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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手指一颤,南辰帝君仰头,看着天空之上的血网,艳色的唇轻轻一挑,勾起一抹瑰丽:“不会,我的琴声会一直一直弹,在血狱沼泽里,等着你的……”
这句话里蕴含的深意太过难懂,白聪聪唯一能理解的,便只是南辰帝君未曾要赶她走罢了,这便可以了。
花身一展,白聪聪的枝叶缠在了琴身之上,琴声悠悠,只是,却不同于每一次听到的感觉,悠悠然,茫茫然,千万年的岁月弹指而逝,他却始终站在天际云端,俯视着人间大地,俯视着沧海桑田,想要融入却无从加入。
南辰帝君,南辰帝君,天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星辰,过往里听到的一些八卦,闪现在脑海,南辰帝君为人孤傲,最是冷清,从来没有人能够得他展颜一笑,多少女仙前仆后继,都是铩羽而归。
白聪聪恍然间,似乎明白了南辰帝君的心思,他孤独寂寞,想要一个陪着自己看沧海变幻的人,那个人,却又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担当的,毫无疑问,她白聪聪有幸成了这个人,虽然白聪聪觉得莫名其妙,却还是大着胆子诉说:“帝君大人,我会陪着你的,即使化形,我也不会离开的!”
袅袅琴音,一夜未停,当初生的太阳攀至头顶时,围困了血泽百年的血网仿佛初雪日晒,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着,越来越小,越来越小,金色的阳光照在白聪聪的身上,将血色的花瓣染上一层薄薄的金边的一刻,血网化为了一滴血珠,落在了及时赶来的女仙侍长手中,白聪聪仿佛听到了一声低低的松气声,害的她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察觉不对时,南辰帝君的眸子已经扫射而来,里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
白聪聪摇了摇自己的花身,弯折了妖娆的躯体,貌似不好意思地说着:“好久没晒太阳了,一时没忍住……”
“你准备好化形了吗?”
袖摆轻挥,血莲花掌握在了手中,修长的指尖轻挑起花瓣的一角,南辰帝君打断了白聪聪不知所云的解释。
丹凤眼斜斜地挑起,天然一股风流,南辰帝君单手托住血玉魔琴,向着天空中的烈阳一升,血色与金色交融,一股奇异的力量,散发而出,生生灭灭,生灭之力融合在一起,白聪聪似有所感,张开了全身每一个气孔,朝着天空中那团力量升去。
金色的阳光与血色的魔光交融变化,一颗颗金红相交的宝珠生成,随着南辰帝君手指一点,凭空一顿,再向下一引,猛然炸开,雨水般朝着白聪聪迎去。
一阵撕裂灵魂的痛楚传来,白聪聪的身子不断地抖动着,每一滴珠子落下,便是一把刀子在割裂她的灵魂,顽强地抵抗着,却还是双眼越来越迷离,脑袋越来越迷糊,也许是不清醒的原因,本来站在她面前的南辰帝君居然分成了两个人,妖娆含笑的男子,冷颜无心的男子,却倒影一般,相映成辉。
“帝君,帝君大人?”
白聪聪发出了疑惑的声音,随着她这一声艰难出口,两个人影化为了同一个莫测的男子,双手一拢,沐浴在灵雨之中的血莲花被他拥在了胸前,一点点,一点点地拉长,光影变幻中,驱赶,四肢,脑袋,白聪聪真正体会到了自己的重量,自己的存在,再不是一朵虚无的花儿,随风飘摆,随波荡漾。
“帝,帝君,大人!”
唇张张合合了半天,白聪聪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脸,眼中含了一丝丝泪意。
“我,我真的成人了,谢谢你,谢谢你,帝君大人!”
南辰帝君的眸光微闪,拢在怀中的躯体温软娇小,少女含苞待放的蓓蕾尽入眼中,从来不动声色的容颜,悄然染上了一抹嫣红,砰的一声,白聪聪的身子一轻,被摔在了地上,龇牙咧嘴的少女揉着自己的臀|部,正要开口指责,面对的却是一头银丝与一片红影。
红影飘荡到了眼前,手一抓,却是一袭触之冰凉细滑的红裙,带着内衬,飘飘荡荡几层的百褶裙边,花形领口,锁着边,其上绣着几朵妖娆的莲花,很是美丽。
白聪聪颇为喜爱地看着,她活了上千年,自是知道这是衣裙,只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红裙:“咦?怎么有些熟悉呢?”
抬眸望去,背对着她的一袭红衣,除了是男子的款式,还有上面绣着的是另一种不知名的优雅纤细的银色花朵之外,分明和自己这一件同出一处:“谢谢帝君大人为我准备衣物!”
