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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在容府内的宫室,由礼部监工,虽然面积不象宫里那么大,却是雕梁画栋,祥云瑞石,宝树珍花,显尽皇家威仪的富丽堂皇。皇帝亲自执笔提匾,取名“步瑶宫”。
不管容家人如何的不情愿,大婚的日子还是到了。
那日晨间,容毓飞按规制应该至皇宫的神武门前恭进九九大礼,等待吉时,迎接公主出宫。
临行前,他坐在江月昭的床头,握着她的手,久久无语。
江月昭心中抑闷,脸上却不好表现出来。她笑了笑,说道:“这可真是千古奇闻,娘子尚在月子里,相公却要去迎娶别人。”
她本意是想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谁知这句话听在容毓飞耳中,却触动了他心中的痛处。他伸手将江月昭揽在怀里,心中无限伤感。半晌,他说道:“对我来说,这就是一件皇差…你也只当我是办一件皇差。你放心,我绝不会做出任何有负于你的事情。”
江月昭心中酸涩,面上却露出一个笑容,她推了推容毓飞:“相公快去吧,错过了吉时,怕也是大不敬的罪过呢容毓飞没法,只得叹一口气,出了卧房,更换吉服去了。
屋内,江月昭无力地靠在床头上,闭目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她很庆幸自己此时是在月子中。如若不然,这种场合,她出现只会尴尬难堪。不出现又显得气量狭隘,还真会不好办呢。
没过一会儿,容夫人带着两个奶娘,抱着两位孙少爷走了进来:“小昭,老太君有话,今儿这两只小老虎就留在你房里,省得外面人多手乱,扰了他俩儿休息。”
说着。吩咐两位奶娘将两位小孙少爷放在了江月昭的床上。江月昭心里明白,老太君房里。哪里能分不出人来照看这两个孩子?这分明是老太君怕她一个人,又在月子里,再憋屈出什么毛病来,将两个孩子送来,逗她开心呢。
她笑着应道:“家里这么大的事,我现下也伸不上手。这些日子就劳累太太一个人了。太太去忙吧,告诉老太君,不用担心我。”
容夫人看着她的笑脸,也不知道说点儿什么好,只能上前拍拍她的肩,然后出去了。
江月昭低头看自己的儿子……两个小家伙快满月了,被老太君养得白白胖胖。粉嫩嫩地小脸儿上,尚还有一层绒绒的小细毛。他们两个,一个睡得正香,一个正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吐着泡泡玩。
江月昭的心中。顿时涌起无边的温柔。她伏下身子,在两个小家伙身上,使劲地拿鼻子拱了两个。没睡的那个,被她拱得痒痒,咧嘴笑了起来。虽然此时小家伙还不太能笑出声音,可是他欢快的表情还是感染了江月昭………她开心地笑了。
她正逗着宝宝玩呢。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两个宝贝的名字还没取好呢。府里地人。每天只是大虎小虎的叫着,至于正式入宗籍地大名。尚处于激烈的争论阶段。
“小冬,”江月昭吩咐道,“去给我拿纸和笔墨来。”
小冬应了一声,不一会儿就从书房取来了纸和笔墨。
江月昭拿起一个枕头垫在膝上,铺上纸张,开始绞尽脑汁给两个宝宝取名字。她把自己想到的,可以用在男孩子身上的美好词汇都记在纸上,反复比较掂量着,一时之间倒也入了神,暂时忘却了外间正在发生的事情。
而此时,容府门前真正是车如流水马如龙,府内早已响起满院丝竹笙歌,席如流水客如鲫。东州城里数得上的皇族亲眷,达官显贵,今日倾巢而出来,齐聚容府。
虽然对于公主进门,容家地人万分不情愿。可是这婚礼仪式该有的铺排,还是要给皇帝面子的。
大家都是满脸的喜庆欢乐,男人们见了容尚天和容毓飞,女眷们见了老太君和容夫人,无不热烈地说着祝贺的话语。
“公主如花美眷,驸马爷才俊不凡,真是绝配啊!”
“容家办着皇差,娶了皇家的女儿,真是沐尽皇恩哪!”
“驸马爷与公主神仙眷侣,以后必会恩爱无边…”诚。这桩婚事地荒诞不经之处,皆被这群人自动忽略掉了。
容家的主子们,脸上堆着笑容,点头应和着,心里却在想:要是把这位公主赐到你们家,看你们还高兴得起来不?
