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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样？”
妙玉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所以她只能跳过这个问题，问下一个问题，“那，私生子的事情怎么解释？”
狐狸精“唉”了一下，然后说，小狐狸你也见过的，就是在鬼打墙里被你扔来扔去那一只，你看他哪里像冲虚？
妙玉回忆了一下，那只小狐狸……那两坨肉……好像是和冲虚那个牛鼻子没有像的地方，可是……
狐狸精接着说，以你的眼神，相信应该看得出来，小狐狸是纯种的狐狸，并不是人狐混血儿。
妙玉终于没话讲了。
狐狸精说，好，你没话讲了，我还有话讲。他指了指纪大侠，你知道冲虚和这个人的关系吗？
妙玉说不知道。
狐狸精说，没关系，你不知道我告诉你，这个人的妈，是冲虚这辈子的姐。
妙玉简单地算了一下，她男人的姐是这个人的妈，那么，这个人应该算是她的……外甥？
纪大侠毕竟是搞软件的，逻辑思维很强，妙玉算出来的时候，他也已经算出来了，所以，这只鬼应该算是他的……舅妈？
靠，原来是一家人！
妙玉和纪大侠都表示怀疑。
狐狸精于是拿出了证据，为了这些证据，他这些天可忙坏了，又要往地狱跑，又要贿赂黑白无常，要不是他和土地公有些交情……果然，在强大的证据面前，妙玉和纪大侠都惊呆了。
……
“大叔呢？”杜春雁问。
“他去疗养院了。”小狐狸回答。疗养院其实就是精神病院，他不是经常前世今生搞不拎清么，所以他经常会看到一些正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而且还经常会在某种臆想下跑去跳个楼什么的，这种症状用现代医学的科学解释就是：精神分裂。
“妙玉呢？”杜春雁又问。
“她转世了。”修回答。由于冲虚转世转的次数太多，已经不可能再恢复前世那些记忆，不管他前世是不是冲虚，这辈子，他都只是个精神病人而已，他的世界里没有妙玉，也没有曾经和妙玉发生过的点点滴滴，纠结了几百年，妙玉才忽然发现，其实，她早就已经失去了继续纠结下去的意义，在那一刻，妙玉忽然想起来，冲虚在临死前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如果人能只为自己活着，那该多好”。妙玉在转世前去看过他，他活得很快乐，因为他是为自己而活。
“怎么是这样的结局？”杜春雁表示不解。
“那徒儿认为应该是怎样的结局？”唐三道反问。
“应该让他们相认，有情人终成眷属，大团圆结局。”杜春雁回答得理直气壮，根据她多年来看电视剧的丰富经验，这个故事应该大团圆结局，这样才比较的合情合理。
“其实这样的结局也挺好的。”唐三道弱弱地道。
“师父，你的心理太阴暗了。”杜春雁斜眼。
“……”
“这个故事的结局不好，我不喜欢看悲剧。”
“……”
唐三道若有所思地看着杜春雁，心里弱弱地想道，不是故事的结局不够好，而是徒儿你对故事的要求太多了……
小护士进来，通知杜春雁：“你可以出院了。”
“什么？出院？”有没搞错？她无缘无故晕倒，就算不做个全身检查啥地，至少也要留院观察两天吧……杜春雁的情绪有点激动，反应有点激烈。
小护士的心理素质很高，护士的心理素质都很高，经常见死人的说，所以，她并没有被杜春雁那夸张的神情以及跌宕起伏的语气吓着，很冷静地说，“医院的床位很紧张，你暂时没什么大碍，所以可以出院了。”
杜春雁大概听懂了她的意思，就是说，并不是她的病情没有达到住院的标准，而是有人要抢她的床位……她忍不住问，“是哪个王八蛋要抢我的床位？”
小护士没有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她拍拍屁股就走掉了……必须说明，她是很有礼貌地拍拍屁股走掉的，因为这是邵逸夫医院，邵逸夫医院的护士服务态度都相当好，即使是拍屁股走人，态度也很亲切。
杜春雁嘀咕，“要是被我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抢我的床，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修在笑。
小狐狸在笑。
纪大侠在笑。
