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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冰滢满面春风,亲切的嘘寒问暖,好像凌定翮是她的亲生女儿。梁妈在一边听着,心里直犯嘀咕: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贤慧起来了?凌定翮还是老样子,眉宇间的神情永远是淡淡的,却又不失礼数。
“定翮,”喝过茶后,胡冰滢这才开口。“我知道以前对你多有不是,让你在外流落三年。现在笠志接你回来,我总算了了一件心事。我知道自己没那个资格,可我不是希望我们能好好相处。过去的事还是忘了它吧,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好好照顾你,以弥补我昔日的过错。”
“你是我父亲的人,只要你照顾好我父亲,我就放心了。以往的事也无须再提。”
“是,这是当然。”不知怎的,胡冰滢面对着这个少女总是不敢直视她的双眼。不过听她的口气没有责怪的意思,胡冰滢总算安心了些。“外头那些不知情的人一直传言我们如何你争我夺,简直可笑。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又在一起生活,也算是一家人。既然如此,就应该更加和睦,别让外人笑话。”
凌定翮笑了笑,拿起茶杯浅尝了一口。胡冰滢见她脸色平静,并无不满,又放心了些。她这次来就是希望与凌定翮和解,最近处境的一再下滑,让她知道自己不能像以前那样对待凌定翮。必须讨好这个少女,才有可能重新得到凌笠志的信任。要不然,自己迟早都会失去这一切。这正是胡冰滢最害怕事情,所以她会想尽办法来保住现有的地位,哪怕是要她向自己一直不放在眼里的敌人认错。所以她拿定主意,不管对方有何过激反应自己都要忍耐。可现在看来,似乎是自己多虑了。
咣当一声,使胡冰滢吓了一跳。原来凌定翮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碎了,冒着热气的茶水泼湿了凌定翮的长裙。凌定翮一手抚胸,一手紧抓着椅子扶手,脸上出现十分难受的神情。她的身子越来越低,像是痛苦到腰都挺不直,苍白不见血色的脸上布满豆大的汗珠。闻声而至的梁妈连忙扶着她,一叠声的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啊?阿翮你哪儿不舒服?到底是怎么了?”
凌定翮雪白的牙齿咬着下唇,似乎在强忍痛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梁妈抱着她,急得手足无措,命人赶快打电话召医生过来。胡冰滢见这里忙得不可开交,自己又帮不上忙,干脆退出房间。她见凌定翮像是急病发作,心中灵机一动:干脆去将这事告诉凌笠志,这样一来既能显示自己对他女儿的关心,二来又可向外界证明自己与凌定翮关系亲厚。而且凌笠志若是看到自己是诚心待他女儿,说不定会回心转意,重新回到自己身边。如此一举三得,真是再好不过了。
第三卷 异变 第四章第6节
胡冰滢拿定主意,径自来到总理办公室。今天晚上凌笠志接见一批派驻殖民地的官员,听取他们的报告,这种办公时间是任何人都不能打扰的。胡冰滢好不容易等到那些官员离去后,才得以进入办公室。凌笠志一见到她就不易察觉的皱皱眉头,略带责怪的说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最近这段时间你别常到这儿来,这样很容易被人说闲话的。”
“是。不过我来找您是有要紧事告诉您的。”
压下满腔的不甘和酸意,胡冰滢将凌定翮犯病的事转告了凌笠志。总理吃惊的站起来,急忙赶来女儿的房间。临走前,他吩咐胡冰滢道:
“你就不用过去了,等定翮病好了再来看她吧。你关心她,我也能放心了。”
胡冰滢带着惊喜的心情离开锦枫台。她相信自己这么做,终有一日能赢回凌笠志的心。只要等自己重掌大权,到时那些看不顺眼的家伙就得通通除掉,包括这个凌定翮。胡冰滢不禁冷冷的笑了。自己先好好利用她,等日后卷土重来时,决不会让这个祸害活下来。她一日不死,都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所以绝对不能让她有机可乘!
而凌笠志来到女儿房间时,看到女儿正立于窗前眺望枫湖,手上还拿着一本《沙泪》。房间里播放着淡淡的音乐,一派温馨的气氛。凌定翮一回头,见父亲正在打量自己,便笑道:
“父亲,您怎么来了?工作结束了吗?”
凌笠志见女儿语笑如常,毫无病容,这才放心。他一边坐下,一边问道:
“我听说你身体不好,所以过来看看。看过医生没有?是什么病犯了啊?”
