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等初锦发话,七七凶悍的插嘴进来,“如何什么?没有如何,姐,我们回去吧!”在这个男人身边,她真的没有片刻安全感,倒不是不相信初锦的心,而是,怎么看,怎么觉着这个展澈在打主意,她甚至觉得,初锦已经被算计了。
展澈又上前一步,眼中星星点点,左半侧的脸颊已经高高的隆起,五个手指印,清清楚楚的刻在上面,在正午充足的阳光下,越发红的耀眼。
初锦只是别过头,不去看他,不停抚摸着手中的球球,脸色也是很不好看。
“展澈,我原以为,我的态度,已经跟你表达的很明显了,如果可以作为朋友,我是不会拒绝的,就如你所看到的,我和月清玦已经是夫妻,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顿了顿,初锦瞥了他一眼,又继续说道:“如果我有让你产生误会的做法,我愿意道歉,所以,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我可以陪你吃这顿饭,但,只是纯粹的吃饭而已,可以么?”
展澈艰难的吞咽着口水,眸光黯淡,盯着她怀中的球球看了一阵,古怪的笑了一声,“锦儿,你可知道,你的球球原本是李昆肃的宝贝,他怎么突然之间就送给你了呢?而你,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初锦的脸色有一丝的松动,她还记得,那次在李昆肃的别墅,他见到她时的那种震惊,还有把球球送给她时的那般不舍,既然不舍,却又要送给她,究竟是为什么?当初也没有仔细去想,可如今被展澈这样子提起,不免心头的疑惑更甚!
“你又想说什么?捕风捉影的事情可不是你这种身份的人会做的事!”
展澈笑意加深,牵到嘴角边的伤,不由蹙了下眉,嘴里的舌头耸动,配合手上的动作为那片地方按了按,几乎是一瞬间,他的脸色已然从失落转换为莫测高深。
“我要说的事情,当然不是捕风捉影,要么就是事实,一个所有人都知道,唯独你不清楚的事实!”
八十六、玦裂【手打VIP】
初锦觉得她是疯了才会坐在这儿,听展澈揭露着所谓的天方夜谭一般的事实!
他说:你该叫李昆肃一声师伯。
他说:球球其实是她亲生母亲生前的宠物!
他说:她的亲生母亲居然是一个女毒枭?
他说:她的养父就是母亲的亲信!
他说:她的母亲曾经和月清玦的母亲是一对惺惺相惜的姐妹!
他说:她们同时爱上一个男人,那人便是月清玦的父亲!
他说:她的母亲为留他的父亲在身边,给他注射毒品……
他说:她的母亲是月清玦亲手抓进监狱的……
他说:你知道你的丈夫最近一直在忙些什么吗?他口口声声说的不在乎覃这个姓,可你知道他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你母亲那边的祖业快要被他一锅端了,你知道吗……
他还说了很多,可初锦已经完全听不进去,这些已经是她不能承受的,他还给了她一张自己母亲的照片,一张抱着球球,一脸恬静的照片,简直跟她一模一样!
所以,月清玦会对自己那样好,是因为亲手把自己的母亲推上了断头台,才要来补偿她么?
所以,他从来不说要从自己这儿得到什么,原来,他要自己去索取,他的目标是将李昆肃那边整个端掉!
所以,他一开始就知道她是谁,却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一步的爱上他这个,断送母亲性命的人?
这个世界该是有多疯狂!她竟不知道,可是有谁来告诉她,这些都不是真的,可假如不是真的,什么又才是真相呢?在初锦昏过去之前,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是有多白痴。
……
爆竹声声,正是辞旧迎新的日子,除夕。
医院的VIP房内,初锦半躺在宽大的病床上,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表情,一双好看的丹凤眼没有任何的焦距,在这样举国欢庆的日子,却唯独没有她的笑声,原本,她该是最快乐一个,不是吗?
