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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她,难道就不想想她要是行得直坐得正,我会这样子吗?就因为她,我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苏珩风捏得皱巴巴几页纸张的手直指着病房门,发出哗哗的声音,夹杂着他从喉咙里挤出的愤怒嘶吼:“她一直都在欺骗我!她在欺骗我!”
医生显然也有点没反应过来,没想到这户人家竟然内部这么错综复杂?
苏珩风却懒得再跟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浪费时间,转身,就推开病房的门,只要白桑桑签下他手里的离婚协议书,他立马拖着行李就走!
医生望着被重重甩上的房门,眉头一皱,无奈地叹了口气,把眼镜取下来,用洁白的白大褂一角擦拭着镜片,边摇头边往办公室走。
“还真是冤孽啊!”
靳子琦和医生擦肩而过时,便听到医生惋惜的一声感慨。
走到白桑桑的病房门口,房门紧紧闭着,靳子琦也知道这个时候里面可能正在发生什么,所以,识趣地在廊间等着,等着一场争执的结束。
果然,没多久,里面就传来近乎咆哮的怒吼声还有玻璃杯摔碎的声响。
“就这么就想要拜托我?苏珩风,我可不是乔念昭那样的蠢货,只要你那母亲三言两语就被打发了,如果换做我,我会把你搞得家、破、人、亡,不信?你可以试试看!看我白桑桑有没有这么能力!”
白桑桑的声音里还没有褪去流产后的虚弱,但更为居多的还是愤怒。
紧接着是苏珩风的回吼:“白桑桑,你他妈能不能别这么厚颜无耻?你自己好好看看,看看上面写的,你想让我做一回喜当爹,也要先问我同不同意!”
喜当爹,顾名思义,替别人养儿子的便宜老爹。
当靳子琦从苏珩风的怒斥声里,冷不丁听到这个词,不禁轻笑了一下。
和她略显愉悦的心情相比,病房里的两人已吵得不可开交。
“不管你签不签字,我都会让律师向法院提起诉讼,到时你自己看着办。”
病房门蓦地打开,苏珩风的声音还没消散,带了无法撼动的坚定。
门口的靳子琦,没想到门会忽然打开,和苏珩风打了个照面。
苏珩风在瞧见她的时候,脸上一闪而过难堪,然后阴沉着脸夺门而出。
也许是想到了“喜当爹”三个字,他这次甚至连招呼都没有打。
病房内,一只花瓶砸在墙上,白桑桑的怒骂声传来:“苏珩风,你他妈就是个孬种!你以为我想要嫁给你吧,你这坨又臭又烂的牛粪!”
曾经,宋冉琴费尽心思撮合的婚姻,她可否想到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想到刚才苏珩风所说的,白桑桑肚子里那个孩子不是他的,靳子琦不免蹙了下眉头,虽然也曾猜测过,实际听到真相还是有些惊讶。
等到病房里重新安静下来,靳子琦又站了会儿,才敲门进去。
透过门缝看进去,便只看到白桑桑一个人半躺在病床上。
白桑桑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苍白的嘴唇已经咬破,她听到脚步声,猛地转头,看到靳子琦时瞳孔一缩:“怎么是你?”
靳子琦没回答,倒是迅速环顾了一遍病房,紊乱不堪,不少东西被砸坏。
“你来做什么?”白桑桑语气不善地瞪着靳子琦。
靳子琦也不矫情,或是嘲讽她,走过去,直直地看着她。
“我只是代表我父亲的意思,来传达一些他老人家的歉意。”
靳子琦没有卑躬屈膝地道歉,话里也说得明白,不是她自己犯的错。
白桑桑嗤笑一声,但随即,她眼底的讽刺散去,有些愣愣地望着靳子琦的肚子,似有些苦涩,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其实,流了也好。”
病房内,陷入了沉默的氛围。
白桑桑突然抬起头,和靳子琦四目相交。
她微微勾了勾嘴角:“你是不是一直都怀疑我的孩子不是苏珩风的?”
靳子琦没有接话,但这样的沉默在白桑桑看来就是默认。
白桑桑静默了少许,才自嘲道:“我以后可能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说着,她斜了眼靳子琦,“刚才我和苏珩风的话你听到了吧?”
