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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珠帘的手,手背背上青筋隐现,已不复曾经的纤美柔荑。
她也不拐弯抹角,开口就问:“秦远在哪里?”
靳子琦看她孤身一人,还问这种问题,自然想到,她跟秦远可能闹翻了。
她的视线落在方晴云的肚子上,这个孩子在未出生之前就要成孤儿了吗?
宋其衍在被靳子琦提醒后,就收敛了眉目,整理好衣衫,在方晴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单手搭在靳子琦身后的沙发上。
此刻,听到方晴云不客气,或者说带有敌意的质问,宋其衍稍抬眼皮,扫了她一眼,端着水杯抿了一口,嘴角上弯,“那不是你男人?怎么问我家小琦?”
方晴云听到宋其衍暗含讥讽的反问,冷笑地斜了眼靳子琦,并不像是有求于人的低姿态,“我不问她问谁,现在谁不知道,她是秦远心头的宝贝。”
宋其衍笑了,赞同地点头,不忘再往方晴云伤口上撒把盐。
“也对,男人爱你的时候,胖是丰腴、瘦是苗条、矮是玲珑、壮是健美。当他不爱你了,一切都反了!即使你怀着他的孩子又怎么样,只要他挥挥手里的那几张黑卡,要当他代孕的女人可以绕地球一圈……”
方晴云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眼中布满了血丝,脸色也惨白得恐怖。
但随即,她就嗤笑地看向靳子琦,“是呀,当他爱你的时候,我做什么都是错,哭闹是错,静默也是错,呼吸是错,死了也是错!”
靳子琦挑了下眉角,这才掀了掀眼帘,淡然地对上方晴云怨恨的眼神。
“方小姐,还是算了,有那么多人喜欢你,除了秦远,你还有其他选择,何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靠手段得来的爱情永远不会长久。”
“不!”方晴云却因这句话变得癫狂,急切地想要证明什么,“他爱我!因为我,他还不是撇下你十年吗?在英国,在法国,在那些没有你的国度,我们一直幸福地生活,我出现了,他不就看不见你了吗?现在他想挽回你,难保有一天他不想要回我!我不会离开,你一定有法子的,他现在又迷上你了,你告诉我,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又迷上你了呢?”
听着这一番语无伦次的话,靳子琦也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曾经知性美丽的方大主编,已经迷途了!
宋其衍却是忍无可忍!
他这辈子最忌讳的就是别人企图在他的女人身上打上其他男人的烙印!
偏偏方晴云还要一而再地挑战他的底线。
宋其衍骤然变了脸色,吐出的话也毫无温度:“方小姐,你该问的是秦远。”
话说完,他不愿再跟一个疯女人待一块儿,拉着靳子琦起来,然后若无其事地挽着她准备回去,忽视一个不相干的人,谁都能做到!
靳子琦在越过魔障了般的方晴云时,慢下了脚步,她转头,当着方晴云的面,抬高了自己的手:“看,我爱我的丈夫。”
所以,戴着小小的红宝石戒指昭告世人!
看着方晴云迷乱的眼睛,靳子琦也稍稍警觉,不想再跟她牵扯下去。
夫妻俩刚撩开珠帘走出来,就看到,方晴云心心念念的人,低调登场了。
宋其衍却好似没看到秦远,搂着她,不动声色地改变了方向,先去吧台结账,算是避免了和秦远的正面交锋,靳子琦乐得清闲,也假装没看到他。
人前的秦远一向温雅自持。靳子琦对成功男人的认识历来狭义。她觉得,一个具备一定地位、或者是顶着某种光环的男人,其本质一定是冷静、冷情、甚至冷血的,如今的秦远,无疑验证了这一点。
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不要的男人,心到底有多硬呢?
等他们接好账要走的时候,顺带看了眼珠帘那边,碰巧就看到方晴云好像在发脾气,拉着秦远不知在说什么,但很快就被秦远连拉带拖地带走了。
靳子琦不由地翘起了嘴角,像方晴云这般决绝的女人,惹不得,一旦黏上,怕是一辈子的不死不休!
【055】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酒店套房内。爱虺璩丣
瓷器扫落在地,发出激烈的碰撞碎裂声。
秦远站在一边,冷眼望着那似要发疯的女人,然后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扯着她就往前走,方晴云一时惊慌地大叫:“放开我,秦远,放开我!”
