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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接起电话后不敢相信地同时惊呼出声,“什么?加班?!”
……
靳子琦不动声色地把手机放回了手提袋里。
听到身后一惊一乍的哀叹声,她不过轻微地一挑黛眉。
朝着宋其衍走去时,不禁仔细打量起这个整天招蜂惹蝶的男人。
很快就被他手腕上那块白金相间的劳力士吸引了目光。
应该值十几万吧。
忽然间她知道为何那些年轻小姑娘如狂蜂浪蝶要扑向他了。
只是,什么时候,靳子琦竟也介意起这些了?
不过想想她做得也没错。
他们是夫妻,虽然暂时做不到百分之百投入,但起码,该给彼此唯一。
在宋其衍迎上来时,靳子琦就迅速挥散了所有复杂的思绪。
“怎么这么慢……”他碎碎念地嘟哝一句。
——要维持一个家庭的和睦,必要的相互理解必不可少。
靳子琦张开嘴正要解释一下自己晚到的理由,他却径直越过她,接过骑着电瓶车停靠在她身后的宅急送店员手里的点心。
然后磨磨蹭蹭地走过来。
靳子琦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秒钟被忽略了,不是很好的感觉。
只是,她什么时候开始也希望自己成为被关注的焦点,已经无从考证。
他拧着眉头看了她一会儿。
一开始还有那么点点的羞赧,但在发现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盯着她的头发看时,除了被盯得挺辛苦的,再无其它的想法。
终于,他走近,把那盒点心放到她的手里。
是因为她下班晚了所以外卖了点心给她吃吗?
靳子琦觉得心口处莫名地被撞了一下,眸光有瞬间的晃动,低头望着手里还热腾腾的点心,能依稀闻到诱人的香味。
“回家吧。”他牵起她空闲的那只手。
粗粝的触感包裹了她柔软的手背,靳子琦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角。
——安心地把自己的手交予他。
无名指上突然传来一阵凉意,低头入目的是一枚戒指。
银环,上面镶嵌着一颗砖红的石头,也许该说是一颗红宝石。
有些许的磨损,看上去已经有了些年代。
戴在指间有微微的凉意,就像是尘封在土里的银器在吸收着热量。
戒指的款式是很老旧,在现在的珠宝行里怕是已经无迹可寻。
然而,在看到的那一刹那靳子琦却甜蜜到心酸。
她并未料到这个神经看似有点大条偶尔抽一下风的男人竟会准备这个。
尽管她之前也曾在心里暗暗的期待过。
这个婚姻没有她预想中的那般枯燥,偶尔还会来那么一两个惊喜。
靳子琦抬头看了宋其衍一眼,神情难测。
宋其衍竟有些微微的羞赧,“要是不喜欢的话,这里还有一枚钻戒。”
说着,就手忙脚乱地要往裤袋里掏,生怕她对那枚宝石戒指不满意,一气之下转身走人,忙解释,“这枚钻戒是瑞士皇室一位公主在拍卖会上捐赠出来的。”
“我很喜欢。”靳子琦却突然发表自己的观点,宋其衍拿戒指的手一滞,“我比较喜欢红色,红色的比较喜欢。”
她的脸颊开始有些发烫,低垂下头,指腹摩挲着那颗红宝石。
即使她脸上依然保持着严谨的神色,但红红的耳根却泄露了她的心机。
其实早就已经过了该害羞的年纪。
她二十八岁,他三十四岁,他们之间,大可不必这样……
然而心之所至,竟怎么也掩饰不住心底的那份悸动。
眼角的余光稍稍流转,看到宋其衍站在一边暗自微笑的样子,心里也不可遏制地跟着高兴起来。
他绅士地替她打开车门,又小心翼翼地护着她坐进车子。
两个人,一手心的薄汗。莫名地紧张。
车子轻轻地发动,平稳地开在环形公路上。
靳子琦转头望着车外飞驰着后退的树景,本浮动不安的心也随之缓和。
从今天开始,她的新生活就算是拉开了序幕吗?
她不只是靳家的小姐,孩子的母亲,还是——
这个男人的妻子。
……
靳家。
“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宋之任端坐在沙发上,说了一大堆话后来了一句总结。
而坐在他对面的靳昭东和苏凝雪夫妇早已沉了言默了语青了脸。
这些年竟然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
什么性侵,什么父不详,全部都是扯淡!
现在总算弄明白宋其衍为什么像狗皮膏药贴着靳子琦不放的原因了。
这哪里是一见钟情,根本就是早有预谋,还是预谋了四年!
