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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羲⒌男挛幕啾洌芗畔执拿饕蜃有屡缮男挛幕ü埂薄ⅰ斑滴柿肽希褪沁滴手泄贝挛幕钡壤砺郏砺圩ㄖ妒旨恰み滴省坊�2003年广东五个一工程奖、2003年广东省优秀图书奖。并于1978年,最早撰文否定〃文艺黑线论〃的理论。其后,首次引进白先勇的小说和香港新派武侠小说,1997年首次提出文艺评论的〃物化〃可操作性的理论观点。
副主编刘卫国,男,1970年出生于湖北省荆门市。1988年至1992年就读于南开大学社会学系,获法学学士学位。1992年至1995年就读于中山大学中文系,获文学硕士学位。2000年起任教于中山大学中文系,2005年获得文学博士学位。学术方向为20世纪中国文学史。在各种学术刊物发表论文20多篇,出版有著作《文人心灵的历史回声》(与人合著,第一作者,广东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博士论文《中国现代人道主义文学思潮研究》即将出版。
副主编周松芳,男,1969年生,湖南人。中山大学中国古代文学专业博士,导师为著名学者黄天骥教授。学位论文《刘基研究》被答辩主席、南京师大大特聘教授钟振振先生誉为他“近20年看过的一百多部博士论文中第一流的论文”。目前,该论文已高票入选广东优秀社科基金岭南博士文库,即将由广东人民出版社出版。近年来研究岭南文化,在多家报刊开设专栏,发表各类文章百余篇,编辑出版《名家评说〈白门柳〉》,为《广东电视剧精品集成》(八卷本)特邀文字撰稿人。现为广东文艺批评家协会会员。
副主编于爱成,笔名于今,1970年10月生于中国山东,副研究员,副编审,民俗学博士,文化学者。先后任职于广东省文联文艺理论研究室、深圳特区报社、深圳特区文化研究中心,现任深圳市作家协会秘书长。著有《狂欢季节》、《文学的文化阐释》、《从流行音乐看中国》(韩文版)等专著。荣获鲁迅文艺奖等多个奖项。
广东九章 第一部分
第一章 潜伏的争议结(1)
在中国,也许很难再找到一个地方,像广东这样充满争议。不仅普罗大众意见纷纭,就是经典大家也看法各异。这些意见盘根错节,剪不断,理还乱,已经形成了一个错综复杂的争议结。
孙中山指出,“吾粤之所以为全国重者,不在地形之便利,而在人民进取心之坚强;不在物质之进步,而在人民爱国心之勇猛”。苏曼殊却批评“广东人有天然媚外的性质”。潘光旦表示“不能不佩服他们的奋发有为”,鲁迅却担心“革命的后方便成为懒人享福的地方”。林语堂发现“复南下而至广东,则人民又别具一种风格”,胡适却感慨“革命策源地的广东尚且守旧如此”。陈寅恪预言“中国将来恐只有南学。江淮已无足言,更不论黄河流域矣”,钟敬文却埋怨“为什么偏偏生长在这文化落后、蛮僚旧邦的岭南呢”。梁启超赞美“中国人中最具美质者,唯广东人为最”,陈公博却揭露“广东的空气,充满嫖赌及势利发财的空气”。
这些争议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但似乎离今天又并不遥远。从“历史”中,我们似乎读到了“现在”。广东人确实是“奋发有为”的,广东在20世纪末打造出中国的经济奇迹,但是,“小富即安”的心理满足、靠租赁度日的兴旺发达、遍布城乡的“二世祖”现象;习惯于坐地经商、血缘经商,疏离实业和团队的狭隘务实观念;偏好于眼前发展,鄙薄务虚和长远考虑的日常性短视思维,是否也潜伏着鲁迅所担心的“懒人享福”的危机?“广东言西学最早”,广东的学术思想在19世纪曾经走在全国前列,但是进入20世纪后,广东似乎跟不上新文化的步伐。胡适的感慨并非无的放矢。其中的原因究竟何在?一代大儒陈寅恪曾经在广东身上寄予成为全国学术中心的殷切期望,但是,这一愿景似乎至今没有实现。广东能否担起这一期望?广东应该怎样建设自己的学术文化?广东曾经得时代风气之先,但是,广东似乎又有点像“穿堂风”,这风最后都吹向了别的地方,难道广东文化的功效,真的像余秋雨所形容的“早茶和花市”一样,只满足日常性和季节性的消耗?
