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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达药业大厦19层,庄重豪华的会议室中,愈伟达正端坐在椭圆形会议桌首席。每个季度他都会在这里召开董事会,向在座的维达药业董事们汇报商榷公司各项决定。
愈伟达精明诚信,温厚儒雅,他的每句话和每一个决定都得到董事们纷纷点头认可。
这时,首席秘书Lisa突然起身朝门外走去,接着便返回会议室,脸色却变得凝重而不安,她靠近愈伟达轻语一番。
“混账!”愈伟达拍案而起,怒不可遏的样子让众人一惊。
董事们目不转睛的看着愈伟达,是这个男人一手建立了维达药业,并使之发展成为整个西京甚至全国知名的药业集团公司,每年仅股票红利便足以让这些董事们喜逐颜开。董事们各自揣度,必是有重要的事情发生,并触动了愈总的底线。
可又是什么事能让早已见惯风雨,淡定从容的董事长在众人面前失态?!
愈伟达不顾众人或疑惑或惊诧或担忧的眼神,目视前方神色坚毅不怒而威,愈伟达朗声吩咐Lisa:“立刻取消与莫氏化工的所有合作,新签署项目无限延期!”
此话一出语惊四座,莫氏化工与维达药业联姻的事早已不是秘密,可今天,愈伟达当中做出这个决定,可见其决裂之彻底。
董事们不由深吸一口气,商场中风云莫测瞬息万变,他们早已练就一身见风使舵的本事。决裂与否并不影响他们的利益,甩掉这个破落化工厂反而是件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众人纷纷交换眼神,点头赞成。
Lisa接到明确指令,便立刻着手执行。其实事情简单不过,除去法律部门的一些必要手续,Lisa只需知会财务,将既定分拨给莫氏化工的款项拖延甚至取消便可以了。
这一天,西郊莫氏化工厂长办公室里,莫如山在抱着紫砂茶杯坐立不安。
一上午的功夫,分管财务的莫小敏给他打了不下三个电话,都是为了同一件事。迟迟等不到维达药业下季度的订单和预付款,面对巨大财务压力莫如山也一筹莫展。
这时,电话再次响起,莫如山忙抓起电话:“喂?到了吗?”
莫小敏粗放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哥,维达来电话了——”
“来电话了就好,跟人家客气点,就说拖几天没事。”莫如山沉下一口气,不论如何来电话便是有交代,只要生意继续厂子便垮不了。
“不是!哥~那个,他们说——”莫小敏支支吾吾。莫如山听了直来气:“好好说,到底怎么了?!”
“他们说这个季度没有咱们的订单,合同也取消了。”
“……”
“哥~怎么办啊?哥?哥你没事吧?……”
救护车呜咽急鸣,不知闯了多少个红灯终于驶到莫氏化工厂办公楼下。
车刚一停稳,三个白大褂便推开门跳了下来,将担架车推进办公楼。不一会儿,四五个年轻黑壮的工人将担架抬进救护车,车门一闭,定是朝医院急诊室返去。
愈莫两家决裂的消息不胫而走,莫如山心脏病突发被送进医院。若在往日,愈伟达的亲家住院,多多少少也会有人赶来探望。
可今天,病房里冷冷清清,只有往来穿梭的只有白衣天使而已。莫如海、莫如义守在工厂维持次序,防止工人闹事。莫小敏和莫小妹则忙着盘点,清算账目。莫如山身边只有王雪梅一人。
“老莫啊,你可要撑下去啊,你走了,我怎么办……”王雪梅坐在床边抹着泪。
莫如山紧闭着眼,只有胸前越发剧烈的起伏证明他没有睡着。
突然,莫如山猛将眼一睁,骨碌一下坐了起来。王雪梅看的一惊,忙上前扶着他,语带哭腔:“老头子,你怎么起来了?大夫不让乱动啊~”
莫如山瞪着眼,推开王雪梅的手。“腾”手背上的吊针被一把扯了下来,垂在床边来回打晃,黄色的药液冲出针头,很快在地上聚成一片潮湿。
王雪梅见莫如山手背上划出一道殷红,忙从口袋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卫生纸:“作孽哦,你怎么给拔了?都出血了,你看看——”“闭嘴!”莫如山大喝一声:“叫小王把车开过来!我要去愈家!”
