阳一通劝,皱着鼻子捏起一只,轻轻咬了一小口,顿觉满口生香,沁透心脾,她才惊讶的发现,这天底下真有她没吃过的美味,一只小小的鸡翅,竟然能做出如此特殊的味道来。
今儿晚上,宛娘找到容毓阳,跟他说公主这几日胃口欠佳,不思饮食,今天突然惦记起他上次送的蜜糖鸡翅,问他明天能否再给弄些来。
秦真儿一听,高兴地一下子蹦起来:“我就知道会这样!任她是什么金枝玉叶,也抵不住我的香果草的诱惑!”
容毓阳见她又恢复了小野猫般灵动的神态,开心地笑了一下,问她道:“事已至此,你要拿这小小的鸡翅作什么文章,现在该告诉我了吧?”
秦真儿看着容毓阳,犹豫了一下子。然后她一咬牙,象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好吧,早晚也得让你知道。”
她贴着容毓阳重新坐下来,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个小锦囊,递到容毓阳面前,压低声音说道:“从明天开始,只要是那赖皮狗要吃我的鸡翅,我会给她多加一味调料。就是这个东西。”
容毓阳疑惑地接过来,打开锦囊闻了闻,竟然没有任何味道:“这是什么调料?怎么没有味道?”
“这个东西叫失心散,是前年我跟药圣爷爷打赌,他老人家输给我的。这东西要是一次用下。就是致人死命地剧毒,便是神仙下凡,也救不活的。不过要是分多次服用,每次少量摄入,人就会变得越来越笨,动作迟缓,脑筋不好用,慢慢就变成一个傻子了。”
“你要对公主用毒?”容毓阳惊惶地瞪着她。手心开始冒汗。
“你小点儿声!”秦真儿皱着眉头说道,“对付那只赖皮狗,还有其他办法吗?她是公主,有皇帝老子撑腰,打不得骂不得,杀了又会牵累你们全家。为今之计,只有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弄傻,让她以后都痴呆呆地坐在步瑶宫里数手指头玩,再也无法嚣张横行。到时候皇帝问起来,是她自己作孽太多。老天要罚她,才让她变笨变傻了,总不能怪你们家人了吧?”
秦真儿说得振振有词,容毓阳却听得直冒冷汗。他过了十几年富贵安逸的日子,用毒害人这种事情对他还只是戏台上才会上演的故事。
他将那个锦囊塞还给秦真儿,不悦地说道:“真儿,你这样做,未免太狠毒了吧?”
“我狠毒?”秦真儿听他这样说自己,心一下子揪痛了,“那只赖皮狗,对府里的人张口就骂。抬手就打,稍不顺她地意就杖毙。她对我师婶先是毒杀不成,又追到八王府去恐吓,阴招狠招无所不用其极。你倒是说说,是她狠毒还是我狠毒?我看你是这几日跟她处得好了,真存了投靠她的心思吧?不如你明儿就去她那里告发我。她肯定会给你算大功一件。说不定…”
“你胡说!”容毓阳气得额头青筋都跳起来了,“你这说的什么浑话?我什么心思。你难道不知道?”
“那你还说我狠毒?你难道不明白吗?对她这样的坏人仁慈,就是对我师婶那样的好人残忍!你对我信誓旦旦,说得象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怕一般,如今事到临头,却如此优柔寡断!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秦真儿越说越生气,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她抬起袖子一擦,转身就要往回走:“我也指望不上你了,我自己想办法去!”
容毓阳一见她哭了,一下子就慌了神儿。他赶紧追上几步,扯住她的衣袖:“你急什么?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
秦真儿使劲一甩手,挣脱他的牵扯:“你放开我!我这样的歹毒女子,哪配跟善良地容二少爷呆在一起?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也不必再找我了!”
容毓阳见她说得如此决绝,心中更是发急,上前一把将她揽在怀里,用力抱紧她:“是我失言!是我不对!我向你陪罪,你要怎么样都行。”
秦真儿在他怀里象征性地动了几下,结果却被他箍得更紧了。于是她放弃挣扎,伏在他肩头“嘤嘤”哭了起来。
“真儿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痛了。”容毓阳低声恳求她,见她仍是止不住哭泣,叹一口气,说道:“唉!好吧好吧,你要怎样,听你的便是。”
第二日,步瑶宫的午膳时辰,容毓阳便拎着一只食盒,来到了步瑶宫门外。
他望着那朱红的宫门,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方才稳住心神,上前敲门。
待他进了饭厅,就见朱尔玲正端着一小碗饭,皱着鼻子发牢骚呢,不是嫌这个没放盐就是挑那个没放醋。一旁侍膳的宫婢噤若寒蝉,冷汗都要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