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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
“那为什么要……”
苏凝雪却打断了她的话,她的表情云淡风轻,仿佛前尘往事都已过往云烟,她幽幽地开口说着:“输了就是输了,结局都摆在那里了,再争强好胜有什么意思?给他机会一再地看轻我吗?如果抓着那个女人的头发撒泼就能挽回一个男人的心,二十多年前我就那么做了,但是我没有,所以,现在也不会那么做。”
“在感情的世界里,谁先爱上注定要输得重,现在,我要放自己一条活路,黯然地转身又怎么样?我承认自己输了,那就让相爱的人一直到永久吧。”
……
在外面吃过午饭回南都花园,苏凝雪还是把那份离婚协议书交给了子琦。
“我不想再回靳家了,你这几天有空替我去一趟,把它交给你父亲。”
离婚协议书被装进了一个崭新的牛皮纸袋里,就连口子也被封得很整齐。
就如苏凝雪的性格,一丝不苟,一旦决定一件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宋其衍打电话过来查岗时,靳子琦正坐上计程车去靳家别墅的路上。
她拿着那份薄薄的离婚协议,跟宋其衍大概说了一下,宋其衍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离婚也好,对妈来说也算是解脱。”
作为旁观者,宋其衍看得比她明白许多,然而她依然唏嘘不已:“妈对爸并不是真的无情,然而再一起过下去也只是一种相互的折磨。”
毕竟他们之间,隔的不是一个第三者,还有一个时刻提醒着这段婚姻失败的证据----乔念昭,越想去忽视却越是像根鱼刺哽在喉中。
“妈既然下决心这么做了,那一定也不会错,就算真的判断失误了,又能如何,她不是还有我们吗?”
靳子琦听得心头一暖,宋其衍继续道:“这也算是给父亲一个看清自己内心的机会,让他仔细想想自己这一生究竟错失了多么好的珍宝。”
珍宝?母亲对父亲来说,真的是珍宝,而不是鱼目?
靳子琦涩然地一笑,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人就是有这样的劣根性。
这一次,不再是乔欣卉,是她的母亲要做一次她父亲心里的最好。
……
靳家书房里,靳子琦将离婚协议搁到了靳昭东的书桌上。
没有漏看靳昭东在看到里面硕大的“离婚协议书”五个字时气愤的表情,他豁然起身,毫不犹豫地,就把协议揉成一团扔出了窗户。
“你母亲胡闹,你也要跟着闹吗?”靳昭东铁青着脸质问靳子琦。
靳子琦把视线落在窗外草坪上的纸团,“这是妈的意思,妈已经签字了,她让我告诉你,你不想签也没关系,她会让魏叔叔上诉的。”
靳昭东听到靳子琦传达的出自苏凝雪口的冷血言论,脸色煞白,一双手重重地拍在桌面上,回音震耳欲聋,是掩饰不住的愠怒。
“离婚?她倒是想得好,跟我离婚然后和乔楠在一起吗?”
“这个婚姻问题出在爸和妈自己身上,没必要牵扯不相关的人,乔叔叔只不过是在妈要恢复单身后展开追求罢了。”
“乔叔叔?”靳昭东重复着靳子琦对乔楠的称呼,一时激动下,咳嗽起来,他脖颈动脉浮动,瞪着靳子琦:“胳臂肘往外拐,到底谁是你父亲?”
“我不知道你们大人的恩怨,我看到的是一个真心对妈妈好的男人,那样一个倾心付出的人,难道不值得我称一声叔叔吗?”
靳昭东嗤笑一声,坐在转椅上,捂着自己的额头,闭眸许久后才睁开眼,冷淡地横了眼等候在那里的靳子琦:“离婚的事让你妈亲自跟我谈,别让你做中间人,我要她自己告诉我她想要离婚。”
“我不认为你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谈的。”靳子琦神态淡漠地开口:“其实应该跟爸爸你说一声恭喜,几十年的美梦终于可以成真了。虽然离婚会分去你不少财产,但跟你这么多年坚守的爱情相比,是不是也是身外之物?”
“我刚才进来,收到了招待,看到了乔欣卉,她就像是这里的女主人招待我,也把这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相比于母亲在这里的日子,她确实更加适合靳家女主人的位置,我想母亲也是清楚了这点才会退位让贤,让能者居之。”
靳昭东脸上的血色慢慢褪去,但他不愿意承认靳子琦说的事实。
“那只是你一个人的想法,不要随意附加在你母亲的身上,你欣……她只是暂时住在这里,等我找好了地方,她就会搬出去住。”
“这些金屋藏娇的话不要跟我说。”靳子琦的眉头紧紧地皱起,语气里也是毫不克制的冷厉,“你爱把她留在这里多久就多久,跟我有什么关系?”