秦远面沉如冰,脸上不复以往的柔情温润,一直保持着沉默,拖着方晴云在浴室前,他用脚踢开门,将方晴云推了进去。
方晴云脚下不稳,胳臂肘撞到盥洗盆,骨骼发出一阵痛吟。
秦远就站在她后面,他按住她挣扎着要起来的肩膀,目光犹如淬了尖锐的寒冰一般,他一手指着墙上的镜子,语气也冷彻之极!
“方晴云,你睁大眼睛看看,镜子里面的女人是谁,还是你吗?”
还是那个温柔贤惠、总给人柔和感觉的大家闺秀吗?
方晴云的双手死死扣着盆沿,过长的指甲不慎掐断,有血丝从指甲缝溢出。
她抬头看了眼镜子里的女人,满脑袋都冒起火焰来,她捂着自己的头,痛苦地大叫出声,抓起台上的搁物架朝着镜子狠狠砸去。
镜子被砸出一个深凹点,并由着那一点迅速地碎裂开,残败不堪。
方晴云挣扎出秦远的钳制,转身,一双猩红的眼,瞪着秦远。
他依旧高端矜贵,风度翩翩,穿着昂贵的手工定制西装,酒红色的领带打得一丝不苟,一如曾经每天清晨她站在玄关处踮起脚为他认真打上去一般。
可是,现在,不是她了,她和他,早也回不到国外那几年的安宁生活!
他可真的够残忍又坏心,那么轻松就让她看到如此糟糕的自己。
秦远横眉侧目,面带讥讽;站在他身边的自己,头发散乱,面色蜡黄,一对熊猫眼中,血丝错杂,目光忧郁,眉心紧蹙,神情疲惫。
镜子里面,他西装笔挺,是优雅的上位者;她披头散发,如同疯女人一般。
曾几何时,她也是光鲜明媚地站在她身边,笑意涟涟,然后有人指着他们说:“看,真的是金童玉女,多般配的一对啊。”
她蹲下身子,疼得全身痉挛,顿时觉得活在这个世上呼吸都是难事。
秦远不想再看下去,转身就朝外走,刚迈出脚,身子就被人抱住!
方晴云从后紧紧地环住要离开的男人,这些日子以来的身心折磨,已经将她逼到了可以承受的极限。
“阿远,阿远,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方晴云就像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孩子,双眼游离不安,双手圈得更紧,声音也染上了哭腔,“阿远,我们回法国去,就当这里的事情没发生!”
秦远静静地,犹如雕塑站在那里,任由她哭闹求饶,都不曾动一下眉头。
方晴云见他丝毫未动摇心软,低下眼帘的时候,心脏猛地一紧缩。
“阿远,我真的是太爱你了,我不能失去你,所以才会失去理智,做出那些不好的事情,可是,我真的后悔了,我不能没有你阿远!”
秦远慢慢却有力地扯开她的手,转过身,俯视她的目光亦没有了往日的情深缱绻,只剩下比陌生人还要疏远的漠然。
“回不去了,晴云。”
简短却残忍的一句话,犹如一道魔咒硬生生地压在方晴云的身上。
一刹那,就将她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无底深渊……
方晴云的神色恍惚,毫无血色可言,就像一具傀儡杵在那里。
秦远不再停留,走出浴室,“今晚你在这里休息,明天我送你去机场。”
“那我们的孩子呢?”
秦远因为方晴云幽幽的一句质问而缓下脚步,却没有再次回头。
方晴云望着他停下的背影,眼底升起希冀,咬着唇瓣,努力地想要抓住这最后一个机会:“你可以怨我恨我,那孩子呢?难道你不要他了吗?”
“打掉他。”秦远不包含任何感情的声音打断了她。
方晴云一时没明白过来这三个字里的含义,傻傻地望着他。
“如果它的出生不过是你用来束缚我的工具,那趁现在,打掉它,它已经不可能有父亲,既然母亲也不能好好地爱护它,倒不如别来到这个世上。”
凌乱的套房里,是他甩门而出的动静。
方晴云忘了去追赶他,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竟不愿意看到他!
她失魂落魄地回身,望着墙上残余完好镜片,里面倒映出的是自己突起的肚子,她把手放在上面,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
回到房间,靳子琦就打开书桌上的电脑,隔着一定距离,跟某某视频聊天。
“琦琦,你越来越漂亮了哦!”
电脑里,某某虎头虎脑地把自己往摄像头前送,一双小胖手抓着电脑,一张脸都贴屏幕上了,穿着卡通睡衣,湿漉漉着西瓜头,眼睛贼亮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