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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夜晚,被他带到这间白顶教堂里之后,潘知晓听着牧师的祝词,看着他拿出戒指的那一刻,她生生愣住了。
潘知晓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一路来的忐忑是为了哪般:她爱了他八年,恨了他八年,而他呢,一年前,她甚至还是他的仇人,可现在,却即将成为他的--妻子。
闵臻拉着她僵硬的手指,在这个勉强算是证婚人的司机面前,终于说出了她想要的答案:
“我爱你,老婆。”
第二日潘知晓是日上三竿才醒的,那一刻已经是阳光普照,卧室中亮的纤毫毕现。
拉斯维加斯这座城市特有的艳阳暖融融的,透过未拉上窗帘的窗照射进来,隔着眼皮她都觉得亮堂。
昨晚实在太困,他这么挑剔的人,也是随便选了家酒店就入住。
两人都是和衣睡下,潘知晓凌晨迷迷糊糊睡着,此刻迷迷糊糊醒来,她坐起来,看着床侧的闵臻,一时晃神。
他还在睡,经过昨晚的折腾,他这个钢铁之躯也要累了。
潘知晓看着他发呆,突然之间,关于昨晚的所有记忆的闸门霍然拉开,潘知晓想到更重要的事,赶忙跨到床尾,去拿自己的包。
动作焦急的在包里翻找,很快抽出一份文件,“哗啦啦”翻开。
白纸黑字、千真万确的结婚证书。
潘知晓盯着自己的签名好半天,觉得一点也不真实。
一时之间潘知晓脑中乱成了一团浆糊,在她耳畔回响的声音斥责着她:怎么这么荒唐?这么荒唐?
原本以为一辈子都会记忆犹新的结婚流程,此刻,在这个她还没彻底清醒的白天,只简化成了几个片段:55美元的登记费;她的驾驶证,他的护照;15分钟后送到她手里的结婚证书,司机做他们的证婚人……
就在这时候,男人的手从后面绕过来,连同她的双臂一齐箍住。
闵臻有点懒散不清地说,“早安。”
在他不甚清晰的声音下,潘知晓突然就陷入神思的凄迷之中。或许时间该倒流,回到昨晚去。
可惜,这是个不容人质疑的白天,阳光做不了假,他的强势的臂弯更是真实的不能再真实。
闵臻了解这个女人,比她知道的更甚,他不给她胡思乱想的时间,摁住她的肩:“老婆,早安吻。”
他从来不爱笑,可此时此刻他眼中满满的笑意却成了一道极致的风景,潘知晓在这美妙的景致下勉强抽回一点神智:“还没刷牙。”
被她说到点上了,闵臻神色一凛,嘴角沉了沉,微微的不满的样子,可他也没多说,啄一下她的脸颊,进了卫生间。
潘知晓坐在床尾咬了很久的牙,跟了过去,闵臻正对镜刷牙,身上的衬衣皱的乱七八糟,偏偏透着不可多得的慵懒。
潘知晓靠在门的廊架上,“能不能,先瞒着?”
他动作一滞,继续,并没说话。
直到刷完了牙,才扭身看她,“原因。”
“我父母和弟弟那边,不好说。”
闵臻走近她,口气清新,疲惫已一扫而光,看着她,瞳色分明,“我们尽快回国,我会去沪城登门拜访。”
“我……考虑一下。”
闵臻看她许久,新婚第一日,不该只是甜蜜的吗?怎么她一脸愁色?
“你在怕什么?”
潘知晓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看着他谨慎的模样,潘知晓逼迫自己放松下来,搂上他的脖颈,蹭一蹭,“怕我爸会打断我的腿,曾经,你那么对我弟弟!”。
原来她也会有这么谐趣的一面,闵臻神色舒展,“这样啊,有什么好怕的?有老公在。”
潘知晓实实在在震惊了。
他和她,就如家常小夫妻,她从没奢望过的这一切,就这么在彼此面前上演。
她呆呆的模样闵臻看着别扭,推推她,“快去刷牙,我还等着早安吻。”
潘知晓在镜前刷牙,闵臻进了洗浴区,坐在浴缸旁放水,彼此隔着数米,潘知晓透过镜子见他开始脱衣,恋恋不舍的没有移开目光。
她仗着有半透明隔断的掩护,光明正大地看着这个男人渐渐裸。露的背脊。
坚实的骨骼淬着壁垒分明的肌肉与皮肤,肩胛之间是美好的流线型,潘知晓窥伺着自己的男人,不需有罪恶感。
闵臻却在这时忽的回过头来。
两人视线仿佛触了礁,潘知晓神经一紧,做贼心虚地要避开眼,可转念,她告诉自己:他是她的男人,有何不可?
