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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出来的沉静贵气。
靳昭东低头摸着苏凝雪嘴角弯起的那道弧度,当时的她是在笑吗?
照片上苏凝雪一双美眸晶亮地望着摄像头,红红的脸颊,遮掩不住的羞赧。
这是她和他最后一次的合照吧?
也是他最后一次见她这样笑。
拍完照她就跟着父亲回了S城,那天后所有的所有都偏离了最初的轨道。
……
和她呆在一起流逝的每一秒,他都觉得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煎熬。
尤其是回来后最初的那几年,午夜梦回他念想的都是带着孩子失踪的欣卉。
也曾有过怨恨,怨恨她的出现,如果不是她,他也许娶得就是欣卉。
总是寻找各种理由减少和她的相处时间,每一次的转身都伴随一声松气。
可是,如今,他想要再煎熬一下却发现再也没有机会了。
那本离婚证他就放在车子的储物柜里,那上面只有他一个人的照片,他在家里翻箱倒柜也没再找到一张关于她的照片,好像被谁刻意清理干净了。
他抬头望着那个放了把藤椅的阳台,他没忘记刚才看到她从里面出来时,自己的心一下怦怦直跳,已经很多年不曾这般悸动,然而也带着无比的恐慌。
怕她低头看到自己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却又渴望她能看自己一眼。
她的生活习惯没有多少变化,连阳台的布置都和靳家的一模一样。
苏凝雪侧对着他在藤椅上坐下,手里拿着一本书,她脸上的表情他看不清。
她似乎看得很认真,头也不抬,过了一会,从屋里蹦蹦跳跳跑出一个小孩,是某某,他撒娇地爬上她的膝盖,她亦立刻把书搁到一边抱住沉甸甸的孩子。
她素雅的脸上洋溢着淡笑,沐浴在阳光之下,他甚至听到了欢笑声。
再然后,他毫不意外地就看到了乔楠,他拿着一个盘子走近,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食物,某某伸着脖子叫嚷着,乔楠儒雅一笑就配合地蹲下身。
几乎,乔楠的头就要碰到苏凝雪的,两人的影子交绰在身后的墙壁上。
苏凝雪却没有避嫌地往后躲开,乔楠一边摸着某某的脑袋一边笑说着什么,她虽然没有开口应答,但是脸上却依然还是柔和的神情。
那是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不曾有过的表情!
乔念突然从盘里子捏出一块食物送到某某嘴边,某某用一双小肉手捧着,用两颗小门牙咬了一口,然后转身递到苏凝雪的嘴边让她吃。
他坐在车里甚至都能想象到某某那一声憨憨的“外婆,某某喂你吃!”
苏凝雪一开始摇摇头,某某坚持地举着,后来拧着眉扁着嘴就要哭出来,她只好无奈咬了一下,某某一咧嘴,却是将剩下的小半块塞到了乔楠嘴里。
靳昭东觉得自己差点克制不住地破门而出,想要冲上去将乔楠手里的那盘子东西砸翻在地,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只是慢慢地,却又颓然地靠在座位上。
他还有什么资格生气?苏凝雪已经不是他的妻子了。这个场景不意外,当苏凝雪恢复了自由之身,暗恋她多年的乔楠又怎么会再次错过她呢?
乔楠本在宋其衍的婚礼后就该回爱尔兰,可是,他却留了下来,甚至不顾极致公司日复一日的催促,搁下手头的设计工作陪在她身边。
离婚,过得更好的,似乎并不是他,而是她!
靳昭东禁不住自嘲地笑起来,没有他,苏凝雪只会生活得更快乐。
这么多年她的不放手,他以为自己已经由怨恨转为麻木,以为就会这样跟她耗一辈子,可是,她却突然说放他自由,打乱了他所有的人生规划。
确实如她所说,他多年来的梦想实现了,乔欣卉可以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念昭私生女的帽子也可以摘掉,只要他跟乔欣卉去民政局登记。
可是,他却犹豫了,当饭桌上,听着家中老母旁敲侧击的暗示,看着乔欣卉闪烁着期待的眼神,他的声音却卡在了咽喉,说不出那句“我们去登记”。
他才发现,真正不愿意离婚的那个,不是苏凝雪,而是他。
……
“哎呦,我说这是谁啊,不会是跑错地儿了吧?”
