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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的也许不多,却恰恰是母亲最为忌讳的东西——感情。
靳子琦如此一思考,意识逐渐清明起来,她转头看向开车的宋其衍:“宋家那个孩子的事……怎么样了?”
宋其衍讥诮地嗤笑了声:“坐等消息好了,有人可比我们着急得多。”
望着他忽而转冷的眼神,靳子琦不由地覆盖了他的手背,“如果真的找到了,你有什么打算?”是睁只眼闭只眼还是……
“我从没想过要拿我外公和母亲遗留下来的钱财去养活一大帮子无关紧要的人。”一句话,已经说明了他心里的想法。
靳子琦握紧了他的手,不免在这个夜晚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怜悯。
他们都是缺乏父爱之人,而她比他幸运,最起码她还有一个守护她的母亲!
宋其衍看出她眼底的伤感,反握住她的手,嘴角露出一抹淡笑:“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些人非要把男女之欢凌驾于血脉之爱上。”
譬如,她的父亲靳昭东,也譬如,他的父亲,宋之任。
靳子琦沉默了会儿,尔后望着昏暗光线下他棱角鲜明的侧颜:“有朝一日,如果你也打算这样对待婚姻,记得提前告诉我。”
并非不相信他的爱,也不是不够爱他,只是例子太多后难免有所顾忌。
宋其衍没有看她,只是专注地开着车,薄韧的唇开合间是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我只有一双手一个怀抱,容不下太多的人。”
这句话便是一个承诺吧?
靳子琦垂下眼睫,望着两人紧紧相扣的双手十指,漾起一个粲然的笑。
只是她的笑容没有持续多久,便因为一个令人尴尬的意外而皲裂。
本平稳开着的车子突然一个急转弯,和一辆逆向行驶的轿车险险地错开。
靳子琦之前为了方便依偎在他的肩侧所以解开了安全带,此刻被猛然地一个打弯,整个人猝不及防地一下子栽了下去。
有些茫然,这是她栽进那个温暖凹陷之中的第一反应。
西装裤的布料下,似乎有个奇异的东西撞到了自己的唇上……
甚至于,她清晰地感应到西装裤下的大腿肌肉正在慢慢地收紧。
这样的处境似乎超过了她维持淡定的范围。
轿车不知何时已经停靠在了环形公路旁的临时停车带上。
她口鼻间呼出的炽热气息隔着布料喷洒在他的敏感地带上,宋其衍的手扣紧了方向盘,然而下腹却在本能的驱使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当靳子琦意识到自己可能撞到了什么的时候,脸上的红晕迅速地扩散到耳根,尤其在感受到那地方逐渐转硬有越来越烫的趋势。
她就像是触电了一般弹开,手下意识地搭在他的大腿上一按,只听到头顶传来男人倒吸的一口凉气,然后一股力道扣住她的后脑袋往下按。
显然被他这个动作惊到,然后又立刻明白到他想做什么,简直又羞又恼,忍不住挣扎起来,一脚跺到他的皮鞋上,“快放开!”
“不放。”他却振振有词地驳回她的要求,撩起她耳机的一撮头发。
靳子琦却知道他的呼吸越加地沉重不稳起来,不由挣扎得更大力起来。
“宋其衍,你要做什么?”正反抗得起劲,忽然身体被人从座位里捞起,以让她感到羞耻的姿势跨坐在他的身上,和他的身体完美地贴合。
密闭的轿车内空气里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旖旎而暧昧,令人窒息。
靳子琦不敢抬头去看他,因为压抑的羞恼差点扬起拳头发泄一下,她的脸埋进他的胸前,忿忿地质问:“宋其衍,你到底想做什么?”
温香软玉在怀,宋其衍的眸色变得深邃危险,他的喉头一动,再也无法控制心底深处的兽性,“我要吻你……”他的吻已经落下来。
靳子琦一边挣扎,一边抗议:“刚才在酒楼你不是亲过……”
眼角的余光里,是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轿车。
那些一闪而过的刺眼车灯光足以照亮此刻他们车内的情形——
一个熟女爬过副驾驶座,跨坐在驾驶座男人的身上。
至于在做什么,一目了然,尽管,事实真的还没有进行到那一步!
