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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
后来王芳给她的家里打了电话,放下电话后她告诉我她很侧面地问她的父母,
她父母斩钉截铁地告诉她,如果将来她结婚有小孩,生下来一个月后就可以送回重
庆,他们把孩子放到托儿所里全托。
我冷眼瞧着王芳说得神采飞扬,她说如果她有工作后是不能回国的,怕签证出
问题,孩子一个月后托人带到北京,然后再想办法带到重庆。全托幼儿园一个星期
才取一次孩子,我们给她的父母多寄些钱就可以了。
“跟捎深海鱼油似的就把儿子捎回去了。”我冷笑着回答王芳:“其实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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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北京把他顺路捎过去。”
王芳也笑了,笑得比我真诚多了,她说:“你现在也不要回去,听说最近难签,
去年好多学生回国探亲结果就没回来,很冒险的。”
我点头,不想多看王芳一眼。
王芳的脸色阳光明媚多了,可能她感觉处理掉了一个棘手的问题。我忍不住问:
“一个多月大的小孩一个星期全托,人家那还不跟养猪似的养……”
“哎,没有办法呀,那么小的小孩我爸爸妈妈怎么带,再说我爸爸上班,妈妈
身体也不好……”
“这个事你听我的……”我打断王芳,很正色地对她说:“你先别去工作,就
在这里混两年拿到学位,这里也有DAY-CARE,老鲁老婆不是说七天大的孩
子就可以送进去,白天送晚上接,咱们自己带。”
“异想天开!”王芳又跟我急了:“这么好的机会我不去上班?!再说这里的
DAY-CARE全是小黑孩子,这样的环境对孩子有什么好处!”
“那咱们搬到QUEENS住……”
“那花费一下子就大了,好区租一个房子一个月至少要七八百,你现在一个月
七百五十块钱,你告诉我咱们怎么过?”
我没有马上回答王芳,很平静地看着她,过了片刻,我慢慢开口:“我去打工,
保证一个月能给你拿回两千块。”
王芳不再理我,她看了一阵电视,然后洗澡准备睡觉,我也要睡觉,却听她说:
“洗澡去。”
“我早晨洗过了。”
“到美国快一年了,还不能做到一天洗两次澡吗?”
“一滴汗没出一天洗两个澡,他妈有病!。”我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
第二天早晨王芳起来上厕所,我没忘记提醒她做测试。测试的结果证明是一场
虚惊,而且第二天中午王芳笑着说根本不用作什么测试,她“倒霉”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我可以说是如释重负。而且我想,戴晓翔说对了,我和王芳
……没戏!绝对没戏!
十七
王芳坐飞机去应聘面谈了,我回了自己的家。我和翔子一起做饭,他说菜由他
来炒,我炒得不好吃。吃饭的时候,翔子问我:“你以后是不是就不过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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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翔子说话的意思,所以问:“怎么了?”
“你要是以后不过来了,干脆我把房子租下来,我别老这么白住着。你房租上
别黑我,我可是穷人。”他说着对我笑笑。
“你现在还有多少钱?”我问他。
“在纽约过几个月还没问题。”
“你不用交房租,真的,我租那两个屋子的钱都够了,这个屋子基本上是白住,
这就是二房东的好处……”
翔子又冲我一笑。
“不过……你得往长远想想,坐吃山空哪儿行。”
翔子这次没笑,他问:“你最近怎么样?你不是说找不到要你干活的老板嘛?”
翔子要转移话题,我也立刻知趣儿地告诉他教授伯尼的事情,还有刘正老板那
边依然有钱依然没有最后定下来哪个学生。
“可是你答应了人家以后又跟别人做了,那多不好。”翔子对我说。
“那有什么的,口头上我说我感兴趣,过两天再找理由回绝呗。再说伯尼在系
里没势力没人缘,不招人戴敬,得罪他就得罪他了。”
翔子没说话,只吃菜。
“嗨,我也是当着自己人不说外道话……”我想有时我也挺敏感。
“什么外道话?你怎么不说了?”翔子莫名其妙地问我。
“呵呵……”我笑了出来,发现虽然本人念书念得够傻,但也没翔子傻,傻得
真可爱。
“笑什么?操!”翔子最恨别人笑他,这方面很小心眼儿。
“又没笑你。”我瞪他一眼,也算安慰他。过了片刻,我接着说:“知道嘛,
我差点就当爹了……”
“……”翔子似乎欲言又止,但他的目光中明显流露出惊讶,可能还有那么点
羡慕和嘲笑。
我对翔子讲了王芳对假设的孩子的安排,又说了我的想法,却没想到翔子说王
芳想得也对,怎么安排都有道理。
“你想的那些办法……我都觉得不可能是你说的话。”翔子笑嘻嘻地说。
“这话怎么讲?”我立刻问他。
“我觉得你丫现在挺现实的,根本什么都不吝,胆子也大了……”
“我原来不大?胆子不大我能合伙开公司欠了八九万跑这里读书来?”我不爱
听翔子这么说。
“反正原来你可没现在这么放得开。”翔子叫真儿那劲头又来了:“可是我现
在发现你其实很多事情没有真放开。”
我对戴晓翔笑了。我在想朋友里没有谁能象翔子这么了解我。
王芳应聘归来,她很兴奋,但完全不知道人家能不能给她OFFER。我听王
芳说面谈的几个人都是男人,我安慰王芳说成功的把握一定很大。我把王芳从机场
接到家,然后又回学校。晚上我打电话给王芳,告诉她我不过去了,让她睡个好觉。
人与人之间不可能全部讲真话,和女人就更不可能。我的真话是这样的:感觉
和她在一起已经没多大意思了,偶尔上上床也许可以,成天在一起,受罪,不如上
网,不如和刘正徐勇小陈闲聊,不如和翔子喝点酒胡说八道。真话我应该说嘛?不
论应该不应该,我不说。
因为不回王芳那里,所以我从学校回家时可以很晚,有时翔子睡着了,他睡觉
的习惯是穿背心,下面只穿条内裤儿。公寓楼里暖气开得热些,他就不盖被子那么
撅着或者四仰八叉地躺着。我瞟了两眼他挺壮的下身,然后准备睡觉,有时我会轻
轻拍他大腿一下,说一句:往那边一点,顺手帮他把被子盖上。
做个比喻吧,我猜测一个壮年男人看见自己十五六岁如花似玉的女儿天真地裸
露时一定和我有同样的心态,只要是个不丧心病狂的畜生,他一定不允许自己开启
欲望的那扇门,哪怕想到这扇门都觉得自己不是人,然后很自然地关闭它,只剩下
了全部的父爱。
可我为什么会对翔子有那样的一扇门,我不愿意去思考。
星期五下午,刘正邀请我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