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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刚上车准备去上班,靳子琦便接到了靳昭东的电话。
从声音上来判断,她父亲昨晚的睡眠质量很不好,处处透着疲惫。
难道是为即将被分割的靳家财产担忧得彻夜未眠吗?
靳子琦挑挑眉角,撇了撇嘴,语气上依然恭敬:“爸,有什么事吗?”
“下午来一趟靳氏吧,我昨晚已经打电话让律师拟好了遗嘱。”
靳子琦闻言攥紧了眉头,但还是答应下来:“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旁边的宋其衍便投来目光:“谁打来的?”
“……我父亲。”靳子琦揉了揉眉心,“他让我下午去看看他立的遗嘱。”
宋其衍哦了一声,声线上扬,勾着嘴角:“心还真是急,昨天刚离婚,今天就想着怎么捞钱了,看来是担心夜长梦多,防范于未然啊!”
昨晚靳子琦便把乔欣卉的过去一五一十告诉了宋其衍,宋其衍并未多诧异,只是在她说完后来了一句总评:果然是千年的狐狸,成精了。
“人性如此,她不是傻瓜,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料子,也对你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尤其现在害得你父母离异,必然明白你以后也不会善待她们母女,若是没有这份遗嘱,等你父亲百年之后,怕是要露宿街头了。”
靳子琦听着他详细的分析,被他看透自己的心思,佯装赌气地抱怨,眼梢挑了他一眼:“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个阴毒的性子吗?”
他斜眼看她,眼底的促狭之意渐浓:“越毒越好,我可喜欢得紧。”
靳子琦不理他,靠在车窗上,合眼休息,嘴角却微微翘起。
如果宋其衍是狼的话,那靳子琦就是狈,合在一起,狼狈为奸!
……
中午靳子琦便驱车前往靳氏,一路上楼畅通无阻。
也难怪乔念昭那么嫉妒她,在靳氏,所有员工遇到靳子琦便会鞠躬喊一声“大小姐”,换做任何一个女人,被那么多人尊重,都会满足那份虚荣心。
推开靳昭东办公室的门,他正站在落地窗前,像是在思索些什么,格外入神,甚至连她进来的动静都没有听到。
靳子琦敲了敲房门,提醒他自己到了,靳昭东听到“笃笃”声转头,看到门口站立的女儿,眼神有刹那的恍惚,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她”。
不可否认,靳子琦长得很像年轻时的苏凝雪,连蹙眉的动作也一样。
他的脚步较平日里缓慢了许多,不再那般意气奋发,他走到沙发区坐下,靳子琦进去前关上门,只觉得办公室里的气氛一下子有些怪异。
那份遗嘱就放在茶几上,两个黑色大字映入她的眼帘格外醒目。
“子琦——”靳昭东沉吟着,女儿对自己的淡漠又岂会看不出来?
自从知道十年前是乔念昭推了子琦一把才会误杀了人,他在这个女儿面前更是挺不直脊梁,他以为自己亏欠小女儿,到头来发现却是委屈了大女儿。
一时间,办公室里安静得不像有人存在。
靳子琦抿着嘴角,抬头瞥了眼靳昭东后,轻轻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一抹讥笑划过眼底,她低下了头静等靳昭东先开口。
“你妈她……还好吗?”没想到竟然是以这句话为开头。
靳子琦对他轻轻一笑:“吃得好睡得着还能出门买菜,爸说好不好?”
靳昭东脸色一僵,被靳子琦带着讽刺的反问驳得哑口无言。
他在心中叹息一声,不愿多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将遗嘱推到子琦跟前,“看看吧,如果哪里有不同看法的,就说出来,我让律师修改。”
靳子琦却没当即打开遗嘱,只是笑望着靳昭东:“爸爸,您允许我想怎么改就怎么改吗?”
靳昭东被这话堵得一滞,淡笑着带过:“你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自然尊重你的意见,只要是我能力范围,自然是可以满足你的!”
换个说法,不管她怎么提出反对,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他手上!
靳昭东把她撇嘴角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压低了声音补充,颇为无奈的语气。
“我就你和念昭两个孩子,不想看着你们其中任何一个将来无所依,子琦,我希望你能体谅作为一个父亲的苦心。”
看来乔欣卉的思想工作做得不错,让靳昭东动的恻隐之心也不小。
靳子琦控制住自己想冷笑的欲望,把自己的姿态放低,垂着眼态度谦逊:“自然,就算您想把公司都交给念昭,我也是没什么意见的,当然,前提是,您必须保证我的生活有保障,毕竟,我公公还不确定谁才是继承人。”
靳昭东听出这个女儿不愿意吃亏的意思,甚至不惜拿丢下公司不管来威胁他,他不是蠢货,哪里会把公司交予乔念昭,那等于是自掘坟墓。
乔念昭哪里会打理公司,即便以后要留在公司,也绝不是那头领头羊!