☆、第一百六十七章 碧邬的警告
白聪聪开心的道谢,没有注意到背对她的男子身子僵滞了一下,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精心准备衣物,还是和自己平日里穿的衣物同出一处,这样的心思,连南辰帝君都不想深究,何况是粗枝大叶的白聪聪。
一个不想想,一个想不到,有些时候,一瞬间的错过,便是一生的错过。
“帝君大人,帝君大人,你看我这样好看吗?这样漂亮的衣服,我从来都没有穿过呢!”
白聪聪快手快脚地穿上衣裙,走到南辰帝君的面前,欢笑着转了个圈,笑容灿烂的仿佛得到了全世界。
红衣覆体的少女,不是艳丽,不是风华绝代,她只是普通俏丽的少女,根本便不像是血莲花化形而出的,却像是路边野花,只是,那野花,却灿烂悠闲,自由自在地开放着,独独地引着他的注意力。
南辰帝君的凤眸微睁,里面,闪过了一道暗沉:“过来!”
“哎?”
停止了转圈的少女,蹦跳着来到了南辰帝君的面前,仰着头,嘴角咧的大大的,大大的眸子弯弯的,瞅着面色沉静如水的南辰帝君。
渐渐的,脸上的红晕一点点消除,白聪聪的脸上带了些许的忐忑不安:“你怎么了?”
南辰帝君的手抬起,就像是百年间的每一次抚摸,在她的头上流连,他脸上的神情开始怅然若失:“你会记得回来吗?”
回应他的,是白聪聪傻乎乎的脸:“帝君大人,您究竟怎么了?我当然会记得回来这里了!”
“不对,我都不出去,哪里要记得回来的路!”
薄薄的,紧抿着的唇勾起一个温柔的笑:“你就是一个永远不开窍的傻瓜!”
南辰帝君的眼中藏了太多的东西,是白聪聪永远无法理解的深沉:“若是你找不到回家的路,我会记得将你带回来的!”
将放在白聪聪头顶的手收回,南辰帝君走前两步,仰首望向天空的位置,挺拔的身躯如松柏般傲立,风吹,眼前一花的瞬间,他已经升上了半空,俯视着恭迎跪拜的一行人:“参见帝君!”
真如最闪耀的帝王星辰,白聪聪在血泽边呆呆地仰着头,望着,望着一个仙官垂首行至南辰帝君的身边,听着他的一声:“天帝有诏!”
感受着最后一个回首间,他淡漠的仿佛天地间无一物放入眼中的冷瑟,揉了揉眼睛,白聪聪自言自语:“奇怪,怎么又看见两个帝君大人?”
她分明觉得两个红衣人用着截然相反的神态看了她最后一眼,再揉了揉眼睛,却还是只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帝君,来也匆匆,却也匆匆,将她自这血泽提出,却也没有什么交代的离去。
“可恶!”
跺了跺脚,白聪聪瞅着自己红艳艳的衣摆,突然间,有种伤感在心底徘徊,那是不舍的分别的感伤,白聪聪无法理清心绪,却凭着本能,猛然运功,向着南辰帝君离去的方向飞去。
“唔!”
闷哼一声,白聪聪惨白着脸,被弹落到了地面之上,捂着胸口,气血翻涌着,脚步不断踉跄后移,根本便收不住脚,眼见着便要落入血水之中。
“胡闹!”
一声厉喝,血影翩跹,碧丝绕身,白聪聪的后背抵在了一个冰凉空虚的怀抱之中,便似抵住一团空气般。
碧色的衣袖向着天空一扬,柔和的玉光与紧追而下的血光相撞,在一阵猛然的力量爆发之后,天地间重归平静,再也看不出方才的步步杀机。
“你真是太胆大无知了!血泽真的便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话,我堂堂碧邬星君何至于在此千余年,这里又怎么称得上是天界囚牢!”
一连串责问劈头盖脸地砸来,男子狭长的眸子中怒火重重,却藏不住那丝惊魂未定的担忧。
“碧邬?”
惊喜的喊叫一声,白聪聪身子一转,四肢紧紧地搂住了水做的身子,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埋怨着:“你怎么这么久没有出现?我以为你出什么意外了!”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几回!”
埋怨着,眼底却是晶晶亮的喜悦,碧邬的唇撩起一个邪魅的弧度:“出来?出来打搅你与那位帝君大人谈情说爱?”
“你,你在说什么?”
白聪聪的心里莫名地有些慌乱,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慌乱些什么,一愣神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