有人轻敲车窗,拉回了靳昭东的思绪,他降下车窗,看到的便是苏凝秋,抱着双臂正对着他似笑非笑,眼底流淌的是深深地鄙夷之情。
面对这般冷嘲热讽,五十岁的他难免有些尴尬,苏凝秋没有要走的意思,出于礼貌他也只能窘迫地开门下车,冲她点头问候。
“这大好的天,不去陪你的老相好,到我姐这里来做什么?你给我别插嘴,让我说完!当初既然这么瞧不上我姐姐,别娶呀,你个大男人,难道连这点抗争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说来也怨我,那时候总跟她说些有的没的,让她真相信了白雪公主和王子的故事,还欢欣雀跃地自以为嫁了如意郎君。你倒好,结婚一年跟她相敬如宾,既然要敬你就敬一辈子啊,中途发什么善心,可怜她独守空房吗?”
苏凝秋说得咄咄逼人,靳昭东有些难看了脸色,她却没有停止的意思。
“你倒好,她这头一怀上孩子你那头一转眼就变了心。那会儿也瞧你人模人样,在商场上也是雷厉风行的手段,还真以为是个正人君子。原来不过是我道行不深,没看出来你竟然是头披着人皮的狼。”
靳昭东被她骂得毫无反驳余地,左右看了几眼,脸色更为不豫。
苏凝秋似乎是故意要让他难堪,所以指责他的声量不小,导致这会儿已已经有好几歌人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靳昭东顿觉面子上挂不住,“我有事先走了。”说完转身就要上车。
“怎么站在这里不上去?”苏凝雪诧异的声音在楼层门口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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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昭东开门的手顿时僵持,而苏凝秋已经讪笑地拉着苏凝雪就要回进去。
“姐你怎么下来了?子琦也到了,我们上去吃饭吧!”
苏凝秋努力想要挡住靳昭东的身影不让苏凝雪看到,一边冲不远处已经下车的靳子琦叫道:“子琦啊,记得把酱油带上,我跟你妈先上去了。”
苏凝雪也是在商场奋斗几十年的聪明人,岂会看不出苏凝秋的怪异?
她注意着苏凝秋的神情,“我是下来扔垃圾的。”一句说完便不顾凝秋的阻拦,绕过她就要走去公寓外的垃圾房丢垃圾,却在下一秒停滞了脚步。
靳昭东和他那辆玛莎拉蒂就出现在她的视野中。他就站在她的对面,散碎的阳光从树荫间漏下,也将他一张脸淹没在了那些光斑阴影之下。
苏凝秋有片刻的惊异,但随即便冷漠了神色,“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以为离婚后他应该不会在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虽然同在一个城市,但若是有心避之,要做到几年不见面还是不难的。
可是,这才是办理了离婚证的第三天,他们怎么又碰到了一块儿?
他不是早就想摆脱她了吗?现在出现在这里又是什么意思?
“我……刚巧路过,烟瘾犯了就停下来抽根烟,你下来扔垃圾?”
靳昭东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握在车门把手上的五指却有些局促地绞尽。
“嗯。”苏凝雪应了一声,就径直走去垃圾房边丢了手里的垃圾,然后回身就朝单元楼下的门走去,一眼也没有再去看靳昭东。
“凝雪……”他却在后面轻轻叫唤她的名字。
苏凝雪止住脚步,她没有回头,但也没有立即就上楼。
靳昭东话出了口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不知道为什么叫住她,也许仅仅是想和她多待一会儿,回味一下这些年养成的习惯。
他自认为是个有毅力的人,一定可以改变这些坏习惯,不过在这之前,他觉得还是该一点点减少和她相处的时间,免得一下子无法适应过来。
苏凝雪久久没有等到下面的话,她偏过头:“如果没事我先上楼了。”
“等一下……”靳昭东忍不住追了一步,然而声音却有些底气不足。
苏凝秋依靠在门口,嗤笑一声:“千万别说,你现在离开我姐后生活作息不习惯了,那会笑死人的。你不是有那个事事念着你的情人吗?”
靳昭东被苏凝秋讽刺得一阵窘然,苏凝雪却清清冷冷地站在那里望着他。
他的喉结一松动,声音有些干涩:“其实我……”却发现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然后听到了靳子琦走近叫了他一声“爸爸”。
循声转头,便看到迎面而来的靳子琦,她的手里拿着一壶酱油,他的目光一偏转,越过她的肩头,落在她身后的轿车上。
在看到轿车挡风玻璃后的迷你仙人掌上时,他的大脑一道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