不信青史尽成灰,这些话题的反思、探究、延伸,难道在今天没有鲜活的、补偏救弊的当代意义吗?
我就这样认识了广州
·龙应台
龙应台,祖籍湖南衡山,1952年生于台湾高雄,1974年获得堪萨斯州立大学英文系博士学位。曾在纽约市立大学、梅西大学和德国海德堡大学香港城市大学任教。她的《野火集》、《龙应台评小说》等著作曾多次再版,被余光中称之为“龙卷风”。近年来她又接连推出了《人在欧洲》、《百年思索》等作品,深受读者欢迎。
1
你到过广州吗?
这么简单的问题,却很难回答。是的,我来过三次,但是,每一次,都是因为“工作”而来,譬如演讲。有人到车站或机场迎接,有备好的车子护送,有既定的路线画好。进入一个讲堂,离开一个讲堂;进入一个酒店,离开一个酒店;热情的人们和你说话,然后回到车站或机场,离开了这个城市。
稍微多几个小时,可能会被带到重要的景点,身负“导游”任务的朋友努力地将两千年或两百年的历史在二十分钟内讲完,然后在彼此都觉得意犹未尽、万分遗憾的时候,一面说“下次再来”一面赶往机场或车站。
为了求效率,车子永远走在高架桥或高速路上,而古老的中国为了急切地与国际接轨,总是采取最剧烈的开刀方式,对准老城区一刀切下,开肠破肚。于是走在城市内的交通动脉上,望出车窗,看见的,多半是削了一半的红砖老楼,拆得残垣断壁的庭院,半截横梁,几根危柱,满地狼藉,有如未清理过的带血迹的手术现场,巨大的“拆”字像秘密判决一样,喷在墙头。
有的城市,我会暗暗决定,再也不回来。有的,那二十分钟的叙述留下几个难忘的片段,记在心里,还想探索,或者,在快速驶过的手术现场,瞥见一点点“手术前”的沧桑的美貌:一条树影幽深的巷子,一排姿态妩媚的老楼,半边隐约的飞檐塔影,一个长满青苔水藻的斑驳码头。吉光片羽掠过,但是心里知道:我要回头,要单独地、专注地回头来认识这个城市。
第一章 潜伏的争议结(2)
广州,就在这个必须“回头”的名单上。
2
1月21日早上,看看窗外的天,灰灰的,感觉沉静,是个“出走”的好天。对一个持台湾护照的人而言,随兴“出走”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因为随便在地球仪上挑出一个城市来,多半需要办签证,这一个念头,足以冷却掉任何想“出走”的冲动。
拿好台胞证,“出走”第一站是湾仔的中国旅行社,办签证。
第一次办的时候,别人只需要等个十分钟,我却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去问那坐在柜台里的小姐怎么回事,她斜斜地睨着我,似笑非笑地说,“那你当然要等啰,你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她的坦白让我吃了一惊。
每次来都要等得比别人长,大家也就有了默契。小姐看见我来,还说“请坐”,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坐下来,透过玻璃看着她,她也看看我,很安静;但是在玻璃内与玻璃外之间,隐藏着一个深不可测的巨大空间,深得听不见一点回音。
3
火车缓缓开动,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足够温习一下自己对广州的零碎印象:南越王赵佗在广州建宫殿、苏东坡在广州欣赏寺庙、洪秀全在广州拜上帝、康有为在万木草堂讲课、梁启超在广州写文章、七十二烈士在广州起义、孙中山在广州开会、蒋介石在广州练军、陈寅恪在广州写《柳如是别传》、鲁迅在广州开书店、郁达夫在广州饮茶……
一番胡思乱想,火车快进东站,才开始翻开手边的旅游小册:
光孝寺:唐仪凤元年(676年),禅宗六祖慧能在此受戒,开创佛教禅宗南宗之先河。
我吓一跳:十五年的深藏,风动幡动的哲学辩论,菩提树下的剃度,竟是在广州吗?为何在历次的广州行中,无人提及?再看下一则:
华林寺:梁武帝大通八年(534年),西竺高僧达摩乘舟至广州,在此登岸,并建茅舍。
只有短短两行字,却重如千钧,我心跳得厉害。曾经在西安碑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