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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昂着小脑袋,寒笙猫叫嚣着,白聪聪方才的一点儿害怕呼啦呼啦地飞走了,不论怎么看,这都只是一只可爱的小猫咪呀。
身后传来了嘿咻嘿咻的干活声,听起来便是活力十足的样子,寒笙方才还傲娇的表情,在走到蓝色的月光下之后,变成了一片肃穆。
看着静静地伫立在树前的男子,那高大的仿佛插入天际的树干,映衬的他格外的渺小,偏偏他的身上却是不屈与傲然,试与天比高也不过如此了吧。
寒笙的眼中,点缀上了滴滴温柔:“陛下,臣已经将她安排好了!”
久久没有回音,修长的手指抬起,轻轻的,温柔地触摸着纠结干燥的树干,一点血珠溢出,迅速地被枝干吸收,那暗色的树仿佛变得更加诡异,远远地望去,就像是要将人吞噬似的,张开了血盆大口。
转首,摩罗的眼底不再是冷漠淡然,而是染上了点点红意,于玉白的容颜,黑亮的发丝相称,增添了一份妖娆诡异,嫣红的唇轻轻地勾起,一抹杀戮而残酷的笑意显现:“有没有发现什么?”
似是问句,漫不经心的表情却又像是考验。
寒笙的神色一凛,可爱的猫脸上现出了一丝严肃:“她的本体应该是莲花,只是,臣却在她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些不一样的气息。”
“不一样的气息呀……”
摩罗抬起染血的指尖,舌尖一卷,那充满了力量的血液,便吞回了腹中:“她身上的气息多而精纯,若是认真说起来的话,应该有不少是我们熟悉的人,你说呢?”
寒笙猛地抬起头,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嘴角一点朱砂,艳丽的夺目的男子:“陛下,难道说真是天界?天帝怎么敢违背天地长存的意志……”
后面的话它没有说出口,因为摩罗在一瞬间站在了它的面前,指尖一点,按在了寒笙小巧可爱的唇上:“嘘!”
“他敢!本君也敢!”
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长,眼底是跃动的火焰,。仿佛是久久不曾有过的兴味,又仿佛是勃勃的野心于欲望。
“好好看着她,不要让‘他’破坏本君的兴趣。”
“如果本君猜的不错的话,这朵‘误入’魔界的小花儿便是这一场万古棋局中久久不至的,最重要的那一颗棋子!”
血色的眸子中,溢满了恶意,挣扎着,要冲破主人的束缚似的翻腾不休,血海无边,其中,存了多少冤魂。
“是!臣定当为陛下掌控住她!不会出一丝意外!”
寒笙的脑袋一阵晕眩,不敢再看一眼摩罗的眸子,低首承诺,在听到一声淡淡的嗯声之后,没有一丝停留的,快速地退下。
沙沙风响,随着寒笙的退去,几片落叶伴着风儿飘荡,飘过了黑色的袍摆,无声无息。
“听了这么多,还想要走吗?”
冷笑了一声,手指间一点血珠溢出,在半空中化为了凝结的晶体,猛地落向脚下的枯叶。
嘶嘶两声,两片毫不起眼的叶片化为了两半,血色的晶体间红光闪过,血焰燃尽,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夜空的寂静。
“本君的血,又岂是那么好消受的!”
指尖微勾,掌心里多了一个流光溢彩的珠体,外围包着一层明亮的红光,内里却是紫色的圆珠,滴溜溜地转动着。
在他注视着手中珠子的时候,一根细长的枝条,无声无息地向着摩罗的心脏而去。
“小心!”
一声惊叫,接下来的一幕,让白聪聪噤了声。
优雅的男子仍然捧着晶莹的珠子欣赏,背对着杀机重重,一直遮挡在宽大的广袖中的另一只空闲的手,却是漫不经心地向后一挥。
☆、第一百七十七章 恶劣
半空中幻化出了一片狰狞的虚影,一人高的爪子,带着锋芒毕露,带着森森锐气,向着身后张牙舞爪的巨树击去。
砰砰巨响声中,一开始死物一般的巨树化为了活物,千万根千丈长的枝条自地下蔓延而出,闪电般地向着摩罗的腰间颈部缠去,而巨树的本身,也在一阵变幻中,化出了一张黑洞洞的大嘴,那里面,往外喷射着漫天浓绿色的树汁,化为千万道,道道如利箭,落到地上,便是呲的一声,烟气环绕,手指大小的圆洞深不见底,看起来有些渗人,看的白聪聪头皮发麻。
腰肢微侧,身子后倾,闪过迎面而来的枝条,摩罗的眼中一片残忍的兴味,却在下一刻,眼前一花,空间转换,却是被一双小手抱住了腰部的位置,听着身后白聪聪惊慌的声音:“快跟我来!”
