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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邬,你终于出来了!”
一个温润淡雅的声音悠悠响起,近在咫尺,白聪聪张大了嘴,惊愕中不忘大喊:“小心!”
碧邬反应的再快,也终究比不上守株待兔的金芒快。
焰火蒸腾,刺瞎人眼睛的金色力量化为重重丝线,缠绕在了碧邬的身上,玉龙不忿地挣扎,却只是留下了碧绿的血液,在半空中书画绿色的艳丽。
白聪聪的身子被一起紧缚在碧邬的身体之上,千万根金丝在陷入她的体内,一点点地凌迟着白聪聪的神经。
眼中,看到的是玉龙目眦欲裂却无法挣脱的无奈,手中,沾染的是玉龙四溅的血液。
她看着面前一袭锦衣的男子,飘逸的发丝,含笑的脸庞,温润而又贵气,却只觉得寒意悚然,那个人看着碧邬的眼神,是势在必得。
龙吟阵阵,带着刻骨的痛楚,便如同一个深陷入泥沼无处脱身的囚徒。
锦衣男子步步紧逼,神华仙子虎视眈眈,碧邬伤痕累累,怎样,才可以解决现在的困窘,少女的眸子微闭,无意识的乞求着。
“咔擦!!”
白聪聪的脑海中,仿佛有什么炸开一般,一道血色的枷锁微微开启,只是,除了白聪聪,谁都看不到罢了。
碧邬他,是为了白聪聪才会现身的,是为了保护她才将真身自血泽中显露的,碧邬对得起白聪聪,白聪聪便不能对不起碧邬。
一双乌黑明亮的眸子中,闪现了隐隐的血色,白聪聪顺从着自己的心意,双手十指交缠,环绕出一个玄奥的弧度,一点额心,光洁的额头之上,一朵血色的莲花印记浮现,纯真的笑容不再,剩下的惟有严肃,自小巧的唇中发出的声音,不是甜美软糯,却变成了悠远澄澈:“万古之初,血莲之乘,上体天心,下交六道,回溯天地,轮转时空!启!”
最后一个启字出口,天地间一片晦暗难明,一切的一切恍若回归混沌,锦衣男子与神华仙子察觉不对,想要出手阻止时,已然晚了,血色的池水翻起了滔天的Lang花,池下现出一个血色旋转的巨大空洞,幽深无底。
强大的吸力传来,在惊叫声中,两男两女向着下界坠落,恍若流星一般,无法抓住一丝一毫的尾巴。
红衣男子凌空站在血池中心,手掌间,那缕缕甜香快要消散,而有着巨大吸力的洞口,也已经面临关闭。
南辰帝君的神色莫测高深,嘴角忽然扯出一抹绝丽的笑颜,在身后众多仙人惊慌失措的叫声中,蓦然跳入了界洞,同一时刻,洞口封闭,池水覆盖,血泽再次恢复了平静。
只是,这是血泽的平静,却不是天界的平静。
“陛下,南辰帝君私自下界,必引起天地**,影响法则平衡,望陛下予以严惩!”
“不错,还有碧邬星君与金源星君,不思镇守天界安危,居然为一己私情而双双流落下界,不知要酿成人间怎样祸患,陛下,请您一定要重重处罚!”
天界至尊的宝座上,淡薄无情的男人单手支着下颔,听着朝堂之上的吵吵嚷嚷,单薄无血色的唇一勾,看着伏羲水镜中回溯的景象,笑了:“诸卿,你们有谁能够破开这界门?为朕分忧,将南辰,碧邬,金源几人带回严惩?”
一句话,刚刚还菜市场似的朝堂一片安静,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全都是一副尴尬样子,其实,大家也只是做做样子,何尝真的想要下去找几位仙君的麻烦?天界之中,帝最重,君次之,都是几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高阶能人,没人招惹的起。
“既然诸卿都无法为朕分忧,便静观其变吧,天地法则,又岂是那么好破的?”
华美的仙衣轻轻一撩,天帝的身影已经化为了袅袅云雾,静留一干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天帝究竟是何道理。
天帝的脸上始终是凉薄无情的神色,他的眼底,空荡荡地一片荒凉,看进去,仿佛就要被缠绕杀死一般可怕。
修长的手指自袍袖中伸出,掌心之上,半串玲珑剔透的佛珠静静躺在那里,佛珠之上,刻画着一个个玄奥的铭文,九颗佛珠,便是九种铭文,唇诡异地掀起一个高扬的弧度,便像是面具之上刻画出的一般,精美,却也刻意,右手抬起,抚摸着佛珠,那佛珠便像是活的一般,轻轻颤抖,在他的掌心滚动,亲昵而讨好。
淡薄如雾的声音飘飘渺渺:“南辰,你终究失算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在飘渺的云雾中隐现,却没有一个人听到。
——“啊!”
