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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浴室的门,她在门背上靠了会儿才走到盥洗台前,镜子里的女人脸颊红红的,有些苦恼地点了点那冰凉的镜面,总是那么轻易被挑起情绪……
等靳子琦平缓好自己的情绪出来,便看到宋其衍安分地坐在床上,而她本来坐过的地方,则摆放了一个粉红色的盒子。
听到开门声,宋其衍抬头望过来,朝她招了招手:“过来看看。”
“什么东西?”她狐疑地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个做工精巧的布娃娃。
漆黑柔顺的直发,穿着一条白色的纱裙,很是可爱娇憨。
靳子琦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突起的肚子,“你就这么确定是女儿吗?”
谁知道,她这句话一出口,本一脸殷切的男人瞬间沉了脸,下撇了嘴角,别开脸静默了一分钟左右,然后才重新转过头来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你难道没有发现,这个娃娃长得很像一个人吗?”
宋其衍耐着性子循循善诱,一双眼睛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
被他这么一提点,靳子琦才低头仔细观察起手里的娃娃,尤其是那张娃娃的脸,她来回看了不下五遍,才看出了那么点端倪。
她诧异地眨了下美眸,把娃娃放在床上,然后站起来,前后左右,上上下下又认真地看了一遍,忽然,拿着娃娃一起站在试衣镜前,愣住了。
那完全是缩小版的靳子琦嘛!
虽然娃娃的五官轮廓稍微夸张了些,但依然能看到她的影子。
盯着手里的布娃娃,她的心头一阵暖和,转头看他:“是特意定制的吗?”
“像我工作这么忙碌的人,你觉得会有闲工夫弄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吗?不过是巧合罢了。”他用一种十分鄙视她智商的语气轻嗤了一句。
靳子琦却定定地望着他,他此刻正盘腿坐在床上,懒懒地瞥了她一眼,冷声嘲讽:“靳子琦,相处了这么久,刚发现你原来这么臭美。”
这样子就生气了?!
因为她误以为这是他送给孩子的礼物?
“哪有你这样送人礼物的?”靳子琦翻看着娃娃,随口说了句。
“喜欢就收着,不喜欢就扔掉。”他拽拽地接了一句。
宋其衍的语气极为平淡,靳子琦听得就像是被当头扑了盆凉水。
她抬手摩挲了下自己的后颈,手里的布娃娃正用一双浅棕色的大眼睛好奇地瞅着她,好像在说:你完了,得罪了心胸狭窄的男人!
靳子琦捏了捏娃娃的鼻子,暗叹:谁说不是呢!
她慢慢踱步过去,宋其衍依旧把视线投落在窗外的夜景上,连眼角都没分给她,她迟疑了下,还是突然俯下身,在他的颊边轻啄了一下。
“娃娃我很喜欢。”她说着,就先羞红了脸颊,双手抱紧了娃娃。
宋其衍的身形明显地一怔,但他还是摆着一张脸,没有如往常那样轻易地拜倒在靳子琦的石榴裙下,僵持了会儿,才把自己的手伸到她面前。
靳子琦愣愣地望着他空空如的掌心,不知道他意欲何为?
宋其衍的手伸得时间有些长,变得不耐烦起来,一转回头,就看到靳子琦一副云里雾里的表情,俊脸更加难看了几分。
干脆也不再跟她打哑谜,直截了当地就开始索要礼物:“我的呢?”
“嗯?”靳子琦这下子彻底傻了,不知道这唱的是哪一出。
“我送了你新年礼物,难道你没有一点表示吗?”
他吹胡子瞪眼地、急得直跳脚,就差没摇着尾巴围在她脚边打转。
靳子琦被他搞得一愣一愣的,随即才明白过来他的话,宋其衍从小在外国长大,想来是把西方的圣诞节和中国的春节混淆了,以为春节要互赠礼物。
但看着他那看似满不在乎实则难掩激动失望的神情,靳子琦没有戳破,她沉吟了一下,才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忘在衣帽间里了。”
她眼角的余光准确地捕捉到他放下心来的愉悦样子,也跟着高兴起来,但也有些忐忑,胡编乱造了一句后就跑进了衣帽间。
眼下,是找到一件可以当做礼物的物什送给宋其衍……
宋其衍虽然坐在床上,但一颗心早已跟着靳子琦进了衣帽间。
他时不时地探头看向紧闭的衣帽间,但在衣帽间发出响声时,又迅速地转回头,就像是一座雕塑直直地眺望着外面的漆黑夜空。
靳子琦在衣帽间里逛了一圈,才勉强找到一份拿得出手的礼物来。
她在门口酝酿了一下情绪,才打开门走出去,清雅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两手往前一递,把一个绑着一个蝴蝶结的盒子送到了他的面前。
“宋其衍!新年快乐!”