他的女儿微一怔忡。“我身体不好?没有啊,我最近一直都好好的,连腿上的旧伤也好了不少。您怎么突然这么问呢?”
“可我刚才听说你突然发病,而且病得不轻。怎么……”
凌笠志看到女儿确实不像有病的样子,而且精神奕奕,不禁怀疑胡冰滢说话的真实性。他抱着要确定又有些担心的问道:
“定翮,你真的没事?不需要看医生?”
“是的,父亲。”凌定翮嘴角微弯。“我每个星期都会有医生来做诊疗,不信的话您大可问医生。”
凌笠志点点头,看来女儿确实没事。胡冰滢为什么要说谎呢?只听凌定翮不解的问道:
“您怎么会问起这些来呢?难道是听说了什么吗?”
“不是,只是问问。”凌笠志越想越生疑,他转头看着保姆。“梁妈,最近定翮过得怎么样?身上的老毛病没再犯吧?”
“是,阿翮身体已经大有起色,现在走起路来也轻快多了。一直都很好,刚才见客人的时候一点也没累着,您尽管安心好了。”
“都见了些什么客人啊?”凌笠志状似不在意的问道。
梁妈努力的想了想。“一位宪兵队的军官。还有……胡女士。”
“哦?”总理又盯着女儿。“你们聊了些什么?”
“也没说什么。”凌定翮低下头。“她只是来问候我,我们谈得挺好的。”
凌笠志见她像是有意避开不说,心中更是疑惑。这时,只听梁妈低声说了句:
“她呀,无事不登三宝殿。来了就指手划脚,一会儿嫌茶凉,一会儿说风大,真搞不懂她想干吗?!”
“梁妈。”
凌定翮眼一横,保姆这才收了声。凌笠志见此,心里已有个谱:想必是胡冰滢来见凌定翮,却又无事生非,与女儿起了争执,然后又跑来自己面前充好人,想讨好自己。一想到这样,他心头怒火也越来越大。见凌定翮如此大事化小,不愿闹事,他更感欣慰。凌笠志对女儿说道:
“你不用担心,爸爸也是随口问问罢了。只要你身体好,我也就别无所求了。”
“我会的,父亲。晚上天气凉,父亲您还是不要熬夜工作,多注意休息才是。”
父女俩又谈了一会儿,凌笠志才回去总理办公室。他已经有了主意:以后凡是胡冰滢再来说女儿的是非,自己绝对不会相信她。这样的女人,离定翮越远越好。
凌定翮送走了父亲,她披着水蓝色的披肩,来到露台上。四周的山都成了黛色天空的一部分,灿烂明媚的红叶也收敛了在白天时的光芒,只有深深的湖水映照着天际微弱的月光。看着这美丽的景色,在这人间繁华庄严的中心地带,她却想起了书中的一段话,轻轻的念道:
“……从破旧的广播喇叭里传出了爱弥儿·;芳迪的歌声,在这短暂的停火间歇,除了偶尔远方的炮火声依旧之外,这里一片死寂。活下来的人静静的聆听着她那低沉幽怨的歌声,没有一个人说话。每个人仿佛都感觉到自己回到了家人的身边,回到了情人的身边,享受着在这个荒芜战场上所没有的温暖和爱……也许他们中的许多人都不会后悔自己作为奥登尼亚的一员,万里迢迢的来到阿斯加尔德大陆上进行着这场不知是为了什么的杀戮勾当,但在此时,怀念家、怀念亲人、怀念故乡、怀念情人的心绪压倒了一切……身旁堆得有两三人高的尸体没有让这些年轻的士兵们停止幻想,有的人掏出已经看过不知多少遍的信,默念着家人的殷殷嘱托;有的人在轻轻念叨着爱弥儿的歌,仿佛自己是在与这位美丽的女歌星在同唱着一首歌;有的人盯着远方白茫茫的大地,任由冰凉的雪花覆盖上自己满布干涸血迹的额头……伊克也在看着,不过他什么也没想,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那个家,自己的那些亲人们,恐怕除了他的六个弟弟妹妹外,没有人会挂念他的安危,连他的父母也一样……”
“所谓的家,早就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比阿斯加尔德大陆寒冬中降下的冰雪更冷的凄清……”
第三卷 异变 第四章第7节
这个秋季似乎正是个多事之秋,西十字星艮都爆发了大规模罢工。这个号称“钢铁之城”的行星一向以工业发达而闻名,它的重工业生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