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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每次我们一开始吵!他们就戴起耳塞来当作没听到,直到我们吵完后又是天下太平了!”
双胞胎又惊讶、又狐疑地相对一眼。“真的吗?有这种沟通方式吗?那……也不需要那么频繁吧?”
雅珊笑了,“那倒也是,我们以前也没有这么常吵,可是……”她用双手撑着下巴。“我想,我是有点故意在找他碴吧!你知道,类似找机会发泄的这种感觉。
大概是因为我觉得自己过去那十几年有很多委屈!所以现在那个能容忍我一切的人又出现了,我就迫不及待的想让他了解、想让他安慰我、想让他补偿我。
“另一方面,我想多少也有点在追忆过去的时光吧?虽然我们仍然相爱,但中间毕竟相隔了十几年,借着这种激烈的感情表达方式,也许能尽快消除掉我们之间的陌生与隔阂。
“而结果也正如我所预期的,每一天过去,我都觉得我们更接近当年那种感觉了。并不是说我们回到年轻时代,而是回到那种毫不怀疑、毫不妥协,坚定地只爱对方的那种深刻的感觉。
“所以说,这对我们来讲是很重要的,也许别人不容易了解,但我希望至少你们能相信我们。
“或许在你们看起来,会认为我们两人的个性太相似,相似得好象两颗石头在硬碰硬,碰到最后说不定会两败俱伤,然而,我们双方心里都很明白,我们不会两败俱伤,只是借着碰撞的机会互相磨平对方尖锐的利角,即使有任何伤害,我们也会用深厚的爱为彼此疗伤,这点你们一定要明白。
“而如果你们真的能明白的话,那么你们就可以了解,即使吵得再凶,我们也只不过是世界上许多种配偶类型中的其中一种而已。”
双胞胎听了,皱眉思索了好半晌之后。
“我还是不太了解啦!”艾梦说,“不过,我们会尽量试着去了解,这样可以吧?”艾克也跟着频频点头。
“我明白,这对你们来讲的确是太复杂了一点。”雅珊笑着抓抓他们的头发。
“让我换个方式讲也许比较容易懂。譬如你们两个吧!你们两个还不是常常斗嘴,可是你们彼此都没什么恶意,只不过就是斗斗嘴而已,这是你们两个独特的沟通方式,可是在外人眼里,也许会认为你们感情不好也说不定,对吧?”
这样一说,双胞胎似乎比较能了解了,他们眼里同时发出颖悟的光彩,还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是这样啊!也就是说,你们有你们自己特殊的默契,别人是看不出来的!对吗?”
“没错,就是这样。”雅珊赞许地摸摸艾克的脑袋,再摸摸艾梦的头。“如果你懂了,那么梦梦一定也可以了解了。”
艾梦耸耸肩。“也许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要怎么沟通都是你们的事,我们可不希罕和你们用那种方式沟通,拜托你们别拉我们下水好不好?”
雅珊顿时笑开了。“好、好、好,以后我和你们爹地沟通完毕之后,我们会自己负责整理一切,这样可以了吧?”
艾梦哼了哼。“这还差不多。”
“很好,那你们就不会再给我胡乱搅局了吧?”雅珊暗示道。
双胞胎立刻明白她在说什么,“那个啊……”两人贼兮兮地互觑着。“可不一定喔!”
“耶?怎么可以这么说?”雅珊一听就火大了。“那我刚刚说那么多是干嘛?我口水多啊?你们……”正想“慎重”的威胁一下那两个不知死活小鬼,电话突然响了,她只好不甘心地指指他们。“你们给我等着,待会儿我再好好修理你们!”
谁理你!
她才走开一步,双胞胎就自行打开电视继续埋头苦战,可是不过一会儿,他们就被雅珊一声惊恐的低呼吓了一大跳,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视线去,只见雅珊紧张地抱住电话筒,脸色绷得紧紧的。
“什么?你……你说他怎么了?”
他?谁?老头子吗?老头子怎么了?
“那……那现在呢?”雅珊吸着气问。片刻后,她勉强地点着头。“哦……那……好,我……我大概了解了。那么……谢谢你,麻烦你有任何消息就立刻通知我……好,再见。”
她一放下电话,双胞胎就抢着问:“是老头子吗?他怎么了?”