“子琦……”靳昭东眼圈有些发红,“我只是想要照顾她,这些年她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我什么也没做过,现在做点补偿也有错吗?”
“她是无辜的,那我母亲又何其无辜?你是没有为她做什么,可你把你的爱情给她了,你给我的母亲也是什么,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靳子琦顿了顿,“说错了,你甚至都不能保证自己的躯壳对母亲忠诚,你如果觉得这些年对她们母女不公平,那就让她们住在这里吧,昭告天下那是你最爱的女人和你们爱情的结晶。”
“念昭……念昭……这个名字起得,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靳子琦讥诮地一笑:“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知道让她姓靳?还是您也在害怕什么?害怕失去现在拥有的财富和地位吗?别说当初和母亲结婚你是迫不得已,如果不是你自己妥协在了家族的压力下,又有谁能压着你去领结婚证?”
靳昭东被她咄咄逼人的气势说得有些恼羞成怒,双手死死地握成拳,想要开口反驳却被靳子琦制止,“你跟乔欣卉之间有什么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请不要再说给我听了,我想我知道一个故事就够了。”
“一个二十一岁的千金大小姐,不远万里赶赴新疆寻夫,即使是被扒了钱包后也没有气馁,拎着一袋橘子只身上天山,可是她换来的又是什么?一个人抱着还在襁褓里的孩子等待丈夫回来,结果却等来了离婚协议书!”
她说得太快太急,一时情绪太激烈,她停了会儿,深吸了口气,才自嘲地继续说道:“乔欣卉可怜吗?她十月怀胎陪伴在她身边呵护备至的是谁?乔念昭可怜吗?在我缺失的那些童年里,又是哪个野种在喊我的父亲爸爸?”
与她的尾音一同落下的还有剧烈的敲桌声,不过野种两字,便激怒了他?
靳昭东望着她错不悔改的倔强样,目光有些恍惚,似乎透过她在看另一个女人,良久良久的对峙,却终究没有朝她扇上一巴掌或是厉声训斥。
他的神色瞬间衰老了几分,错开了和她对视的眼,“所有的错都在我,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不要再迁怒到她们母女身上。”
“是迁怒吗?”靳子琦觉得自己的指甲都要去嵌进肉里了。
“乔欣卉身为一个有夫之妇,大学几年的高等教育就是教导她如何成功破坏别人的家庭,却还要装出一副‘我不过是爱他,没想要破坏他婚姻’的鬼模样?爸爸,你什么时候这么单纯了?她要真是善良,又怎么会三观不正当小三?”
靳子琦发觉自己竟然比母亲还要刻薄几分,也许是上午超市偶遇挤压的怒火,也许是因为怀孕了才会这样容易动火,她只知道自己不吐不快!
即便这些难听的话会伤到自己的父亲,然而想到母亲便觉得很不值,这份不值也让她更加不待见在这个别墅里俨然一副女主人姿态的那人。
“子琦,这是你该说的话吗?靳家这些年就是这样教你的吗?我苦心栽培你成为靳家的继承人,你现在回报我的是什么?”
靳昭东望着她的目光颇为失望,“恪守本分,行事有度,言行举止间注重礼义廉耻,你又做到了几点?!”
靳子琦却微笑起来,却又蹙着眉头:“这话爸爸你应该对鸠占鹊巢的那对母女说吧,别忘了,她们母女干的事可是如出一辙啊!”
“你——”靳昭东神色一冷,却是被她逼得寸步难行。
靳子琦笑得越加自然,“在这个家,我恪守规矩,安分度日,家族赋予我的责任我努力承担着,希望能自尊自爱成为靳家名副其实的继承人。可是,爸爸,我没有得来应有的回报,您的另一个女儿好像没有恪守该有的规矩,却能轻而易举地就把本该属于我的东西都夺走,甚至让我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爸爸,难道您定给我们两姐妹的规矩也有不同吗?还是,我理解错了你的规矩?”
靳昭东垂眸沉默了一会儿,看着靳子琦的眉眼间已有了几分不悦:“四年前的事你还在怪我?”
“爸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