容毓飞面色沉静,对所有道贺的人点头客套着。虽然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忿闷的情绪来,却也不见一丝地欢欣喜气。
满院的客人中,还有一人也是心神难安,不时地拿眼扫着苍芜院方向………他便是当朝太子朱尔衡。
他知道江月昭此时在月子里,不会出来应客。他只是担心,这样的日子里,她会怎么样的难过………她那么刚强的性子,怎么可能容得下这样的事情。
他心中万般忧虑,可是既不能打听,更不可能进内院去探望,一时之间郁郁不乐。
礼成开席后,又来了两个添乱地人,便是当今圣上明德皇帝和皇后。容家人猜出来这是皇帝怕容家冷淡公主,来给公主撑腰来了。一阵忙乱地迎鸾接驾,席开了,戏也唱上了。
席间,八王妃只略坐了坐,便起身要去探望江月昭。因着皇后在席上,老太君和容夫人都不能离开,只得派了一个本家的媳妇儿,引着八王妃来到苍芜院。
八王妃进了屋子里,就看到江月昭正在咬着笔杆苦思冥想着,倒未见有什么悲伤难过之处,心中才略宽了宽。
娘俩儿见了面,一番亲热,八王妃也不拘礼,坐在江月昭地床上,与她唠着家常,逗着一双麟儿玩,再不曾回席。只到有下人们来催,说是席要散了,八王爷唤王妃一起回府,她才磨磨蹭蹭地走了,临走前还一再叮嘱,待出了月子,天气转暖了,一定要带着两个宝贝到王府住些日子。
江月昭笑着应下了,目送着八王妃出了屋子。
屋外,天色已经暗淡下来,丝竹人声渐渐静了下去。江月昭心里清楚,再过一会儿,容毓飞和朱尔玲便要行合卺之礼了……想至此,她的心揪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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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逃出洞房
步瑶宫,新房内。
容毓飞坐在靠窗的雕花圈椅上,环视着这公主的寝宫。步瑶宫建成有将近一个月了,虽然就在他自己的府里,可他从未曾来过。此刻身处其中,竟有一种客居别人家里的感觉。
儿臂粗的大红凤纹花烛,大红的龙凤呈祥的软纱床帐,大红的折枝石榴丝缎被褥,还有床沿上坐着那位娇小的一身大红吉服的小公主。
容毓飞觉得眼睛都被刺痛了。他想自己与江月昭成亲时,也是讨厌这满眼的红。当时他对坐在床沿上的那个一身红色嫁衣的江月昭,也是心怀不满。那个时候他万万料想不到,就是他当时心不甘情不愿娶回来的那个小女子,却在以后的日子渐渐走入他的心中,溶进他的血液里。
想着这些,他嘴角上扬,脸上现出笑容来。
一直忐忑不安地垂手立在一旁的喜婆,此时见驸马爷露出笑容来了,心中一松,赶紧走上前去:“驸马爷,该揭喜帕了。”说完,将一根秤杆递到容毓飞面前。
容毓飞伸手接过秤杆,也没犹疑,直接就往床边走去………他今晚来这里,就是来进行这个仪式的,没什么好拿矫的。
他伸出秤杆,轻轻一挑,那大红鸾凤纹饰的盖头,就挑在了秤杆的一端,盖头下那张脸便露了出来………在金光宝气的头冠的衬托下,皇家地尊贵生活养出来的粉嫩娇颜,象是画里人一般。给人不真实的感觉。
容毓飞只见过朱尔玲一次,便是在八王妃的寿宴上。一年的光景,他早将这个人忘得七七八八了。如今乍一瞅见她,竟如见了陌生人一般。。。
朱尔玲则不同,自从那次寿宴见过容毓飞后。回到宫里便朝思暮想。后来更是经过了几次寻死觅活,才得以今日嫁给他。如今心爱地人就在眼前,今晚就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她怎么能不欣喜若狂。
“飞哥哥……”她很是激动,又有些羞涩,满脸红晕地望着容毓飞。
容毓飞没有应她这一声,只是略微看了她一眼,便坐在了她的身边。等着喜婆过来,将两个人的衣角结在一起。
然后两个人喝了交杯酒,等着喜婆撒了床,退了出去。
屋里,朱尔玲的宫侍开始给她卸妆。朱尔玲坐在铜镜前,心中欢喜,不时地从镜子里瞅着立在身后的那个人。
此时容毓飞的心却不在这位小公主身上,他在思量着另外一件事………从他进新房开始,他就注意到公主陪嫁的这两位贴身宫侍了。这两个女人都是三十多岁地样子,目湛精光。行事敏捷,走起路来步法沉稳,呼吸均匀却细不可察,显然是有深厚功力的高手。朱尔玲的嫁妆里。陪送人口有12个,其他十人都是一般的宫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