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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敛被气的肝疼,今上多疑,对于这些老臣是能不用就不用,之前跟夺嫡有关的官员全部罢免,像是他这样根本没插手争储一事的老臣也全被晾了起来,手中实权一点点的被抽走了,全交到了这些新科小吏手上,秦敛心中大恨,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冷笑了声道:“行刺案我也听说了一些,苏大人都问不出来的话,让你问出来了?端的好手段。”
秦晏心中微动,秦敛是怎么知道的?
秦敛淡淡笑道:“张汤、来俊臣、赵禹、周兴……哪个有好下场了?就是不说这些,以人家人威胁,你也不怕生死报应!”
“按着秦大人的说法,我哥哥难道要客客气气的问案不成?”荆谣随几个太监转过游廊来,冷冷的看着秦敛,“昔年三皇子晁泽将十数位大臣拘于刑部,挨个动用私刑,当时怎么没人出来问问生死报应的事?”
秦敛愣了下,显然是没想到荆谣竟也在宫中,荆谣继续问道:“为何别人屠我时就该忍着,我就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秦敛心中不耐,冷声道:“我是在问秦晏为何要如此审案,你牵扯这些做什么?!”
荆谣抿了下嘴唇道:“皇上亲任命的哥哥从旁审理此案,大人不去问皇上,却怪我哥哥?”
秦敛被顶的说不出话来,荆谣原本不想多话的,但秦敛实在太能激人火,什么叫“生死报应”?且他刚说的那些人名荆谣虽不全通晓,也知道其中有几个人都是史上有名的酷吏,无一有个好下场,这是在咒秦晏不成?!
秦敛甩手就要走,荆谣冷冷道:“秦大人答不出么?正巧皇上宣我觐见,我代秦大人问问好了。”
大热天里,秦敛听了这话身上却出了一层冷汗,愤然怒道:“莫要胡言乱语扰乱圣听!我何曾说过什么了?若真要说,我倒要告你污蔑朝廷命官!”
荆谣淡淡一笑,神情居然同秦晏有几分相像:“告不告……看我一会儿高兴不高兴吧。”
秦敛气急,却也没法子,担着心转身去了,秦晏看的好笑,忍不住在荆谣头上揉了一把笑道:“皇上宣你做什么?”
荆谣顿了下小声道:“皇上其实并没有宣我……那日我们聊天,说起黎州的茶,皇上说久没喝过了,正巧昨日我让人回府中拿哥哥的衣裳时取了些,让人告诉皇上了,皇上派这两位公公来取,我想……来见哥哥,就跟来了。”
荆谣将手中的一个小匣子递给身边的一个公公低声道:“我就不去了,这茶叶麻烦公公送去吧。”,荆谣从怀里摸了个荷包出来递过去,那公公欢喜的接了,道了谢一行去了。
秦晏轻笑:“今日并没有我什么事了,正想去找你呢,行了,回去吧。”
荆谣点点头跟着秦晏往回走,秦晏忽而想起上次带着荆谣回秦府,荆谣也是这样将秦敛问的哑口无言,秦晏偏过头看了荆谣一眼心中轻笑,忽而又想起刚才秦敛的话……掖庭院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看来秦敛还是有些自己的路子啊。
荆谣跟着秦晏一路回到偏殿都没说话,秦晏一笑道:“怎么了?刚才的气势呢?”
荆谣给秦晏倒了一杯茶低声道:“哥哥……等这事儿完了,还是少沾手这些案子吧,他说的虽然不对,但这种事……”
秦晏心中轻叹,不该什么都跟荆谣说的,没得让他担心,秦晏拉着荆谣的手将人揽到怀里来笑道:“害怕了?怕我也做了酷吏?”
荆谣抿了下嘴唇没说话,帝王在专政时多用酷吏,为的是借酷吏之手排除异己,而酷吏……升迁一般都很快,荆谣越想心中越没底,秦晏现在的路子确实同前朝的那些酷吏有些相似……
秦晏明白荆谣担心什么,一笑道:“你还不放心我?我什么时候能吃亏了?”
荆谣一想也是,但还是架不住心中担心,秦晏笑了下哄道:“你放心,这些事以后我尽量都避开,等这些事都完了以后……我就安安稳稳的做个纯臣,如何?”
