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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要怎么跟初锦交代才好?带着浓浓的歉意,望向初锦,性感的唇瓣撩了撩,终是没能发出一个音节来,叫他怎么说得出口?
连一向都是没心没肺的滕冀,在看不到月清玦身影后,都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这会儿,也只能安分的斜倚在门框。
初锦一一掠过他们的眼,把他们的愧疚和不安收入眼底,终是来晚了一步吗?他已经走了,是不?
原本满满的心,一下子被掏空,护着肚子的双手,也不自觉的揪紧,走了?就……
江烈阳最先回过神,“爷,他其实不知道你要来,这应该怪我,是我没有把事情说清楚,所以……”
初锦的小脸惨白,却还是扯出一抹笑意,“没事,我在这儿等他就好,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你知道么?”
这一问,终于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顿时,大厅内一片死寂,这也是他们拼命想阻止他去的,很重要的原因之一了。
久久,都没有一个愿意来回答这个问题,初锦只得捉住离她最近的温行昀,摇着他的手臂,沙哑的问道:
“你说!他什么时候要回来?”声音中竟隐含这绝望!
温行昀歉疚的望她一眼,又急急的撇开,“不知道。”确切的说是没人知道!他这一去,势必是要有所收获才会回来的,这种事情,又有谁说的准?
“哦,是么?”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初锦干涩的吐出这几个字,故作坚强的样子,让人不忍心去看她的脸。
“你放心,嫂子,我会通过公安部,尽快联系上他,或者,过段时间,让他回来看看你,至少,让他亲眼看到你们的孩子,降临到这世上,所以,这段时间,你就在这儿安心养着吧。”开口的人,是温行昀。初锦是他给接过来的,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再回去。万一老大很快就会回来呢?
滕冀也一改刚才在车上的嬉皮笑脸,上前来安慰,“是啊,大嫂,这里你就安心住着吧,没有其他人会来打搅,如果你觉着闷了,大电话给我,我第一时间过来给你讲笑话解闷儿!”那信誓旦旦的样子,别提多正经了,跟平日里简直是两个人。
初锦勉强的扯着笑意,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最起码,眼前的她,是没有任何力气再来回的去折腾了。
一直在旁边没有开口说话的杜西文,望向初锦的眼神有些阴鸷,其实他也知道老大这一走,不能怪罪在初锦身上,即使初锦来,他定是也要走的,他爱他的那份事业,执着的程度,不是常人所能想象到的。
可是,她总能在他走之前,给他一个好心情吧?现实很明显,她没有。
“如果你不能确定自己能等到他回来,如果你不能确定自己能陪他一辈子,如果你不能确定自己以后不会再伤到他,那么,请不要给我们希望,也不要再出现在有他的任何一个地方!”
唰唰唰唰,在场的其余四双眼,无一不看向说话的杜西文,这家伙,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像个绅士,却不想还有这样尖锐的时候!
表达完自己意见的杜西文,完全忽视掉众人的眼光,径自夺门而去。
“你们对我没有话说吗?一起来吧,我,挺得住的!”初锦干脆直视众人,眼光坚定。
滕冀和温行昀也没有要上前安慰的意思,只因月清玦这些天来过的什么日子,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即使有心想要替初锦解围,也显得无力苍白,真的做到一点都不怪她,是不可能的。
江烈阳想到这些就头疼,若按照初锦原先的脾气,她说不定早翻脸走人了,可她现在勇敢的站到这里,接受他们审判的目光和毫不客气的言辞攻击,不就说明她已经知道错了吗?苦苦相逼不是男人的作风!
“小锦,我们,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毕竟,感情的事情,是没有对错的,刚刚杜少也是急坏了,才会那样说,你,不要放在心上。”
江烈阳的一番话,终于将还愣在一边的另外两个给点醒,先是温行昀,“也不早了,今天就先这样吧,我们也只能从长计议,慢慢的等消息了,这边的房间,你可以先睡老大的卧室,若是不习惯,明天再让人打理。寮城那边要过来的人,我明天会派人去直接接过来的。”
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她还能说什么?望着眼前高大却空荡荡的屋子,初锦充满无力感。
“大嫂,你是不是害怕?要不,我留下来陪你吧!”滕冀在接受到其他人的白眼后,又赶紧加了一句:“呃,我是说我睡客房,晚上嫂子要是哪里不舒服什么的,我在这儿,也好有个照应啊!”真是的,想到哪里去了,思想真是太不纯洁了!