靳昭东沉吟良久,便说起了另一种打算:“公司,以后还是有你来打理,念昭就每年拿分红,至于我名下的财产里,我会把城北金通华府的地皮和外滩旁边的地皮转到念昭名下,其余以后都是你的。”
不干活就想分走她以后的劳动成果,想得倒是挺美好的!
那两块地皮,倒是价值不菲,她的父亲到现在也不想委屈那对母女。
不过,都说了,这遗嘱得他百年后才生效,现在,距离他百年还远着,这段时间里发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也许在他有生之年名下就已经空无一物了。
靳子琦的脸上流露出失望,犹豫地挣扎了一番,才像是被抽空了力气,靠在沙发上捂着自己的额际:“您都决定了,我还能说什么?”
靳昭东还想说什么,她却站了起来,“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子琦,你是不是还在怨我?”
若是以往,依照她的脾气,知道他把这些财产给乔念昭,必然要和他争执一番,可如今,却是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愿意说,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
“不知道父亲您指的是哪件事?”她依旧笑意涟涟,虚心求教之态。
靳昭东看她那极具嘲讽的笑,脸色霎时阴沉下来:“怎么学其衍那股子匪气?好好的爸爸不叫,喊什么父亲?”
靳子琦却是苦涩地笑开,脸色也有几分苍白:“父亲和爸爸不都是一个意思?况且,父亲,您还会缺喊您爸爸的女儿?”
靳昭东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不知觉地便想起苏凝雪那日搬离靳家时的表情,跟此刻靳子琦流露出来的何其相似,都充满了无奈和自嘲。
靳子琦望着靳昭东脸上闪过的懊恼,嘴角微不可见地一扬,面上却是淡淡地疏远之意,她听到办公室里也是自己冷漠的声音。
“父亲,再见。”
靳昭东的嘴唇颤动了几下,靳子琦却已经走到门口,只是她刚伸出手,门就自动开了,她看到的是气喘吁吁的乔欣卉,想来是匆忙赶来的。
乔欣卉一张脸如同白纸,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定定地盯着她。
靳子琦黛眉一挑,乔欣卉莫非是得知她要来找靳昭东,怕她把从韩闵峥那里打听来的事如数告知给靳昭东,情急之下不管不顾地跑来了?
还是说,她也担心靳昭东在看自己后临时改变遗嘱,所以她要跑过来监督,亲眼看到遗嘱里提到乔念昭的名字才肯放心?
“你怎么来了?”最先打破沉默的是靳昭东,看到乔欣卉时他一脸不解。
乔欣卉发现靳昭东对自己的态度和早上离开前并无异样,便料想到靳子琦没有说出真相,她困惑地望了眼靳子琦,按捺下紊乱的心绪,冲靳昭东笑了笑:“我只是担心……现在看到你们没事就好。”
乔欣卉的话暗指她上来是为了阻止她们父女吵架的!
靳子琦望着乔欣卉那善解人意的贤惠嘴脸,抿着唇角笑起来:“倒是劳烦欣姨为我父亲操心了,我也就过来看看遗嘱,替父亲参详一下。”
一听靳子琦说参详,乔欣卉柳眉微蹙,但随即便浅显地一笑,无尽地柔和:“子琦,你也劝劝你父亲,这么轻的年纪立什么遗嘱,你父亲不顾忌,可是传出去对靳氏的股价难免造成影响,外界还以为他怎么了。”
“这点欣姨就不必担心了,这遗嘱代表父亲自己的意愿,哪里是旁人能左右的,作为子女,我也尊重父亲的决定,欣姨,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乔欣卉就像是松了口气,知道靳子琦没有改动遗嘱后。
靳子琦心里觉得好笑,乔欣卉的心思这么重,又是担心她来改遗嘱,又要随时提防她告诉靳昭东那些事,整日担惊受怕,难道不怕得抑郁症吗?
不知道是谁说的,有时候,精神上的折磨比肉体上更为残忍。
乔欣卉何等聪明,刚才一进来就察觉到了里面气氛的怪异,立刻明白过来这父女俩肯定冷战了,关切地望着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