荆谣低声道:“这可是哥哥说的,以后……其实不做官也没什么的,我做生意,咱们也能过得好好的。”
秦晏心中一软,瞬间理解了古往今来那些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人了,有了这么个可心的人,别说是不做官,就是随他隐名乡里也没一丝不情愿的。
秦晏知道荆谣心中担忧,正色道:“放心,若是以后风头有一点不对,我马上脱了这身官服挂了印同你走,反正……如今秦思也有了依靠,别的我也不担心了。”
荆谣安心下来,笑了下道:“我可都记下了。”
秦晏笑笑在荆谣唇上亲了下,轻轻抿着荆谣的嘴唇呢喃道:“记着吧,用不用我给你写下来画个押?我说到做到……”
作者有话要说:
刚看了下评论,稍微解释一下,对于荆小受的性格问题,有妹子说觉得小受后面会有成长,这个可以剧透一下,在后面(六十二章左右?)荆小受有一个爆发,但是!_(:з」∠)_,爆发也是对别人的,爆发完了成长完了,只要是对着秦晏他还是那小德行的,他就是这种性格,就像秦晏说的,秦晏除了他还有很多别的牵挂啊什么的,但他的人生里只有秦晏,所以依赖会多一些(完了,越说越像小狗了~
☆、第51章
刺客的事出了结果后晁嘉马上命刑部大理寺一同审理晁泽谋反案;拔萝卜带出泥,秦晏等人在晁泽的授意下将当年的案子也翻了出来,当即拟了旨定了晁泽的十大罪状;桩桩件件都能定他死罪。
晁泽苦苦期待的皇帝驾崩的消息没有来,却等来了六万平乱兵,苏卿辰还是高看了晁泽,他那所谓的五万大军别说倪邱,连哲林都没到就被苏卿辰早就安排下的人围住了;哲林将士不敢妄动;皇帝明令要抓活的;但晁泽占据了有利地形;围剿容易;活捉却难了;下面将士怕晁泽来个鱼死网破,将晁泽剩下的那五千兵士围在哲林山上后暂时安营扎寨,遣人将军情上报京都,等着朝中的下一步安排。
看似很小的一件事,却掀起了自晁嘉登基后,廷议时的第一次大争执。
以苏卿辰为首的这些大臣一力要求不惜任何代价生擒,老臣们则主张不必大费周章,晁泽罪行已定,不如直接将人就地斩杀。
秦晏自然也是主张活捉的,晁泽当年虐杀了他的外祖父,就这么简单的将他杀了怎么行?且哲林山那边的地形复杂,说是围剿,到时候来个死不见尸怎么办?谁同他打饥荒去,但在朝上就不能这么说了,秦晏给的理由温和的很,晁泽好歹是皇室中人,葬身荒野太不成体统,且如今尚未当面定罪,一切变故都有可能,万万不可冤杀了晁泽。
老臣们心思也不简单,如今傻子也看出来了,新帝和他倚重的臣子都善于扮猪吃老虎,前面那些仁政不过是表象,骗傻子的,皇帝心里已恨毒了晁泽还有薛氏一党,旧案一直不结,已将多少大臣牵连了进去,现在让晁泽死在外面就罢了,若是再带回来兴师动众的审了,不知苏卿辰又要趁机拉多少人进去,还不如快刀斩乱麻的将案子结了,如此大家都能放心,当然,他们表面上也不能这么说,这些老臣伪善的功夫比秦晏他们强多了,张口“不忍将士平白折损”,闭口“几万将士在外,多一天就是一天的粮草,劳民伤财”,说的跟真的似得。
因为这点事众人唇枪舌战了一个早朝,最后晁嘉一锤定音,如今尚在先帝孝中,不忍让皇叔横尸乡野,务必要生擒。
晁泽的事定下来后秦晏就跟晁嘉谢恩带了荆谣回去了,在宫中拘束了这些天,回府后两人忙换了衣裳好好松松身骨,大热天里,荆谣在屋里只穿了身细麻布小褂,吉祥往里面送账本来,看着荆谣这样忍不住笑了:“少爷穿着这一身,再配上脖子上的金锁……显得又小了几岁呢。”
荆谣低头看看自己,下意识转头看向秦晏,秦晏一笑:“凉快就行,再说也挺好看的。”
秦晏觉得好看就行,荆谣将冰鉴推开了,取了些碎冰装进青瓷官窑小隔冰盘里,起身将丫头们刚奉上来井水湃过的西瓜放了进去,转身递给秦晏:“丫头们都太小心了,井水湃过的根本不凉。”
秦晏拿起银钎子来扎了块西瓜递给荆谣,荆谣见吉祥也在有些不大好意思,一笑道:“哥哥先吃吧,我一会儿再吃。”
秦晏自己吃了,转头对吉祥道:“这几日府中没什么事吧?”
“没有没有。”吉祥笑了下道,“知道主子都不在家,各处都安分得很,没什么事。”
秦晏点点头将西瓜放下了擦了擦手道:“那边府上呢?可有什么动静?”
吉祥低声道:“咱们那些人倒是没打听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