“不必了,我会留下来的,你们都回去吧!”江烈阳适时的制止住滕冀的好心。
初锦此刻是没有心思去管他们谁要留下来,只是朝着楼上的卧房走去,或许是心有灵犀,她一下就找到了月清玦的房间,推门而入,是满眼的简洁硬朗,黑白相间的条纹墙纸,是经典的大气,整个房间除了一套意大利的真皮沙发,和一张大床,其他什么都没有。
初锦的手,慢慢的拂过床上的每一个角落,这是他的床,他的被子,他的枕头,有着他的气息……
洗完澡,初锦将整个人都窝进有着他的味道的被窝,就仿佛被他紧紧包围。
门外轻轻的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初锦不情愿的从被窝中抬起来头,这时候能是谁?无非就是留宿在这儿的江烈阳了!
掀开被子下床,初锦一脚踏入月清玦的拖鞋,啪嗒啪嗒的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果然就是江烈阳。
“你要睡了?那,那明天再说吧!”江烈阳瞪着已经一身睡袍的初锦,举步就要离开。
“等等,烈阳哥哥,正好我有事情找你。”初锦侧开身子,好让他进来。
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抱了个软软的抱枕在臂弯,初锦这才和坐在另一端的江烈阳对视。
“找我什么事?说吧。”
江烈阳一怔,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解的问了句:“不是你说有事找我么?”怎么又成了他有事找她了?
初锦难得的莞尔一笑,“你忘了,是你刚刚在敲门。”
哦,对,是他来找她的没错。
“我以为,你以后都不会再理我,唤我烈阳哥哥了。”看得出来,江烈阳有些心虚。
初锦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情了,原本她确实对他挺有意见的,可最近她自己也想了很多,有时候,隐瞒或许是不想让她难过,虽然那只是治标不治本,可他们的出发点,其实还是为自己好。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世的?”
江烈阳摊开双手,将手肘分别撑在两侧的大腿上,看上去,正在认真回忆。
“是和爷一起知道的,大概是在找到你的半年之后吧,当时,我很震惊,我甚至以为,爷会因为这个而迁怒于你。”
“其实,你早知道院长爸爸的事情了吧?”初锦突然插话进来,打断江烈阳。
“嗯,从我决定跟着爷开始,就知道了,但我可以肯定,孤儿院那把火,不是他让人去放的,如果爷想要对院长下手,那肯定也是正大光明的,走法律途径,你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的,他不会做出那种事,况且,那时的孤儿院,还有很多孩子在里面呢。”
江烈阳其实是自责的,当时,自己知道真相后,如果还能守在院长的身边,也许,就不会有那场大火,最起码,他可以阻止他做傻事!
“那,那我的妈妈,我是说朱亦瑶的事情,你肯定也有印象吧?跟我说说,如何?他当时,是在什么情况下,把她给抓走的?”初锦抬起小脸,状似若无其事的问起,仿佛就是想要听一个故事,与她没有多少关系的故事。
既然她决定要和月清玦在一起,那么她就不会允许以后再有其他事情横亘在他们面前,他们再也经受不住任何的不信任,与过往的恩怨纠缠,就让她一下子痛完,免得每一次知道一点点,不停的去撕扯伤口,那样,更让人受不了!
江烈阳睇视着神情坚定的初锦,摇头叹息,她还真是勇敢,“小锦,有兴趣知道我是怎么和爷认识的吗?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慢慢的跟你讲……”
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江烈阳也不例外,十三四岁的年纪,真是叛逆时期,尤其他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那种愤愤不平的情绪更是比起一般的孩子要强烈的多。
尤其当他无意之间得知他一向敬重的院长,竟是一个毒枭,那胸腔中尚未被泯灭的良知,如野草般的疯长,遂愤慨的离去。
可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去哪儿?辗转的流落到一个混混的团伙中,整日的浑浑噩噩过日子。
直到那天,遇见风舞,那时的风舞也不过和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