连孩子都这么大了!
然而让靳昭东和苏凝雪无法接受的一点是,为什么宋其衍四年后才出现?
如果他足够负责的话,四年前靳子琦一出车祸他就该站出来承认。
而不是现在再来挽救。
当然,靳家夫妇现在是这么想,要宋其衍真在四年前站出来,恐怕等待他的不是他们的接纳,而是一纸法院的传票!
宋之任拄着拐杖,打量着那神色瞬息万变的两张脸,沉吟了片刻,慢慢道:“我知道你们一时半会儿恐怕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其实我自己至今仍处在震惊的情绪里,昨天也是一晚上没睡着。”
宋之任努力把自己归于靳家夫妇的同一阵营,而不是他们敌视的对立面。
“那混小子干出这种事我本来该带着他负荆请罪的,只不过他心心念念的都是琦丫头,连个人影都逮不到,我只好腆着老脸登门道歉了。”
听到宋之任致歉的言辞,苏凝雪的脸色越发沉了几分。
——现在琦丫头了?之前还不是老嫌弃我们家的闺女吗?
你现在知道真相了,赶着扒着想要认回孙子,也不看看我们愿不愿意让你那儿子当我们靳家的女婿!
一想起今早宋其衍从靳子琦的房里走出来,外加保姆去收拾房间出来后的欲言又止和暧昧的眼神,苏凝雪就算再傻也猜出了个所以然。
一股子气堵在胸口一天怎么也发泄不了,偏偏这个该死的老头还要送上门来,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苏凝雪整了整自己的表情,冲宋之任莞尔一笑,语气悠然,“宋老说这话就是见外了,您有什么错,令公子有什么错。”
宋之任脸色一僵,苏凝雪却仍在继续:“错就错在我们子琦不识好歹想要高攀宋家,不过宋老放心,我们会严令子琦和令公子断绝往来的,至于孩子,如果子琦以后结婚不方便带着孩子过去,我会把他好好抚养长大的,毕竟他也姓靳。”
——毕竟他也姓靳?怎么可能姓靳,那孩子明明姓宋!
宋之任两手握着拐杖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被一口气憋得!
一个从来都是吆五喝六的人物,如今坐在这里被人冷嘲热讽,搁谁谁心里都不是滋味。
但谁叫当初自己那么给靳家夫妇为难,现在他们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
咬了咬自己一口老牙,宋之任暗暗给自己鼓气,我忍,为了孙子我忍!
宋之任赔上一个笑,“凝雪,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怨言,但身在我们这种家族,有些事就不可以不去在乎……”
“宋老说的是,所以我们子琦也的确不敢去高攀宋家的大门。”
宋之任被苏凝雪一句话顶得顿时梗塞,脸色也是五彩缤纷。
一旁的靳昭东见苏凝雪咄咄逼人,把宋之任数落得快要抬不起头,心里也是一阵痛快,之前在宋家那里受的鸟气可不少。
靳昭东干咳一声,插话道,“宋老啊,不是我们不识抬举,但凡有自知之明的都该清楚,宋家这样的大门大户也就本城白家那样的千金能配。”
宋之任的脊梁僵直,没想到昨晚白桑桑来家里吃饭的消息传得这么快。
现在,靳昭东这是在戳他的脊梁骨啊!
心中有愧的宋之任只能一一应下,顺带着做了一次自我检讨,“一切的错都在我这个老糊涂,尽干些糊涂事,耽误年轻人的感情。”
靳昭东和苏凝雪默契地转开脸看别处,佯装没听到他的感慨。
苏凝雪甚至还招手冲路过的保姆嘱咐,“宋老来了,你去泡一壶春茶过来,可别拿错了,是前两天阿沥送过来的那罐。”
转回头看到宋之任略微不好看的脸色,苏凝雪却还要“好心”地解释:“尹家的老三宋老应该听说过吧?那孩子倒是孝顺,时不时给我们送些茶过来,尤其是这些年,一直陪着子琦挡风挡雨的,看得我们夫妻都感动。”
宋之任堪堪地点头附和,“尹家那孩子的确一表人才。”心里却是悱恻不已。
——你们就挤兑我吧,你们不就是想要出一口气吗?
苏凝雪扬眉,拿起保姆端过来的茶,抿了一口,复抬头,冲盯着茶杯却不喝的宋之任笑道,“这茶不错,我听说宋老素来爱茶,倒可以尝尝。”
宋之任不想跟苏凝雪拐弯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