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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呀!打一架!
现场好像是越来越乱了,我有些发懵,站在那里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我一声不语的呆立在那里,这样的状况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我听到了那样的一声……
多年后,当我每逢看到冯小刚的贺岁片“一声叹息”时,总是不自然的想起了三十年前的那一幕,
那天,就在我呆呆的傻在那里时,忽然很清晰的听到一直不动声色的王秀大哥在我的身后发出来的长长一声叹息,
那一声叹息和他那口哨一样,是很绵长带有一丝忧郁的叹息,也好象是无奈的叹息,反正当时一听到这叹息声,立时我的身上被激发出一股力量,我一下子好像是在柞树林里面对着砂袋一样,我一把拉过小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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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是怎么打你的?
他,他打了我俩嘴巴……小栓小声的嘀咕着。
好,我给你讨回这俩嘴巴!说时迟那时快,我的话还没有完全落音,我已是左右抡起了手臂,用足了力气打在了老歪的脸上。
老歪一下子沉默了,是没反应过来,他的脸上立时左右各显几条红紫的手印子,当他反应过来后,是想动了,可是早已挨在他身边的两条虎早已左右抱住了老歪的胳膊,他使劲挣了两下却没有挣开,这时,他的脑袋才开窍,原来今晚上是他注定要挨揍的日子,看到他不敢动了,我这时来了兴,但是还没有等我再扬起胳膊,我的眼睛一下子从对面人缝里看到营保卫干事那胖大的身子在人群中匆忙的向这边挤来,我立即对二虎说:
快撤!……
这就是我的首战,事后我才知道,那天两个嘴巴起得作用可不仅是练下胆,而起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全营都传开了,五十八连有一个叫王大帅的本地小子,在上千人看电影的操场上,把一个叫李老歪的小子给打了,就这个“打”字,有好几种版本,一是说打了俩耳光,二是说上去就是一顿暴打,鼻子都给打出血了,止都止不住,还有一种说得更蝎虎,说是不止大帅一个人,而是他领着一帮人打群架,那场面可厉害了……再后来就变得更离谱了,这个王大帅,原本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天天打砂袋,到处去打架……
我一不小心,在全营打架出了名
但这事起因结果真正心里有数的,只有我和王秀大哥。
三
我做梦都没想到,三个月后我一不小心又在全团出了名。
那一战号称为“拔牙”之战,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
一九七四年的冬季,是当时的兵团大修农田水利的冬季,据说是当时的兵团领导去大寨参观,回来后就下达了指令,大寨人三九严寒能够与天斗与地斗,我们兵团战士为什么不能?于是,各师团全动了起来,而且搞得是沸沸腾腾的。
那是十月底的一天,我们团六个营六十个农业连和十个副业连及场部直属连共八十个连队,全部集中在二营的一个地号里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挖渠大会战,当时的分配是一个连队二十米长,沟渠的上宽为十二米,下宽为八米,高度为一点五米,一个连队的土方量实际上是七十二立方米,但是就是这个土方量,各连队却都投入了全部的力量,谁都想在这样大型的会战中拔头筹。只要能拿动铁锹和镐头的人全部上阵,连里的运输拖拉机天还没有亮就一车一车的朝几十里外的工地拉人,有的连队里一下就投入三百多人,在那二十米长的地段上,人太多没法同时干,便采取了分批接力的办法。
那天,那个场面,真是相当的激励人,称得上是空前绝后。