尖叫着,白聪聪感觉到了强力的坠落感,白雾茫茫,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看不到,偶尔遇到仙云,也是一穿而过,仿佛这坠落没有尽头一般,让自血洞开启时,便回过了神的白聪聪惊恐难安。
白聪聪害怕着,却努力地睁大了自己的双眸,想要找到和自己一起坠落的碧邬,只是,仿佛永无尽头的坠落之旅是孤单的,她看到了天上的一片空茫,看到了地上的繁花似锦,却没入了地下。
周围的泥土纷纷让路,白聪聪便那么顺畅无阻地下坠再下坠,周围越来越暗,没有了泥土,却看到了血腥的红月,瞬间,白聪聪脸上飙泪。
☆、第一百七十章 魔界
“噗通!”
漫天的水花,随着白聪聪的坠落,尽数铺洒,其间,还伴着无数的鱼虾河蟹,扑棱棱地向着岸上落去,怎一个池鱼之殃了得呀。
“噗!”
一股水柱自平静下来的河中冒出,哗啦啦声响中,全身湿的透透的白聪聪,狼狈万分地自河中冒出了头。
“噗咳咳咳!”
一头湿淋淋的发丝,遮住了视线,白聪聪眼前一片黑暗,却只顾得上手脚并用的划水,同时,还要连续不断地将胸肺之间的浊气污水吐出,一时间,手忙脚乱,头昏眼花。
好容易,感觉手摸到了实在的地方,谁知道方将全身重量赋予,那该死的青苔便刺溜一下,把她的手滑下。
脚下横拌,眼见着便要再次深陷水中,体会一遍溺水的滋味,白聪聪的脸都白了。
唇启,想要使用法术,却还是和方才一样,这片天地,禁锢了所有的灵气,凝滞而晦涩,法诀再精准,法力再是运行通畅,却使不出来。
白聪聪已经做好了准备了,一只温软滑腻,宛如凝滞的小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抬眸,只见的一个美到了极致的温婉容颜,对她笑的亲切,接着,便被一股巨力拉上了岸。
“呕,呕~”
死鱼一般,衣襟凌乱肮脏的白聪聪狼狈地趴在怪石之间,呕吐着胸口的积水,与坐在一旁,即使落在这莫名地方,也白衣整洁,保持着风姿翩然的神华仙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若说有什么可以比喻,那便是一朵高贵的白莲花和一株杂乱的狗尾巴草的区别。
白聪聪没有这么多细腻敏感的心思,终于换过一口气,感觉活着之后,呐呐的开口言谢:“谢谢你救了我!”
心里,还记得这位美丽至极的仙子前一刻的咄咄逼人,绵里藏刀,下一刻,便成了救水恩人,白聪聪有点儿小别扭,却还是勇敢的开口。
神华仙子一愣,下一瞬间,温婉了面容,笑的宁静美丽:“妹妹不用见外,其实姐姐很是喜欢妹妹的率性呢,方才姐姐如此相逼,也只是上命难违罢了,现如今,我们二人一起流落魔界,也算是有缘,姐姐袖手旁观妹妹落难,却也是不能的!”
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情义交加,再加上天生纯澈美好的容颜,谁能真的不相信她呢?神华仙子眼底,有些异芒闪过。
可惜,媚眼抛给了瞎子看,白聪聪从来没有那么多将一个人的语言动作掰开来看的追根究底的小心思,她只要听最突出的词句,知道最表面的意思便可以了!
“魔,魔,魔魔魔界?”
惊叫一声,白聪聪毫无风度地跳起,口中喃喃自语,小脚踩平了一株又一株的怪草,白聪聪的表现让神华仙子的脸色,黑了一瞬,和着她那么大度,那么温柔的一席话,这个棒槌就听到了魔界两个字?
站起身子,手掌轻轻地按在白聪聪冰凉的手掌之上,强行拖住她向前再转一圈的脚步,神华仙子温柔一笑:“我们是神仙,不应该惧怕区区魔物,应该是他们害怕我们!”
虽温柔婉转,眼底,却是傲然一片,白聪聪停下了脚步,有些羞愧:“可是,我们是在魔界!”
她虽然才化形,但是却是听了千年八卦的八卦花,魔界多可怕呀,在那些仙子的口中,魔界的人个个青面獠牙,喜食人心,和天界众仙神是死敌,万年前,据说天地未分的时候,魔界的魔物最喜欢抓仙神去虐杀玩乐,那什么抽筋扒皮,断手断脚,拔舌削肉,白聪聪的脸越来越惨淡。
她想到的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