摩罗的眼中闪过一抹恼怒,猛地将那双纤细的手臂挥开,脚步一踏,迎向张牙舞爪的巨树。
“你……”
白聪聪跺了跺脚,只觉得一阵心悸,她虽然知道摩罗很厉害,但是树妖身上冲天的妖气却毫不逊色,白聪聪只觉得一阵冷煞侵袭全身,好容易又发动了一次空间能力,将摩罗带出危险地带,他却毫不领情的再次凑上去。
“你这个人怎么不识好人心?”
粉颊一片红红,白聪聪眼见着摩罗与巨树斗法时,一片血光四射,他的每一次跃起,都会带动巨树身上绿色的血液与自己身上一溜血红,心都揪了起来,她没有看到摩罗发丝掩映下的双眸中疯狂的兴奋,她只是凭着本能,开始呼唤脑海中那缕开了一线的力量。
花香四溢,纤指翩翩,白聪聪再次出现在摩罗与巨树之间的时候,便似是蕴含了无尽的优雅,裙摆旋转间,带着一丝丝风情,那怪树仿佛醉了一般,枝杈一顿,对着摩罗面门的一击停在了半空,而白聪聪这一次,却是将全身的重量紧紧地锢在臂膀间的细腰之上。
一阵耀目的光华闪过,怪树再次击发出千万条枝摆时,眼前却只有一阵灰尘荡漾,哪里还有什么人在?
愤怒地抽击着,地上裂开了一道道丈许长的深不见底的缝隙,地动山摇,仿佛天都要榻了似的,只是,那座位于不远处的宫殿,却巍峨不动的屹立在那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透着一点诡异。
不甘地嘶吼了一声,枝条落叶一点点回归枝干,黑洞洞的大口阖上,方才气势凌人的树妖,化为了一颗普普通通的巨树。
“哗啦!”
落水声对于白聪聪来说,已经熟悉的她想要哭了,万丈高空坠落,还是两个人的加重量,加上在她手臂间不老实合作的男人,冲天的水柱扬起,白聪聪被呛得脸孔涨红,四肢一缠,更加将怀中的人搂紧,双腿一摆,像是一条灵巧的游鱼一般,向着远处的岸上划去。她作为生长在血池中的血莲花,水技还是没话说的。
可惜,白聪聪的水技再好,也成不了摩罗欣赏的理由。
摩罗的脸黑的彻底,在再一次被白聪聪保护似的搂紧,偏偏还怎么都挣不脱之后,眼中闪过了一缕嗜血的怒意,双手交握,缕缕黑芒闪过,一道暗沉的能力在两人相交的地方冲过,白聪聪的手脚一阵发麻,怀里的人已经自由。
“你在做什么?”
白聪聪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摩罗已经提着她的领子,自深沉的大海中冲出,升上了半空。
“做什么?你坏了本君的好心情?本君难道惩罚不得吗?”
捏着白聪聪颈部衣服的手臂轻轻的,漫不经心地一晃,半空中响起一阵惊恐的叫声。
白聪聪的脸惨白一片,小手攀折着摩罗的手臂,眸子紧紧地闭上。
“别,别晃了!”
广阔无垠的大海在清澈的眸子中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终至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点,她的脚下虚无一片,头顶蓝月斜照,身上的衣服湿透了,紧紧地贴合着身体,阴冷的风飒飒地吹着,白聪聪猛地一抖,脸色惨白惨白的透着一股子楚楚可怜的味道,摩罗阴冷的眸子间,忽然间有一丝恍惚闪过,有些什么不一样的意味在心间蔓延,本来不管不顾还在摇晃着的手臂,不知不觉地停了下来。
“如此胆小,便老老实实做本君的奴隶,争斗之时,碍什么事情!”
不屑地教训了白聪聪一顿,脚在虚无中一踩,摩罗和白聪聪的身影已经如同流星般向着海面坠落。
指甲盖大小的海面又由小变大,从指甲盖大小,变成了猪猡大小,池子大小,房子大小,再后来,便是连绵无际的暗色波Lang,腥咸的水汽被风裹挟着朝着白聪聪铺头盖帘地袭来。
“要掉下去了,要掉下去了,快转……”
第一次这么清醒地面对失重感与亲眼见着自己的坠落,白聪聪的两只小手拼命拽着摩罗的袖摆,语无伦次地喊着,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有恐高的症状。
摩罗冷然的脸上勾起了一抹恶意的笑容,在白聪聪的脚踩到水面的一刻,利箭般,转了一个方向,平平地向着岸边移去。
“呼呼~”
拍抚着胸口,白聪聪惊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