“他……”雅珊有点茫然地抚着额头,彷佛有什么事想不通似的。“呃!那是……那是他的摄影师打来的,他说……呃……他说雷伊告诉过他关于我的事,所以,雷伊一出事,他就想到要联络我。”
双胞胎相互看一眼,随即一块儿跳起来跑到雅珊身边。
“爹地出什么事了吗?”
“爹地,”雅珊似乎有点不解。“你们干嘛叫他爹地?”
“妈咪呀!爹地到底出什么事了啦?”
雅珊困扰地皱着双眉。“这个……让我想想……”
“妈咪,什么想想啊?”双胞胎同声抗议地大叫。“还用得着想吗?你就把人家告诉你的说出来就好了嘛!”
雅珊看着他们片刻,眼神始终不太确定,又彷佛是不太愿意承认某些事实。
“他……他好象说你爹地得到某个不确定的消息,说是宾拉登可能躲在巴基斯坦的山区,他就自己一个人带着V8跟那个透露消息的人去巴基斯坦!还说最多十天就回来。可是……可是现在已经超过他预定要回来的时限好几天了,你爹地却一直没有消息。他说……”她咽了口口水。“他说你爹地可能被游击队抓去了,可是又不确定是哪边的游击队。”
双胞胎顿时瞠大了眼。“那……那他预备怎么办?”
又看了他们好半晌后,雅珊才慢吞吞地说:“他已经向当地的美军请求帮助了,也通知了CNN,CNN那边应该也会设法营救。”
“那现在……”双胞胎互相瞪着眼。“我们只能等啰?”
雅珊没有回答,只是呆呆的不晓得在想些汗么,又好象什么也没想,似乎正在慢慢厘清刚刚所听到的消息,又似乎什么也想不通。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她突然开始喃喃自语,神情也从抗拒接受现实,逐渐转为焦虑与恼怒,然后恼怒的成分越来越多,最后,她更是骤然跳起来挥舞着双手暴怒地大叫。
“真是狗屎﹗他妈的真是狗屎,他为什么老是喜欢搞这种飞机呢?以前喜欢踢美式足球,跟人家扑过来、撞过去的搞得自己断手断脚,连肋骨也断过了!”她怒气冲冲地走向另一头。“那么危险的运动他就是爱玩,怎么劝他他都不听,都不晓得跟他吵过几次架了!”
依旧挥舞着双手的她又走了回来,双胞胎赶紧闪到一边!免得被她一掌劈飞出去。
“现在好了,我以为不玩足球就没事了,没想到他居然给我去做什么战地记者,记者就记者嘛!干嘛一定要做战地记者哩?我还以为只是拍拍V8,采访个将军什么的,顶多拍些嗯心的照片回来,没想到……没想到……”
她突然停住,而后大吼。“他为什么一定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做那种危险的事?”
她抓狂了!
双胞胎悄悄地再往后退两步,小心翼翼地看着雅珊猛然回身又走过去了。
“我不管!除非他不做战地记者了,否则我就去和赛门结婚,我可不要下半辈子都在这种恐惧当中生活!SHIT!他一回来我就先宰了他!”
看样子,老头子被游击队抓去好象还比回来要安全得多了。
这天剩下的时间里,雅珊就在电话周围绕过来走过去,同时嘴里也不停地碎碎念个不停。翌日,她还是不离电话左右,有时候挥舞着双手大骂,有时候又盘膝坐在电话旁边不晓得在喃喃自语些什么。
再过两天,她开始刷油漆,同一面墙刷上十几遍也不厌倦,可其它面墙她却连看也不看一眼。双胞胎的两颗脑袋探出窗外拚命呼吸,因为油漆味实在是太呛人了,但又不敢随便离开,怕老太婆一个想不开会喝下整罐油漆也说不定。
“你想爹地会不会真的出事了?”艾梦悄悄地间。
艾克沉吟了一会儿。“难讲,像那种情形,不是被抓就是……呃!我宁愿相信他是被抓了。”
“那么如果……”艾梦回眼瞄着雅珊,停顿在刷到一半的姿势看起来实在很不自然,也很累,可是她却抓着油漆刷子一动不动地愣在那边有好半天了。“如果爹地真的……你想妈咪会怎么样?她会不会疯掉?”
“我……不知道,”艾克不确定地回答。“也许会,也许不会,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会崩溃,而且有好一阵子恢复不过来。”
“说得也是。”艾梦喃喃道。“我从来没见蚂咪这么失常过,以前无论碰上任何困难,她总是表现得很坚强、很理智,有时候我还以为她根本就是个没神经的人呢!
“可是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