靳子琦点头:“刚好到了门口,听到一些。”
白桑桑没料到她会这么坦诚,但很快,她就挑了下眉,“哦?”她吐出一个表示疑问的语气,问:“那你是不是也好奇孩子的父亲……”
“少夫人?”病房门被推开,一道清冷略显低沉的男声响起。
白桑桑的话突然被打断,靳子琦循声回头,就看到韩闵峥走进来。
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束花,显然也是来探病的。
像是看出靳子琦的疑问,韩闵峥自发解释:“董事长知道了这里发生的事,所以,让我来看看白小姐的情况,顺便让我转告白小姐,万事以和为贵。”
白桑桑听了这番话,却是讥笑地别开头,摆明了不买宋之任的账。
靳子琦见白桑桑这个态度,也不想久待,说了几句告别的话就出去了。
从病房里出来,没走几步,身后就响起跟随的脚步声。
韩闵峥一身西装革履,站在她身后,恭谦地颔首,像是欲言又止。
“有事?”靳子琦直接问道。
韩闵峥沉吟了会儿,才开口:“青乔说过几天就回来。”
原来是青乔的事情……
靳子琦笑吟吟地点了下头:“我知道了,到时我让我妈给她安排住处。”
两人正说着,靳子琦的手机响起,她接起,那头是宋其衍的声音:“小琦,在哪里?我去接你,我们得马上回S城。”
“出什么事了?”靳子琦和韩闵峥都困惑地对视一眼。
宋其衍顿了顿,声音有些暗哑:“宋家的大书房里发现一具尸体。”
靳子琦的呼吸一滞,听到了下半句话:“死者是我父亲,宋之任。”
【057】可惜,情难却
早晨,温煦的清风从廊间窗口吹入,混杂着消毒药水的味道,有些刺鼻。爱虺璩丣
“死者是我父亲,宋之任。”
靳子琦初听到这句话时,下意识地以为是玩笑话,但下一秒,她的心头猛地一沉,握着手机的手指一紧,略显惘然的眼神看向身边的韩闵峥。
即使对宋之任,她并没有多少感情,虽然宋之任也曾跟她提及,他脑子里长了颗瘤,活的日子也不久了,但真得知对方死了,她无法不讶异震惊。
韩闵峥看出靳子琦的不对劲,皱眉问道:“少夫人,发生了什么事?”
“宋老……我公公,其衍说过世了。”
韩闵峥闻言,脸色骤然惨白,他来不及多问,慌忙冲下楼去了。
经过靳子琦的时候,她还听到他不相信的低语:“不可能,我离开的时候,董事长不是还好端端的吗?怎么可能?”
“小琦?”电话那头传来宋其衍呼吸略喘的叫唤声。
靳子琦从韩闵峥离开的方向收回视线,按压下心底的汹涌澎湃:“邹向就在医院,你先回酒店,我和邹向立刻就回去。”
宋其衍这个时候也没有矫情:“好,酒店汇合后一起去机场。”
在挂电话前,靳子琦顺便说了句:“闵峥,我刚在医院看到他了。”
“嗯,是老头子让他过来的,没想到事情还没办成,自己就去了……”
对宋之任这位生父,宋其衍的感情一直都很复杂。
怨恨远远取代了本该有的敬爱,以致于在过去的半年相处里一直针锋相对,偶尔不忘拿母亲来对那个风流的男人冷嘲热讽几句。
然而如今,宋之任的死,却没再激起他太多剔除仇人后的痛快。
有的,也不过是一份沉默过后的唏嘘。
……
夫妻俩一收拾好,就直接去机场赶飞机。
退房的时候,在大堂又巧遇秦远。
他站定在他们面前,在看到他们身后的行李箱时,眼底闪过一道幽光,脸上却平静无波,目光在靳子琦脸上多停留了几秒。
那一眼,所蕴含的感情虽复杂,却也使得当事人都心知肚明。
靳子琦只是轻轻地点头,对他的出现,不是意外,也难以高兴。
尤其是眼前有急事摆在那里,更是懒得多加应付。
“这么快就走?不是被我给搅了兴致吧?”
秦远的声音带着少见的调侃,靳子琦听后眉头一敛,有小小的吃惊。
她曾以为自己对秦远熟悉之极的想法,现在看来也着实的可笑。
其实,她一点也不了解真实的秦远!
这个安在别人名下的男人……
靳子琦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反应,方晴云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优雅地冒了出来,几步上前、紧挽着秦远的手,一脸戒备地看着她!
方晴云的脸色比之昨天不见得好,甚至,黑眼圈更加深,却被她用浓妆遮掩了,但眼底的戾气却是直直地射向靳子琦。
靳子琦不由地笑开,这个世界真是疯狂啊,男女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