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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的优势进入了宣传部,尽管我当时还不是一名党员,但宣传部一下就进了四名本地青年,而且全是非党,分别担负起宣传、理论、新闻几大干事。当时的我负责理论工作,要每周给党委成员上理论课,呵呵,一个非党分子给党委成员们上理论课,现在看来也真够有特色的了,为了解决我们几个人的入党问题,机关党委专门研究决定,把每年机关只能发展一名党员的指标全部给了宣传部,就这样还要四年才解决完这个问题,这段历史不知道这能不能载入党的史册,但当时情况就是这样的。
我的老师,烟斗哲学家半年后就重返机关,当时在兵团,甚至在全国发生一件很有影响的事,就在我们师,一下子枪毙了两名现役军人,一个是团长,一个是参谋长,而犯罪的原因全是生活作风问题,据说是周总理亲###板命令的。这一下,当时的军人全焉了,而没过多久,柴团长也脱下军装转业了,这样,烟斗哲学家是眉头舒展的平了反而返回机关的。
烟斗哲学家后来在恢复高考的头一年就参加了考试,结果以政治一百,数学一百、语文九十的如此高分而进入了北大学府,毕业后被分在了文化部一家很有影响的刊物任理论编辑。
九十年代初,我给当地报社买电脑来到北京,住在北新桥华侨饭店对面的一家旅馆里,一天,我忽然在路边看到一个方向牌,上面标着XX刊物的地址,就在华侨饭店后面,我想起,我的哲学老师就是在这刊物当编辑的呀,于是我便前去打探,真巧,他正在那里,但此时的烟斗哲学家有了很大的变化,他的手上看不到烟斗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罐头瓶,里面是冒着香味的茉莉花茶,他的另一只手挥动着一个芭蕉扇,(那个屋里没有装空调)面前是一叠手稿,他和我聊的再也不是哲学上的事了,而是让我回去后,想法写些纪实东西,特别是企业家的报告文学,在他们编的刊物上发表,当然了,要发表是要付费的,但是你会得到回扣,很有实惠,他特意加重语气说,这可是国家级的刊物,影响力很大的,出名很容易……
看到老师这样子,我便说道,老师不搞哲学改成出书了,真是变了呀。
听到我这话,烟斗哲学家呷了一口茶,又给我讲了一段当时感觉很新鲜而现在也是被人用滥了的传说。
他是这样说的:
据说,有一次乾隆黄帝下江南南巡,在镇江金山寺与方丈在寺前闲眺,遥望长江上风帆点点,乾隆问方丈,江中有船几许?方丈答,只有两艘,一艘为名,一艘为利。
其实,名与利怎么能分得清呢?老师接着侃道:后来就有个红顶商人叫胡雪岩,他对此另有新义,他说,那位老和尚的话也不一定对,长江上的船实在是只有一艘,即为名,亦为利。说到这里,老师手摇蒲扇,摇头晃脑吟道:
天下熙熙
皆为利来
天下攮攮
皆为利往
呵呵…
听了他上述这番话,我不禁的笑着说,老师真是变了呀
他猛一下拍着我的肩头:这就对了,不变是相对的,变才是绝对的,小子你悟到了哲学的真谛呀!