他缓缓地转过脸,掀起眼帘,眼底流淌着点点喜色,但面上依旧淡淡的,轻挑俊眉,用眼角扫了眼盒子,眉头一皱:“给我的?”
靳子琦点点头,眼中是璨然的笑意,“新年礼物!”
下一秒,本还故作矜持的男人,两手伸过来,直接从她手里夺走了盒子,有些心急地拆了开来,边拆边嘀咕:“这个蝴蝶结怎么像领带系的?”
但这些细节都可以被直接忽略,他的注意力都在盒子里的礼物上。
“玉?”他的手心,躺着一只小小的貔貅,光泽温润,雕琢精致。
也许是有些心虚,靳子琦的头点得格外勤快:“喜欢吗?”
幸好平日里她不太戴这只貔貅,不然现在一定被穿帮!
她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宋其衍的脸色,边在他身边坐下,说:“貔貅主财、玉辟邪,让它时刻镇守于你身边,聚财挡邪物。”
宋其衍此刻一心都投在那个小巧的貔貅上,怎么看怎么喜欢,几分钟过后,简直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怎么也不肯再撒手放回盒子里去。
靳子琦瞅着他珍视貔貅的样子,也把布娃娃抱在了怀里,抚摸着娃娃乌黑的长发,眸中潋滟波动,是掩饰不住的柔情缱绻。
【011】会咬人的狗不叫!
【011】会咬人的狗不叫!
翌日,靳子琦又去了医院看靳昭东,即便她和靳昭东的父女感情一直都淡淡的,中间隔着乔欣卉母女,恐怕这辈子也亲和不起来。爱残颚疈
但作为子女,靳子琦还是明白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她可不想让乔欣卉日后以她不孝这一点来刁难自己。每每想到那两头虎视眈眈盯着靳家家产的豺狼,靳子琦便斗志昂然,属于她的东西她绝对不会拱手相让!
不过靳子琦也不得不佩服乔欣卉深沉的心机和坚韧的性格,即便是面对他人如何的冷嘲热讽,乔欣卉都能做到泰山崩于眼前而岿然不动,甚至还低声下气地摇尾乞怜,这的确不是一个正常人所能做到的。
当靳子琦和宋其衍说起在厕所里听到的乔欣卉和乔念昭的谈话时,忍不住嗤笑:“在她们眼里,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不惜可以抛却自己的尊严,别人打她们一巴掌,她们还愿意笑吟吟地送上另一边的脸?”
宋其衍抚摸着她的长发,目光深远而笃定:“会叫的狗不咬人,很多时候,不会叫的狗才可怕,往往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候狠狠地咬你一口。尤其像乔欣卉这种人,善于让对手放松警惕,可是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反扑。”
靳子琦听到这番话,也不由地严肃了神情,联想到自从乔欣卉出现后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是贤良淑德的代名词,让人找不到任何诟病的蛛丝马迹。
她想到了曾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藏得越深,站得越高。
诚然如乔欣卉,又怎么会安居于如今这个不明不白的身份地位?
靳子琦缓步走在医院的走廊上,闻着周围的消毒药水味,心思却有些沉起来,请佛容易送佛难,乔欣卉住进靳家的那一刻开始,恐怕就没打算搬出去了。
宋其衍说的没错,像乔欣卉这类狼子野心的女人,你可以鄙视她嘲讽她,却绝对不能无视她。都说穿皮鞋的怕穿草鞋的,但穿草鞋的却要忌惮打赤脚的几分,乔欣卉就属于打赤脚的这类人。反正她现在什么都没有,无权无势,没什么输不起的,何不孤注一掷,夺走靳家女主人的位置?
这般想一想,靳子琦一颗心不禁有些浮躁起来,看来,靳家财产也不是那么好得的,她要想守住自己的东西,必须铲除这些拦路虎!
当然,她也可以过高枕无忧的生活,但前提是……放弃靳家的一切。
她本性清冷,不是个争强好胜的人,然而在乔欣卉和乔念昭这对母女的事情上,却怎么也做不到退让,一想到这些年母亲所受的委屈……
如果没有乔欣卉,她的母亲不用终日沉迷于工作、就像是苦行僧抛却了情爱和亲情,如果没有乔念昭,她就不会错失一份完整的父爱,从小要在一个残破的家庭里长大,而今,还要肖想她的东西,是不是太过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