宋其衍却无视着她的拒绝,噙住那令他心猿意马的红唇,用双臂圈箍她的腰身,越来越近。
车内的空气越来越热,靳子琦急促地呼吸,想抗拒他的诱惑:“别在这里。”
“那去哪里?”他直挺的鼻梁扫过她微扬起的下颌,声音沙哑得性感。
男人炽热的手掌肆意地摩挲她柔韧的后背,让她克制不住地嘤咛一声,被吻得七荤八素的,本攀着他肩膀的手改为轻轻捧住他的两颊,低低地喘着气。
有点受不了狭隘空间里的密闭空气,侧过头张开嘴呼吸,他却凑过来,轻柔地掰过她的下颚,趁机将舌伸了进来。
她开始回应他的吻,激缠的口舌和心魂,犹如烈火炙烤般的煎熬。
宋其衍微微地往后退了一下,她的唇竟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待意识到自己的动作,靳子琦被自己吓了一跳,酡红着脸庞,睁开迷离的双眼,睫毛微颤,就是不敢去看他,因为她再次成功被他引诱了!
她因为懊恼而皱起眉心。
宋其衍却满意地笑着,他探身关了车灯,在一片漆黑中,沿着她的身线一手撩起她的裙摆,靳子琦隔着裙子抓住了他作乱的手。
她努力稳定自己的呼吸,低低地说:“回……回家去好吗?”
“为什么?”宋其衍此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里还能支撑到宋家。
靳子琦窘红着脸颊,弱弱地嘟囔了几个字,脸已经埋了下去。
他涨红了一张俊脸,一手抱着她一手在车头的储物格里胡乱猴急地一阵翻。
然后靳子琦听到类似于塑料薄膜被撕开的细微声响,然后是拉链被打开的动静,她已经猜到他刚才在找什么,却并未因为他的周到而愉悦。
他什么时候在车里准备了计生用品?
为什么要把这种东西放在车里?
还是他随时随地都打算找个女人在车里……
她刚想开口拷问他一番,却因为突如其来的动作而紊乱了思绪。
最后只化为一声低低的、战栗的吟哦。
宋其衍一边动作,一边在她耳边低语:“这里一般没人,现在叫大一点声音。我喜欢听。”他的声音早已弥漫了情谷欠的喑哑。
靳子琦却更加咬紧了唇,死也不发出任何丢脸的声音。
他亲吻她布满细汗的耳机,轻轻地,温柔地说:“我想跟你在你的车里、办公室里、卧室里都……那样,无论你在哪里,都会首先想到我。”
原来是早有预谋,难怪连工具都准备好了。
靳子琦只是气红着一双眼瞪他,这个衣冠禽兽!
……
早晨醒过来已经八点钟,靳子琦睁开沉重的眼皮,然后发现自己竟躺在宋其衍的身上,而他正呼呼大睡,一副雷打不惊的样子。
问题是,他们身上都没有穿衣服。
昨晚一幕幕疯狂的画面在脑海里走马观花,靳子琦的脸忍不住又红起来。
犹如修女一般生活的靳子琦,何曾想过有一日,也会做出那么疯狂的举动。
忍着腰酸背疼下床,才发现两腿间也是火辣辣的疼,运动过度的反应。
想起昨晚他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句恬不知耻的话,靳子琦狠狠地踹了他一脚,看他依然睡得死沉,一脸餍足的欠揍样,心中越发地郁闷。
强忍住身体的不适冲进浴室洗了个澡,才发现身上满是红红紫紫的印痕!
蓬头散发的,还有黑眼圈,显然的睡眠不足造成的。
去衣帽间选了一件高领才遮去脖子上的印迹,出来看到抱着枕头睡得格外香的男人,靳子琦便无名火起,身体的酸疼也随之清晰地传达到大脑里。
——禽兽!
暗自咒骂了一句,靳子琦没有叫醒宋其衍,便兀自下楼吃早餐。
一路上,偶尔会碰到几个佣人,打招呼间发现那些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不对劲,靳子琦忍不住抬手摸自己的脸对着玻璃照照,并没发现异样。
高领也把她脖子以下的红印都遮掩了,那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靳子琦带着这份古怪走到餐厅,看到宋之任也在,正翻看着一份报纸。
“爸。”靳子琦礼貌地唤了一声。
宋之任应了一声,视线也从报纸上挪到她的脸上,“昨晚你跟其衍很晚才回来,是不是喝了不少酒?”
靳子琦撕土司的动作一顿,有些诧异宋之任关切的询问,昨晚她跟宋其衍并没喝什么酒,老爷子怎么会这么问?
“那倒没有,跟小姨他们出去吃饭,所以弄得比较晚回来。”
至于在靳家发生的事她不打算告诉宋之任,即便他是她的公公,但家丑还是暂时不要外扬的好,尤其是在整件事最终处理完之前。
宋之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