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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昇摆摆手示意无碍,转头看向还泡在水里的孟棋楠,不威不怒:“还不上来。”
孟棋楠一手拉着船舷,腆着脸笑:“你答应我不生气我就上去,不然我还是呆在水里得了。”说完她在船身借力一蹬,倏一下就窜了老远,又在水里翻腾几下,简直比鱼儿还灵活。
楚人善水,怪不得这只小狐狸敢跳湖。可是她居然戏弄他?还害他差点溺死!孟棋楠你玩儿大了!
卫昇又爱又恨,头疼得很:“朕不生你气,快上来。”
孟棋楠这才又游了回来,也不要人帮忙,扒着船头一下就跃了上来,坐在甲板上拧衣裳上的水。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颇为不雅,安盛急忙拿了张毯子给她裹上。
孟棋楠把自己包得像个粽子,嬉皮笑脸冲着卫昇道:“我三岁会游水,六岁就能在水底憋一炷香的功夫,人送外号孟小鱼儿!嘿嘿,表叔公刚才是不是把你吓坏了?”
卫昇阴着脸,大步亟亟走过去连人带毯抱起她,举着作势要重新丢回水里。
孟棋楠哇哇大叫:“你答应了我不生气的!君无戏言!你不守信就是昏君!昏君昏君!”
卫昇晃了晃手臂,咬牙道:“朕没有生气,朕只是很想……”
孟棋楠把手抽出来紧紧揪住他衣襟,柳眉横竖:“开个玩笑你就想杀我?还说不小气!”
日落,瀛洲岛刚好挡住了大半余晖,时光在这一刻仿佛被冲淡变缓,风徐徐过,撩起寥寥几根发丝。
卫昇忽然收回了手臂,紧紧搂着孟棋楠,低头用下巴抵着她,声音很低很低:“你说得对,朕刚才确实吓坏了……我吓坏了。”
孟棋楠猝不及防被他按进胸膛,被迫听见了他强烈的突突心跳,突然间觉得自己怎么也被传染了似的,心跳加速,脸颊热得像天边的火烧云。
气氛有些僵,却又格外美好,卫昇沉默一会儿,像是要解释什么:“纪婕妤并非你想象中的那样,朕对她……算是朕欠了她罢。”
腮边滚烫,孟棋楠把脸埋进他衣裳里,弱弱哼了一声:“嗯。”
船儿慢慢驶回了岸边,当船头靠岸的时候撞上石头,哐啷一下才晃醒了两人。孟棋楠如梦初醒,赶紧从卫昇怀里跳下来,撂下一句话便落荒而逃。
“臣妾先回宫了皇上保重龙体慢走不送后会有期!”
卫昇看着她凌乱心虚的步伐,摇头付之一笑。
孟棋楠身心都狼狈至极,她一边跑一边拍脸:“怎么了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不正常,绝对不正常,心跳得这么快脸还烫得慌……一定是生病了!生病了!”
含冰殿。
红绛吓得手足无措,青碧也惊得不轻。因为她们的娘娘一回来就把自己塞进了被窝里,左三层右三层裹得死死,不肯说话也不肯出来。
“娘娘您出来,天气这么热会捂坏的!”红绛苦口婆心地劝,嘴皮子都说裂了。
“……”不理。
红绛再劝:“娘娘,您至少先把湿衣裳换下来再睡好不好?”
“……”还是不理。
最后,还是青碧想了妙招:“娘娘怕是病了,奴婢去请苏太医过来。”
话音刚落,孟棋楠就利落掀开被子,坐起来若无其事地扶了扶鬓角:“也好,看了大夫本宫也能安心些。红绛,伺候本宫梳妆。”
青碧临出门都愁云惨雾的。听娘娘说话这口气……真是病得不轻啊。
今日运气还真好,苏扶桑正当值,于是听了青碧的禀告就背上药箱匆匆跟着走了。而孟棋楠换好干爽的衣裳坐在正殿里,对着盘色香味俱全的玫瑰糕意兴阑珊,恹恹无趣。
红绛见状急得直掉泪:娘娘该不会是得了绝症了!
苏扶桑进来行了礼,取出脉枕便要先把脉,孟棋楠往常都很配合,今儿却把迟迟不把手拿出来,而是吩咐道:“你们出去守着门口,不准放人进来,本宫有几句话要和苏公子单独讲。”
当殿门缓缓阖上,苏扶桑看着孟棋楠凝肃的表情,忽然没来由心神惶惶。他强作镇定:“娘娘有什么话……”
“苏公子!”孟棋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捉住他的手,“我觉得我病了!很重的病!”