唐三道……他没笑。
“你们笑什么？”杜春雁茫然，很好笑吗？
“不用你打，那个王八蛋的腿已经断了。”小狐狸抢答。
“已经断了？”还有这么好的事情？杜春雁疑惑，这个时候，她的眼睛刚好扫描到唐三道的脚……忽然，她心中一动，抬眼望着唐三道。
“徒儿不用看了，这个人，就是为师。”唐三道很大声地回答。
……
夜已深。
卧室的灯依然亮着。
杜春雁坐在电脑前，她的两只手放在键盘上，显示屏上有一个已经打开的文档，光标在空白的文档上以一秒一次的频率闪烁，可以看出来，她正在写日记，她已经维持这个动作大约有半个钟头了，文档还是一片空白，也就是说，她一个字都没有写，她的心情很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修？”杜春雁忽然地发现，不知何时，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修温柔地笑。
杜春雁的眼神迷茫，这个问题她回答不出来，话说修已经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她已经好久没有和修单独相处了……
“在想我？”
杜春雁的眼神依然迷茫。
“还是在想他？”
杜春雁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继续迷茫。
“把你的手给我。”
杜春雁的眼神还是迷茫，她不知道应该伸左手还是右手……
修轻轻地拉起她的双手，“闭上眼睛。”
杜春雁闭上眼睛，心中依然迷茫。
“你的心里，有一个人。”
杜春雁觉得，那个人似乎就站在她的面前，他离她很近，很近，近到她都看不清他的脸，他忽然低下头，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他的唇很温暖，一种让她感动的温暖，这种感觉温暖着她的心，久久……久久……
修？杜春雁忽然心中一动，猛然惊醒，却发现，修……不在？
刚刚……
夜已深。
她本来很迷茫，现在，她更迷茫了……
突然，一个靓影掠过她迷茫的双眼。
“碰！”
这是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
110来了。
120来了。
110的人在地上画了个圈圈，120的人就把圈圈里面的人抬走了。
杜春雁望着那个空荡荡的圈圈，迷茫……事情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怎么还有人跳楼？
第二十五章
下班，电梯口。
杜春雁一眼就看到，他站在窗口，似乎正在欣赏风景，听到她的脚步声，他转过身来。
“等我？”
纪大侠点头。
“你这是什么表情？”杜春雁忽然地发现，他好像……咋看上去这么高深捏？
纪大侠的眼神深邃，“有时候，同样的东西，在你身边的时候，你看不到，但是从十八楼看下去，你却可以看得很清楚。”果然，很有哲理，不过，对不起，没听懂。
叮！
杜春雁走进电梯，然后她就发现，纪大侠好像没跟进来？
果然，纪大侠还在外面。
杜春雁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着他，她以为，经过那些事情，他们的关系已经非同寻常了，他们已经……已经可以一起坐电梯了，谁知道……
纪大侠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跨出那一步。
“老地方见。”他抛下一句话，甩头奔向楼梯。
……
老地方就是老娘舅。
杜春雁到达老娘舅的时候，发现纪大侠已经在那儿了……所以说，直线运动不一定每次都比折线运动快，有的时候，也会出现例外。
“怎么？又想请我吃饭？”杜春雁猜测。
“不是我要请你吃饭，是你要请我吃饭。”纪大侠更正。
“我为什么要请你吃饭？”在杜春雁心目中，请人吃饭是需要理由的。
“因为我要走了。”纪大侠的理由充分且合理。
“走？”杜春雁觉得有些突然。
“怎么？舍不得我？”纪大侠那张猪脸往她的方向凑了凑。
杜春雁翻了个白眼，大哥，您的自我感觉真良好……
“去哪儿？”
“深圳。”
“去干嘛？”
“结婚。”
“什么时候走？”
“这周六。”
“结完婚还回来吗？”
“不知道。”
该问的都问了，该答的也都答了，接下来就该吃饭了。
谁请？
当然是杜春雁请。
他都要走