从那次过后,月清玦回来过两次。第一次,额角被初锦用台灯砸了个大洞;第二次,根本就没能进得了她的房间,却得到一份签好了名字的离婚协议,以及那只奢华的婚戒,就灰头土脸的回了北京。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陆伊曼过来劝过她,这又是何必呢?过去的事情,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挽回的,他们现在能拥有的是未来,想想两人之间的感情,想想他们还未出生的孩子。
可这时候的初锦,是无论如何都听不进去的,值得庆幸的是,她还不至于把孩子开玩笑,一直都好好的配合着医生,尽量保持平和的心态,不让胎儿受她心情的影响。这,已是她能做到的最后的底线。
七七一直很自责,只要初锦不找她,她绝对不会自己出现在她面前,免得又想到那次的事情。
为了那次的事件,木之年也是把七七一顿臭骂,说是,亏他还那样的信任她,将初锦交到她的手上,简直就是送羊入虎口!她现在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了。哎。
在初锦住院的期间,外面也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最最大的事件,莫过于青禾帮的解散了,这个案子的牵涉甚广,以至于国内最大的毒窝被彻底连根拔除。
不过可惜的是,展澈至今仍未归案。也许他现在正在哪个角落后悔莫及,因为他赌输了,原本以为让月清玦的后院起火,他才会分心,不至于那么快的采取行动,然而,事实却是,自己的这一举动无疑把他给惹火,才落得如此的下场。
初锦也是从电视中知道的,月清堂的那些个人才不会告诉她这些,当她从新闻频道看到一身制服的月清玦,心中除了惊艳竟没有丝毫的震惊,也许是展澈事先跟她说过,原本,月清玦就是为了缉毒而来。
他清瘦不少,黑了,看上去有点和实际年龄不相符的沧桑,一个推到他脸部的特写,甚至可以看到他眼角几条细微的纹路,初锦的心没来由的一阵抽痛。他眼神淡漠而清冷,比任何时候都要冷,坐在新闻发布会的现场,用着极为官方的语言回答着记者的提问,周边的闪光一刻都未停歇过,可初锦却在他那冷漠的面皮下,看到一丝疲惫和寂寥。
不由幸灾乐祸的笑了,他这种人,能把心藏得这样深,注定只能是孤家寡人。
电视中还在大肆宣扬着他的丰功伟绩,说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破获的最大的涉毒案件,在这新旧交替的除夕之日,公安部无疑是给全国人民交上一张满意的答卷……
初锦无意再听下去,正要准备关电视,却听闻一个记者举着手中的麦,提了一个与案件毫无联系的问题:“覃警官,您这样奋不顾身的战斗到缉毒的第一线,家中的妻子对您是什么看法呢?”如果不是这个案件的曝光,覃昱这个人,在全国人民心中根本就是一个零,事实上,就是在北京,他的真实身份,也没多少人知道,他的私生活还是很有料可挖的。
嘿,有趣,不知道他会怎么回答?覃昱可没有妻子,和她登记的也只是月清玦,可现在也不是了,她倒要听听他的答案。
这是什么狗屁记者,有这样问问题的么?月清玦的脸色闪过几不可察的不耐,抬睫望了眼那个记者,紧抿的唇扯开一条缝,几乎是迸出几个字:“我的妻子自然是支持我的。”
这厢的初锦按耐不住的嗤笑出声,他还真是能瞎掰。
可那记者显然不满意他这个答案,继续追问:“那可不可以问一些关于您妻子的问题呢?比如说你们是怎么认识到相爱的?你们是不是同事……”
“关于我的私生活,我无可奉告,她没有义务要因为我的原因而曝光到大众的眼皮底下,我会给她最安静的生活,谢谢配合。”说完,月清玦转眼示意,他身边的公安部发言人立刻会意,结束了采访,和来时的一样,在众多媒体的簇拥下离去,只留给电视机前观众一个削瘦却挺拔的背影。
久久,初锦才从那画面中回过神来,他说的话,依然在她耳边回响:我会给她最安静的生活。可是她不安静,而这一切的不安静都是因为他的欺瞒!如今倒来冠冕堂皇的说这些话!
初锦胸口闷闷的,双腿从床上垂下,汲起拖鞋,走至窗前,俯瞰万家灯火,烟花璀璨。
这些日子,她的肚子急速膨胀,已经圆滚滚的像个球,整天这样挺着,累得腰都不是自己的。可那怎么能比得上心里的酸楚呢?
床头柜上的手机,一阵接一阵的抖动,可能是朋友们发过来的贺年短信吧!懒得过去翻动,只是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继续欣赏窗外与她无关的热闹。
许是前阵子睡得太过多了,最近反倒失眠,尤其是这样的黑夜,总也睡不着,脑筋更是清明的可怕!
往事就一幕幕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