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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锦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她,只是伸手为她顺着气,“那些都过去了,不值得一提,我和影一直都是相互扶持的,谈不上谁照顾谁。真的,叶妈妈,我唯一不明白的是,当初——”初锦有些不自然,叫她怎么问得出口?
叶子璇看出她的尴尬,也大约的猜到她要问的是什么,那美丽的容颜扯出一抹凄然的笑,“我就知道,他不会跟你说实话的,小锦,他是不是跟你说,我跟着有钱男人跑了?”她丝毫不避讳把自己说得如此的难堪。
初锦不自在的别过眼,盯上了某一株身材娇小的绿色植物,其实当初院长爸爸那样说的时候,她也不相信,她虽然觉着叶妈妈有时候像个小孩一样的要爸爸照顾,是很弱智的表现,可如今看来,那只不过是相爱男女之间的一种情趣罢了,就像男的明明嘴上不乐意,边骂着笨蛋,可动作却丝毫不会犹豫含糊;就像女人虽然嘴里不停的反驳,脸上却一副心甘情愿被骂的蠢模样。
她的院长爸爸和叶妈妈也是如此,只不过她那时不懂罢了。
“他肯定是知道自己惹上了大麻烦,又不想连累到我,所以,孩子一出生,我的麻醉甚至都还没过,就找人把我给带走了,我当时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醒来的时候,人就到了上海,一直被好好的保护着,也一直怨恨着他,所以,我倔强的刻意不去打听他的消息,可当我知道他遭遇意外后,想都没想就像着要跟随他而去,可他是那么的可恶,丢给了我一个儿子,孩子还那么小,我难道能看着他不管?你爸爸他是吃定我了,把我了解的透透的,所以敢那样的笃定,毫不犹豫的抛下我和无双……”
叶子璇低头呜咽出声,晶莹的泪水不断的从她的指缝中倾泻而出,似要将那些悲伤往事统统哭出来悼念一番。
初锦只是陪着她,慢悠悠的摇晃着身子,嘴里碎念:“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不哭,咱们现在又在一起了,不哭,啊……”这个弱质芊芊的女人,她不敢想象,没有了院长爸爸的日子,到底是怎样挺过来的?
叶无双抱着双臂靠在绿荫梁柱上,思绪随着两个女人的谈话而飘远,最近的意外可真是不少,先是多了一个终日见不了阳光的弟弟,现在又有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姐姐,甚至还知道自己的父亲曾是一个毒枭,看来,他十几年平凡无奇的日子是过到头了。
月清玦不知从哪儿出来,站在叶无双的背后,眯起眼望着那对相拥在一起的母女,心头是不后悔把叶子璇给接过来的,可眉间浓浓的愁绪还是很明显的。
叶无双侧转过身子,大眼中从迷茫到清晰,在看到来人后,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你去见过初影的医生了。”这是个肯定句。
月清玦微微颔首,猜测着他这句话所要表达的意思。
“说说你的感觉吧,多了一个弟弟,有什么想法?”
叶无双松开环胸的双手,改为插入口袋,垂下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额间的碎发遮去他眼中透露的讯息。良久,他也不说话。月清玦也不急,只是耐心的等。
一阵凉凉的风吹过,带来几片鲜嫩的绿叶,即使它是青翠碧绿的,也依然没逃得过哪怕是一阵小风的摧残,叶无双信手拈起一片,置于掌中,无限感慨:
“初影的命运也会如同这片树叶一般么?在璀璨的年纪,悄然凋零?亦或者,它根本就不曾璀璨过……”似喃喃自语,又似心疼可惜。
月清玦一怔,原来,他竟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恩佑是不可能跟你说的。”
“从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开始,我查过很多资料了,并不需要从其他渠道知道,文医师那边,我也只是打听了下他的发病状况,和治疗方案而已。”叶无双定睛看了眼身边的男人,他实在不明白,为初影这样的尽心尽力,他图的是什么?就是那个女人?眼光又不自觉的飘向前方。
对于亲情,他从小的概念就只有妈妈,如今又多出来一个孪生弟弟,说实在的,除了唏嘘感慨,其他的,暂时还没有感觉出来。