在那一望无垠的黑土地上,一条横穿地域的水渠线在头天就已布置好,一根根足有一人高的木桩插在地里,上面用红油漆标出各个连队的位置。在一千六百米长的战线上,每隔五十米便插一根彩旗,把这水渠线装扮的五彩缤纷,而当各连队人上来后,整个工地便成了红旗的海洋,沟渠两侧红旗猎猎,其中好多的旗上面都印有醒目大字,主要内容大都是“站排头,争第一,为了革命挖水渠;挥大镐、扛红旗,胸怀世界修水利”等等。隔一百米就有根简易木线杆,上面挂着高音大喇叭,团广播站设在一个活动的木板屋里,整个大地上空里滚动着雄壮的乐曲,这些歌曲都是人们耳熟能详的,如“我们走在大路上、大海航行靠舵手、兵团战士胸有朝阳等,当然,中间也播放一些轻松音乐,所谓的轻松音乐就是样板戏,广播每隔二十分钟就播放一次新闻,新闻都是各个连队报上来的好人好事,诸如某某手被震出了血,却轻伤不下火线、某某某发高烧已经三天了,但是他仍然是战斗在工地上,手里拿不动镐,就给大家看守衣服等等,而团宣传队也化整为零,三人一群,俩人一组,手拿快板,口琴,笛子,在挥锹舞搞的大军中穿插着进行战地宣传,时不时的停下来,即兴表演一段。里面更多的是现场采集素材现场编演的节目,如小快板,山东快书、相声,独唱,独奏等,引得人们一阵阵喝采起哄笑声。
那天的天空中飘洒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天上地上白茫茫迷朦一片,但会战的各连队却犹如一支沸腾的龙,据说,那天中央新闻电影录制厂也来拍摄新闻了。整个会战搞得格外隆重。
十月底的黑龙江是不能和山西大寨的冬天相提并论的,当时地上的冻层已有一锹头厚了,人们先要用十字镐头刨开冻土层,然后才能用锹向下挖,几乎每个连队第一批上的都是膀大腰圆的小伙子,人们一个个脱掉了身上的黄棉袄,军大衣,露出了各种颜色的毛衣线衣,嘴里个个嘿嘿的叫着号子,镐头抡圆震下了冻土层,紧接着再上来一批,将冻土块用手抱出,接下来就可以用锹挖了,由于渠面较宽,所以人们在里面也要分成两拨,一伙人将挖出来的土扔到两米外的地方,然后再由一伙人将这土扬向渠外,虽然每个渠段都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但这种大会战搞得次数多了,所以经验也就多了,人多而不乱,专门有个连干部脖子上挂着哨子在指挥,当干到一定时间后,他就吹响了哨子,手来回的比划着,第一队下,第二队上!……。
这类的大会战是在一种喧闹的气氛中进行的,人多活少,所以也就比较宽松不累,而且这样的会战名是一天,但基本上半天就干完了,中午还要送一顿饭,送饭,也是很出彩的一件事,这实际上是各连队后勤食堂较量的一次机会,虽然这场合大都是送包子,但这包子里说头可是挺多,好吃不好吃,也是代表连队的一种荣誉,而且在吃饭时,人们也习惯了吃自己连的,也尝尝邻近连队的伙食,所以,在大会战的送饭中,各单位再抠门的司务长,也要出下血来把饭菜弄得有些特点来。
我的“拔牙”行动,就是从这送饭开始的。
四
还没有到中午开饭时,我们连的水渠就基本上挖完了,只是在渠中还象征的堆着一两方的松土,只要是吃完饭,几锹扔出去,就可以上车走人了,这时,人们仨仨俩俩的聚在一起,抽支烟放松一下,也有的赶紧趁这时间去工地附近的简易厕所方便一下,以便做好吃饭前的准备。
就在这时,我们饭车没到,邻近团部副业队的饭车到了,立时,副业队的人们哄的一拥而上,将饭车围了起来,很快,就有人高高举着手,手上的筷子穿着一串糖三角出来了……
操,送糖三角,这边人看了,嘀咕一句:没劲。
但这场面让大虎看到了,他立时眼睛放了光,原来他特喜欢吃甜食,如果要他来选择,他可以不要猪肉大葱的肉包子,而要这夹有红糖馅的糖三角,所以,他将刚披在身上的黄棉袄一甩,向副业队的送饭车冲了过去。
抢饭也如战斗,大虎有着一身猛力,他在人群里三挤两撞的便靠在了饭车边,手一边向上伸着,一边嘴里叫着,给我来四个,而上面专门发糖三角的几个人,只认伸上来的手,而不管是谁,一人顺手就给大虎举着的筷子上穿了四个糖三角,
大虎喜气洋洋的又挤出了人群外,按理说,你拿着糖三角回到自己连里这边,安静的吃好了,可是他不,出来人群后就朝筷子最上面的那只糖三角使劲的咬上一大口,嚼了嚼却呸的吐了出来,嘴里大咧咧的说着:
操,啥###糖三角呀,一口咬去一半,没见糖!
就这一句话,惹恼了身边一个人,这人就是不仅在副业队赫赫有名,就是在全团也号称打架大王的大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