索性不躲不避了。
闵臻被她盯着不觉燥,反而身心愉悦。
索性将衬衣丢到一旁,走到她身边,同样透过镜子看她。
看了一眼,便不由分说拦腰抱起她。
潘知晓赶紧攀住他的肩膀,牙刷掉到了地上,她的嘴角还是泡沫,嘟囔着说,“干嘛?”
他比她还要光明正大,“一起洗。”
潘知晓被他丢进浴缸,以吻封缄,半小时后被他捞出浴缸时已是气若游丝,就像散了架般,浑身酸疼,恨不得这副身体不是自己的。
闵臻这次十分小心,吻痕全在她脖颈以下,他神清气爽地跨出浴缸去拿浴衣,顺便扯过浴巾,裹紧了她。
潘知晓被他抱牢了走出浴室,外边天光明亮,她蜷在他怀里,抬头看他喉结,以及冷峻的脸侧,自我安慰地想:一时之间无法适应他的亲昵,实属正常。
她头发犹在滴水,他也是浑身湿漉,一坐上床沿,床单上立现水渍。
闵臻单膝跨在床上为她擦头发,静得很,她低头便见自己膝盖和手肘处的擦伤,只怪浴缸底座太硬,他又不懂怜香惜玉。
闵臻不满她的心不在焉,坏心地揉乱她的头发,“在想什么?”
这家颇有情调的酒店,套房设置的精妙,潘知晓一抬眸就见床位正上方的天花板上镶嵌的镜子。
镜中的她,两颊绯红,再怎么掩饰都掩不去眼中的一派餍足。潘知晓顿一顿,扯下头上的毛巾,“在想我原来怎么不知道你是衣冠禽。兽。”
闵臻目光深深,眉眼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也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就拉过她用以裹身的浴巾一角,不由分说就要扯开。
潘知晓这回倒是眼疾手快,没让他得逞了去,死死攥着另一角,与他拔河。
闵臻也不知,为何只要对象是她,他就会频频失手,那么没有定力,譬如现在,险些就要让她滑下床尾溜了去,幸好最终还是仗着长而有力的手臂,将她拦腰抱回来。
潘知晓双脚一悬空,没来得及体会这失重感,转眼就摔趴在床上,四肢还没拧过来,闵臻已欺身而上,手肘撑在她脸侧的床单上,另一手死死压住她的背。
他这么重,潘知晓险些岔气,扭头看他。经过刚才那一番争抢,他的浴衣带子早已散开,此刻露着精壮的胸膛与坚实的肩膀。
潘知晓直要陷入他狂野的目光中,听他在耳边低声的说,“闵太太,你太口出狂言了,仗着我不敢欺负你了是不是?嗯?”
闵太太……
这么古怪别扭的称谓,再加上他这样该死的、居心叵测的尾音,潘知晓心尖被狠狠扫过两遍,耳畔和心脏同时弥散起酥麻,不留余地。
闵臻的脸就悬在她的脸侧,濡湿的发丝扫过她的脸颊,立即引起她细密的、止不住的战栗。
手绕到她身前托起她,转眼就要扯落她的浴巾。眼看情形不对,她丝毫不敢松懈地攥紧浴巾,终于还是求饶,“我错了,错了还不行?放我起来。”
不,偏不--闵臻没有说出口,千言万语直接化为实际行动。而就在他将浴巾的最后一角扯开时,近处传来了振铃声。
空气仿佛突然凝固住,两人双双怔住,循声看去。
潘知晓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手机原本静静躺在他们眼前的地毯上,突然就这么振动起来。
潘知晓挣脱出一只手,艰难地够着手机。
闵臻不管不顾了似的,齿贝磨着她的耳垂,一边道,“不妨碍你接电话。”却又一边捧紧了她。
转眼间,潘知晓的腰被他捏着放低,臀却翘起,由他向下抵住。
这哪是不妨碍?!
潘知晓羞愤愈加,几乎是红着眼睛把手机拿起来看,是宝贝儿子的号码。
她恍若抓着了救星,赶紧把手机举到他跟前。
闵臻臂膀一僵,眼里的火一黯,就这么被浇灭了,缓缓放开她,倚到床头去。
潘知晓回视他,只见这个男人抿着唇,十分不满。
他竟还有资格不满?
潘知晓坐起,围好了浴巾,跟着他挪到床头,偏要他来听。
闵臻眉一皱,按键接听。念念这通电话明显是兴师问罪来的,语气不善:“爹地妈咪,你们在哪啊?我回家都没有看到你们。现在已经……11点了。”
潘知晓凑在一旁听,听他要怎样向儿子解释。
闵臻哑然片刻,回道,“爹地和你妈咪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