“如果我身上的什么东西他能用得上的话,尽管拿去吧,哪怕只能延长他一天的生命,也不枉我们兄弟一场了。”叶无双的口气淡淡的,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能说出来的话。
月清玦暗自叹气,要是能这样到好了,关键是你身上没有什么东西他是用的着的。不过,“嗯,难得你能这样顾及手足之情,到时再说吧,眼下,还不需要。”
一阵静默过后,月清玦眼看着前方的两个女人踏步而来,收敛起烦躁的情绪,松了松眉峰,笑着迎了上去。
“怎么不多聊一会儿,我已经叫人去准备了,我们今天就在这儿吃饭,你说,好不好?”月清玦温柔的揽住初锦的细肩,让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胸口。
“嗯,你都安排好了,还来问我好不好,不是很没商量的诚意么?”喜欢自作主张,又想要让人感觉他民主,这人未免太矛盾。
月清玦自然是委屈,这要是只有他们俩在场的话,他定会不依不饶的跟她讨论一番的,可,算了,这笔账,先挂着。
今天的初影很开心,从来没有这样多的人来陪他吃饭,而且都是他的亲人!感动和欢喜并存着。
初锦一个劲儿的给初影夹菜,为了让初影和大家一样,月清玦安排的菜色和做法,都是初影可以吃的,这一点,初锦不得不暗暗夸他一夸,真是个细心的好男人。
“大家都喝一点酒吧,当是庆祝我和锦儿今天正式成为夫妻。”席间,月清玦又突然提议。
“小锦,你们今天去领证了?”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叶子璇,她有着一脸的惊讶,虽然从初影的嘴里知道她和月清玦的关系,可还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娶她。他的大名,自己可是如雷贯耳,不由的疑惑。
初锦也不知道,这男人为什么突然说出来,羞窘的放下筷子,转过脸,怒对某男。
“怕什么?我们和合法的,有红本为证!”说着,拉住她的小手,与她十指紧扣,放到自己的胸前,对着叶子璇和初影,郑重其事道:“你们是锦儿的亲人,所以,我才要很认真的告诉你们,从今天开始,初锦就是我月清玦的妻子。我会对她好的,请你们放心!”
初锦的幸福,所有人都看得见,眉眼间的波光流转,也都围绕着身边的那个男人,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初影也是欣慰的感叹:“姐姐,终于把你这个包袱给甩出去了,说什么好呢?姐夫,以后,你可要多多包容她的臭脾气,倔起来跟头牛似的,也只有你能收服她了。”这下,我也可以安心了。初影说完,又在心里默默的加上这一句。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谁是牛啊,哈?反了天了你!”初锦听初影这样说她,脸上无光,小手叉腰,摆出不教训他一番不罢休的姿态。
“呵呵,好了,小影,不带这样说你姐姐的,她是不会把你怎么样,我一会儿可要遭殃的。”话音刚落,初锦的小手就掐上了他的腰间。
“喏,刚说完,腰上就被她掐了一大块,肯定紫了,老婆,我也是肉长的,会疼。”天,众人晕!
大家见过月清玦当众撒娇没?简直活宝一个!
所有人都极有默契的举起杯,送上最美好的祝福。
如果这是初锦的选择,那么唯有祝福,叶子璇将举到嘴边的酒,一饮而尽。
一天的时间,过的很快的,从疗养院出来,初锦在车上就睡着了,原本,月清玦还有好多话要给她讲的,可又不忍心叫醒她,只得作罢。
“之年,多派些人,保护好她,无论发生什么状况,第一个通知我,还有,不要让风舞靠近她。她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就让你从这世上消失。”
月清玦说起狠话来,一向都是云淡风轻的,给人的感觉,却是责任重大到喘不过一丝气来。
木之年毫不犹豫的应承,如今初锦已然是月清玦最重视的女人,他的妻子,也就是月清堂的夫人了,自己自然是要拼了命去保护的。
月清玦的指尖,轻轻拂过初锦的脸庞,刷过她浓密卷翘的睫毛,手臂紧了紧,将脸缓缓贴上,“锦儿,我要走了,你以后要乖乖的,知道么?这一次,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看你,你可会想我?”这样似乎还不够,月清玦叹口气,就着她的唇角轻啄了一口。
刚刚要退开,却被初锦不知什么时候环上来的手臂给拦住,轻啄,变成浅吻,再由浅入深,直至彼此沉沦……
“就不能多待两天么?我,人家舍不得你嘛……”初锦带着浓重的鼻音将头埋入他的胸膛,她很少这样表明自己的不安,还用撒娇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