苏扶桑一惊,下意识想把手抽出来:“娘娘莫急,微臣先为你把脉……”
“把脉没用!”孟棋楠摸着扶桑花儿的手这才觉得心安了许多,她干脆把那只漂亮的妙手按上自己胸口,“病根在这儿,你摸摸我是不是心跳很快?咚咚咚像打鼓一样,我很怕它真的蹦出来啊!”
苏扶桑奋力挣开孟棋楠的抓握,后退拉开距离,极为疏离地鞠躬:“男女授受不亲,微臣实在惶恐。”
唔?孟棋楠愣了愣,低眉看看自己不安分的手,连忙解释:“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以前也许是想怎么着你但是现在我只想看病……”
话说到这里她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对。
太反常了,太反常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对秀色可餐的扶桑花儿也没了心思?连如花似玉的男人都勾不起她的兴趣了?
寡人病入膏肓了……
好不容易说清了误会,两人终于正儿八经坐下来问诊。苏扶桑手指搭在孟棋楠腕上,一边听脉一边面露不解:“从脉相上看,娘娘似乎……并没有患病。”
孟棋楠比他还不解:“但我就是浑身不舒服,热、烫、痒、吃不下睡不着……苏公子,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苏扶桑微怔,随即漂亮的凤眼徐徐弯起,噙笑问道:“敢问娘娘是从何时觉得这样的?”
什么时候?
孟棋楠思索一番:“应该有一阵日子了罢,似乎是在侯府就患上的……但是现在病发得越来越厉害了,今天特别严重!”
表叔公抱着寡人的时候,寡人就像只被捆着煮熟的螃蟹!
苏扶桑了然地笑,循循善诱:“是不是见到某一个人,犯病的时候就多了起来?”
神医!孟棋楠迭迭点头:“是的是的!苏公子,我这是什么毛病?还能不能治?”
苏扶桑已经十拿九稳,浅浅地笑,又轻轻摇头:“此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难治其实不难治,可说好医却也棘手。只因为治病的药引子颇有灵性,若是和病患脾性不合,那任是再如何配也都药石无灵,可若是二者心有灵犀,那必然药到病除。”
孟棋楠被他唬得晕头转向:“什么怪病和药引……”
“娘娘此病名曰‘情动’,而那药引子,便是让娘娘心如鹿撞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这群小妖精,昨天双更还要呼唤酒叔再三更……被榨干了是会精X人X的好吗?!
继续每日一发小剧场。
女主得意:寡人不仅救过表叔公,还救过表叔公的女人!寡人是英雄救美的爷们儿!
表叔公暴躁……
女主:别人有闺蜜,寡人有gay蜜!(^o^)/~
扶桑公子囧……
30V章
30、喜欢
孟棋楠活了两辈子;从来没得过跟“情”相关的病。
所以她头一次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喜欢上一个人,还觉得挺稀罕挺新鲜的。
喜欢一个人;大概就要对那个人好吧?可是要怎么才算对一个人好?
孟棋楠想不明白,于是去问青碧:“青碧;如果你喜欢一个男人的话;会怎么对他?”
青碧正在收拾衣物,闻言轻轻摇头:“奴婢不知道,奴婢没有喜欢过男人。”
孟棋楠不甘心:“你想想、想想嘛,假如有天你喜欢上男人了;会做些什么?”
“这个……”青碧认真地想了想,“奴婢大概会洗衣做饭打扫屋舍,不让他操心家里事儿;回家就能吃上热饭用上热水,当他的贤内助。”
孟棋楠重重点头,觉得青碧说的很有道理。
当表叔公的贤内助?没问题!她一定尽职尽责帮忙管好母鸡。
然后孟棋楠又去问红绛:“红绛丫头,你喜欢过男人吗?”
红绛正在筛糯米粉,登时脸上一红,不自在地否认:“没、没有。”
“没有就没有,你脸红什么呀?”孟棋楠揪住她的小辫子不放,使劲拷问,“真的没有?真的没有?”
红绛被她问得不好意思,扔了糯米粉捂脸:“娘娘不要问了……奴婢要羞死了!”
“好嘛好嘛,我不问他是谁。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平时都怎么跟他相好的?”
红绛低头扯着袖子,羞羞道:“其实他不知道奴婢喜欢他,但奴婢喜欢他……所以奴婢会对他好,对他身边的人好,奴婢还会给他做好吃的……”
孟棋楠若有所思:“爱屋及乌,嗯……”
红绛还在暗自羞涩,冷不丁孟棋楠把脸凑近,佯怒质问:“我说最近怎么玫瑰糕不够吃,你是不是偷偷送给他吃了!”
红绛慌张否认:“没有没有!他不喜欢吃玫瑰糕的,奴婢都是做酒酿丸子给他!”
“哦——”孟棋楠直起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