【卷4】豪门:爱是无休止的痛 【174】咱就这么干
傍晚,愈公馆门外停了一辆很是扎眼的车。
不是因为那辆车豪华稀有,而是那辆奔驰车身上布满了尘土,与这周围的山清水秀,还有清洁明亮不染尘埃的愈公馆在一起,很不和谐。
莫如山拄着乌木拐杖,声音苍老无力充满愤怒和无奈:“愈伟达,你闭门不见我,是不是心虚?!要不是当年我帮你牵线拿下流感疫苗的单子,你能有今天?!”
“你这么做,就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愈伟达冷哼一声,放下手中刀叉,眼中阴鹜转瞬即逝。
“哼,真不像话,动不动就说当年!他怎么不说这十几年,要不是咱们帮他,就他那个破厂早就——”“好了,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愈伟达打断妻子杨若芝的话。
杨若芝知道愈伟达重情义,撇撇嘴,不在出声。
这时,莫如山见说不动愈伟达露面,想了想一咬牙,声音越发高了起来:“愈伟达,有种你一辈子不要见我!让你女儿也一辈子不要见向东……”
“真是过分!”杨若芝将刀叉拍在桌子上,愤愤道。
愈伟达蹙了蹙眉,心中怅然,幸亏家丽出去散心,否则——自己一定不再留情面!
门外忽然一阵扰攘,另有一个清丽婉约的声音响起。愈伟达心头一惊,家丽回来了!
杨若芝也听出家丽的声音,站起来拉着愈伟达。愈伟达轻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微微摇了下头。
“伯父,您怎么在这里。”家丽面无表情的问,眼底泛出有一丝鄙夷。
其实家丽很远便听到莫如山的叫嚷声,知道父亲为难,可莫如山越说越过分,甚至扯到自己和莫向东。家丽再也坐不住,遂下了车,心里早已打定主意。
莫如山听到愈家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又惊又喜:“丽丽,你没在家啊?那个,我跟你爸爸有点误会,咱们进去说吧。”
“误会?”家丽弯儿一笑:“误会我看是没有,事实倒是有几件。不知您是想先听好的?还是先听坏的?”
莫如山见愈家丽一反常态,说起话来阴阳怪气,便也跟着诧异起来:“什么好的坏的?”
家丽抽了抽嘴角:“好吧,那我就跟你直说了吧。首先呢我要恭喜你,因为你就要抱孙子了。”
“什么?孙子?丽丽你有了?!”莫如山瞪大了眼,心道这下有救了。
愈家丽听完,冷笑一声:“你想多了!我只是恭喜你而已!”
“……”莫如山心头一惊:“什,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我想坏消息,也不用我多说了。从此以后,莫向东跟我再无瓜葛。您请回吧!”愈家丽说完,径自走回家。
这一番话如晴天霹雳一般,将莫如山彻底打败,他双眼发直颤颤巍巍立在原地不动,再没了刚才的理直气壮、疯癫嚣张。
小王见莫如山站在愈公馆门口久也不动一下,忙走到跟前:“干爹,你没事吧?”
莫如山听闻这声“爹”,周身一颤,乌木拐杖重重敲在石板上:“逆子!竟然给我搞出个野种!逆子哇——”
第二天一早,莫如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王雪梅披了衣服下楼:“谁啊?”“嫂子是我,快开门!”
听出是莫小妹的声音,王雪梅应了一声“来了”,便快步上前,将门打开。
“这么急,出什么事了?”王雪梅问。
莫小妹搓着手,几乎跳起来:“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快叫我哥起来,出大事了。”
这时,莫如山拄着拐杖出现在客厅门口,对着院子中间惊慌失色的两个人沉声道:“叫什么叫!我还没死,天还没塌下来呢!”
莫小妹见哥哥出来,忙放下王雪梅的手:“哥,来了一群人,黑压压一片正堵在厂门口呢!谁要进厂他们就揍谁,还说不给钱,就不走。”
“什么人?反了他们了!走!带我去看看!”莫如山一张老脸透着寒光,暗想自己风雨几十年,不说名望权势,只说在西郊这块地头上敢动他的人还是没有的!
王雪梅不放心要跟着去,莫如山不假思索的拒绝了她:“老娘们儿家的,瞎掺和什么!”……
莫氏化工厂门前,一群刺龙画虎满是纹身的壮汉得意的叼着烟,看着路对面敢怒不敢言的“莫家军”。
之前,莫如义莫如海不服气,鼓噪着几个年轻气盛的工人与这帮来路不明的人对峙,结果人家将精光程亮的大砍刀从后背一抽出来,自家工人立马就怂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不远处停着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