一
如果有人问我,你这一生中最值得回忆的是哪一阶段?我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那就是我被发配到畜牧的那段时间,那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是我的黄金时代。
当我写到这一章时,我手头放有一本当时我所在农场的一本农场史志,上面有这样的记载:在现役军人掌管的兵团时期,农场的粮食生产下降了,全团出现了亏损,但是兵团的养殖业和林业却上去了。对这段历史我不知道在今天应该怎么看,但我想说的是,在我被发配到畜牧的那年,正是我们团养殖业红火的时期,当初我们团的养猪,不仅在兵团里扬名,而且也是国家里树起一面旗,当时的国务院副总理,后来的国家副主席李先念就曾为此做过批示,号召全国各地学习我团的养猪经验,那几年,全国各地一批批取经者走马灯似的来我团参观,而来我团则必到我连来,我连当时又是团里的养猪先进典型。
当时我们连的养猪就已是初步实现规模化,机械化了。光后备母猪就达200多头,一年可出育肥猪一千五百多头,走进猪场那叫气派,一栋栋的红砖红瓦房舍,那时人们还大部分住在土坯房里呢,猪舍地面全是水泥地面,每天都用水冲得发亮,而当时最先进的饲养经验叫做“平面干料饲养方法”这种方法很简单,就是每天早中晚喂三遍,喂时将玉米粒及少许粉碎的豆饼混在一起,洒在地面上,让猪干吃,吃完后,打开水闸,将围在舍内一圈的水槽灌满让猪来喝,其实那时的猪吃食和我们集体吃食堂一样,大家围在一起,彼此都很客气,用不着你抢我夺,因为吃的喝的管你够,就是这种方法,从|乳猪断奶到出栏,只用三个月时间就达到了一百八十斤,个个好像是一个模子扣出来的一样,时至今天,已三十多年了,虽然现在养猪已是变成家庭养殖场,成为个人的了,但在喂养方法上,依然和原先大同小异,还是原先那种平面干料饲养方法,就是这种经验,当时让全国各地前来参观的人个个眼神里流露出羡慕的神情,但也个个摇头,这经验,学不了……
当时我并不理解,后来才知道,当时全国很多地区的农村还处在人都吃不饱饭的阶段,猪当然更无法吃饱了,就在我写这段的时候,恰缝中央台播放“红旗渠的故事,”里面其中有段情节是这样的,县委书记去粮食局借粮,对粮食局长说出下面一番话:咱们现在上渠的人每天每人才七两粮,而且还是糠呀……。我算了一下,他们修渠的时间,正是我们出经验的时间。
我来到畜牧,说实在的,心里是背了很大包袱的,很压抑的,因为连长送我来时,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改造我的思想,所以当时我并没有对能置身在这个典型集体里感觉到有什么荣誉自豪感,而在这里,我又恰巧遇到了从团部下放来被改造的那个烟斗哲学家,于是在我的内心里,更有了一种想法,认为畜牧这种地方就是用来改造那些思想不怎么样的人的。
但是时间一长,我才发现,这里的环境对我来说是太好了,这里竟然能给我带来最大限度的放松,还能带来快乐,我开始喜欢上这儿了。
这里就是个小小的独立王国,离连队虽然只有二里远,但是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一个月都不用回连队,在这里,每人各干一摊活,门类还真不少,划分得也很细,有烧酒的,有喂猪的,喂猪的又分种公猪,种母猪,仔猪群,育肥猪群,还有放羊的,饲料室的,兽医打更的,在这里,饲养员每天的活就是放牧、喂食、排便三大项,活不累,但却很拴人,所以连里一般的晚上开大会也就可以不用去,只需排长去领精神就可以了,这样也就免去了每晚上“磨屁股”之苦。
小小的畜牧又是个大家庭,这里住宿舍的青年一共是十一个,五男六女,就这十一人,却是来自北京,上海,天津、杭州、哈尔滨的青年,这里除了排长哥萨克和一个上海男知青副排长是党员外,其余的都是共青团员,看来到畜牧来的人,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这里要的是政治坚定可靠,责任心强的人。呵呵,除我之外了,我是当时畜牧排里的另类人物。在生活上,由于大家住的是宿舍门挨门,又在一个小食堂一起吃饭,所以大家的关系处得相当融洽,相互之间都以兄妹姐弟相称,谁要是有了什么事,大家都出头相帮,要是谁有了病,每人恨不能都把箱底翻开,好吃的东西全奉献出来。
当我来到畜牧时,我是住在宿舍里的第十三名,也是唯一的一个本地青年,最初我来时,成日和烟斗哲学家住在一起,连吃饭都在一块,和其他人没有来往,有点走独木桥的样子,用他们说的专业术语,叫做“不合群”,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也渐渐的和这帮大哥大姐们混成了一片。
也只有这时我才知道,原来畜牧是这样的好,比连里那边不知要好上多少倍,首先是活比连里要轻多了,不,简直是没法比,这里没有扛麻袋上囤,也没有顶着烈日在地里铲地一干就是一天,更没有什么挖水利一天定额二十四方的纪录,在这里,每人有自己的一摊活,独立性强,如果说放猪就是劳动,但是这样的劳动你完全可以把它当成是散步,如果说是喂猪就是劳动,你完全可以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